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百七十二章、將淞郡王府的大權交給茶妃來管理——
第四百七十二章、將淞郡王府的大權交給茶妃來管理
「你這傢伙,居然將喬姐都給弄上手了,真是過分啊」
「真過分。」
瑛姑雖然並不是喬姐師父,但與喬姐的關係卻不一般,所以在喬姐隨著易嬴竄過一次房後,瑛姑就立即以此找上了易嬴。
而作為喬姐徒弟,小瑤也在旁邊有樣學樣地碎念了一句。
對於兩人抱怨,易嬴當然不會多說什麼,只有喬姐在一旁「嘿嘿」笑道:「瑛姑,這事你就別管了,要不你也試試和老爺上床就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了。」
「什麼?喬姐你要吾和這傢伙上床,你沒搞錯吧」
「你想要說服吾,先去說服小霞那傢伙再說,我們可是約定好了。」
少師府中的天英門弟子雖然很多,但像這樣單獨聚在一起的狀況卻很少。雖然這次聚在一起的借口是要談談喬姐和易嬴的事,但好像也沒人會去當真。只不過遵照當事人要求,大家聚集的地方也被選在了喬姐和小瑤所住的院中。
聽到瑛姑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小霞就一板臉道:「哼,瑛姑你別就知道說吾,難道你覺得這樣下去正常嗎?」
「正常又怎樣,不正常又怎樣?」
「反正老爺他也不可能強迫我們,難道小霞你真想管我們誰要與老爺上床不成?」
「哼為什麼不能管?」
隨著小霞瞪向自己,易嬴終於明白自己今天為什麼會被幾個天英門弟子單獨叫出來了,原來是小霞不滿自己與喬姐相好的事。
想起與小霞的約定,易嬴就樂道:「小霞,你不用這樣吧好像你都沒完成與本官的約定呢」
「就是,小霞你答應和老爺上床都沒上,憑什麼來說吾啊」喬姐也在一旁攛掇道。
「吾沒準備好不行嗎?」
小霞卻是一副極為不屑的樣子道:「反正就這樣,以後在吾之前,你這傢伙不能再要求天英門弟子與你上床。」
「那不行,小霞你最多只能管住在你之後進少師府的人。丹地、蘇三,甚至小瑤你都不能管。」
「渾蛋你還敢打小瑤的主意?」
不知小霞「多管閒事」原是出自她乃是前任天英門主的立場,易嬴雖然自認為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小霞還是雙眼怒瞪向了易嬴。
接著眾人望向小瑤時,小瑤卻咬著點心說道:「別找吾,吾對那種事情沒興趣。」
「沒興趣了,要是你敢向小瑤下手,哼……」
「什麼敢不敢的,本官又沒說一定會向小瑤下手,這只是一個比方、一個順次的問題,你看瑛姑還不是不在乎。」
「吾是沒關係,只是被這傢伙的約定困住了。」
不在乎易嬴有沒有求助自己的意思,瑛姑卻擺出了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至於說到蘇三和丹地兩人,那是根本沒有參與進來的意思。蘇三是因為本身就沒有說這種事情的興趣,丹地則是不可能理會易嬴。
正在幾人說話時,唯一被排除在外的天英門弟子春蘭卻又從牆上跳入院中道:「老爺,淞郡王圖迓來訪,好像還帶了茶姑和小王爺。」
少師府中雖然知道茶姑事情的人不少,但之前見過茶姑的就只有丹地、蘇三和瑛姑幾人。
聽到茶姑和淞郡王圖迓一同來訪,瑛姑立即躥上牆頭道:「什麼?茶姑帶孩子來了?那吾要快點去看看。」
雖然今日的事情在易嬴眼中並不算什麼,但因為喬姐想要保密的緣故,所以在易嬴進入喬姐所住的院子時,喬姐就從門外將院子給反鎖了起來,這才是春蘭和瑛姑都得走牆頭,也只有天英門弟子才能參與此次談話的真正原因。
於是等到喬姐跳牆出去把門打開,易嬴才得以同一眾天英門弟子一起出去。
當然,她們不是為去看淞郡王圖迓,而是為去看茶姑和茶姑的孩子。
