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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85 這是下馬威啊! 文 / 蘋果兒

    通往桂西的國道上,一輛掛著軍用牌照的悍馬,飛速奔馳前進。駕駛員是一個留著小平頭,略顯黝黑的男青年,他的身邊座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車後的雙排座上,是一對穿著休閒服的父女。沒錯,這正是方書記一行。

    方書記與新來的省委書記辦好工作交接,按程序應該由中組部的部長,繼續送方書記去桂西上任的。不過,因為中組部的那位部長家裡出了點狀況直接回京了。他原本是想讓方書記跟他一起回京,然後再由中組部的其他領導送方書記去走馬上任。

    不過,方書記覺得沒那個要。反正他的調令已經過去了,也就是說整個桂西他是老大,有沒有人陪,這還有什麼重要的呢?所以,方書記婉言謝絕了組織部長的好意。先擇了自己去桂西上任。

    不過童大小姐決定親自送父上任,卻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從幾個老爺子那兒瞭解到,桂西的情況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據說桂西的前任省委書記陳啟發,為人還算正直,政治手婉也過得去。而且離規定的退休年齡,還差四年。按照七上八下的原則,他原本是還可以干一屆的。然而,他這次卻是意外的以身體不適,精力不濟為由主動請辭。

    提前病退,這話聽起來似乎沒有問題。而且許多企事業單位的人都幹過這樣的事。可是,這種邏輯只適合那種在單位沒事幹的閒職人員。

    對於一個手握實權的省委書記來說,做出這樣的選擇那本身就是一種顛覆。有道是,事有反常即為妖。在沒有弄清那個「妖」為何物之前。做為陳書記的繼任者,方書記自然不可掉以輕心。

    做為方書記的女兒,童大小姐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老爸獨入「虎穴」而不聞不問。關鍵在於,她有能力也有自信,幫助自己的父親減少麻煩。而不是跟著來添亂。

    一心想著離開雲都的張馳,主動承擔了司機和跑退的責任。小星仔和小火龍就不用說了,自然是要跟著童大小姐走的。不過,此刻小火龍正伏在玉璽上睡大覺。

    「過了前面的收費站,就進入桂西的境內了。」張弛望著前面的收費站,有些激動的道。

    方書記放棄便捷舒適的飛機和火車,而選擇苦逼的駕車前往。其目的很明顯,那就是打槍的不要,要悄悄的溜進村,順便的來一個微服私訪。

    不過這微服私訪,顯然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從雲海到桂西中間要經過兩個省。如果放在高速公路四通八達的後世,也就是20小時的行程。

    可是,現在這樣的環境卻只能是全程走國道,而且還大部份是坑坑窪窪的泥青路。他們都在路上行了兩天半了。卻還沒進入桂西的境內。雖然這一路上他們三個人一直是換著開的,不過這長時間的旅途還是很疲憊的。現在看到目標就在眼前,張馳自然備感興奮。

    「又是收費站!」童大小姐則皺了皺眉,有些厭煩的嘀咕道:

    「我們這一路行來,在這國道上過了多少個收費站了?明明是國家財政出資建的基礎設施,結果卻要老百姓來買單。要說起來,這也算是特色吧!」

    方書記自然聽出女兒語氣中的不滿,不過他卻沒有接話。他的身份讓他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議論對政府不滿的敏感話題。

    到是張弛不以為然的接道:

    「你看看我們這一路經過了多少個市、縣、鎮、基本上就可以知道我們經過了多少收費站了。我以前認識一個在交通局上班的哥們門兒。據他說,這些收費站都是各個地方政府的交通部門自主設立的。」

    童大小姐瞭然的道:「言下之意就是這國道所經過的地方,都被當地交通部門當成私家的生財工具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收入一分也沒進入國庫吧!而且,每年他們做維護預算時,肯定也沒少向國家財政伸手索要。」

    「童總,你這麼不忿幹嘛?」張馳忍不住笑道:

    「呵呵,反正咱們這是部隊牌照,也沒人向咱們收過路費。」

    不忿?她有嗎?說得她跟個憤青似的。她只不過是覺得這國道上弄那麼多收費站,實在是煩人又擔誤事。童大小姐沒好氣的白了張馳一眼。

    「張弛,你的覺悟可不如你們童總。」一直聽著兩人打嘴仗的方書記突然出聲道。

    「呵呵,那是!」張馳臉皮倒是很厚,不但可以笑著接受批評,似乎還引以為豪。

    「要不怎麼我只能當兵呢!」。

    遇到這樣的人,就連方書記也拿他沒辦法。方書記多少有點能理解張政的心情了。

    說話間,悍馬已經開進收費站的範疇。前面堵了不少等著收費過路的車輛,張馳也慢慢減速。別看道路兩邊,除了幾幢民房外,到處都是荒山野嶺。

    因為這是國道,又是唯一一條從北方直通桂西的道路。所以,這條路上的車還真不少。而且大部份是頓位很大的貨車。偶爾有幾輛長途客車經過。小驕車之內的卻不多見。童大小姐他們的那輛威武的悍馬車,在這麼一長串各色超載大卡車中間,實在是有些鶴立雞群,格格不入的味道。

    好在,收費站設有軍車專用通道。悍馬在長長的車隊中慢慢緩行了幾分鐘。總算可以與他們分開來行了,不過張馳剛想加速來著。那原本是打開的軍車專用通道卻突然關上了。

    接著,就見兩個穿著黃馬褂的收費站工作人員,拿著小旗幟從收費站裡出來,攔住了正要開向軍用通道的悍馬車。神情嚴峻的道:

    「停下!」

    張馳可不是什麼斯文人,混過社會,蹲過號子的他,僅從那兩人來勢洶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麻煩找上來了。不過,車裡坐著省委書記呢!張馳心裡底氣很足,應著那手勢停下車,搖下窗,探頭問道:

    「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眼鏡黃馬褂,很牛叉的回道:

    「下車接受檢查,我們現在懷疑這是黑車,假照。」

    張馳一聽,樂了!尼瑪,查黑車查到省委書記頭上來了,你小子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啊!張馳不由自主的抬看了一下倒後鏡。

    如他所料,方書記像沒聽到似的依舊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沒錯這就是領導氣勢。不過,再看方書記身邊的童大小姐,則露出了一絲趣味。

    張馳就知道這群傢伙要倒霉了。必竟這一路行來,實在太枯燥了。他們從雲都出發,這都開了兩天半時間,經過那麼多收費站都沒遇到問題。誰也沒想到在這才進入桂西境地的頭一個收費站,這些傢伙就迫不及待的送上門來找死了。

    「你懷疑我這是黑車?有什麼依據嗎?」張馳沒有下車的意思,好整以暇的望著車外的黃馬褂道。

    眼鏡黃馬褂極為不屑的道:

    「你亂套部隊車牌,躲避路橋費還想狡辯?」

    這到是一個攔路打劫的好借口。只不過,你他m要搞栽贓陷害,也稍微敬點業。把該喊的口叫喊完,該對的暗號都對上啊!連行駛證你都不問,不看。你就直接把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也不怕功力反彈回去傷了自己?

    張馳也不生氣,語帶調侃的道:

    「你說我這車牌是假的,它就是假的?你是哪個部門的?」

    言下之意,你就一個收過路費的,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啊!

    張馳不生氣,可不表示人家也那麼好脾氣。不等那個眼鏡黃馬褂回話,另外一個光頭黃馬褂一聽張馳根本就不悚他們。立刻就火冒三丈。

    要知道,平時這地方可都是他們說了算。這些開車的司機,哪個不把他們當佛爺敬著啊!更何況,今天這輛外地車可不是他們要攔。而是上面有人下了命令,讓他們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這車給扣下來。

    這樣的命令他們也沒少接到。根據以往的經驗,凡是奉命行事。不管惹出了什麼事,上面的人都不會怪罪。而且,事情辦好了,往往還能有不誹的獎勵。當然,事情要是辦砸了,他們的飯碗也就不保了。

    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他們接到命令只管辦事就成。更何況,這還只是一輛外地牌照的軍車。他們做事起來就更沒有後顧之憂了。

    雲都軍區,就算真的是軍區的人,那手也伸不到桂西這一畝三分地來。這可是隔著兩個省份呢!於是,那光頭佬一把拉開眼鏡同事,站上前來,衝著車裡那個不識台舉的傢伙,極不耐煩的大聲嚷嚷道:

    「沒錯。我們說你這是假的,它就是假的。」

    哼!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啊!

