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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95 國寶交易(一) 文 / 蘋果兒

    次日,童大小姐和林峰帶著小星仔準時來上班。

    他們剛下車,就見科研所的副所長,領著幾個副手過來了。雙方互相問過早安,便談到正事。冷朝陽辦事一如即往的利索,從童大小姐交待他之時算起,不到一天的時間,他便找到來了接手診所的人。

    診所管理直接就由研究所的一個副所長擔任。至於座診醫生,暫時由研究所的研究員們輪班。能夠進入研究中心工作的人,最少都是藥學專業的碩士生。

    他們雖然選擇了搞科研,在臨床方面或者缺少了一些經驗。不過,醫學基礎決對是有的。要應付這種社區醫院的病人,絕對是足足有餘。當然,就算真遇到有解決不了的病症,這不是還有童大小姐在後面撐著嗎?

    而且,這樣的安排也正好符合童大小姐最初那個設相。一邊通過臨床吸取經驗,一邊搞新藥的研發。一邊研發新藥,一邊更好的瞭解實際情況。只有當這兩者緊密的連繫在一起時,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

    在科研所的一眾管理人員的簇擁下,童大小姐他們三個進了一樓的門診部。只見所有工作人員都排著隊,在空地上訓練隊列,隊形。

    這是要實行軍事化管理嗎?

    見到這樣的情況,童大小姐和林峰都有點意外。不過對於這個理念他們絕對支持。

    這群搞科研的傢伙,一個個都憊懶,明明都是四十歲以下的年青人。可是,整個科研所的氣氛卻總是像遲幕之年的老人一樣死氣沉沉。

    指望他們自己鍛煉身體,基本上不可能。用制度來強制他們動一動確實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

    「林總,童總,您二位要不要跟大家說幾句?」

    所長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用。」

    童大小姐和林峰同時搖頭。

    「你們想的這個方軍事化管理方式不錯。」林峰毫不吝嗇的讚揚道。

    「軍事化管理?」所長聞言一愕!一時沒反應過來。難道老闆想要在科研所搞軍事化管理?

    不光是所長,另外幾個副所長也同樣是一頭霧水。軍事化管理方式?他們可是民營企業,與那有關係嗎?

    看了他們的表情,童大小姐與林少就明白是他們會錯意了。這些傢伙多半只是為了方便安排,才將所有人集合在一起。更根就沒想過要讓他們晨練的事。

    不過,既然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林峰以董事長的語氣,不容置疑的道:「以後你們每天早上提前半個小時上班。我會在綠都派專業的教練過來。幫助你們進行科學的晨練。那樣即可以保證你們上午的精力更加飽滿,又可以讓大家的身體保持最佳狀態。」

    林峰的聲音不大,剛好能夠保證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的話音一落,全場一片嘩然!

    提前半小時上班,大家還算能免強接受。一聽從綠裝派專業的教練過來練練他們。大家的心立刻沉入谷底。軍事化管理?他們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是每天上班前都要來半個小時的軍訓啊!

    「軍訓啊?」

    幾位年齡超過三十五歲的正副所長反應過來,首先變了臉色。他們這個年紀,哪經得住那折騰啊!

    童大小姐掃了他們一眼,似笑非笑的道:「特別是你們幾個,得以身做則。看看你們那一身骨頭都僵硬了,再不鍛煉,就要未老先衰了。」

    「嘶!」

    幾位正副所長倒抽一口冷氣,這不是直接要他們老命嗎?

    只是,董事長和總顧問親自發了話,他們哪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而且,人家都說了是為他們的身體健康著想。還當著一群下屬的面,他們又如何能不知好歹的反駁?

    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中暗罵那個讓大家集合的傢伙。如果不是他,這兩位老闆好好的怎麼會想到軍事化管理,怎麼會突然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

    只是那可惡的傢伙好像就是所長自己吧!

    「……」

    所長只能是欲哭無淚。

    童大小姐交待了一下鍾元的事,便與林峰、小星仔一起上樓了。

    中午下班之前,內線電話終於響了。樓下的值班醫生電告他們,那位鍾性病人到了。並且指名要見童醫生。

    「小欣,你等的人來了。人家點名要見你。」

    坐在辦公室裡玩電腦的小星仔,負責接電話和轉訴。

    「點名要見我?」

    童大小姐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

    「丫頭,你過一會兒下來,我和小星仔先下去。」

    坐在小星仔對面的林峰站起來,合上電腦。他沒有幫小欣做實驗。而是一直在用電腦處理公司的事情。他這個董事長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加上還有第二職業隨時待命,所以隨時隨地都活得相當充實。

    林峰說完也不等小欣同意人,便徑直往樓下而去。小星仔沖小欣眨了眨眼,示意她別著急,便跟了上去。

    童大小姐也確實不著急。有條不紊的收拾好實驗台。再慢騰騰地從樓梯下樓。剛走到拐角處,就見小星仔和林峰從樓下上來了。

    「怎麼樣?」童大小姐問。

    林峰搖頭,「我也看不出問題。」

    童大小姐將目光轉向小星仔。

    「你呢?」

    「那傢伙心裡正想著怎麼算計你呢!」小星仔得意洋洋的道。

    林峰聞言皺眉。算計他家丫頭,那小子就算不是山裡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童大小姐則挑起秀眉,頗有興趣的問:「怎麼算計?」

