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小姐拉著小星仔走了,葉媽媽將那些包還給那個賣包的老闆。說了一聲抱歉,也跟著走了。不管是賣包的還是買包的都當小星仔是小朋友,自然不會當真跟他計較。只是當做一場笑話看過就算了。
不過小星仔卻極為不爽,等走到一邊,他就甩開童大小姐的手,瞪著她怒道:
「你拽著我走幹嘛?」
「人家做生意不容易,你別瞎搗亂。」童大小姐嚴厲的道。
「你哪只眼看到我搗亂了?」小星仔鼓著一雙閃亮的眼睛道。
童大小姐回頭一掃,笑容可掬的道:
「我們這裡至少有十幾隻眼睛都看見了你的幼稚行為!」
「沒錯,我們都看見了。」
其他幾人齊聲附和道。
小星仔仰天翻了個白眼,又拿眼角餘光斜了大家一眼。嘟著小嘴,暗罵了一聲:「應聲蟲!」接著臉色一沉,沒好氣的訓道:
「你們不是要招員工嗎?人才就在你們眼前,都不知道把握,還盡添亂!」
呃!幾人不由面面相覷。到夜市上來招工?這小傢伙可真敢想啊!
張馳忍著笑,拍著小星仔的肩膀,無不誇張的道:
「小子,你果然是天才的弟弟啊!這麼高難度的招你都能想到!」
「白癡!」小星仔沒好氣的丟給他一記大白眼,轉頭瞪著小欣道:
「你真不考慮?」
張馳他們不知道小星仔的本事,自然以為小傢伙是在異想天開。不過,童大小姐和林少則很清楚這小傢伙的能耐。只不過,他們還得考慮到這小子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不會是因為他叫你一聲哥們兒吧?」林少隨口來這麼一句。
立刻惹來小傢伙一通狠瞪,什麼意?小爺就這點格局嗎?因為一個哥們兒就能把我收買了?小星仔越想越覺得被小看了。毫無徵兆的踢起小腳狠狠踹向林少。
林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看小傢伙突然出腿。林少本能的雙手齊出,一個鷹爪手,像老抓鷹小雞似的抓著他的兩隻小肩膀,只接給提起來了。
「放我下來!」小傢伙被懸在半空,兩隻腿亂踢亂蹬,卻是夠不著林少分豪。氣得呲牙咧齒。
「我放你下來,不過你不准再搗亂啊!」
林少自然知道惹火這小傢伙,自己肯定討不到便宜。不過,要是硬接這小傢伙用上暗勁的一腳,他還真沒把握能否接住。萬一要是接不住,那他恐怕就得成為這夜市中最傳奇的笑話了。
一個牛高馬大的大男人,被一個小孩一腳給踢翻在地,這樣的笑話肯定能震憾許多八卦人士。只不過,林少可不想出這個風頭。
「小星仔,這裡可是大街上,你可不能發渾。」童大小姐也知道這小傢伙一發怒可是不知理為何物小魔王。怕小傢伙惱羞成怒,使出術法來對付林少,忙出聲提醒道。
「哼!」聽到童大小姐幫著林峰說話,小星仔不滿的冷哼一聲。將臉撇在一邊。不去看他們。
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從林少手中接過他,小聲哄道:
「好了,你們倆別鬧了。這不是逗得人家看笑話嗎?不過剛才那小子怎麼個情況?」
「你不是會看相嗎?」小星仔語氣不善的道:「你不會自己看啊!」
呃!童大小姐被噎了一下。不過,卻也沒生氣。因為小傢伙的話已經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轉身往回走了幾步。隔著人群,藉著不太明亮的街燈,開始細細打量起那個正在叫賣的地攤老闆來。
看童大小姐倒回頭,其他人自然也跟過去了。林少順著童大小姐的目光看過去。用他的目光看來,那個被小星仔看中的人才,二十出頭,年齡應該跟他不相上下。長得滿機靈,面目非奸惡之人,卻也非善輩,嘴巴夠貧。性格夠活躍。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小青年嘛!
