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自然知道,因為與蘇美美他們同路的還有林少。別人的行蹤她可以不關心,林少的行蹤卻是盡在她的掌握之中。當然,童大小姐並沒有向蘇慶紅解釋的意思。看著別人吃癟,本身也是人生一大樂趣!
司機將他們的行李送回車上,而童大小姐和蘇慶紅則在機場找了一個咖啡廳,悠閒自在的品起了咖啡。直到這時,童大小姐才拿出手機來看信息。
信息是小龍發過來了。內容與她想像的一樣,只有簡單的一個「ok」。童大小姐抿唇微笑,沒有回短信。只是拔通了肖玉的電話。
「肖總,我是童欣華,我們已經到雲都了。」
「你們到了雲都?」
肖玉此刻人還在市公安局。她在君山多年,公安局裡也有幾個熟人。要在這裡賴上半天並不是難事。相反,以她的身份地位,人家可是求之不得。別的不說,與她交好,以後想安排幾個親朋好友進到鄭泰工作什麼的總不是問題吧!
正因為身在公安局,半小時之前,她也在無意中聽到了機場發生暴炸的事情。當時她就將這事與童大小姐和鄭中泰聯繫起來了。她還擔心,不知道是哪方獲勝?
現在聽到童大小姐打電話,說她已經平安到達雲都,她又是一陣恍惚。這怎麼回事?暴炸事件與小欣無關,那是誰弄出來的?鄭中泰那個該死的東西呢?是否死在那暴炸中?
「是的,我們剛剛下飛機。」童大小姐幾乎可以想像出肖玉此刻的表情,她不著痕跡的提示道:「你們呢?到家了嗎?」
「啊!」肖玉微微一怔,隨既醒悟道:「我們正準備回家。」
「天不早了,趕緊回去吧!」童大小姐說完掛了電話。
簡單的幾句話,除了對話的兩人知道這包含了一件生死悠關的大事外。外人只知道她們在互相問候。
肖玉拜別了那位熟人,帶著肖婷回公司。不過,她前腳剛到,後腳警察就上門了。一位女警官面色凝重,神情莊嚴而又遺憾的說明來意。告訴她,她的丈夫鄭中泰於機場的暴炸事情中不幸遇難的消息。
儘管肖玉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不過,當她真正從警官的口中得到證實後。她依然無法平靜。鄭中泰終於死了!那個荼毒了她十來年,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終於死了!那個她做夢都想要將其掐死的混蛋,終於死了!
她是不是應該放鞭炮慶賀?是不是應該仰天大笑?然而,她為什麼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為什麼一點也笑不出來?突然,她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心中一片空曠。大仇已報,那她今後又將為誰而活?
肖玉的表情落在警官的眼中,很自然的將其當成了失去丈夫以後的傷痛欲絕。警官很有同情心,對其百般勸慰。什麼要節衰,要振作,要堅強……總之,能夠想到的詞彙,都用光了。
不過,肖玉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愣愣的坐在那裡,仿若一具行屍走肉。
警官無賴,原來帶著任務而來。結果,她根本就問不出口。
於是,警官只好退而求其次,找到肖婷。
肖婷根本就不知道鄭中泰入境的事,突然聽說他死了。而且就死在君山機場,時間還不超過兩小時。她的表情同樣是當場就懵了。
肖婷真的不傻,她幾乎是馬上就將這事與童大小姐聯繫起來了。她想到了小欣在機場給她打的那個電話。以及,她姑姑莫名其妙帶著她去了一趟公安局的事情。
就說嘛!童欣華那傢伙精得跟神一樣,怎麼可能做無用功?那傢伙到君山來走一趟,結果啥事也不發生。那才是咄咄怪事。
當然,心中明瞭是一回事。表現出來的卻又是另一回事了。既然童大小姐什麼都不讓她知道,那她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猜到的可不能當成事實。
於是,肖婷初初的震驚之後,隨即表示要去安撫受打擊的姑姑。直接將女警官給丟在一邊了。
女警官心有不甘,還想追問。卻接到上級打來的電話。說是「兇手」已經捉到了。
據說,暴炸發生之時,有兩個特警早就發現了那輛車的不正常。他們遠遠的觀察著那輛車。然後,他們親眼見證了那場暴炸。看見了真兇,並且出手一路追蹤,最終擒獲。
兩個特警自然就是那兩個被小星仔禁錮的兩個光頭。他們所看到,捉到的「兇手」毫無疑問,就是跟蹤肖玉姑侄的那兩個美國殺手。
小星仔和火龍將事情辦得很漂亮。而兩個光頭,因為沾了童大小姐的好運。也憑空的立了一大功!
