什麼是東郡王府的宴會,自然是東郡王府一系官員的宴會。
雖然這些官員不可能立即前往北越國朝廷為官,但只要聖母皇太后圖蓮對東郡王賈垣的禁令一解除,他們勢必都將隨東郡王賈垣一起前往北越國京城求職。
甚至不僅於此,以東郡王府的行動為指向,其他西齊城官員也會聞風而動。
畢竟現在能在北越國朝廷任高位的西齊人官員並不多,不管陸中正還是姚兆都是憑運氣為官,根本不足以為憑。
所以要想前去北越國京城求發展,那不僅得擁有足夠實力,甚至也不能得罪東郡王府才行。
畢竟陸中正和姚兆雖然都是朝廷一品大員,但只要東郡王賈垣去到北越國京城,眾人都毫不懷疑必須以東郡王府為主,所以自然不能跑在東郡王賈垣的前面。
有關這點,不僅那些西齊城官員清楚,穆勤同樣清楚。
所以陪王妃彭丹說了一個時辰的話才被請出來,穆勤並不奇怪在東郡王府看到的官員遠比昨日給自己接風的官員多。畢竟要想參加昨日的接風宴,沒有足夠身份可不行,但東郡王府的宴會卻沒有這種限制。
不過,能參加東郡王府宴會的官員即使都是些親善東郡王賈垣的官員,從此也可看出賈垣對西齊城官場的影響了。
跟著宴會上儘管並非東郡王賈垣一個人在說話,但毫無疑問。東郡王賈垣只能是說話最多的人。而穆勤對此非但不會感到意外,更不會感到不安,卻是一邊應對眾人,一邊如饑似渴地吸收東郡王賈垣不是教導的教導。
因為身為皇上長兄,穆勤雖然永遠難有東郡王賈垣的地位,但將來也必將會面對這種召集群臣宴會的狀況。
所以與昨天穆鐵的表現不同,今日東郡王賈垣宴會上的表現全都是穆勤必須的學習對象。
因為穆勤不是沒參加過其他宴會,但包括昨日的接風宴在內,都沒有東郡王賈垣府中這次宴會的普遍性。
但不管有沒有留意到穆勤在做什麼,吃吃喝喝大半後。東郡王賈垣才說道:「穆大人。現在我們都已是朋友,以後穆大人在西齊城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絕對能幫穆大人辦得稱心如意。」
「這個……」
雖然知道東郡王賈垣只是寒暄。或者說是表個態度。為了自己的目的。穆勤還是遲疑了一下。
看到穆勤猶豫,東郡王賈垣不說驚訝,至少有些好奇道:「穆大人這是有什麼事想要本王幫忙嗎?不如說來聽聽。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絕對當然不仁。」
「王爺客氣了!但王爺知道小臣在京城時是師從易帝師吧!可小臣這次來西齊城有些急,易帝師卻還未曾准允小臣出師。」
「……未准出師?難道易帝師想要穆大人來到西齊城後繼續學習?或者說易帝師也要前來西齊城嗎?」
聽到東郡王賈垣話語,眾人雖然都有些感覺怪異,但卻並不會表現得特別驚奇。因為很明顯,易嬴絕對不可能現在來西齊城,也不可能這麼悄聲沒息前來西齊城,東郡王賈垣也只是在誘使穆勤說出真相而已。
穆勤說道:「王爺言重了,易帝師雖然不會為了小臣前來西齊城,但卻嚴令小臣必須在西齊城延請一個指導小臣讀書、向學的先生。」
「原來如此,易帝師還真是嚴師啊!」
感歎兩句,東郡王賈垣等人都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畢竟他們不瞭解穆勤的情況,或者說即使瞭解穆勤的情況,由於穆勤現在已是正式的朝廷官員,又有幾人還會專門去教一個官員讀書、學文和做人的道理啊!
