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雲湧》]第一千三百一十章、少師府裡的幾個小孩也沒這樣做的——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少師府裡的幾個小孩也沒這樣做的
由於已不是第一次前往少師府，莊菲與薄麟也沒在路上耽擱。
只是不知是不是消息傳遞太廣泛，一路前往少師府，莊菲就在路上看到許多正在逆行趕往京城的豪華馬車。好像想要趁著這股風潮讓家中女孩拜入天英門的官員越來越多，已經有了蔓延出京城的趨勢。
當然，不僅莊菲察覺到這點，甚至易嬴也得到了不少消息。
於是一邊朝書房走去，易嬴就向丹地問道：「丹地，現在很多人到宛華宮拜師嗎？」
「除了那些明顯是育王府、浚王府和洵王府的官員，大部分官員對這事都相當踴躍。恐怕再過幾日就破百了。」
「破百？怎麼這麼多人……」
一聽這話，易嬴就驚訝了一下。
因為換成是現代社會，拜師數破百或許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但這可是古代社會，區區一個天英門在北越國京城就能有破百的官員想讓家中女孩拜師天英門，這實在有些太過讓人驚奇。
畢竟他們拜師的地方可是宛華宮，並不是少師府。
何況易嬴擺明是太子少師，擺明薄麟是前段時間才拜易嬴為師都沒引起任何風潮。卻沒想到事情到了宛華宮，風波竟這麼大。
丹地也說道：「雖然這的確也有些出乎長公主殿下預料，但對於將來的行事而言，卻是大有好處。」
將來的行事？
一聽這話，易嬴就知道丹地說的乃是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的事了。
畢竟當這些官員都被拴上天英門的大車後，他們將來即使不想支持大明公主成為女皇上都不可能了。因為那時別說沒人會相信他們，他們自己恐怕都很難做到與天英門劃清界限，乃至敢於與天英門劃清界限。
故而不說什麼僥倖不僥倖，易嬴就說道：「那有沒有可能就此奠定長公主殿下將來的勝局。」
「……這個可不好說，畢竟長公主殿下將來要做的事可是有顛覆大陸歷史的嫌疑，誰知道會遇到怎樣的阻礙。」
身為天英門弟子，易嬴知道丹地不可能缺乏自信。
但一想到這確實是件足以顛覆大陸歷史的事情時，易嬴到是不會太過奇怪了。只是有著現代社會的歷練經驗，易嬴就笑道：「這也不用太過擔心，最多就是到時是要採取封鎖消息還是不封鎖消息的策略而已。」
「封鎖消息有用嗎？」
「國家再小那也是國家，好像浚王爺想用國中之國來誘惑天英門一樣，只要能穩固好自身，慢慢吞併外間勢力便是。」
「……真能做到慢慢吞併嗎？」
如果沒有一點希望，或許丹地還不會為大明公主是否能當上女皇上擔心，可隨著事情越來越往好處發展，生怕事情出什麼萬一，丹地也有些緊張天英門的將來了。
與之相比，浚王圖浪的國中之國當然就算不上什麼，最多就只能起到一個後手的作用。
然後來到書房中見到規規矩矩的薄麟，易嬴就摸了摸薄麟腦袋道：「麟兒，為師這麼早叫你過來有沒有困？」
「回稟老師，麟兒沒有困。」
「那好，我們還是從三字經開始。」
由於薄麟今年才五、六歲年紀，真要說讀書，那的確是早了些。所以易嬴也不會勉強薄麟什麼。隨意交代了薄麟兩句，卻又看了看圖稚和賈堇的功課才準備著手自己的事情。
但看到易嬴閒下來，莊菲卻沒像往日一樣只知道陪著薄麟熬時間，略帶小心的就向易嬴說道：「易少師你現在有空嗎？可不可以讓妾身問一件事。」
「哦！夫人想問什麼事？」
「就是現在外面很多官員在宛華宮拜師天英門，不知這對小筠、小眢有沒有影響。」
「小筠、小眢？對了，她們的師父有去見過你們沒有。」
一聽莊菲提起小筠、小眢，易嬴才想起當初的約定。但薄紀氏和薄璃兒既然都已經與自己上床，易嬴卻也知道這事應該有個眉目才對。
莊菲卻搖搖頭道：「這個妾身雖然是沒有親眼見過，但李氏、劉氏卻說小筠、小眢的師父的確是已見過她們，但就是小筠、小眢的年紀太小，她們的師父也還沒開始教導兩人武藝，只是讓李氏、劉氏先繼續照顧她們成長。」
「哦！那這就應該對小筠、小眢沒什麼影響吧！」
「易少師英明，可現在拜入天英門的女孩那麼多，不知天英門會不會讓小筠、小眢最後同那些女孩一起學習。又或者說後面再發生什麼事情，不知會不會牽扯到小筠、小眢身上。」
稍稍斟酌了一下語句，重要是看易嬴的態度還算和藹，莊菲就將李氏、劉氏擔心的事情都說了說。
而第一次聽到這話，易嬴卻也不敢越俎代庖，望向丹地說道：「丹地，那你說薄府擔心的事情存在嗎？」
「不存在，因為雙方情況完全不同。」
「完全不同？這怎麼不同？」易嬴也有些好奇道。
丹地說道：「這是因為天英門以往的授徒方式都是一對一教育，好像小瑤有喬姐教導，圖稚與賈堇也有各自師父一樣。但現在這些在宛華宮拜入天英門的女孩因為情況特殊，根本不可能進行一對一教學。所以除非特殊情況，恐怕她們真正的學習也要等到情況安定下來之後。」
