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不僅朱四屋等人沒見過余容,余容也好像完全忘記了朱四屋等人一樣但這對其他一無所知的使團成員來說或許有些不知所措,朱四屋和姚班卻完全沒關係
畢竟兩人都知道,朱懷國使團此行的目的就是為拖延時間,尤其在每天一聯繫的狀況下,前方依舊還在徒狀況的消息也相當令人振奮
只是與朱四屋等其他人都是老老實實待在余家軍為他們準備的屋中不同,姚班卻每天都在阪城內閒晃
因為阪城現在即使進駐了大量余家軍,裡面依舊住著不少朱懷國子民,只是原本的商業活動大都停頓,更要受余家軍的各種節制等等
所以對於朱懷國使臣能夠到來,阪城居民還是很興奮唯一妨礙就是見不到使團成員,聆聽不到任何來自朱懷國朝廷的消息
而對於姚班來說,他卻不會去多管這些小事,更不會曝露身份去安慰那些阪城居民畢竟不說姚班的身份不足以去安慰他們,僅以使團任務來說,也容不得這些阪城居民上來橫插一腳
何況比起安慰心驚膽戰的阪城居民,姚班更想多觀察一下余家軍在阪城裡的活動狀況
只是與姚班想像中的緊張不同,除了嚴守城防外,余家軍對阪城居民的活動竟然沒有任何嚴加約束的地方
與其說是余家軍的到來導致了阪城的商業活動衰竭,還不如說是阪城居民對余家軍有太多疑慮,不敢進行大批量的商業活動相對的余家軍也沒有對阪城居民進行任何形式上的安撫,彷彿仍在延續當初以戰養國劫完就走的做派一樣
難道余家軍的目的並不是出境建國?
或者說,他們並不知道如何去治理佔領後的國土?
不知自己的想法究竟對不對,姚班也沒急著去告訴任何人,畢竟這與朱懷國使團的使命完全沒有關係
然後五天過去,余容也再度召見了朱四屋等使團成員
只是與一開始的淡定不同,聽完余容吩咐·朱四屋立即滿臉大驚道:「什麼?余皇陛下要我們現在就離開,可我們還沒談妥兩軍言和的事情啊」
「……言和?你們真是來言和的嗎?」
余容一臉冷然道:「真想言和你們會不主動接觸余家軍官員?真想言和你們會每天躲在使宅裡面?雖然朕不知道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但朕沒必要陪著你們瞎浪費時間來人!將這些傢伙全都押解回岣城」
「押解?余皇陛下不要,不要啊本侯這裡還有條件要與陛下相商·陛下……」
看著余家軍士兵蜂擁衝進來,朱四屋立即有些狂亂了
因為光想著拖延時間,除了另有企圖的姚班會每日在阪城中閒晃之外,朱四屋一直都嚴令使團成員沒事就不要輕易出門,並以此來增加拖延時間的成效等等
但沒想到,這卻會曝露朱懷國對兩軍言和沒有誠意的態度
因為朱四屋也知道,若是任何一方想要主動言和真心言和·那肯定也要在余容放置他們在阪城中自由活動時無所不用其極的為言和進行各種努力,例如不斷去接觸收買那些余家軍將領和官員等等
只是無所不用其極歸無所不用其極,朱四屋卻將無所不用其極用在了拖延時間上,徹底曝露了他們對與余家軍言和沒有誠意的態度
不知這樣會帶來怎樣的惡果,朱四屋立即想要懇求余容再給自己機會只就是沒等他們被士兵押走,余容就先行從後面離開了屋子,以至於那些余家軍士兵也不會再給朱四屋等人說話的機會了
跟著回到使團駐地,還在眾人被押解著收拾東西時·朱四屋就找到姚班滿臉急切說道:「姚班,汝說現在怎麼辦?沒想到余皇竟想直接押解我們離開,莫不是他發現了什麼…···」
「這個學生並不知道·不過這兩日學生卻在阪城中轉了一轉,結果發現……」
不是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而是知道自己不管說什麼都會變成朱四屋的功勞,姚班根本就不想去真正幫助朱四屋,只是將這兩日在阪城中的各種發現對朱四屋說了一說
而聽完姚班說明,朱四屋也是一臉愕然道:「什麼?余皇在佔領阪城後竟沒有好好治理一下阪城嗎?他們到底是不是想要出境建國啊」
「這個學生也不知道,還望侯爺和朝廷能做出正確判斷了」
「好!到時本侯也想辦法打聽一下這件事」
雖然已經沒時間親自去證明姚班的判斷,但朱懷國同樣有斥候在阪城附近活動,朱四屋知道要證明這點並不難只是剔開姚班的發現,朱四屋還是對現在的狀況有些揪心道:「但姚班汝說現在這事該怎麼辦?如果我們真被押解離開·那絕對會變成奇恥大辱,也完成不了皇上拖延時間的任務啊」
「這個簡單,只要侯爺主動離開,也就用不著對方押解了,全當是護送吧!」