    小星仔卻沒有立刻回答小欣的話。而是確認的問:「你確定要提前知道?」

    嗯?童大小姐立刻醒悟,萬一那人是千門還是盜宗的人。他們最善長的就是察言觀色。自己現在已經對他有防備了,就容易讓他警戒。如果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那就更容易露出馬腳。

    「算了,還是我親自去會會他。看他能怎麼算計我?」童大小姐興味盎然的道。

    「小心點。」林峰關切的道。

    「安啦!我還真想看看能算計我的人長什麼樣呢!」童大小姐揮了揮手,朝著樓下而去。

    「你自己上去,我要去看看。」

    小星仔說著動用隱身術。將自己變成虛無,與空氣同在。

    林峰哪有心思上去樓啊!他打算過一會兒,再找個借口下去。

    童大小姐來到一樓門診屬於她的辦公室。見鍾元正等在裡面,手裡正拿著一袋真空裝的中藥在喝。看到童大小姐進來,他笑著站起來。

    「童醫生。」

    「坐吧!」童大小姐衝他微微點頭。走到他對面,醫生的座位上坐下。不熱情,也不冷漠。完全是做為一個醫生,對待病人正常的反應。

    「昨天喝了藥後感覺如何?發熱的情況還有發生嗎?」

    「感覺很不錯。比西藥強多了。所以我又來了。」鍾元笑瞇瞇的道。

    「我再給你把一下脈吧!」童大小姐將一個把脈用的軟墊推到他面前。

    「謝謝,不過我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所以,這脈還是別把了。」

    鍾元又是搖頭,又是擺手。開什麼玩笑,不知道你是神醫也就算了。知道了你是神醫,還敢給你把脈,那不是壽星公上吊——自己找死?

    童大小姐眉頭一皺,語氣不善的道:「不用我把脈?可是我剛才聽同事說你要找我?難道是她們理解錯誤?」

    就差沒有說,不讓我把脈,你找我幹嘛?吃飽了撐的啊!

    「沒錯,我確實是要找你。」

    根據資料顯示,這位小神醫不喜歡別人跟她耍心眼。做事喜歡直來直去。總是將複雜的事情間單化處理。鍾元想跟她做生意,自然會選擇投其所好。直接了當的道:「不過,非是看病的事。我就是一點小感冒。那位陳醫生已經給我治好了,哪敢勞架小神醫親自出手。讓小神醫來治小感冒,這不是殺雞用牛刀嗎?」

    這就是小星仔說的算計?這傢伙那麼乾脆,開門就見山,明顯想走陽謀路子嘛!

    「你相信我是小神醫?」童大小姐不動聲色的道。

    「啊?」就算是鍾元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不過,這位反應不是一般的快,馬上道:「難道有人質疑你小神醫的身份?」

    童大小姐不置可否,聳肩道:「不然,你覺得以本神醫的名號,何至於將這裡經營得如此清靜?」

    「噗!」鍾元恍然大悟,不由笑了出來。「哈,對不起!我不是笑你,而是笑那些有眼無珠的人。」

    童大小姐對此不以為然,沒關係,她要的是掌握談話的主動權。你要是覺得好笑,只管笑好了。等你笑完了,那可就該聽她說話了。

    雖然只是同一個問題,可是這提問的時機不同,順序不同,所展現的效果,可是完全不同。假如之前童大小姐順著鍾元的話,先問出這個問題。那麼,先機就給鍾元佔去了。相反,童大小姐棄重就輕,先把話題扯偏。然後再轉個圈,又繞回來。

    「你找我不是看病,那是所為何事?」

    童大小姐輕而易舉的破解了鍾元鋪墊的陽謀。將話事的主動權給搶了回來。雙方談判,如果在實力相差不是頂大的情況下,最要緊的就是主動權。可以說,誰掌握了主動,誰就已經先得了一分。

    鍾元笑不出來了。這位小神醫果然不是什麼善荏兒。一來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鍾元有些壓抑的道:「是這樣,我聽說豐華公司的老闆,是您的未婚夫。我想請您幫忙引薦一下,我有筆生意想與林老闆談。」

    如果童大小姐一開始就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他的目的,那麼他現在說話那就是為她解惑。他的心裡非但不會有壓力,反而會壓著童大小姐一頭。

    可是,童大小姐對他的話卻是不冷不熱,就是那種可有可無,愛咋,咋地,說不說隨你他的意思。所以,他在說這翻話時心裡就有些慮。因為,擔心她會繼續豪不在意。

    果然,他的話才剛一出口。就見小神醫的眉頭皺起來了。唉!看來得另外想辦法了。

    「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什麼?」鍾元明顯一愕,他沒想到這位小神醫竟然順著他的話問了。

