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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74 義診(一) 文 / 蘋果兒

    黃俊等人自然也看到了早上的報紙重生一天才狂女。不過,他們並沒有當成一回事。只以為這是苗青木讓那些記者寫的。畢竟他們都是技術流,並不是專業的政客。對於某些事情反應遲頓些也正常。

    直到呂民接到省委辦公廳的電話通知,得知省委主要領導會親自到醫院接見一眾專家學者。他們才意識到,小神醫的份量遠超他們的想像。

    類似的學術交流會每年都會有,就算是受到地方政府重視。最多也是派衛生廳,或者是分管衛生工作的某一位領導前來。

    活動在嶺南舉辦,他們自然有邀請相關領導參加。嶺南是以經濟為主體的省份,對於醫療衛生這一塊不能說不重視。但是,卻也決對說不上重視。

    更何況這次活動的時間,剛好與粵交會撞車。因此,別說是省委主要領導,就是分管衛生的副省長都以抽不出時間為由,拒絕了他們的邀請。此次會議他們請到的最高佳賓領導,便是省衛生廳的廳長米思音。

    現在,省委領導突然要親自過來。就算是再遲頓,他們也能猜到省委領導是為誰而來。

    不過,不管領導們是為誰而來。對於呂民這些人來說,這都是震奮人心的好消息。原本心中對小神醫要求更改活動內容之事的不滿也因此消彌無蹤。

    趕緊召集組委會和醫院的管理層開會。討論迎接領導之事。

    只是,會議剛剛開始。值班醫生又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新的問題。

    「呂院長,現在還不到上班時間,門診那邊已經人滿為患。許多人都是沖小神醫而來。咱們該怎麼辦?全部讓他們掛小神醫的號嗎?」

    「什麼?現在大約有多少人?」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現在掛號的隊伍已經超過百人。而且,人員還在不斷增加,應該會越來越多重生一天才狂女。」

    「那麼多人!」

    黃俊和呂民相視一覷。可笑他們昨天還擔心沒有病人,還專門讓其他兄弟醫院送來一些病案。現在看來,他們還是錯估了小神醫的聲望。

    「這麼多人,小神醫一個人不可能全部接下。按排幾個有經驗的醫生過去幫忙,在掛號的時候盡量將病人的基本情況摸個底。然後,按照科室分別送到各位專家的案前。至於小神醫那裡,非疑難雜症別送過去。」

    對於業務上的事情,黃俊安排起來就是駕輕就熟。

    「對,就照黃院長說的辦。」呂民贊同道:「另外,讓所有休息的醫生全部回來加班。還有,向派出所申請一批警力過來維護一下秩序。」

    ……

    童大小姐和邱三少仍然住在九華大酒店。一大早,他們便將陳小東同學交還到其父母手中。陳小東的父母因為擔心兒子,從昨天開始就一直守在酒店外面。這點童大小姐是知道的,不過她並沒有請他們進去就是了。

    「爸,媽!」

    「小東!」

    「好了,孩子還給你們。他的病情基本上壓制住了。這裡有一張藥方,你們去市內隨便一家中科藥業的藥店,都能抓到藥。照著藥方連續吃上一個月,孩子就可以回去上學了。」童大小姐說著,將一張藥方遞給孩子的母親。

    「壓制?不是治好?」孩子母親接過藥方,顯得有些失望。

    童大小姐和邱三少聞言,不由相視無語!

    「你們算是讓我見識到何為人心不足了。你們走了那麼多醫院,看了那麼多醫生,做過各種檢查。結果是就連什麼病都沒看出來。現在,我只用一個晚上,就將孩子的病情給壓制住了。可以說是治好了一大半。只需再吃一個月的藥鞏固。就能根除。你們竟然還不滿意?」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孩子母親頓感慚愧,趕緊搖頭擺手,極力否認自己剛才的真實反應。

    「您是說孩子只要再吃一個月的藥,就能根除了?」

    孩子父親則是抓住了童大小姐話中的重點。搓著雙手,目光灼灼的望著童大小姐問。

    「啊!這是真的嗎?」

    孩子母親也反應過來了。驚喜交加的道:「真的只要吃一個月就能好?」

    「爸,媽,我確實好了。昨晚都沒痛了。」

    這時孩子給了他們準確的回答。

    「真的嗎?昨晚就沒痛了?」孩子父母連忙拉著兒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似乎他們這樣就能看出兒子的病是否好了一般。

    童大小姐與邱三少相視莞爾。

    「小東,回家後要記得每天都要吃藥。多鍛煉身體。好好學習。」

    「嗯!」小東用力點頭。

    「謝謝!謝謝小神醫!」

    孩子父母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童大小姐鞠躬致謝。

    「剛才我真不是故意……」

    童大小姐受了他們的大禮,擺手道:「沒事,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以後多關心一下孩子吧!賺錢要緊,不過孩子的成長也不能忽略了。」說著,童大小姐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頭,「你們快回家吧!我們也要走了。」

