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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百一十一章 、本將卻可給她一個皇后位置 文 / 凡十二

    [正文]第三百一十一章、本將卻可給她一個皇后位置——

    第三百一十一章、本將卻可給她一個皇后位置

    新年是北越國最重要的節日,臨近年關,家家戶戶都開始行動起來。有錢人開始張燈結綵,沒錢的人至少也得買上一、兩斤好肉。

    相對於那些市民來說,商家才是最興奮的人。

    買東西的人多了,生意就更熱鬧,收入自然也就更多。

    不過,這些興奮商人中卻不包括盂州城的商人。因為他們雖然也為新年拿出了不少商品在盂州城中販賣,但新貨卻不多,有些東西上面更有陳年老貨的跡象。

    從一間商舖中出來,李睿祥就與月娘走入街旁一間酒樓。酒樓中的客人並不多,這也符合年關將近的特徵。

    「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尋了個臨街雅間坐下,李睿祥就開始在那裡歎息。

    給李睿祥倒了杯酒,月娘卻一臉輕笑道:「大人沒想到什麼?難道是沒想到盂州城商人這麼不中用嗎?」

    聽了這話,李睿祥還沒反應,旁邊只坐了半個屁股的師爺程冼就滿臉驚色。因為,這些盂州城商人固然是不中用了些,但月娘這態度,問題更大吧!

    李睿祥卻接過月娘遞過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地滿臉痛快道:「誰管他們這些商人怎樣,本官是沒想到我那義兄竟如此能幹啊!」

    「太子?太子少師?」

    「虧得他與申州知州夫人如此能藏,恐怕余容的脾氣現在肯定不好受吧!」

    「大人所言甚是。余容此次起兵,十有七成就是為了那申州知州夫人。現在得知知州夫人竟為皇上生了個龍種太子,恐怕余容要比申州穆延更鬱悶上十倍,百倍。」

    終於弄懂月娘為什麼如此輕鬆,想起昨日收到的京城驛報,程冼臉上也露出了歎息之色。

    因為,盂州雖然比秦州離京城更近,但由於是通過不同的消息傳遞途徑,因此得到消息的速度卻與秦州那邊荒之地差不了多少。

    月娘也說道:「這事情的確出乎了所有人預料,想那天下人得知此事,恐怕都會大叫驚歎吧!」

    「驚歎是驚歎,可他們又能對此說些什麼?陛下所立之太子可是大明公主殿下義子,並非陛下自己的子嗣。便是天下讀書人,恐怕也挑不出毛病來。」

    作為讀書人,程冼的感慨尤其之深。

    因為,若不是從李睿祥這裡得知真相,恐怕他也會認為穆奮只是大明公主的義子。

    李睿祥說道:「這就是我那義兄本事了,居然弄出了這麼一個遮天之策來。便是申州穆延,估計現在對這事也有些無話可說。」

    「大人是在看穆大人笑話嗎?」月娘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李睿祥搖搖頭道:「不是笑話,而是大喜事。當然,這得看穆延自己怎麼想才成,如果他也像焦瓚那麼頑固,事情就麻煩了。」

