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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424 舊賬! 文 / 蘋果兒

    「張哥,要不咱們還是出院吧?」小馬哥望著房間裡那堆積如山的禮盒鮮花,他感覺自己的外傷剛剛見好,恐怕內傷又要患了。

    「怎麼?被這些糖衣炮彈給嚇著了?」張馳掀了掀眉,笑著調侃道:

    「瞧你那點出息,你現在可是你們市裡樹的英雄楷模。一會兒電視台的美女記者們還要來採訪你呢!」

    小馬哥頓時露出一張苦瓜臉,無力的爭辯道:

    「張哥,算小弟求您了。您幫我跟他們說說,別讓我去出這洋相了。別說我沒捉住那群混蛋,最多只能算個受害者。就算我的是個見義勇為的英雄,也用不著這麼高調吧?人怕出名,豬怕壯。想當年雷鋒叔叔,那還是犧牲之後才出的名呢!」

    「噗!」張馳剛剛吃到嘴裡的水果,當場就噴了出來。兩眼一瞪,張著大嘴好一陣才笑出聲來。「哈哈……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真不傻。竟然懂得人怕出名,豬怕壯的典故。」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二啊!」

    一個輕蔑的稚嫩童聲從門口傳來。兩人齊齊回頭,只見一臉笑意的童大小姐與滿目鄙夷的小星仔推門進來。

    「童醫生,咦,小哥們兒,你也來了。」

    小馬哥望著門口的兩人,目露驚喜,翻身就想起來。他很清楚,自己能活命,能受到醫院及市裡領導的關懷,並不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而是因為有這位童醫生幫他出了頭。

    「你身體有傷,躺著別動!」童大小姐抬手一壓,阻止了小馬哥的激動。

    「童總,請坐!」張馳忙站起來,把病房裡唯一的椅子讓了出來。

    童大小姐不客氣的坐了下去。認真望了望小馬哥的氣色,見他臉上已經恢復了幾絲血氣。這才滿意的點頭道:

    「嗯,恢復得不錯!」

    小馬哥被童大小姐一個大美女,目不轉睛的看得很不好意思,垂著頭,目光閃躲的應道:

    「托,托您的福!」

    小馬哥的羞澀表情,令張弛和小星仔同時翻了個白眼。卻逗得童大小姐心情大好。忍不住笑著揶揄道:

    「小馬哥,你女朋友怎麼沒來照顧你啊!」

    呃!小馬哥的老臉一紅,搔頭弄耳的道:

    「我,我自各兒都養不活,哪,哪有女孩肯當我女朋友啊!」

    「不對啊!我昨晚還聽你說,女朋友會吃醋呢!」小星仔也跟著起哄。

    「嘿嘿,我,我那不是隨口一說嗎?」小馬哥尷尬的笑道。

    「哈哈,原來你小子也會打腫臉充胖子啊!」張馳大笑道:「不過,沒女朋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看你張哥不是到現在還單身嗎?這說明咱們還有一整片花園!」

    聽張馳這麼一說,童大小姐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她玩味的看了張馳一眼,似笑非笑的道:

    「張哥,你要一整片花園來幹嘛?遠觀嗎?」

    呃!張馳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張馳一開始是因為好不容易保住命,又被老爸丟進了監獄。不願去想那件傷男人自尊的事。從牢裡出來後,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就又被丟到童大小姐身邊去了。

    然後,他不得不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每天如履薄冰,也沒時間去想玩樂的事情,也沒機會交女朋友。後來跟這位大老闆關係越處越融洽。倒是讓他把那件致命的大事給忘記了。

    只是,經童大小姐一提醒,他才想到自己某項功能,至今還存在問題呢!這一覺醒,可是讓張馳受驚不小。經過與童大小姐的相處,見識過童大小姐的本事和後段後。他要是還不明白自己當初那病是怎麼得來的?那他就真的該改名為張二子了。

    張馳立刻對著童大小姐長揖到底,可憐兮兮的懇求道:

    「童總,小欣,大妹子。以前是咱不懂事,我向你道歉!再說,咱雖然沒有見天的做好事,扶人過馬路什麼的。不過,這一年多以來,至少也沒幹過壞事吧!你可不能再見死不救啊!」

    看張馳露出那淒慘的模樣,童大小姐原本打趣的心思卻是笑不出來了。她當初懲戒張馳,的確是說好以一年為期。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吧!連他這個當事人都沒記得那回事,童大小姐這個大忙人自然不會成天掛在心上。要不是剛才突然想到,這事估計還得拖下去。說不定得拖到張馳找到女朋友那時……想到這裡,童大小姐差點忍俊不禁。不成,她太邪惡了!