這即使不能說是為難人,但也有些讓人不知應對。
但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特別比起賈堇,穆勤知道自己在讀書、做學問上遠遠不及,卻也沒有太多汗顏,只是一臉認真道:「王爺說的沒錯,易帝師的確很嚴格,所以雖然不才,小臣已準備在西齊城找一個教導小臣學問的先生,不然小臣將來看不懂兵書,那不是大笑話。」
「穆公子說笑了。」
不知穆勤一年前確實看不懂兵書,東郡王賈垣卻有些懷疑穆勤這樣做的用意。
因為不管真假,穆勤要在西齊城乃至西齊郡找一個教導學問的先生並不難,難的是怎麼找?找什麼人?包括後續影響,其中的意味等等。
而不管東郡王賈垣有沒有看出什麼,穆勤就搖頭道:「王爺,小臣可不是在說笑,所以小臣想請王爺看看能不能幫小臣介紹一下西齊城乃至西齊郡的名師,因為穆將軍也要求小臣必須遵從易帝師命令,在西齊城時也要繼續讀書和學做學問……」
「……還有此事嗎?既然這是穆大人和穆將軍的要求,那本王就當仁不讓了,過幾日本王就給穆大人推舉幾個人選,希望他們能滿足穆大人要求。」
猶豫了一下,東郡王賈垣還是決定不要對此事表現得太過緊張了。
畢竟這或許是穆勤對自己、對西齊人的試探,但只要自己能不偏不倚的給穆勤找個能教他規規矩矩做學問的老師也就算了,用不著太過著急。
因為穆勤再怎麼是皇上長兄,本身的利用價值卻並不高,至少是現在的利用價值不高及對東郡王賈垣的利用價值不高。
所以不管怎樣,先答應下來並沒錯,反正這事還有許多考慮時間。
然後等到穆勤離開,其他官員也跟著散去後,東郡王賈垣才回到書房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說道:「林嵩。你對西齊城裡的那些老儒有什麼瞭解嗎?」
不是大儒,而是老儒。
雖然不是說遠遠不如的問題,但西齊城中或許也有一些專司做學問,專司教書育人的老儒,但大儒卻沒有一個能真正說得上。
畢竟往日西齊國的狀況決定了這些老儒都難以定下心來做學問,也就沒有能被人普遍認可的大儒。
但聽到東郡王賈垣問話,林嵩就猶豫一下道:「這樣的人選很多,但王爺不親自挑選一下嗎?這樣的機會恐怕很難得啊!」
「無所謂難得不難得的,穆勤那小子也不值得我們太過鄭重其事。」
雖然在穆勤面前,東郡王賈垣是表現得格外規矩。但回到屋中。不是不再重視穆勤。而是沒必要那麼緊張穆勤的看法了。
可儘管很少反駁東郡王賈垣意見,林嵩還是極為謹慎道:「這個老奴也知道,但若是錯過這次機會,王爺以後再想影響穆大人就難了。而即使王爺現在不想影響穆大人。但找人留下一個師長之名。將來卻未必沒有拿來利用的機會。畢竟只是教書。教什麼書?怎麼教書?還不是由王爺來定。」
「這個……,好吧!本王就再考慮一下再說。」
猶豫了一下,東郡王賈垣不得不承認這事大有道理。
因為穆勤和穆鐵或許都想利用這點來考驗自己又怎樣。只要找到合適人選,自己想讓他們如何教導穆勤,他們不都是得怎麼教導穆勤,而且這也不用一開始就表現得太過明顯,甚至等到穆勤出師後再慢慢利用就行,這就不用被人擔心看出破綻了。
然後賈垣拿出穆勤在席上轉交的賈堇信件看了看,很快又放下說道:「對了,穆大人在見到王妃時都有說什麼嗎?王妃的態度怎樣?」
「穆大人主要說的都是一些有關小郡主在帝師府和京城學習、生活的事,王妃很開心、也很放心。」
「這就好,本王得去看看小堇都給王妃寫了什麼再說。」
不是不相信林嵩的話,而是看完賈堇信件,東郡王賈垣就明顯感到信中內容實在是太過平淡無奇了,平淡得讓人都有些沒有閱讀的**。
所以想起賈堇分別寫了兩封信給自己和王妃彭丹,東郡王賈垣就想去看看賈堇寫了什麼東西能讓彭丹如此安心。
畢竟東郡王賈垣不是不關心賈堇,只是不高興賈堇被天英門搶去做徒弟,更怕她受天英門什麼影響,乃至影響到彭丹與自己的感情等等。
跟著東郡王賈垣在內院見到彭丹時,彭丹臉上的歡喜還沒有完全釋放掉,卻也是格外關心賈垣的到來道:「王爺,宴會已經結束了?王爺怎麼不留穆大人多坐坐。」
「王妃是關心小堇的事情吧!」
「……嗚!妾身雖然已知道小堇在帝師府和北越國京城過得很好,但她還沒成年就得一個人離家……」
跟著彭丹哽咽起來,東郡王賈垣才扶了扶她的肩膀道:「好了,都說汝別再擔心了,小堇現在帝師府有朋友、也師長,不會感到寂寞的。對了!小堇給汝的信件呢?拿來給本王看看。」
「嗯,這就是小堇的信件,小堇還說想邀請妾身先去京城住段時間呢!」
什麼是男尊女卑,這就是男尊女卑。
儘管彭丹還沒從想念賈堇的思緒中平復下來,但東郡王賈垣只要有什麼要求,她同樣是莫敢不從。
可雖然沒去關心彭丹在說什麼,一等看過賈堇信件,東郡王賈垣就皺了皺眉頭。
因為賈堇給王妃彭丹的信件不僅寫得格外情緒飽滿,裡面的重點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希望彭丹能夠提前去往北越國京城,以慰其思念之情等等。想必賈堇之所以給東郡王賈垣的信件寫得那麼平淡,也是想他在彭丹面前看到這個要求。
只是不說賈堇的小心眼,想到要不要讓彭丹代自己提前去往北越國京城探路一事,東郡王賈垣就有些拿不準主意了。
因為這雖然確實對東郡王賈垣將來正式前往北越國京城有個打前站的效果,但什麼時候去,什麼人一起去,這卻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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