雲都機場,童大小姐和蘇慶紅終於等到了蘇美美和林少一行。
蘇慶紅到雲都是為了處理突發事件。蘇美美和藍正愷此次回雲都是為了回藍正愷的老家,為藍正愷的爺爺祝壽。而童大小姐和林少也是為了回半山坪。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等著去辦,所以在機場見面之後,他們決定還是分道而行。童大小姐從包裡拿出一塊小星仔藏私的玉石交給蘇美美,讓她轉呈藍老爺子。以表達她和林峰的祝福。
蘇美美拿著那方通體碧綠,沒有一絲瑕疵的玉石,目瞪口呆的道:「天啊!這是玻璃還是石頭?怎麼可以這麼漂亮!」
「哇!哪來這麼一塊沒有經過雕琢的美玉!」蘇慶紅的眼光相當敏銳,一把從蘇美美手中搶過。認真觀賞,仔細把玩,簡直是愛不釋手。「小欣,你送人怎麼好送人璞玉呢!我用一尊玉雕跟你換怎麼樣?」
「看看你那盯著美玉的眼睛都能伸出手來了,還說這種話。也不怕閃了舌頭。」蘇美美一把搶回玉石,沒好氣的道:「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哥,我丟不起這個人。」
童大小姐看著他們兩兄妹耍寶,並沒有參與。到時藍正愷一本正經的拒絕她的好意。
「小欣,這方翡翠可是玉中之王。其價值根本不可估量,這麼厚的禮,我不能收。」
藍正愷也是識貨之人。而且這傢伙雖然貪財好色,卻也不是那種沒有底線之人。他是真覺得這份禮太厚了。
「你不能收?」童大小姐好笑的望著他道:「藍大少,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要將這東西送給你了?」
「你送給我們家老爺子,不就等於送給我嗎?」藍正愷理所當然的道。
「你能代表老爺子?」童大小姐揶揄道:「那你是不是還能代表藍書記啊!」
呃!呃!藍正愷摸著鼻子,無言以對了。這話怎麼能答?代表藍書記,那可是要犯大錯地!
「就是,你能代表得了誰啊!」蘇美美拿眼斜了藍正愷一眼,沒好氣的道:「咱們跟小欣是什麼關係?咱們的爺爺可不就是她的爺爺?孫女兒送東西給爺爺,講的是心意。這是錢能衡量的嗎?再說了,這是小神醫送出來的東西。千載難逢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到。你竟然還敢拒絕!真是不知好歹。」
前面那幾句話聽著還像那麼回事,可是,怎麼越說越不靠譜啊!什麼叫千載難逢?她有那麼吝嗇嗎?童大小姐聽得差點就把東西收回來了。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代老爺子收下還不成嗎?」藍正愷很上道的認錯。無比委曲的將那塊玉石收進了隨手攜帶的公事包裡。
「行了,你們倆別得了便宜還買乖。」連蘇慶紅都看不下去了。他一臉討好,滿目期盼的望著童大小姐道:「小欣,我雖然沒有爺爺過壽,不過我是真心喜歡這種玉石。要不,你考慮一下,送一小塊給我?」
「……」
童大小姐真心無語。實在是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如果東西是她的,她真不介意送他一塊。不就是石頭麼!可是,這東西是小星仔的。而且,那小傢伙可是將其當成了寶貝。借了一塊,她已經不太好交待了。再送一塊出去,她下不去手啊!