而慢慢來到外面花廳後,易嬴就隨即看到抱著孩子的瑛姑已經被幾個天英門弟子在花廳外給包圍住了,但瑛姑自己卻又不知從哪裡找了一支笤帚在手中輕輕拖動著,只是沒去細緻打掃。
也不知是不是如瑛姑所說,茶姑的武藝幾乎都是靠打掃修煉出來的。
不去管那些圍住孩子的天英門弟子,易嬴進入花廳中才看到已坐在裡面等自己的淞郡王圖迓。
「少師大人,本王又來麻煩你了。」
「淞郡王說哪裡話,這是本官要麻煩淞郡王幫助清理一下育王府勢力才對。」
不知淞郡王圖迓來找自己幹什麼,易嬴卻不在乎將話題隨意扯一扯。而這原本就是官場最基本的交涉方法,只能說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卻對即將發生的事情避而不談。
但淞郡王既然能在當初就做出將茶姑和孩子滅口的決定,本身就是一個老奸巨猾之輩。
沒去理會易嬴怎麼閒扯,等到易嬴在自己身側的主位上坐下,淞郡王圖迓才說道:「易少師,不知本王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淞郡王想拜託本官什麼事?」
「那就是……」
一邊說話,淞郡王圖迓的雙眼就往花廳外望了望。
不知這是少師府原有的佈置還是什麼,少師府的花廳中卻並沒有一般大戶人家慣常擺設的屏風。雖然阮紅也曾向易嬴提議要不要給花廳添一座屏風,但由於易嬴來自現代社會的習慣,他還是拒絕了這個毫無必要的改變。
因此順著淞郡王圖迓雙就看到了正在幾名天英門弟子手中傳遞的孩子,以及站在旁邊有些無所事事的茶姑。
為什麼說無所事事?
因為,茶姑不僅好像並不關心已被天英門弟子當成焦點的孩子,甚至茶姑手上的笤帚也在胡亂擺動著,顯得心思根本不在少師府一樣。
不能說茶姑不對勁,但的確有些問題,易嬴就說道:「淞郡王是想說茶姑的事情嗎?茶姑怎麼了?」
「這個,易少師也看到了,本王一點都不瞭解茶妃,真有些擔心小王爺的將來。」
「擔心小王爺的將來?」
聽到淞郡王圖迓已改稱茶姑為茶妃,易嬴就一陣汗顏,連忙跟著改換稱呼道:「王爺不是想將小王爺從茶妃手中奪走吧這事本官可幫不上忙。」
「本王說的不是這個。」
嘴中雖然說著否認的話語,淞郡王圖迓的雙眼中卻充滿了擔心道:「雖然小王爺現在的年齡還小,本王用不著急於去考慮小王爺的教育問題,但自從將茶妃由宛華宮接回王府後,本王卻一直不知該怎麼與茶妃溝通。」
「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等到小王爺年齡長大,本王就更不好關心小王爺的成長了。」
「雖然本王不是不相信茶妃的教育能力,但小王爺將來卻必將統御淞郡王府,因此小王爺將來和淞郡王府的關係就顯得很重要了。」
「……這個,王爺還真是深謀遠慮啊」
隨著淞郡王圖迓的說明,易嬴就不禁感歎了一句。
因為,淞郡王圖迓即便是有些杞人憂天,但茶姑與淞郡王府的關係一日不改變,她就一日無法真正融入淞郡王府的生活中。而茶姑不融入淞郡王府的生活或許沒什麼關係,但小王爺若是也無法融入淞郡王府的生活中,那就問題大了。
畢竟淞郡王圖迓能拿出烏山營來交換一個王爺位置,為的就是希望小王爺將來能照顧淞郡王府的裡裡外外、照顧那些淞郡王的血脈。
所以,即便不是不允許出現這種狀況,誰也不能否認淞郡王的未雨綢繆。
可淞郡王為什麼想要找易嬴來解決這個問題?
原因很簡單。即便淞郡王圖迓原先並沒把握易嬴是不是也能幫自己解決這種家務事,但易嬴既然都能幫圖俟和圖襄解決「家務事」了,淞郡王圖迓自然也希望前來問問易嬴的意見。
而在對淞郡王圖迓的深謀遠慮心懷感歎的同時,易嬴卻也沒有輕易將事情往外推,直接說道:「如果王爺想要小王爺將來也能像王爺一樣為淞郡王府著想,唯一選擇就是先得讓茶妃也為淞郡王府著想才行。」
「易少師此言甚是,但不知易少師對此又有何建議?」
「淞郡王有沒有想過要將淞郡王府的大權交給茶妃來管理?」
將淞郡王府的大權交給茶妃來管理?