    在對方以為她該問的時候,她偏不問。在對方認為她不會問的時候,卻偏偏就問了。這就是童大小姐的談話藝術。立於不敗之地的人總是她。

    「你不是說要跟我老公談生意嗎?那你是不是得先告訴我,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否則,我該怎麼為你們介紹呢?」童大小姐理所當然的問道。

    「噢!對,對。」鍾元心裡暗罵自己是豬頭,自己一個專業人員。竟然連續兩次栽在非專精人員的手裡。昨天才被一個實習醫生眶去了一百多。今天,又著點被這個小神醫給帶坑裡來了。

    「我其實就是做點小生意,早年以收破爛起家。後來幾緣巧合,收到了幾個寶貝。小賺了一筆。於是,我對文物這東西產生了一些特別的興趣。於是,就有了一些研究……」

    這人說了這麼一大篇,不就是想說他是個倒賣文物的販子嗎?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要收回剛才說他乾脆,爽直的那些話。這傢伙非但不乾脆,簡直是磨嘰。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做的是倒賣文物的生意對嗎?」童大小姐打斷他的話直接問道。

    「咳咳,你可別誤會,倒賣文物?那可是犯法的事。犯法的事我可不做。」鍾元立刻義正嚴辭的道。「我只是一個收藏愛好者。」

    誤會?狗屁的誤會。你這傢伙分明就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還收藏愛好者,愛好者你跟本姑娘談什麼生意?

    不過,童大小姐真的很想知道對面這傢伙倒底是盜宗的人,還是千門的人。如果是盜宗的人,那麼他要拿出來的東西,可能是真品。那是要找她幫忙消髒。如果是千門的人,那就絕對不可能拿真東西出來。因為千術的最高境界是無中生有,讓你自動送錢給人。

    然而,無論是二者裡的哪一種,童大小姐都想見識一下。所以,她只能繼續配合他演戲。興味盎然的問:「不知鍾先生收藏的是什麼寶貝?」

    童大小姐說著,將手裡的一枚古銅幣拿在手裡把玩。只要鍾元識貨,就能看得出她也是古玩愛好者。

    果然,當鍾元看到她那枚古幣後,眼睛立刻就發出了青綠色的光芒。

    「咦?原來童醫生也是行家啊!」

    「算不上行家吧!只是家裡幾個老人古董,喜歡收藏些跟他們一樣陳舊的東西。所以,也就跟著玩一玩。」童大小姐很謙虛的回道。接著又繞回主題:「你要是真有好東西,我倒是可以幫你介紹幾個真正的行家。」

    「東西是有,只是東西太好,拿到手裡有點扎手。」

    扎手的意思就是國之重寶。國家有律法規定,國寶級的文物屬於國有資產。是受國家法律保護的,任何意圖私藏的人都算是盜寶罪。

    童大小姐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傢伙八成是要向自己銷贓。而且是賣不出去,也不敢賣的國寶。

    「什麼東西?可有圖片?」童大小姐好奇的問。

    鍾元點了點頭,將一張黑白照片放到童大小姐面前。童大小姐看到照片,第一感覺就是自己被耍了。雙眼一瞇,就要發作。這時,小星仔的聲音驚醒了她。

    「咦?這是上古猿人的頭蓋骨嗎?」小星仔盯著那張照片驚呼道。

    上古猿人?這讓童大小姐想起以前看到過一則消息。叫做國寶失蹤之迷。1929年12月2日,是古人類學研究的重要時刻,北京人頭蓋骨被發掘出來!

    北京人頭蓋骨的發現,為從猿到人的學說提供了有力的證據。1936年,在研究人員的努力下,又傳來令人振奮的消息,這一年發現了三個成年猿人的頭骨化石。1937年盧溝橋事變後,二戰打響。然後北京人頭蓋骨離奇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她仔細看了看照片,似乎與資料上描述的差不多。如果真是那東西的話,那確實是國寶。而且,還不是鍾元所說的有一點扎手這麼簡單。應該是很棘手才對。

    如果這東西一直在「山裡人」手裡,那麼他們以前為何不拿出來?現在又為什麼要拿出來?而且,為什麼不找別人,卻要找她和林峰?是因為他們已經知道林峰的身份?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盯著那黑白照片,童大小姐心裡翻江倒海,腦海裡瞬間閃過這諸多問題。最後,她將情緒全部壓下。決定先裝傻。再探探這個鐘元的底再說。

    她抬頭望著鍾元,語氣不善的道:「你什麼意思?隨便拿一張骷顱照片,是為了嚇唬人嗎?」

    裝傻嗎?可惜你剛才的情緒變化,可沒有逃過本公子的眼睛。面對童大小姐的質問,鍾元淡定的道:「如果是別人,或者真會被這紅照片嚇得尖叫。可是,這對於小神醫來說。肯定不是問題對吧!而且,你也看出來了吧!這是化石,而非骨頭。」

    「這東西真在你手裡?」裝不下去了,童大小姐也不必裝了。

    「如果我說是,你不會立刻找警察來抓我吧?」鍾元似笑非笑的道。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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