「就那麼一小塊!」蘇慶又用手指比劃道。
「現在沒有,等你結婚的時候,我們送你一雙。」
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少,終於開口了。而且開口就是大氣凜然,不可置疑。完了,更是拉著小欣直接走人。因為他看出丫頭在猶豫。再不走,就真要被那厚臉皮的傢伙打劫成功了。
「喂,人家小欣都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大男人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
蘇慶紅聞言先是一怔,回過神來見人已經走了。他急得在後面大喊。
可惜林少更本就不受他的激。帶著小欣,拖著行李,走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到時童大小姐走了幾步後,回頭衝他們含笑揮了揮手。
「我們是找出租車,還是去車站搭大巴到縣城?」
林少緊緊握著柔軟的小手,溫柔的問道。
「找出租車吧!轉車很麻煩的。」
童大小姐將頭靠在林少的手臂上,輕聲回道。
「好,那就找出租車。」
林少唇畔含笑,鬆開她的小手,張臂將其圈入懷中。擁著她的香肩前行。兩人的腳步,同起同落,看上去是如此的協調和完美。簡真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知道是長途,臉上的笑容都能將蜜蜂引來了。嘴巴更是甜得嗆人。
「一看兩位就是剛剛新婚蜜月回來吧!」
童大小姐與林少相視莞爾。林少道:「大哥真是見多識廣。」
林少難得誠心恭維人。司機聽了更加自信了。
「那是,我跑出租車幾年了,什麼樣的客人都見過。要是像您二位這樣朗才女貌,堪稱天作之合的情侶,要是還不能看出來。那我這雙眼睛,就該上油了。」
司機的話引得童大小姐抿唇輕笑出來。好聽的話誰都願意聽,加上童大小姐今天真的很開心。還有就是受了蘇美美之前那句話的一點刺激。為了表示她真的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她隨手從包裡翻出一個大紅包,遞給司機。
「大哥,謝謝您的吉言。這個紅包送給您,祝您出入平安,大吉大利!」
「啥?」司機接過紅包,有點沒反應過來。恭維人的話他說得多了去了。不過,這麼當真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位小新娘也太單純了吧!
手指習慣性的一捏紅包的厚度,竟然有成十張老人頭那麼多。我的個天娘喲!這小姑娘看著那麼可愛,原來是白癡啊!司機有些同情的看了林少一眼,道了聲謝謝,昧著良心將那一千大元的紅包笑納了。
「謝謝了啊!」
「嗯?」林少也被童大小姐的舉動驚得挑起了雙眉。這丫頭,哪來的紅包?不過,當他看到司機那同情的一瞥後,更是有種涕笑皆非的感覺。他家丫頭若是白癡?那這世上還有聰明人嗎?
童大小姐則難得的開心,靠在林少懷裡,輕聲為他解惑。
「那紅包是我在路上,幫人當了一回伴娘賺來的。確實是喜錢。」
就算是喜錢,也不用這麼送人吧!看看,連收到錢的人,都要當她是傻子看。
「傻人有福啊!」童大小姐笑道。
或者是因為收穫頗豐的原因,司機在後面的路程中相當識相。完全將自己當成了一個透明人。任由後排座上的一雙戀人傾傾我我,他都堅決不往後看一眼。也不插一句話。直到將他們送到半山坪。
看到他們的家,竟然並不是想像中的豪宅,別墅。而是一排不知是猴年馬月修建,老得都要掉渣的老房子時。司機差點就沒忍住,要將那個紅包還給可憐的新郎了。所以,當林少還要算車費給他時,他說什麼也不收。然後,調轉車頭,逃也似的離開了半山坪。
「喂!他要不要這麼誇張啊!」童大小姐望著那絕塵而去的出租車,哭笑不得的道:「咱們明明是要給他錢,怎麼反倒像是他被咱們打劫似的?」
林少忍不住在她的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笑著調侃道:「因為你傻得太可愛了!」
「誰傻得可愛?」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他們身後的院子裡響起。卻是林老爺子聽到動靜迎出來了。
「爺爺!」
兩人同時轉身,親熱的叫道。
「丫頭,你總算是捨得回來了啊!」老爺子沖小欣擠眉弄眼,隨即又瞪著林峰道:「臭小子,你剛才說誰傻?」
「爺爺,他說我傻。」童大小姐趕緊告狀,將剛才在路上發生的事重述了一遍,道:「您來評評理……您說我這樣做是傻嗎?」
「因為別人說了兩句奉承話,你就給人一千塊錢紅包。你這已經不能稱之為傻了。這應該叫白癡!」
不等林老爺子評論,外婆的聲音已經到了。童大小姐轉頭,就見外婆一副恨鐵不成剛表情,提著一籃子菜從後山而來。
「外婆!」童大小姐撅著小嘴,鬱悶的道:「人家難得大方一回,怎麼連您也這麼說啊!」
「怎麼,你還不服氣?」外婆兩眼一瞪,教訓道:「你個傻丫頭,也不想想你外婆我當年要費多少口舌,說多少奉承話,才能賺到一點口糧。」
「哈哈……」
外婆的話頓時引來院子裡傳出一通哄堂大笑。只見方家二老,葉老,邱家二老,一個個滿面笑容的魚貫而出。
「各位爺爺奶奶!我給你們帶了好多土特產!」
童大小姐趕緊獻寶。哼!以後誰還敢說她吝嗇,那就是誹謗!