    「大人認為這有可能嗎?」

    不能說害怕,但至少有些擔心。因為,焦瓚只是焦玉父親就鬧成了那樣,換成焦玉丈夫,還做了穆奮那麼久父親的穆延,誰又知道會有怎樣發展。一邊想著,程冼就在旁邊搖頭。

    李睿祥這時也不怎麼肯定道:「這就得看我那義兄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篤篤篤!」

    還在三人商量時,雅間大門就傳來幾記敲門聲。不過三人顯然都沒有太意外,程冼立即過去開門將兩名中年男子讓進來。

    男子一叫陳倉,乃是盂州米糧行會老闆,看上去有些猥瑣、奸猾,實在讓人不喜,而另一人名為高虎,卻是盂州地虎幫的龍頭老大,一副虎背熊腰,標準的江湖幫派模樣。

    見到李睿祥,兩人一起躬下身,擺出一副點頭哈腰模樣道:「見過李大人。」

    「知道本官找你們過來幹什麼嗎?」

    「知道,知道,大人是想說太子之事嗎?」陳倉立即恭維道。

    雙眼一瞪,李睿祥卻很難喜歡這兩個人,搖搖頭說道:「太子是什麼人,與你們長榮會想要對付余容又有什麼關係。……本官想要告訴你們的是,大明公主給了本官一道密旨。」

    「密旨?什麼密旨?」

    陳倉的樣貌雖然極為猥瑣,但論起與官員打交道的機會,卻遠在高虎之上。畢竟高虎走的乃是江湖幫派道路,卻又不是那種真正以武藝為尊的江湖門派,只是一些由盂州當地流氓組成的黑社會。

    因此,與高虎一起留在盂州,一直都是由陳倉在與李睿祥接觸。

    看到陳倉驚訝的樣子,李睿祥皺了皺眉頭,繼續淡然說道:「也沒什麼,大明公主只是說,我們不用管余容在盂州,甚或是在盂州城外幹些什麼。只要我們能保住盂州城,將來就是大功一件。」

    「大明公主也想保住盂州城?」

    雖然大明公主的密旨並不是給自己,兩人卻不認為李睿祥有必要拿這事來同兩人開玩笑,頓時都有些欣喜若狂。

    因為,對長榮會來說,他們的主要根基都是在盂州城中。只要盂州城不被戰火所波及,他們是不在乎整個盂州又會怎樣的。

    李睿祥說道:「雖然這有些不可思議,但只要盂州城仍在,即便整個盂州都淪入戰火,一個盂州城都可幫他們恢復過來。可如果盂州城跨掉了,即便整個盂州完好無損,盂州也都等於完蛋了,這你們可都明白?」

    「明白,明白,大人想我們怎麼做?」

    不用李睿祥細緻說明,兩人就一直在點頭了。

    畢竟長榮會的目的就是保住盂州城,至於盂州城外那些盂州子民的死活,干卿何事?

    「一句話,一邊在暗處扯余容後腿。一邊在明處,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李睿祥說道。

    「什麼?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那盂州城還能有什麼?」

    沒想到李睿祥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陳倉的雙臉頓時苦下來。因為,余容真的想要什麼就給什麼,過不了幾日,他們的家底、盂州城的家底恐怕都全得被余容掏空了。

    李睿祥一瞪眼道:「你們都是蠢貨嗎?我是叫你們他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可沒說讓你們用盂州城的東西去給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大人的意思是……」

    陳倉若有所悟道:「拿其他地方的東西給余容?用整個盂州,而不是盂州城來養余容?」

    「本官就是這個意思。」

    「打仗雖然的確要靠錢糧,但同樣也要靠兵士努力。如果沒有足夠兵員,他要那麼多錢糧又能用在什麼地方?我們不能只讓盂州城的人去恨他,得讓整個盂州百姓都去恨他。等他與穆延打仗開始消耗兵員,看他到哪裡去徵兵。」

    到哪裡去徵兵?

    沒想到這才是李睿祥的真正想法,雖然不知李睿祥打算怎麼做,陳倉和高虎卻都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不過,藉著官府名義來暴斂錢財,李睿祥到底是為了余容、為了大明公主,還是為了自己,兩人卻都有些不好說。

    但不管怎樣,只要盂州城本身無恙便好。

    ※※※※※※

    與盂州城中的喜氣洋洋相比,雖然是新年,盂州軍營中卻沒有一絲喜慶之意。

    雖然不說是枕戈待旦,但各處都充斥著一種隱隱的蕭殺之意,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刀兵之災一樣。

    事情雖然原本不該是這樣,但自從三日前盂州軍營糧倉著火後,情勢就越發嚴峻起來。當然,那場火雖然來得有些突然,但卻並沒有讓盂州軍營損失太大。因為那不過是軍士烤火時不小心,燒著了一個糧垛而已。