    童大小姐忍笑,揮手道:

    「得了,回頭我給你扎兩針。」

    「別等回頭啊!」張馳可不想回頭再遇到什麼叉子。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好不容易等到這位小姑奶奶良心發現,原意放過他了。他自然得打鐵趁熱。

    「這裡就是醫院,你看需要什麼工具也好找齊不是!」

    小馬哥雖然不知道張馳得了什麼病,不過看他那麼激動和迫切。自在也幫著求情道:

    「童醫生您就幫張哥治治吧!」

    張馳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拚命朝童大小姐作揖。瞧他那樣,就差跪地磕頭了。

    「小欣,童總!」

    「好吧,好吧。」童大小姐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不得人家的可憐相。乾脆的指著小馬哥的床沿道:「你坐這裡,不就是扎兩針的事嗎?至於嗎?」

    「至於!當然至於!」張馳嚴陣以待的回道。這可關係到他身為男子漢的尊嚴和性福的大問題,能不至於嗎?

    童大小姐打開藥箱,取出針包。拿了兩根五寸長的銀針在手。

    「醜話說在前面啊!雖然,咱們現在已經不是敵我關係,不過,你要是再做那些下三濫的事。可別怪我……」

    「我的姑奶奶,你就是給我一百個,不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不等童大小姐說完,張馳已經搶著表態。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小星仔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儘管心裡很想把那小傢伙提起來暴打一頓。不過,關鍵時候,張馳可不敢得罪這位小爺。他只得點頭哈腰的道:「我這不是知錯了嗎?」

    「虛偽!」小星仔嗤聲鄙視。並且去搶童大小姐手中的銀針,興致勃勃的道:

    「讓我來試試!」

    張馳和小馬哥的腦門上頓時汗流如瀑!我的個乖乖!這能隨便試嗎?

    「小傢伙,別搗亂。」張馳連忙賄賂道:

    「回頭哥給你買最新款遊戲機。」

    「說話算數?」

    張馳忙點頭,「我敢騙你嗎?」

    索賄成功,小星仔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

    與此同時,只聽張馳突然發出「啊喲!」一聲悶哼。原來,童大小姐手中的銀針,已經盡沒於他背上的兩處大穴。

    不同於一般的針灸捻磨,這可是地地道道的扎針。甚至連衣服都沒有掀起來,那針就穿衣而過。只餘下兩個針頭在外面。

    銀針又細又軟,能這樣扎進去,那是因為童大小姐將內力注於針上。緊接著,童大小姐將兩股內力通過銀針注入張馳體內以達解穴之效。

    這也是林氏秘笈中所習的內封穴法。這種封穴手法與一般的外功點穴手法有所不同。前者是封堵經絡,使得內臟功能發生紊亂。而後者是禁固身體各器官的正常運作。要解前者必須得有深厚的內力,而後則只要力道得當,找準穴位,就是平常人也有可能解穴。

    這也是當初謝老雖然能夠從脈搏上,探出張馳的經絡被堵封。卻也是無能為力。因為他只是醫生,沒有修習內力,所以根本就沒辦法為他輸通。

    「是不是覺得很熱?」童大小姐淡聲問道。

    「嗯!」張馳感覺到自己背上有兩股火在燃燒。就好像隨時都要暴炸似的。

    「熱就對了,你忍忍。」童大小姐又加了一份力,將真氣一直送到他的丹田。張馳整張臉立刻變得像煮熟的螃蟹似的紅秀了。

    「撤!」童大小姐輕喝一聲,猝然收回內力和銀針。

    張馳整個人像脫力的瘟雞似的頭一耷,軟趴趴地倒在小馬哥的病床上。僅僅半分鐘時間,他的週身衣褲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都能擰出水來了。

    小馬哥半躺在病床上完全看呆了,雙眼發直,目光愣愣的盯著童大小姐。那神情,簡直就像是看到火星人似的。

    童大小姐也是滿頭大汗,就像是剛剛挑了水回來。小星仔默默地拿了紙巾為她拭汗。然後又遞上一瓶擰開的礦泉水。

    「真乖!」童大小姐用眼神誇了小傢伙一下,接過水仰著脖子喝了大半瓶進去。剩下的她直接倒張馳臉上了。

    「嗚!」被冷水一激,張馳本能的哼哼一聲,睜開疲憊的眼皮,有氣無力的道:

    「我還活著?」

    「你已經死了。」小星仔沒好氣的回道。

    「嘿嘿,我要是死了怎麼還能看到你這小鬼!」張馳難得聰明的辯駁道。

    「給,喝點水你就活過來了。」童大小姐直接把一瓶用來打吊針的鹽水遞給張馳。

    張馳雖然對那個胖乎乎的玻璃瓶子有些發悚,不過童大小姐的話他還是不敢違抗。雙手抱著瓶子,將那瓶用來注射的鹽水給灌了下去。

    「那,那個童……」小馬哥終於回過神來了。

    「你是不是想問我,剛才是怎麼治病的?」童大小姐笑道:「氣功,你聽說過吧?」

    小馬哥頓時恍然大悟道:

    「原來你用的是氣功啊!我還以為你跟武俠小說裡寫的那樣,會武功呢!」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氣功與武功本來就不分家好吧!

    童大小姐自然不會去跟小馬哥解釋。她笑著轉移話題道:

    「你要是真不想出名,我可以幫你去說說。」

    「真的嗎?」小馬哥激動的道:「那太好了,謝謝童醫生。」

    「不過,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出名機會。這會讓許多大領導關注你,許多美麗的少女崇拜你。說不定你會因此而飛黃騰達,一帆風順。你確定要放棄嗎?」童大小姐再次誘惑道。

    「確定,確定。」

    小馬哥可不相信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能落在他的頭上。這二十多年的經歷,已經讓他早就脫離了夢幻年紀。對於現實,他看得非常透徹。所以,童大小姐為他畫的那個美味的大餅,小馬哥全然不為所動。他認真的道:

    「我這次九死一生,能遇到你們,並幫我撿回一條小命。就已經是上天之德,感恩不盡了。再去奢求其他的事情。那就太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像。我可不想白白辜負了您的救命之恩。」

    「嗯,這心態很好!」童大小姐點頭讚賞道。接著轉頭望著張馳揶揄道:

    「張大少,看到沒?瞧瞧人小馬哥的覺悟。以後學著點,你將受益無窮。」

    小馬哥臉色唰唰地又紅了。

    張馳笑呵呵的點頭道:

    「表弟,你可得不吝賜教,好好教教表哥。」

    「張哥,你怎麼也拿我開涮啊!」小馬哥靦腆的傻笑道。

    小馬哥不清楚童大小姐話裡蘊含的深意,張馳可是清楚。小馬哥捨棄了那鏡花水月似的風光虛名。得到的將是實實在在的利益。不得不說,當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咚咚!」

    幾人正說著,門口傳來了敲門聲。一般情況下,醫生和護士進來那是不會這麼客氣的。現在客氣瞭解,那就說明人家是衝著童大小姐來的了。張馳忙撐著雙肘坐直起身。

    「請進!」

    門開了,如張馳所料,進來的是凌院長帶隊的醫院管理層。他們是收到消息,知道童大小姐來了醫院。所以,趕緊過來拜見的。

    童大小姐的身份在這個醫院已經不是秘密了。別說她是方書記的千金,一通電話可以叫動一個分管衛生系統的副省長。就說她那小神醫的光環,就足以讓這個醫院的人從上到下抬頭仰望了。

    「你們是來看病人的,還是來找我的?」童大小姐一眼看穿這些人的來意,淡淡的問道:

    「要是看病人,你們就不用那麼多人了。要是找我的,凌院長留下就可以了。」

    意思是,不管你們來見誰,都只要來一個就好。

    不過,童大小姐的話雖然不客氣,那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院管理者們,卻是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因為這跟傳言中那尖酸刻薄的小神醫比起來,已經算是很客氣了。凌揚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人,他們自覺的退了出去。並且自動的將門關上了。

    「小神醫!我來向您道歉!」凌院長轉過頭,神情尷尬望著童大小姐道。

    「道歉?」童大小姐故做驚訝的道:

    「凌院長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我怎麼不知道。」

    呃!凌院長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下子就被堵回去了。他張著嘴,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說不出話,童大小姐便接著又道:

    「凌院長,我就是一個過路的游醫。本著一個救死扶傷的準則行事。你們醫院和衛生系統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童大小姐這是明確的告訴他,他找錯人了。你們要想陞官也好,要想請求也罷。那都與我無關,我之所以叫來衛生廳長,那是因為我救了人你們還拽著不放。至於,衛生廳長要拿誰開刀,那與我無關。

    被人當面揭穿心思,無異於被人打臉。凌場只覺老臉一紅,即羞愧又囧迫的道:

    「不好意思,打攪了!」

    看凌揚還知道羞愧,童大小姐也知道他應該如那兩個護士所言。還算是一個有德行的醫者。童大小姐也不是刺蝟,見人就扎。童大小姐幫他解圍道:

    「這兒可是你的盤,要說打攪也該是我啊!」

    「就是,凌院長您可別太客氣。」張馳一看童大小姐沒有再追究的意思,忙附和道:

    「您這一客氣,倒像是我們鳩佔鵲巢,反客為主了。」

    經張馳這麼一打叉,凌揚剛剛掉在地上快要化掉的面子,總算是又撿起來了。他順著這個話道:

    「這裡雖然是醫院,可這病房卻是以病人為主。所以,我們都是客。小馬才是主你。」說著,他又關切的詢問小馬哥的恢復情況。

    「小馬感覺怎麼樣?傷口有沒有發癢?」

    「傷口還好,不痛也不癢。」小馬哥苦著臉,如實回道:「就是,這一上午來送東西的人太多了。」

    看到小馬哥苦哈哈的向自己訴苦,卻不是因為傷痛。而是因為送禮的人太多。凌揚只覺哭笑不得。他無奈的道:

    「這個我可幫不了你。」

    「誰說的?這還就需要您幫忙。」童大小姐道:

    「您一會兒找個護士,把這屋子裡的這些東西,拿去分給那些有需要的患者不就得了。」

    這樣也成?凌揚愕然的望著病床上的小馬哥。

    「對,對,就這麼辦!」小馬哥用力點頭道:

    「凌院長,就麻煩您了。」

    「可這些東西都是人家送給你這個英雄的啊!這樣不太好吧!」

    其實,凌揚是想說,那些東西你們都沒有折封,萬一裡面內有乾坤,有現金什麼的。那樣送出去給別人多不好啊!

    「你放心,這些東西裡決對不會藏錢的。」小星仔望著凌院長道:「因為他們來這裡送東西的理由跟你一樣,無非是混過臉熟。」

    「咳咳……!」凌院長被小星仔那直白得能噎死一頭大象的話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倒霉孩子的眼睛也太尖了吧!還有那張小利嘴,簡直就是一針見血啊!

    「凌院長您沒事吧?」童大小姐關切的道:

    「小孩子說話不懂轉彎,您可別往心裡去。」

    「咳咳,怎麼會呢!」凌院長捂著嘴搖頭,識趣的道:「那我現在就去找人來把這些東西處理了?」

    「那就麻煩凌院長了。」張馳起身道謝,「對了,您能不能給小馬哥安排一位護理。我得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這個沒問題。」凌院長乾脆的道:「您儘管回去好了。我們有專門的護士照看病人。」

    「你們醫院有男護士嗎?」小馬哥馬上接道。

    「噗!」童大小姐,張馳,小星仔三人同時笑噴。

    而凌院長則瞠目無語。

    「不是,我,我……」

    小馬哥被笑得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卻不得不厚著臉皮提這個要求啊!因為他現在還不能下地。那就意味著他的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身邊有個男人還好,要是女人站在床邊,那他還不得被尿憋死啊!

    「哈哈……」

    小馬哥越是著急,那幾個人就越是笑得止都止不住。

    凌院長見狀,也差點沒忍住笑。不過,做為一個中年人,又是院長。所以,他還是很地道的沒笑出聲來,並且為小馬哥解了圍。

    「好,我知道了。我給你找一個男護理。」

    「謝謝!」小馬哥立刻感激涕零。

    凌院長果然給小馬哥找了個男護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晚與他們有過接觸的黃醫生。因為昨晚的事情,黃醫生從實習醫生,直接被降格為實習護工了。這還是因為他揭發那位主任有功,否則他根本就挨不到實習結束,立刻就要被趕回學校去重修了。

    事實上,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免強挨到實習期滿。也沒有人敢在他的實習報告上打合格。所以,他重修的事已經是毫無懸念的了。不過,他中途被趕回去,與挨到時間跟同學們一起回去,還是有所區別的。至少,他們學校的面子沒那麼難看,不是嗎?