張馳和葉子龍跟林少的想法近似,他們甚至也認為小星仔之所以覺得那人不錯。就是因為那傢伙沒叫他小朋友,而叫他哥們兒。
不過,童大小姐望著他足足看了有一分鐘後,得出的結論卻是:
「這少年也挺可憐的。幼時失去雙親,又無兄弟緣。一個人能長大成人,並且還那麼樂觀豁達,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童大小姐自言自語的話,驚得葉家母子和張馳愕然瞠目。他們只知道童大小姐醫術無雙,武功了得。卻不知道這位新時代的醫生,竟然還會被稱為封建迷信的相術。這會不會太扯了?
然而,就在大家面面相覷的時候,童大小姐則旁若無人似的接著又道:
「不過,只要有貴人相助。他的命運將會發生驚天大逆轉。不但他自己將來的生活,可以富貴無憂,同時還可以為他的貴人,帶去財運享通的能量。嗯,這個面相到是生的別緻!」
童大小姐突然回頭,望著張馳道:
「張馳,你的鼻孔仰露,注定了財去財來,無法斂聚。現在,對你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我把這個貴人的機會送給你。你只要能將他忽悠進公司,讓他在你手底下做事。那麼,你以後就不用擔心沒錢花了。」
「真的假的?」張馳驚訝的望著小欣道:
「童總,你沒開玩笑吧?你真會這個?」
「你們童總會的東西多著呢!」林少笑道:
「你就算看見她開著太空船上月亮玩也沒必要吃驚。」
「就是嘛!別這麼大驚小怪!」小火龍贊同的點頭應和道:
「照她說的辦就是了。難道她會害你嗎?」
張馳雖然嘴裡還在疑問,其實他心裡已經相信了。自己的事自己清楚,他就是一個聚不了財的命。以前他帶著一幫人混的時候,錢沒少賺,可是錢也不知花哪兒去了?反正手裡就沒有松活過。
改邪規正後,過年時公司發了那麼多年終獎給他。結果還沒過兩個月,他就花得一分不餘了。要說花哪去了?反正就是只要他手裡一有錢,就會冒出需要用錢的事來。今天這個朋友有難,明天那個哥們兒做生意需要贊助,都來找他借。而且,百分之九十是老虎借豬,有借無還。
「那我去給他留個名片。」張馳丟下一句話,就往人堆裡擠過去。
「小欣,你真的會看相啊?」葉媽媽驚奇的道:
「那你回頭有空給我也看看吧!」
童大小姐沒想到葉媽媽對這個還感興趣。有些事情本來也解釋不通,所以童大小姐並沒有刻意去解釋什麼。只是半開玩笑的道:
「哈哈,不用以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您。葉媽媽早年受苦,中年安康,晚年會有享不盡的兒孫福。」
「這樣的命,我也會算。」葉子龍笑著來了一句。
「算命本來就是這樣嘛,不然你以為那些江湖術士靠什麼吃飯?」童大小姐順著他的話道。
幾人說著繼續往前走,很快張馳從後面追了上來。
「怎麼樣?你這樣突然出現,人家沒把你當騙子吧?」葉子龍笑著調侃道。
「切,你也太小看哥們兒了。」張馳不以為然的道:「我要是跟人說我是他的貴人,讓他跟我走的話。人家就不是當我騙子,而是瘋子或傻子了。」
「那你怎麼跟他搭話?」葉媽媽好奇的道。
張馳神氣的道:
「我當然是告訴他,我們公司有一批處理的積壓商品,他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打電話給我祥談。」
林少忍禁不俊的道:
「你這樣說人家還不當你是騙子。那他就是傻子了。」
此刻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為什麼?」張馳卻很不以為然,反問道:
「他們這些做地攤生意的,不都希望能拿到大公司的便宜貨嗎?」
童大小姐忍笑為他解釋道:
「就因為那是他們這些人的希望。所以,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有天上掉陷餅的好事。就像你自己,想當初我讓你去綠裝上班時,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
呃!他好像明白了那麼一點點,看來他真的把事情搞砸了。
「那怎麼辦?我現在倒回去跟他解釋一下?」