如果蘇美美知道,她信口胡縐的一句話,竟然能讓童大小姐如此在意,甚至是耿耿於懷。那她一定會得意得將尾巴翹到天上去。
當然,她不可能知道就是了。因為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童大小姐就只有林少。童大小姐自然不會說。林少,就更不可能說了。
事實上他沒將蘇美美暴打一頓,就已經是看在對方是女人的份上了。那個瘋丫頭,竟然敢誹謗他家丫頭的名聲,真是,熟不可忍也!
「丫頭,小星仔和小龍呢?」
一群人提著大包小包進到院子裡,外婆在清點人數的時候,才發現少了兩個。
「他們倆要晚點到。」童大小姐笑著解釋道。
「那兩個小傢伙又貪玩了吧!」外婆輕輕抱怨的一聲,提著小欣的包進她的房間。
童大小姐沒有進去,望著第一次來半山坪的方家二老和葉老他們道:「您幾位能習慣這山裡的生活嗎?」
「怎麼不能習慣?」葉老道:「我們幾個老傢伙商量過了,決定就在這裡住著不走了。」
「您就別開玩笑了。」童大小姐笑著搖頭,「就算我這個主人不反對,有關部門也不會同意。你們要是在這裡長住,那這半山坪還不得被翻轉過來?」
葉老冷哼一聲,沒有出聲了。只因他心中雪亮,小欣說的是實話。他們現在能這在裡安靜的住幾天,那全賴於有邱家的人在為他們打掩護。
別人都以為他們在雲都兵家做客呢!卻不知他們早已金蟬脫殼,連同邱家二老都給拐了出來。不過,這種掩護肯定不可能長久。
一旦讓人知道他們已經離開邱家,卻又不知道下落。他們若不想搞得人盡皆知,天下大亂。那也只好乖乖就犯,回到屬於他們的地方去了。
事實上,就算是現在,這半山坪周圍的山裡,就不知道隱藏了多少雙眼睛,日夜不停的盯著這裡。那些人自然是邱家老大答應為他們掩護的條件之一。當然,那些人也只是履行自己的職責,談不上對與錯。
然而,這些強勢了一輩子的老革命們,哪一個願意受人約束呢?即便對方是出於好意,即便那些規定,其實是他們自己以前所定。可是,制定規則與尊守規則,總是不一樣的心情嘛!