「而小筠、小眢雖然因為年紀還小，她們的師父不可能正式教導她們，但由於雙方已有師徒之名，那是肯定會照顧到她們出師的。」
「照顧到她們出師？那是怎樣的照顧？好像喬姐、小瑤一樣嗎？」
由於經常往來少師府，雖然莊菲不敢說對少師府有多瞭解，但對於經常呆在前院，特別一開始就有所交往的喬姐、小瑤還算相當熟識。
丹地也點點頭道：「沒錯，或許現在宛華宮拜入天英門的女孩都會在宛華宮學習，但小筠、小眢等將來再大一些，肯定就會被她們師父留在身邊教導，或者說直接在薄府中教學，而這也是一對一教學的好處。當然，即使是現在，小筠、小眢的師父也應該開始對她們著手一些暗中的洗滌身工作了，應該她們現在的精神頭比一般孩子要強一些吧！」
「對，對對，她們年紀雖小，但精神頭比麟兒還足，難道這就是小筠、小眢師父做的手腳，可薄府怎麼不知道？」
「因為沒有必要讓薄府知道，或者說沒必要讓小筠、小眢知道。而小筠、小眢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更沒必要特意告訴薄府了。」
一邊說著彷彿理所當然的話，丹地根本就不在乎莊菲反應。畢竟天英門弟子有著天英門弟子的特權，即便薄麟乃是易嬴的學生，那也只是易嬴的學生而已。
但不是說明顯感到丹地的目光有異，聽到小筠、小眢的精神好竟是因為有個天英門師父的關係，莊菲也有些渴切道：「原來如此，那易少師你看可不可以也給麟兒洗滌一下身體？」
「……給麟兒洗滌身體？」
聽到莊菲話語，易嬴就望了望還在書桌盡頭埋頭苦讀《三字經》的薄麟。而圖稚、賈堇或許不會錯過易嬴與莊菲、丹地的對話，但薄麟顯然沒什麼反應。
這不僅顯出了薄麟的性情，也說明薄麟的年紀還不到一心兩用的時候。
而當易嬴還在遲疑時，丹地就毫不客氣道：「這恐怕不可能，畢竟這是天英門的不傳手法，而且主要是對習武有好處。既然薄麟根本就不可能隨天英門習武，那也沒必要讓人浪費精力去為他洗滌身體了。況且少師府裡的幾個小孩也沒這樣做的。」
少師府裡的幾個小孩也沒這樣做的？
一聽這話，莊菲就知道丹地這是在說自己逾越了。雖然有些汗顏，但難免還是有些不甘心道：「妾身知道了，多謝丹地姑娘指點。」
「嗯！」
輕輕應了一聲，不是說得隴望蜀，而是丹地根本就找不到滿足莊菲要求的理由。畢竟無親無故下，易嬴肯收薄麟為學生已是天大的恩典，有誰又會為了一個一文不名的孩子做出這樣巨大的付出。
然後由於薄麟還是個孩子，易嬴也只會每隔五天教授薄麟半日時間。隨著教授時間結束，不需要少師府多送，莊菲就帶著薄麟告辭了。
只是說來到前院附近，看到還在指點小瑤的喬姐，莊菲就帶著薄麟主動迎上去道：「喬女俠這個時間還在教導小瑤武藝啊！」
「原來是薄夫人，薄夫人要帶麟兒回去了？」
看到莊菲與自己打招呼，喬姐也隨意應了一聲。畢竟換成莊菲前來少師府的當日，兩人也還算有些交情。
而想起小筠、小眢被天英門師父洗滌身體的事，莊菲雖然在丹地面前是被拒絕了，但在略有交情，或者說是並不知道自己曾被丹地拒絕的喬姐面前，莊菲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喬女俠，不知你可否用天英門的手段給麟兒洗滌一下身體。」
「……給麟兒洗滌身體？薄夫人你是從哪聽說這事的。」
「這是妾身先前聽丹地姑娘說的，丹地姑娘說小筠、小眢拜入天英門後就都得到了師父的洗滌身體。而麟兒雖然無緣拜入天英門，但不僅是小筠、小眢的兄長，更是易少師的學生，喬女俠你看能不能在天英門中也找人幫麟兒洗滌一下身體。」
「這樣嗎？那你得答應妾身一個條件才行。」
雖然不知道丹地是怎麼和莊菲說這事的，由於出入不大，喬姐也一下動起了腦筋。
而聽到喬姐話語，或者說是看到喬姐彷彿有些興致勃勃的表情，莊菲也喜切道：「喬姐你說什麼條件。」
「很簡單，只要薄夫人你與我們家老爺上床就行。」
「……什，什麼？喬姐你沒開玩笑？」
面對莊菲表現出來的驚嚇，僅以喬姐的脾氣，自然是興致高昂道：「妾身怎會拿這事來開玩笑，或者薄夫人你還不知道當初小筠、小眢的師父答應與你們見面的條件是什麼嗎？那就是薄紀氏得與我家老爺上床才行。而這雖然全是薄紀氏自作自受，但這就是少師府的規矩。」
「這，這這……」
雖然吃驚無比，但面對喬姐接著說出來的真相，莊菲頓時就一陣無語。因為莊菲根本沒想到薄紀氏當初與嚴嘵鬧的事情竟是這樣，卻沒想到不僅害了她自己，也害得莊菲要被喬姐提出同樣匪夷所思的要求。
只是說薄紀氏既然有過前科，莊菲卻也只能應下喬姐考慮一下再說了。
因為面對易嬴，莊菲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定這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