「還是別,你再回去,就連我都要以為你是個有所企圖的大騙子了。」葉媽媽搖頭否定了張馳的話。
「就是,本來還有一線希望。要是你再回去,那就什麼都沒了。」小星仔瞪著張馳道。
「還有希望?」張馳神采奕奕的望著小星仔。
小星仔狡黠的笑道:
「是啊!希望那哥們兒跟你一樣是個傻瓜!」
你才傻呢!張馳氣悶不已。
看見張馳吃癟,小星仔則開懷不已,幸災樂禍的咯咯笑道:
「咯咯,看來你這一輩子是注定了只能是掙點吃點的勞碌命了!」
「滾!」張馳惱羞成怒。
「呵呵,張馳你也別太過悲觀。」林少拍著張馳的肩膀,給他出主意道:
「你不就是鼻子生得差點嗎?回頭找個醫生,給你把鼻子修整,修整不就沒事了。」
「這樣也成?」張馳期待的看向童大小姐。
「得了,他那是在消遣你,你也聽不出來?」童大小姐哭笑不得的道:
「我沒說你鼻子有問題之前,你不是過得好好的嘛!怎麼,現在就過不下去了?這就叫心理做用,那些跑江湖的人就專門賺你這種人的錢。」
張馳頓時恍然大悟,雙目一瞪,
「合著你也在消遣我啊!」
「誰讓你那麼好糊弄呢!」葉子龍很不地道的在張馳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哼!」張馳頓覺憋屈不已,冷哼一聲,氣沖沖的朝前走去。
其他的人則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時間,基本上就是葉媽媽的專場了。不管是衣服攤,鞋子攤,還是那種一元一件的小商品攤,總之,只要是日常生活中用得上的,而這裡又賣得比商場裡賣得便宜的,葉媽媽全都不會放過。
相較之下,小星仔都要自歎不如了。他除了在那些特色小吃攤子前稍微駐足外。基本上都是一邊吃著零食,一邊著他大家走。
一圈下來,三個年青男士手中已經各提了兩大包東西。裡面包括了地拖、棉簽、牙籤、洗碗布、針、線、紙巾、等等數不盡的日用品。
回到車上,買了便宜貨的葉媽媽,難掩激動的道:
「真沒想到這夜市上的東西,比超市裡便宜那麼多。以後我們就認準這裡來了,這樣一個月得省不少錢!」
「是啊!還是葉媽媽會過日子。」童大小姐笑著附和道。
幾個年青的男士則集體沉默。其實他們心裡在想,這些東西拿回去該怎麼處理?因為再過兩天就是省委發放下個月日用品的時間了。
省委後勤部每個月都會免費發放一次日用品。那質量決對不是這些地攤貨能比的。不過,看葉媽媽購物購得那麼開心,他們便誰也沒有掃她的興。只是默默的跟著她身後幫她拿東西。
葉子龍到是想提醒她來著,不過給童大小姐阻止了。童大小姐覺得即然葉媽媽喜歡購物,就記她盡興好了。反正,也不要多少錢。而且也就這一次。
只不過,他們擔心的是葉媽媽事後發現,她花錢買了一堆佔地方的無用品回去。不知會不會心堵得吃不下飯?
他們不知道的是,童大小姐早想好處理那些東西的辦法了。方書記家裡的日用品雖然的省委發放的,不過即將開張的豐華公司同樣需要許多日用品不是嗎?
現在這些東西便宜實惠,其質量也未必就比超市裡的差多少。關鍵是,逛街的樂趣他本身就在於買東西嘛!不然,要是這樣干逛有什麼意思呢?
無疑,這次夜市之行,大家都很盡興。就連張馳都已經忘了之前的不愉快了。
不過,令張馳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驅車離開夜市。準備回家時,他竟然奇跡般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請問,您是張馳先生嗎?」
「是我,你哪位?」
「我是桂西市中心廣場派出所的民警,我姓余。」
「民警?」因為他從勞改所裡放出來後,每個月都要接受民警的調查。所以,張馳現在一聽民警就有些發悚。
「您找我有事嗎?」
「是這樣,剛剛在廣場這裡發生了一起傷人案。傷者已經昏迷,我們在傷者身上發現了您的名片。所以,打電話問一下您認識他嗎?能不能幫我們聯繫到他的家人?」
「啊!那小子被人捅了?」張馳驚愕的問道:
「死了嗎?」
「這個目前還沒有,人已經送往醫院……」
「哪家醫院?」張馳直接打斷警察的電話。這一刻,他突然覺得他肯定就是那小子的貴人。否則,怎麼會有那麼巧的事?而且,小欣說的話什麼時候不靈過?