唉!方老爺子也忍不住輕歎一聲!革命了一輩子,鬥爭了一世人,到老了終於想開了。卻已然身不由已了。
「其實人活的是一種心景,是心情,而不是單一的身外環境。」童大小姐笑著安撫道:「心情愉悅了,在哪兒生活都是一樣樂呵。心情要是不好,即便是身臨仙境,那也不過是一片愁雲慘霧。」
「欣丫頭說得沒錯。」邱老爺子笑著咐和道:「我就感覺,只要每天能跟這丫頭斗上幾句嘴,保證精神百倍,百病不侵!」
「死老頭子,你會不會說話,你把我們小欣當什麼了?」邱奶奶笑罵道:「好好一個惹人歡喜的小姑娘,硬是被你說成了鬼見愁。」
「據說連閻王爺都要怕她三分,這丫頭可不就是鬼見愁嗎?」邱老望著小欣笑道。
「謝謝您老誇獎。」童大小姐沖邱老爺子拱手一禮,一本正經的道:「不過,咱們還是盡量低調一點。雖然是實話,不過放在心裡就好,說出來實在是太不給閻王他老人家面子了。」
「噗嗤!」
一句話,又引來哄堂大笑。剛剛升起的一絲不愉,立刻就被笑聲沖得煙消雲散了。不得不說,童大小姐能夠得到那麼多老人家的喜歡,決對不是毫無緣由的。
快天黑的時候,小星仔和火龍才到家。兩個小傢伙竟然也是打出租車回來的,這讓深知他倆本事和習慣的大家深感詫異。那感覺就像是看到擁有奔馳車的人,騎著腳踏車遠行一樣。
只有他們倆最清楚,不是他們想裝酷。而是因為機場關閉,他們沒能搭上免費飛機。從君山一路飛回來了。他們雖然能飛,可飛行總是需要耗費能量的。
特別是這麼遠的路程,幾乎將他們的本源消耗了一大半。然而,這天地間的靈氣如此稀薄,一時間卻是難以補足消耗。為免傷及根本,他們才會在半路上找了一輛的士回來。
「你們倆個小傢伙可真會趕飯點。這菜剛剛上桌,你們就到了。」
方奶奶端著菜出來,笑著調侃他們。
「這就叫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小星仔鬼靈精怪的笑道。
童大小姐在小傢伙頭上輕輕一拍,故做嚴厲的道:「少貧嘴,趕緊把東西放下,洗手吃飯。」
「吃飯不急。」小星仔反後拉著小欣,認真的道:「我的包呢?」
呃!童大小姐微微一僵,心中大呼麻煩來了!這小子一回來就找包,自然不是緊張他那破包。肯定是為了包裡的幾塊石頭。
「你該不是把我的包給弄丟了吧?」感覺到小欣的異常。小星仔雙目輕瞇,危險的問。
「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包在我房間,你自己去看!」
「真沒丟?」小星仔歪著小腦袋,半瞇著眼盯著她,半信半疑的道:「那你幹嘛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
「啪!」一個毛栗子落到小傢伙頭上。「怎麼跟姐姐說話呢!」
「哼哼!惱羞成怒,肯定有問題。」
小傢伙嘀咕一聲,竟是真的跑向房間,查看他的包去了。
童大小姐不想將事情鬧得人盡皆知,只得跟著他一起進去。然後,先聲奪人的道:「那個,我借了你一塊石頭,過幾天還給你。」
「什麼?」小星仔頓時跳起三丈高。憤慨的瞪著小欣道:「虧我那麼相信你,將我的包放在你那裡。你竟然這麼對我!你,你,實在是太過份了!」
說到後面,聲音竟然有點沙啞,像是要哭了。
童大小姐何時見過小傢伙露出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是有點不知所措。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做什麼都有錯呢?
「怎麼了?」林少和小火龍跟了進來。
「哼!」小星仔冷哼一聲,不看他們,轉身去找他的包。趕緊檢查看看少了哪一塊寶貝。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為這丫頭改天換命需要三步,現在只成功了一步。還差兩步。每一步都需要擺出大陣,而擺陣就需要這樣的靈石為陣基。然而這樣的靈石,卻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祖母綠!你竟然將那塊祖母綠送人了。」
小星仔氣得咬牙切齒,指著童大小姐的手指都在輕顫。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些東西。至今還差許多,沒想到被這個敗家的丫頭,就這樣拿去送人了。這真是,真是讓人想揍人!
「不成,你送給誰了?我得去要回來。」
小星仔緊握緊拳頭,堅決的道。
童大小姐愕然的望著一臉怒火滔天的小星仔。真心不明白,一塊石頭有那麼寶貝嗎?
「我說了,算我借的。會找來還給你的。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我怎麼能去找人要回來?」
「你還?你拿什麼還?」小星仔怒道。
「這樣吧!過幾天這邊的事了,我帶你到翡翠之鄉去走一趟。到時不管你看上什麼,我都買給你。這樣可以嗎?」童大小姐很無奈的道。
「你沒有忽悠我?」
聽到這話,小星仔的火氣稍微收斂了一點點。他現在擁有的靈石,還差許多。就算拿回那一塊祖母綠,也不夠。如果能夠走一趟翡翠的產地,以他的眼光相信要找出靈石也並不是難事。
「放心,我做證。」林少趕緊出來調和。「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
「對,我也做證。到時,我幫小欣姐還你一塊祖母綠。」小火龍也附和道。
一場滅世大戰,終於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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