    說完,在路邊攔了一輛的士與邱三少一起走了。留下陳家三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出租車已經出了他們的視線,孩子母親才突然想到一個重要問題。

    「呀!我們忘了給小神醫醫藥費了!」

    「小神醫姐姐說他們這次是來搞免費義診的。所以不收我們的醫藥費。」陳小東望著出租車離開的方向道。

    「是嗎?小神醫可真是好人!」

    「不過,兒子你真的好了嗎?快說說小神醫是怎麼給治的病?」

    「昨天下午你們走後,我就睡了一覺。等我醒來,就只有林峰哥哥一個人在。他讓我泡在一個藥桶裡。那個藥水一直都不會冷。就好像是有柴火在燒著一樣。我感覺自己像是要被煮熟了似的全身都在冒油。不過,很奇怪的是,卻一點也不痛。只是覺得骨頭裡有些酸癢。」

    「大約泡了兩個小時,林峰哥哥讓我起來。然後又喝了一碗中藥。然後,小神醫姐姐和那位邱醫生就回來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帶我去吃了好多,我從來沒吃過的好吃的東西。」

    「後來,小神醫姐姐又給我做了針灸。針灸一開始有點痛。後來也是酸酸麻麻的,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睡著了。然後,等我醒來時已經天亮了。」

    「再然後,小神醫姐姐就帶我出來找你們了。」

    「這麼說你昨晚真的沒痛了。」

    聽了兒子的話,陳父陳母這才完全相信小神醫確實有給他們兒子治療重生一天才狂女。不但用藥水給他泡澡還針灸了,而不只是開了一個藥方就走人。

    「小東,你可別忘了小神醫的恩情。」陳父認真的對兒子說道。

    「嗯,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陳小東認真的回道。

    ……

    會議時間定在早上九點,童大小姐與邱三少八點鐘不到就到了醫院。

    「好多人啊!」

    進到醫院大門,就連他們倆也被眼前的場面給震憾了。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粵州的人口問題。百萬打工大軍南下粵州,果然不是口號。」

    「你低估的不是人口問題,而是小神醫的招牌問題。」

    邱三少一語道出實情。

    「嗯,看來還有『免費』也是一個問題。」童大小姐笑道。「看這場面,這次南方醫院怕是要大出血了。」

    「我猜他們最多是不收掛號費,藥費什麼的肯定不會免。」

    邱天宇顯然對義診的認知與童大小姐稍有出入。

    經他一提醒,童大小姐先是一怔,接著微微搖頭。確實,她只能要求不收診費。可是,藥費在醫院是需要獨立運算的。她並沒有權力要求人家免費。

    「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他們並沒有掛名牌,醫院的工作人員自然也沒注意到他們。只當他們也是來掛號的病人家屬。

    「兩位,要小神醫的號嗎?」

    一個中年婦女攔在他們面前,小聲詢問。

    「嗯?」童大小姐與邱三少面面相覷。這就是傳說中的黃牛黨?醫托?

    「你們看看這隊排的,全都是沖小神醫來的。幾百號人呢!想想小神醫一天最多能看多少個病人?你們現在才來,就算是拿到號了,估計也得排到三天以後去了。三天以後,小神醫已經走了。」

    「你有小神醫的號?」童大小姐不露聲色的問。

    「當然!」婦女轉頭看看四周,確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然後有些得意,又有一些驕傲和自豪的道:「不怕告訴你們,我有內部消息。這些人就算是排了隊。也不可能掛到小神醫的號。」

    「哦?為什麼?」童大小姐好奇的問。

    「這還不簡單,大家都是為小神醫而來。可是,小神醫只有一個,她有多少雙手,能夠看得過來?所以,醫院派了醫生過來篩選。大家能掛到的都是那些專家。只有連那些專家都沒有辦法的疑難雜症,才會由小神醫出馬。」

    「那你為什麼能保證掛到小神醫的號?」童大小姐又問。

    聽到這話,婦女像看恐龍一樣望著童大小姐,眼睛裡的驕傲變得更濃了。

    「這位靚女,這年頭做什麼事都要講究關係的。」

    「原來如此!」童大小姐恍然大悟。接著又露出天真的表情,「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我他m啥時候要幫你們了?

    婦女差點就要崩潰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天真的人?這麼沒心沒肺的人在粵州這個地方竟然還沒被人拐賣,可真是奇跡啊!