「中心醫院……」
「我們馬上過去。」張馳說著掛了電話。轉頭對小欣道:
「小欣,你剛才沒有開玩笑對不對?我們真的是那小子的貴人對不對?」
「對,對,你趕緊看路開車。」
以童大小姐和林少的聽力,剛才張馳電話中的話,他們自然全都聽見了。不過,葉媽媽卻是滿頭霧水的問:
「出什麼事了?誰被人捅了?」
「就是剛才那個買包的小子。說是抓小偷遭的災。」
張馳說著轉過頭去,掉轉車頭往中心醫院趕去。
「他這是災,卻也是因禍得福。」小星仔小聲嘀咕了一句。
當童大小姐他們趕到中心醫院時,結果那救護車竟然還沒到。張馳照著來電顯示打過去問那外警察才知道,原來剛剛跟他們打電話時,救護車才剛接著人走。而那時,他們的悍馬車已經開出中心廣場了。
電話打到一半時,就聽到「嗚嗚」的救護車開進醫院了。這時醫院門診早就下班了,門診大樓只有急診室還有醫護人員。聽到警報聲,醫護人員們立刻開始做準備。
待救護車一停穩,就有一位急診室的護士上去打開後車門與車上的醫護人員一起將傷者抬下車。同時,一個年青的急診室大夫上前詢問另一位隨車大夫。
「什麼情況?」
「刀傷,致命傷有兩刀,一刀在心臟,一刀在小腹,血流不止。做個血檢,為a型血。手臂,和背上還被砍了數刀外傷。不過,現在基本已經止住血了。」隨車的大夫簡單明瞭的介紹道。
那位急診醫生轉頭對身後等著聽吩咐的護士道:
「趕緊準備大量a型血漿。」
「是!」護士小跑著離開了。
說話間,血肉模糊的傷員已經從救護車上抬下去了。身上正掛著輸血袋,不過顯然輸進去的血,沒有流出來那麼快。特別是胸前那兩個血窟窿那血就那麼直往外冒,兩個醫護人員用四隻手都按不住。急診室的醫護人員對於血可以說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是,依然被這個情況給嚇著了。
「天啊!這是不是傷到心臟了啊!這,這怎麼辦啊!」一個護士眼淚都要出來了。
而那個急診室的醫生,卻站在一邊只顧著看跟車醫生交給他的報告,連看病人的傷口都不去看。似乎,也沒聽到那個護士的驚呼聲。
「走開,讓我來。」
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在護士身後響起。護士本能的挪開了身體。然後就見一個陌生的女孩,經過自己。然後手指飛快的在那冒血的窟窿周圍點了幾下。
兩個按著傷口的護士驚訝的望著童大小姐。她在幹嘛?
不過,隨既她們又驚喜的道:
「咦,好像血止住了?」
接著,兩人驚艷的目光望著童大小姐道:
「你,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麼?」
「該不會是小說裡面寫的點穴止血功吧?」
童大小姐可沒功夫理她們,就在她們犯花癡這一瞬間,童大小姐已經為傷員做了個大至的檢查。童大小姐抬頭對那個同樣瞪著雙眼,盯著她的急診大夫道:
「那兩個被判定為至命的刀傷,並沒有那麼嚴重。傷口雖然很深,很觸目驚心。不過,卻並沒有傷及內臟。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至於背上那些外傷,只要不讓傷口發炎,基本上不會有大礙。不過,患者失血過多,你們得加緊給他供血……」
那個急診大夫猛然打斷童大小姐的話,怒斥道: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我們醫院指指點點?」
童大小姐第一句話,就把這醫生給得罪了。醫生都喜歡把傷說重一點,然後就算出了問題那也與他們無關。可是,童大小姐竟然直接指責他們判斷的至命傷沒那麼嚴重!這不是存心來給他們找事嗎?再加上,原本他們止不了的血,結果給這人亂按一通就止住了。這就更是讓那位大夫警惕了,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詐?
其實,如果童大小姐不是看見他站在那不動,做出一副等著病人把血流乾,再上去直接宣佈死亡書的工作態度。她用得著多管閒事嗎?