一聽這話,淞郡王圖迓立即滿臉色變起來。
因為,淞郡王圖迓以前雖然的確沒這麼考慮過,但也知道自己一旦這樣做了,肯定能拉住茶妃對淞郡王府的忠心。可即便如此,這種事情又能輕易說做就做嗎?不說茶妃有沒有能力管理好偌大的淞郡王府,就是淞郡王府裡裡外外那麼多人,都很難保證安心接受茶妃的管理。
證據就是圖襄都曾為自己父親失去淞郡王府的繼承人叫屈,即便有淞郡王圖迓的支持,茶姑也很難得到淞郡王府上上下下的接受。
因此猶豫一下,淞郡王圖迓就一臉苦色道:「易少師,你這話說的也太簡單了吧」
「淞郡王此言差矣」
「本官雖然說要將淞郡王府的大權交給茶妃來管理,但可沒說要將淞郡王府的所有大權都交給茶妃管理。例如,王爺只需將府中護衛及安全交給茶妃管理,王爺還怕以茶妃的武藝鎮不下那些人嗎?」
「而王府的安全只要掌握在了茶妃手中,小王爺的安全也就等於掌握在了茶妃手中,日後淞郡王府才能真正的長治久安。」
「……把王府的安全交給茶妃管理?」
聽到這話,淞郡王圖迓的雙眼第一次閃亮起來。
因為,不說茶姑上次在淞郡王府折騰出來的「一日殺一人」事件,僅是茶姑的天英門弟子身份,淞郡王圖迓要將王府安全交給茶姑都不用有絲毫猶豫。因為他即便不將王府安全交給茶姑掌管,王府的安全在茶姑面前也等於視若無物一樣。
而為了避免以後王府中有人打小王爺的主意,將王府安全交給茶姑管理也是件一勞永逸之事。
不過,不等淞郡王圖迓開口答應易嬴,原本在花廳外還有些漫不經心的茶姑就揮了揮手中笤帚說道:「易少師,你別在那裡多事,你以為妾身對淞郡王府的安全真有那麼大興趣嗎?」
「茶王妃此言差矣。」
雖然在聽到茶姑開口時,淞郡王圖迓就一臉吃驚,顯然沒想到茶姑在那麼遠的地方也能聽到自己在花廳中與易嬴的談話,但易嬴卻絲毫不感意外道:「本官不是懷疑茶王妃保護小王爺的能力,但茶王妃現在能保護在小王爺身邊,日後又永遠能保護在小王爺身邊嗎?」
「不說這樣會不會對小王爺的成長不利。」
「如果小王爺日後在淞郡王府中都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班底,卻只能依靠茶王妃一人保護,茶王妃認為這樣的將來對小王爺有益嗎?」
「……哼但你可別認為吾也會將天英門武藝傳授出去。」
沉默了一會,茶姑卻也帶著極度不滿說了一句。
顯然她不僅在不滿易嬴的多此一舉,同樣在不滿淞郡王圖迓的貪得無厭,絲毫沒意識到淞郡王圖迓還沒完全答應這事。
當然,易嬴也不會理會淞郡王圖迓的回答,直接說道:「這個自然,好像丹地她們也是沒將天英門武藝傳授給少師府護衛一樣,茶王妃也只需讓淞郡王府的護衛能在茶王妃不在身邊時保護好小王爺就行了。」
既然易嬴已經與茶姑取得共識,淞郡王圖迓還會反對易嬴意見嗎?