    看方書記父女都沒出聲的意思,張馳也忍著沒發作。心裡罵道:馬逼的,讓你龜兒子現在囂張。你們現在越囂張,越得意,一會兒就死得越慘!

    張馳雙眉一揚,無不鄙視的道:

    「是嗎?那我可以看看你的證件嗎?」

    見車裡的人座著沒動,光頭的所有耐心都用光了。他大拳一揮,用力敲打著車門,發出「砰!砰!」的響聲,衝著車裡吼道:

    「少廢話,趕緊下車!車上的人全部下來,這輛車被扣了。」

    這輛車被扣了!

    這句話就如露一道天雷,劈得車裡的幾人面面相覷。就連原本沒把這當回事的方書記,也猛然一怔。犀利的目光不可思意的看向窗外的兩人。

    原本以為這些人是想趁機敲點竹槓,賺點罰款。卻不知,人家的胃口竟然早就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扣車?他們想幹嘛?玩老鼠吞像嗎?也不怕把肚子撐破?

    如果外面的兩人,此時也能夠看到上方書記的表情,估計就會重新估量眼前的事了。

    長期處於高位的人,就算坐在那兒什麼都不做,什麼也不說,身上散面出來的那種威嚴和壓力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抗得了的了。更何況,現在的方書記正凝著雙目,用銳不可擋的犀利目光盯著車外的那兩個攔的土匪。

    可惜,他們看不見。這輛悍馬的車窗是特殊處理過的。車裡的人可以看見外面的情況,而外外面的人只能看到司機和副駕座上的情況。

    事實上,那兩個黃馬褂多少也是因為看到張馳身邊座著一個小孩,才敢那麼囂張。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外出時,就算遇到什麼情況。肯定也不敢隨便跟人來硬的。

    所以,這車他們是扣定了。至於扣下之後,上面的人沒交待。也不該他們管。見車裡的人還沒動靜。那個光頭再次發飆似的吼道:

    「小子,叫你帶著那小鬼下車,你他媽耳聾了怎麼地?」

    張馳只覺丹田一股怒火氣蹭蹭地,就衝上了頭頂。不過,他想著要在方書記面前保留一點光輝形像。所以,在沒得到指示之前,他生生的把那口怒火給壓下去了。

    嘶!與此同時,車裡傳出了兩個倒抽冷氣的聲音。分別出自童大小姐和小星仔。接著兩個帶著憤怒和煽動意味的聲音同時響起。

    「張大少,他竟敢罵你媽是聾子。」

    「不是吧!連咱們張大少也敢罵!」

    原本就被那傢伙的鬼叫氣得不輕的張馳,一聽到童大小姐和小星仔的煽動,他哪還能壓抑得住啊!事實上,也不需要再壓抑了。

    明知道這姐弟你是要他去打頭陣,他又怎麼會客氣呢?反正這次無論他怎麼鬧,都會有人跟他撿底。他不捧得這兩個不長眼的雜碎滿地找牙,就不姓張!

    於是,張馳臉色一沉,目光一冷,指著車外那光頭黃馬褂,冷冷回敬道:

    「孫子,你他媽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車門外的兩個孫子一聽,臉色頓變。緊接著鐵青的臉上,青筋暴氣。「砰!」的一拳砸在車頂上,破口大罵道:

    「你他媽活膩歪了是吧!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

    張馳這回沒再跟他囉嗦,用力將車門一推,「咚!」那個站在門邊的光頭,直接被車門給砸暈了。「砰!」的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一個眼鏡因為靠得後面一點,而且反應也快,一下給閃開了。「啊!」發現同伴被撞倒在地上不動了,他本能的驚呼了一聲,接著轉身就往收費站跑。並且邊跑邊叫:

    「來人啊!殺人了。光頭被人殺死了。」

    他這一喊,那些正在排著長隊付費過路的車全都停下來了。所有車裡的目光,全都朝這邊看了過來。還有那些正在收費的工作人員,也全都站了起來。一時之間,打電話叫救護車的,報警叫人的,還有大場議論的可以說整個收費站因此而沸騰起來。