    現在凌揚將他派來侍候小馬哥,其實也算是給他一次重生的機會。這姓黃的雖然還不具備做醫生的資格。他必竟學了那麼多年醫。就這樣一棍子將其打死也實在是可惜。他要是能夠放得下那高傲的自尊,從這侍候人的護工做起。那就說明,這人還是有救的。

    童大小姐自然理解凌揚的用意。年青人犯錯,上帝和佛主都是允許的不是嗎?所以該給的機會,童大小姐從不吝嗇。能不能把握,就看他自己了。

    不過,張馳可就沒有童大小姐那麼淡定和地道了。當凌揚將那個姓黃的護工帶進來,介紹給他們時。他可沒給人家留面子。當下就極盡能事的將其奚落了個夠。

    而那位黃姓護工,也完全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一副夾著尾巴做人的樣子,表現得相當的低調。若非昨晚見識過他的拔扈,肯定不能把他跟昨晚的樣子聯繫起來。

    最可氣的是,無論張馳怎麼挑釁和諷刺,他都低著頭,只有一句話,三個字。

    「對不起!」

    ……

    「對不起!」

    ……

    「對不起!」

    ……

    要不怎麼說,無論是打架還是鬥嘴,那都要實力相當,有來有往才有勁。張馳一個人說,對方總是這樣一句。他就覺得自己重拳揮出,卻是下下打到棉花上的感覺。這不,說了幾句就沒勁了。他轉身對小馬哥道:

    「小馬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

    「張哥你不用來陪我的……」

    小馬哥的話還沒說完,童大小姐他們已經出了病房。凌院長一直將他們送上車,待他們的車離開後,才轉身回去。

    悍馬車剛到醫院門口,就被一輛警車給攔住了。童大小姐眉頭一皺,正要發飆,車裡跳下兩個警察。其中一個正是昨晚的那位民警。民警小跑著到童大小姐窗前,立正向童大小姐行了一個禮。

    「童醫生,您好!」

    看在這一禮的份上,童大小姐也不好計較了。她按下車窗,對車外的警官道:

    「余警官,是不是抓到兇手了?」

    「是的,我們正好過來找小馬去指認兇手。沒想到在這裡碰到童醫生。」

    余警官語氣有些激動。要知道因為這位醫生的一個電話,市委熊書記親自下指示,市局的刑警隊全面出擊。一下子就把長期盤據在夜市周圍繞的那幾個涉黑窩點給全端了。這樣一來,他們派出所的壓力,一下子就減輕了。所以,他是從心裡感激這位身份高貴,心地善良的女醫生。

    「我過來看看小馬哥。他現在病情已經穩定。不過,現在還不能下床。你們要讓他指認,最好是拿照片到病房給他看。」童大小姐完全是扮演著一個醫生的職責。

    這時,與余警官同車的另一位警官過來,客氣的道:

    「小余,這位就是你說的那位醫術高明的童醫生吧!」

    「是的!」余警官忙介紹道:「童醫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市局刑警隊,方隊長。正是方隊長領人捉住了那群混蛋。」

    「方長遠,童醫生你好!」方長遠主動伸出右手。

    「你好!」童大小姐沖方長遠淡淡的點了點頭。沒有伸手出去跟他握。原因很簡單,她在這位方隊長的眼睛裡,看到了「功利」二字。顯然,他跟童大小姐客氣,並非因為她是醫生,而是因為她是方大小姐。

    正當方隊長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時。突然從車裡伸出一隻男人的大手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方隊長,你好!」張弛有惡做劇的將頭藏在童大小姐背後,伸手出去與方長遠握在一起。他們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在演雙簧。

    呃!明明眼前坐著一個如花似玉,嬌滴滴的小美人。卻伸出一隻長滿老繭的大手,再配合著一個公鴨似的粗嘎男聲。方長遠被這突發狀況嚇了一跳,好在,做刑警的他心裡素質比較過硬,才沒有當場甩開那隻手。

    噗!看著方長遠那副見鬼的表情,童大小姐忍不住捂嘴笑了出來。童大小姐的玉手露出來了,張馳那張嗑慘的臉也就暴露了。看到躲在童大小姐身後的男人,方長遠只覺涕笑皆非。心道,這些少爺,公主們,可真會玩人啊!

    ------題外話------

    嗚嗚……一整天就只有6張票票。可憐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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