    由於只損失了一個糧垛,除了嚴懲犯戒軍士,並要求下屬嚴加防備外,余容並沒有什麼新命令。

    可別人的嚴加防備與余容的嚴加防備卻截然不同,至少在余容下令解除防備前,沒有一個盂州軍營的軍士敢私自放下心來。

    嚴軍!這就是所有人對余容轄下軍隊的稱呼。

    「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哈……」

    自從收到京城慣例信報後,余容就開始在營帳中狂笑,甚至眼中都已笑出了淚水。

    看到余容狂笑的樣子,劉進眼中只有一絲擔心,仍舊留在余容身邊當差的鐵三臉色卻已經有些焦急起來。

    「劉兄,你看大人這是怎麼了,我們要不要勸一勸大人。」

    「勸什麼勸,你沒看大人正高興嗎?」

    「高興?這真是高興嗎?」

    即便沒有劉進指點,侍候余容那麼久,鐵三也多少能分辨出余容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可即便知道余容是真高興,鐵三還是不明白,余容為什麼會高興成這樣,居然高興得淚水都流出來。

    而因為眾所周知的盂州軍營異常動向,他們除了一些公開消息外,已經很難再得到什麼來自京城的機密消息。

    這不僅有京城開始對盂州軍嚴防死守的原因,同樣也有官員再不敢與盂州軍有任何聯繫的原因。

    可即便如此,同樣看過那份公開消息,甚至是提前看過那份公開消息,鐵三仍是不知道余容究竟在高興些什麼?

    發現劉進彷彿已知道些什麼,鐵三問道:「劉兄,那你說大人究竟在高興什麼?高興陛下立下太子?還是高興讓我們盂州軍吃了排頭的知縣易嬴成為了太子少師?」

    吃了排頭?

    鐵三雖然在說到易嬴時難免有些憤憤之色,劉進卻沒怎麼太在乎。

    因為,不是上次穆延出兵剿匪,或許盂州軍就已經在興城縣與易嬴正式對上了。

    可即便盂州軍的確有討厭易嬴的理由,但想想易嬴的能耐,特別是能成為太子少師的能耐,劉進卻又有些慶幸盂州軍並沒與易嬴碰上。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上兵伐謀才是正理。

    所以,劉進很快就搖搖頭道:「大人高興的事情雖然與太子少師無關,但鐵兄也不要太小看對方了。」

    「這又怎麼了,他一個文官又能做出什麼事情。」

    由於余容還在大笑,鐵三也不擔心余容這時會有什麼吩咐,轉而就開始對易嬴不滿起來。

    「他能做出什麼事情?」

    搖了搖頭,劉進說道:「那換成鐵兄自己,不讓鐵兄像太子少師一樣兩手孤單。如果余大人給鐵兄配上兩千兵馬,鐵兄又能將太子安全送上京城,並且讓太子成為太子嗎?」

    「這個,拼了一腔熱血,小弟或許真能讓太子前往京城,但要讓太子成為太子,這哪是人能做出的事情……」

    不說是佩服,而是遲疑一下,鐵三眼中也不全是蔑視之情了。

    劉進這才點頭道:「鐵兄這話才算是實話,換成小弟自己,肯定在路上就會耐不住誘惑,直接用太子去換取好處了。不然誰又能保證太子最終真能成為太子?如果太子無法成為太子,不僅自己一點好處都得不到,甚至還會有性命之危。」

    「哼,或許這就是那易老狗耐得住誘惑的原因吧!但這怎麼也改變不了他只是一個文官的事實。」

    對於鐵三的依舊不滿,劉進卻再沒有反駁。

    因為,他們雖然的確是余容的隨軍參事,可也沒資格知道丹地的天英門弟子身份。

    而余容即便知道丹地是天英門弟子,卻也沒料到易嬴不但能安全將穆奮送上京,更有辦法讓穆奮成為太子。

    可穆奮成為太子的事卻也等於狠狠在穆延臉上打了一巴掌,畢竟穆奮成為太子,也就等於焦玉與北越國皇帝圖韞通姦。焦玉既然能與北越國皇帝通姦,自然就能與其他男人苟合。

    只要幹掉穆延,或者說只要搶到焦玉,余容就有機會得到焦玉,這才是真正讓余容高興的事。

    因為,余容以前即便可以為了焦玉兵發申州,可畢竟也有些擔心焦玉會不會成為一個節婦。

    這就只有焦玉不再是個節婦,甚至原本就不是節婦,余容才有真正得到焦玉的機會。

    而從焦玉成為穆延妻子的那一日開始,余容就不再希望焦玉是個節婦。不然余容要擴張勢力,要與穆延平齊,憑什麼又一定要進攻申州那樣的窮鄉僻壤之地。所以進攻申州,余容的目的就是要獲得焦玉。