「…···主動離開?那拖延時間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對於押解與護送的區別,朱四屋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知·只是這並非事情的重點
雖然不至於對姚班的拐彎抹角不滿,朱四屋還是追問了一句
姚班說道:「這個······,一開始或許確實是我們不夠努力,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也不好再去多說什麼不過使團隊伍或許是不能繼續留在阪城了,侯爺卻可向余皇陛下要求將學生留在阪城!這樣學生也可用另一種身份繼續為侯爺和朝廷效命」
「汝要單獨留在‾城?怎樣留?」
沒想到姚班竟想單獨留在阪城,朱四屋就想起了姚班一開始揭下皇榜時說過要讓余家軍退兵的話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朱四屋也知道自己無法再去追究姚班是不是想要獨佔功勞了,卻又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姚班繼續留在阪城
畢竟不管姚班留在阪城究竟能起什麼作用,能不能讓余家軍退兵,好像姚班先前發現的事情,那些斥候由於見識不夠的關係也是絕對無法發現和留意的
姚班說道:「很簡單,不說學生本身就是侯爺的子侄,侯爺完全可用關心學生安全的借口將學生留在阪城畢竟學生這幾日雖然也沒能為兩軍言和做出更多貢獻·但相信余家軍還是知道學生這兩日在阪城中亂轉的狀況的」
「這個······,汝說用關心安全做借口,這豈不是······」
被姚班說要自己讓他用安全借口留在阪城,朱四屋的臉色就是一變
因為這意味著什麼?不僅意味著朱四屋認為阪城比岣城更安全·也很有可能被人認為朱四屋對朱懷國不忠等等,不然他又憑什麼借助出使的機會將姚班這個子侄帶出岣城並留在阪城
姚班卻毫不介意道:「……是的,這確實有可能被誤認為侯爺對朝廷不忠,但只要能起到拖延時間作用,這樣的誤會不是更方便侯爺打探余皇陛下的真正心意嗎?畢竟這也是一種正常的間諜方法」
「間諜嗎?好吧!本侯就試上一試再說」
看到那些余家軍士兵已開始催促使團隊伍離開,朱四屋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因為不管朱四屋對朱懷國的忠心會不會被余容懷疑被朱懷國懷疑若是朱懷國最終戰勝餘家軍,朱四屋不僅立即可將責任全都推卸到姚班身上·甚至於朱懷國一旦不保,朱四屋也可藉機投靠余家軍等等
畢竟余家軍並不清楚朱姓皇族對待外戚的態度,在朱四屋確實將姚班這個子侄留在了阪城的狀況下,誰還能去懷疑他,誰還有資格去懷疑他只是同樣以朱懷國朝廷對待那些外戚的態度,真的姚班事發,朱四屋也能撇得一乾二淨
然後當朱四屋向那些余家軍士兵表明會立即離開阪城,並消最後見一面余容時·不僅那些士兵沒有太過為難他,余容也再次給了朱四屋一個見面機會
畢竟在確認朱四屋等人會離開的狀況下,余容同樣不想朱懷國朝廷懷疑自己有什麼暗中計劃等等
只是等到朱四屋介紹完姚班身份並說出消將其留在阪城的事情後·余容也第一次微微有些驚訝道:「什麼?參侯爺真想將姚班留在阪城嗎?侯爺就不怕……」
「這不是本侯不怕,而是姚班一直嚮往北越國的生活」
朱四屋一臉裝鑷樣道:「所以不管兩軍交戰的結果如何,本侯都消姚班能留下來同余皇陛下學習一下」
嚮往北越國生活?
聽到朱四屋話語,不僅餘容略帶詫異的望了望姚班,姚班心中也是苦笑一下
因為朱四屋這話即使沒有完全撇脫他對朱懷國失去忠心的懷疑,但也等於徹徹底底將責任套在了姚班一人的身上只是對於這種結果,姚班卻也不用的,畢恭畢敬就對余容一躬身道:「學生懇請余皇陛下收留」
「好吧!既然這是參侯爺要求,那姚班汝就留在阪城好了
雖然不是沒有一點懷疑,但想想姚班區區一人留在阪城又能做些什麼·余容也就不再的了
畢竟不說一直呆在屋中的朱懷國使團隊伍,余容對於姚班這兩日在阪城中的只看不說也很有印象,自然沒有為了姚班區區一人還要多費唇舌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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