所以別無所求的,淞郡王圖迓就說道:「這沒有問題,只要能保護好小王爺,以後王府的護衛及安全工作就全都由茶妃來負責了。」
「哼這還用你來多說。」
雖然在大明公主「勸解」下,也是為了天英門和自己孩子的將來著想,茶姑最後還是接受了回淞郡王府的安排。可這卻不等於茶姑也再次接受了淞郡王圖迓,甚至茶姑都不可能再接受淞郡王圖迓。
看到茶姑態度,淞郡王圖迓也只能苦笑一下。
但以淞郡王圖迓的歲數,他現在卻也只能為小王爺,為淞郡王府的眾多血脈著想,略帶汗顏地向易嬴說道:「易少師,讓你看笑話了。」
「這沒有什麼,慢慢來吧只要淞郡王與茶妃有了共同語言,日後王爺就能漸漸瞭解茶妃了。」
「那就有賴易少師吉言了,不過……」
一邊說著,淞郡王圖迓卻又再次望向花廳外的茶姑欲言又止,不知又想說些什麼。
看到淞郡王圖迓的態度,易嬴就驚訝道:「王爺還有什麼想說嗎?」
「就是……」
剛張了張口,淞郡王圖迓就忽然將身體靠近易嬴,低聲說道:「易少師有沒有辦法讓茶姑也將手中笤帚丟掉啊,這……」
「哼」
隨著易嬴聽清淞郡王圖迓說些什麼,沒等淞郡王繼續說下去,花廳外的茶姑又是狠狠哼了一聲,雙眼更是極為嚴厲地掃向了淞郡王圖迓。
與淞郡王圖迓不同,易嬴可不認為淞郡王這樣又能瞞得住茶姑,略微咧了咧嘴笑道:「淞郡王的擔心確有些道理不過淞郡王卻還有一點不明白……」
「易少師說本王什麼不明白。」
被茶姑的哼聲一嚇,淞郡王圖迓的身體當即坐直了,但卻已經不敢再望向花廳外一眼。
易嬴說道:「淞郡王不知道,茶妃雖然每日都拿著笤帚轉來轉去的樣子的確有些不好看,但茶妃的武藝卻幾乎都是從那一支笤帚上練出來的,不怕淞郡王笑話,少師府中的天英門弟子雖多,卻也僅有一人的武藝能穩在茶妃之上。所以淞郡王大可不必以短廢長。」
「真的嗎?茶妃武藝真這麼高?」
「那是自然。」
關於茶姑的事情,易嬴幾乎都是從瑛姑處聽來,卻也知道瑛姑對茶姑的武藝同樣讚歎不已。所以這事雖然無法對淞郡王圖迓細說,易嬴仍是說道:「如果淞郡王覺得這對小王爺形象不好,要不淞郡王就為茶姑打造一支龍頭或是虎頭、鶴頭枴杖如何?」
「只要手中有個東西可以揮舞,相信茶妃也會為小王爺考慮的。」
「何況天英門在江湖中本就有金枝玉葉之稱,沒得茶妃故意放棄天英門尊嚴的道理。」
「哼」
隨著易嬴將事情扯到天英門尊嚴上,茶姑又是在花廳外用力「哼」了一聲。
不過,從茶姑的幾次哼聲中,淞郡王圖迓還是明顯聽出了不同道:「金枝玉葉?易少師說什麼金枝玉葉?」
「那還得從天英門在江湖上行走時所使用的兵器開始說起。」
回想起春蘭對自己說過的天英門傳聞,易嬴心中就有些感歎。
因為,那即便只是去年年尾才發生過的事情,卻也好像經過了許久的樣子。尤其想起那支「金銀鏢」竟是春蘭自己射上去的事,易嬴就忍不住對花廳外的春蘭笑了笑。
知道易嬴在笑自己,春蘭臉上同樣有一絲羞窘。
可等到淞郡王圖迓知道天英門竟然在江湖上還有「金枝玉葉」的傳聞時,頓時就一臉大喜起來。
因為,不僅茶姑手中的笤帚是個大問題,茶姑身上一日不絕的僕婦衣服也同樣是個大問題。但茶姑只要不否認「金枝玉葉」的傳聞,那就絕對有改變的可能了。
不然真要淞郡王圖迓將現在的茶姑介紹給外人,茶姑自己不覺得丟臉,淞郡王圖迓也會丟臉。
因此想到高興處,淞郡王圖迓也對易嬴的要求接連點頭起來。
當然,不管淞郡王圖迓高不高興,如果茶姑真能借此掌握住淞郡王府的護衛和安全力量,相信大明公主肯定會高興,因為這就等於淞郡王府再也跳不出天英門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