    「咳咳!」婦女乾咳了兩聲,有些無助的看向另外那個帥哥。心想女兒無知,這個男的怎麼也該上道一點吧!哪知,那個男人竟然像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似的,竟然已經轉過身去看向別處去了。那婦女卻是直接崩潰了。

    「五百塊一個號,你們要不要?」

    其實,邱三少是忍俊不禁,背轉過身去偷笑了。不過,聽她那麼乾脆的抱出價來,他倏地轉過身來。

    「你說多少?」

    「五百,已經很便宜了。」

    婦女此刻已經露出了輕蔑之色。顯然對於邱三少的大驚小怪很是鄙視。

    「可是,報上說小神醫是免費義診。」

    邱三少嚴厲的道。

    「小神醫免費義診那是小神醫的事。可是,我卻沒有免費幫你們的義務。」

    婦女理直氣壯的道。

    「這麼說,小神醫豈不成了你們的撈錢工具?」童大小姐挑眉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咱們是各取所需。小神醫要的是名,我們求的是利,而你們要的是治病。」婦女說得理所當然,就好像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更本就不容質疑。

    「小神醫要的是名,你們求的是利,我們要的是治病。這話說得真是精典!」童大小姐品味著這句話,嘴角微抿,眼睛裡精光閃爍。

    「哥,給她五百塊,咱們買一個小神醫的號重生一天才狂女。」

    邱三少拿出錢包,數了五百塊給那女人。那個女人並沒有絲毫驚喜,似乎覺得這才是正常現象。收了錢,她從包裡抽出一份掛號單和一本病歷。

    「你們拿著這個到三樓的護士站,那裡有醫生會詢問你們的病情。幫你們填寫病歷。」

    「謝了!」童大小姐接過掛號單和病歷,笑著道了聲謝。

    那婦女沒在理他們,轉身又去向別的人兜售掛號單去了。童大小姐與邱三少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直注視著那個婦女。

    「又一個上勾了。」

    「這個可比咱們乾脆多了,難怪她剛才會對我們很是不屑。」

    「你有沒有發現,她專門找年青的外地人。」

    「還真是。就不知道這個號是真是假?」

    「三哥,你在這盯著她,我拿進去問問。」

    ……

    童大小姐拿著掛號單和病歷來到那個女人指定的門診三樓。這裡確實有醫生在為人填寫病歷。而且此刻這裡已經排著長隊了。

    然而,童大小姐清楚的記得一樓大廳的掛號處雖然排著長隊。卻至今還沒開門。顯然,這些手裡拿著掛號單和病歷本的人都是跟她一樣花錢買來的掛號單。

    童大小姐粗略一數,竟然有三十多個人。一個五百,這裡就是一萬多了。她原本是想讓組委會出點血。沒想到自己反到成了別人的賺錢機器。這還真是諷刺!

    童大小姐沒有過去排隊,而是站在一邊看著那些醫生正在認真的詢問病情。那些醫生到是問得很仔細,填得也很認真。讓人無可挑剔。

    就在這段時間,又有好幾個人上來了。然後,童大小姐還發現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有醫院的職工直接帶著人來,甚至都不需要排隊。果然是醫院有人好辦事啊!

    「我想問一下,小神醫的號是不是在這裡?」

    童大小姐還是忍不住上去確認一下那個婦女的誠信。

    一個女醫生抬頭看了童大小姐一眼,冷冷的道:「去後面排隊。」

    嗯?這算是還是不是?童大小姐有些迷惑。

    「我只想知道,小神醫是不是在這裡?」

    童大小姐有些固質的問道。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這些人都是衝著小神醫來的,可小神醫卻只有一個。」女醫生很不耐煩的吼道。

    「也就是說,小神醫不可能接待所有病人?」

    童大小姐繼續問道。

    「沒錯,小神醫只接疑難雜症。姑娘你還是先去排隊吧!我們會根據病情,為你介紹最適合的醫生。今天除了小神醫外,座診的全都是知名專家。」

    回答的是另外一個中年醫生。那個年青的女醫生已經轉過頭去接待別的人了。

    「謝謝!」

    童大小姐沖中年醫生道了聲謝。目光掃了一下他胸口的名牌,內科主治醫師,李江。

    「李醫生,你們院長在哪兒?」

    「你找我們院長?」李江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的女孩。

    吃驚的不光是他一個,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事實上,從她問第一個問題開始,大家就已經在注意她了。只不過,剛才都是不經意的看戲。聽了她的話,確是有些刻意了。就連之前那個煩她的女醫生也忍不住將目光再度落在她身上。

    「是的,你能幫我叫他過來嗎?」童大小姐道。

    「對不起,這事我真幫不到你。」李江搖頭道。

    「哼!不知所謂!」

    那個女醫生斜了童大小姐一眼,輕蔑的冷哼道。

    童大小姐沒有理那個女醫生,而是伸手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

    「你們院長辦公室的號碼是多少?」

    「你要幹嘛?」那個女醫生伸手就要來奪電話。只不過,就在她手要挨著電話的時候。一張名牌放到了她的眼前。她本能的抬手去擋。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時候,她整個人僵住了。

    天啊!她看到了什麼?交流會的名牌,上面清晰的印著三個大字,童欣華!童欣華是誰?那可是她的偶像。她竟然對著自己的偶像大呼小叫!「媽呀!你滅了我吧!」

    「您是……」看到女醫生的表情,李江和另外兩個醫生也湊過頭來,看清那牌子上的名字後,他們同樣是當場驚呆了。

    「是您!您怎麼……」

    「現要可以告訴我你們院長的電話了嗎?」童大小姐收回名牌,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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