不過,童大小姐現在只是想幫忙救人,並不想跟這個醫生起爭執。童大小姐嚴厲提醒道:
「我是誰重要?還是救人重要?」
奈何那位大夫卻是不肯就此罷休。
「哼!」那位大夫冷哼一聲,犀利的道:
「別以為學了兩天醫,就可以隨便給人看病。這裡可是醫院,出了問題你負得起責嗎?」
這就是要把責人往童大小姐身上扣了。只要她堵氣般應一句,我來負責。那這位大夫的意圖就達成了。
不過,旁邊的護士卻看不過眼,出聲提醒道:
「黃醫生,是她為患者止的血。」
童大小姐又豈會看不出那個醫生的心思。既然怕負責任,那你就別當醫生啊!要當醫生,那你就得對得住把生命都交到你手上的患者。
童大小姐臉色一沉,冷冷道:
「你不配為一個大夫!」
說完也不去理那個被她的話氣得面色鐵青的大夫,直接對那個還算清醒的護士道:
「你幫我把病人送急診室,我來給他做手術。」
啊!護士聞言一愕,她擔憂的看向了那個大夫。
不過,卻見那位大夫已經轉頭去找那隨車跟來的民警告狀去了。
「警察同志!這位可不是我們醫院的人……」
童大小姐到是不怪這位小護士。畢竟這裡是醫院,護士得聽醫生的指揮。她對小護士解釋道:
「放心,我既是醫生,也是患者家屬,一切責任由我來負。」
原本想要出聲阻止的警察,聽童大小姐這麼一說。他也就沒有出聲了。因為他與張馳通了電話。知道張馳已經帶著醫生到醫院等著了。加上,童大小姐為傷員止血那一幕,他也親眼看見的。所以,人家要救人,他沒理由攔著啊!
事實上,護士心裡很明白,其實那個黃醫生也就是一個實習醫生。看病人的傷口那麼可怕,他八成是因為沒有把握才會抓著小事不放。
現在聽了童大小姐的話,見警察也沒出聲阻止。她自然也就豁出去了,一切以救人為主。於是,忙點頭道:
「那好,請跟我來。」
「我也去吧!」另外一個護士見狀,也加入到裡面。兩人一起推著病人就往急救室送。
童大小姐則回頭對林少道:
「哥,到車上把我的藥箱取來。」
「好。」林少應聲跑向悍馬車。
童大小姐之前沒想做這種鳩佔鵲巢的事,自然不會帶著藥箱到醫院來。醫院自然不醫院的藥品。不過,現在既然她要全權接手傷員,自然就要用到一些她的自製傷藥。那可是要比醫院這些好用多了。
其他的人一聽童大小姐還有藥箱,自然就更回相信她的話了。不過,那位負責值晚班的黃大夫則是更加發火了。憤慨的道:
「喂!你們倆個!」
葉子龍走到黃醫生面前,擋住他的去路,不容置疑的道:
「黃醫生是吧?你就別跟著去添亂了。」
黃醫生氣得臉都青了,怒道:
「添,亂?現在到底是誰在添亂,我……」
「黃醫生,你也別生氣。一切以救人為主嘛!」那位民警忙出面調解道:
「剛才那幾位大夫在救護車上,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止血。然而,那位女醫生一上去,只是拍了幾下,就把血給止住了。一看她就是個治療外傷的好手嘛!」
呃!黃醫生頓時就無話可說了。
警察轉頭又問:
「你們哪位是張馳?」
「我就是!」張馳則走過去跟那位警察打招呼道:
「您就是余警官吧!謝謝你給我打電話,不然我那表弟可就有麻煩了!」
既在童大小姐已經承認了她是病人家屬,張馳也就大大方方的認下這個還不知名的「表弟」了。
「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而且,你表弟是見義勇為,值得我們尊敬!」余天倫從隊部轉業當了十幾來年民警,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了。自然知道當今社會要找個見義勇為的人有多難。
「到底怎麼回事啊?」張馳問道:「他不是在擺地攤賣包嗎?怎麼被人傷成這樣?」
「他是在賣包,不過有個小偷在他的攤子上向一個女子下手。你表弟就提醒了一聲,壞了小偷的好事。結果那小偷拿出刀子就衝你表弟去了。據報警的目擊者說,一下子從人群裡衝上去七八個人。一下子就將你表弟給圍住了……」
這不是傻子嗎!擋人財路,那可是如同殺人父母,這樣的事他也敢做?而且還沒那本事承擔。張馳聞言不由在心裡暗歎。如果真如小欣所言,那小子從小就無親無故。他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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