    當然,這種事情余容沒必要告訴任何人,他也不需要讓下屬知道。

    所以高興過後,余容就對著還在竊竊私語的鐵三說道:「鐵三,傳令下去,除了營門守衛加雙崗、增加戒備,所有軍營即刻解除戒備,我們先好好過一個新年再說。」

    「屬下遵命。」

    聽到可以好好過年,鐵三頓時興奮起來。

    因為,他們雖然都可以說是余容的私兵,更知道余容可能想要幹什麼,但面對新年,他們也同樣想要好好放鬆一下。

    在鐵三退出營帳後,余容就向劉進示意一下道:「劉進,你說我們現在還有沒有必要繞道攻擊申州。」

    劉進能在指揮使參事一職上穩坐三年,所憑的不僅是小心謹慎,還因為劉進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劉進也和鐵三一樣什麼都不知道,又怎可能在余容身邊一呆就是三年。

    「這就要看大人的追求是什麼了。」

    因此,在余容吩咐下,劉進很快走到余容的帳中桌案前,低聲說道:「如果大人的追求只是得人,儘管可以直撲興城縣。所以別說什麼繞道之事,只要能取下穆延人頭,斷了那人念想,大人要怎麼做都是沒有關係的。」

    「你不後悔本將只為私情就要將你們捲入戰火?」

    雖然知道劉進已多少看出一些端倪,但聽到劉進赤裸裸的直言,余容還是微微有些詫異,雙眼也緊緊盯住劉進的臉色變化。

    「大人有自己的追求,屬下也有自己的追求。」

    劉進卻一臉坦然道:「雖然屬下不敢贊同大人現在的追求,但藉著大人的追求,不僅屬下,所有兄弟都能實現自己的追求。所以大人的追求究竟是什麼,對屬下來說並不重要。」

    「而且,大人實現了現在的追求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大追求。所以只要能一直跟隨大人前進,屬下又有什麼好後悔的。」

    「好,說的好。」

    聽到劉進並不是在勸說自己,也不是在盲目向自己表忠心,而是說出了他自己的追求後,余容頓時滿臉興奮起來。

    因為,在得知穆奮竟然成為太子後,余容也的確有了自己的更進一步追求。

    因此余容一拍桌案站起道:「那人雖然不肯給她一個皇后位置,但本將卻可給她一個皇后位置。只要劉進你們繼續追隨本將,本將也一定會為你們實現自己的追求。」

    「末將願永遠追隨大人。」

    雖然余容曝露出來的野心讓劉進有些吃驚,但劉進卻並沒有因此而猶豫。

    因為,僅是余容對萬大戶及萬豪的態度,他就可以看出一些跡象。

    隨著劉進表態,余容也點點頭道:「好,既然她並非穆延一人不事,為免穆延將來因為太子之事傷害到她,本將現在就命劉進你去興城縣為本官將她接回盂州,你可願往?」

    「這個……」

    「如果大人只想得到那人,屬下去替大人將那人接回自無不可。可大人如果真想將皇位獻給那人,只是屬下前往……」

    不是說推辭,而是余容既已明說自己有心皇位,劉進卻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真正忠心。

    聽了劉進暗示,余容也興奮地點點頭道:「……對,你說的對。本將既已決定要將皇位獻給她,又怎可不親自前往。」

    雖然這不能說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但隨著北越國皇帝圖韞以義子身份立穆奮為太子,余容也彷彿為自己推開了一扇新窗戶一樣。因為,那已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同樣也是為了補償焦玉失去的一切。

    余容更相信,只要自己為焦玉做了這些事,焦玉肯定會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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