    「哇!那是軍車喲!」

    「兵哥哥果然威猛啊!一句話不對頭,就敢揮拳頭。」

    「人家拳頭夠硬啊!你沒見一下就撂倒一個嗎?」

    「不過也是活該,他們以為個個都像我們這些外地司機那麼好欺負啊!」

    「就是,早就該有人收拾這些虎假狐威的傢伙了。」

    ……

    看到這樣的情況,張馳卻是哭笑不得的啐罵道:

    「媽的,他不會以為這人的腦袋是豆腐渣和屁做的嗎?這樣撞一下就能死?」說著,他轉頭望著後座上的兩位主事者道:

    「要不我們現在沖卡走吧!今天的事情好像不太尋常。」

    「就因為事情不尋常,才要弄清楚問題出在哪裡不是嗎?」童大小姐則持有不同意見的道:

    「有沒有發現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問咱們要過行駛證?這說明他們根本就知道咱們的車沒問題。沒問題,又不要錢,只扣車。這目的性也太強了吧!

    而且這車扣來幹嘛?難道他們還敢直接把一輛軍車扣下來拿去賣了,或者留著自己開不成?我想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吧!」

    「這說明有人在背後給他們下指令。」張馳順著童大小姐的話接道。說完,他只覺腦海裡什麼東西閃了一下,緊接著愕然瞠目道:

    「這是不是說,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真不敢想像桂西這湖水得有多深啊!尼媽,這是故意要給省委書記一個下馬威啊!

    「孺子可教!」童大小姐點了點頭道:「而且,人家還算準了咱們只能吃個啞巴虧。」

    張弛這下也是能夠理解童大小姐話中之意了。

    試想,一個省委書記在前往上任的途中,在別的地方都沒事,卻在自己要就任的地面上被人把車扣了。這消息要是傳到省委去,那這個省委書記還有何威信可言?

    要是傳到外省去,那就更是裡子面子都丟光了。所以,這些傢伙跟本就是有恃無恐嘛!

    「不過,這些傢伙就不怕省委書記給他們來個秋後算賬?」

    張馳脫口道。說完,他本能的拿眼瞄了一下身後的省委書記。只不過,他老人家依舊面不改色,看不出絲毫情緒。

    「哼!」童大小姐則冷冷嘲諷道:

    「他們怕什麼?我敢保證這些辦事的人,跟本就不知道他們攔的人是誰?他們的心裡正想著上頭有人罩著自己呢!卻不知上面的人,早就已經把他們當成了棄子。

    信不信,等這事之後根本就不用方書記追究,今天這裡的人就會全部被除名。估計還會被他們借口弄掉幾個不喜歡的副局長什麼的。」

    「呃!這麼黑!」張馳心道這些玩政治的果然全是人精啊!

    「切!不黑怎麼玩得轉政治?」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

    「不過,他們遇到的是方書記,顯然這個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好了,先不說那麼多了,看看那些人你能不能全放倒?你也知道,今天這事必須得武力解決。而我和方書記是決對不能出面的。」

    既然這是別人有預謀的搞事,那就不能排除人家會在這種地方安排幾個過路的媒體記者。然後,一不小心,就把方書記的肖像給拍進一個路邊的新聞題才裡去了。

    「沒問題!今天就看我的表現了!」張馳大言不慚的道。接著,轉過頭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嘶!」他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氣。

    只見從收費站裡出來的一群足有二十來個人。而且個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那些人中有的穿著公路局的制服,有的卻是直接光著膀子,還有的是穿著衣服忘了扣扣子。一看就不是善荏兒。

    「這,這也太多點吧!」張馳覺得背上有點發涼,可是頭上的汗珠卻是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舌頭也有點不那麼利索了。

    「切!」小星仔鄙視的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就這麼一群草包就把你嚇住了。你也好意思說你老爸是將軍?」

    「這跟我老爸有什麼關係啊!」張馳隨鬱悶的道。

    「小星仔的意思是,虎父無犬子。」童大小姐笑著解釋道:

    「你別被他們人多嚇著了,只管把你以前當張大少時那種王八氣勢擺出來,然後放心打就是了。我會用暗器幫你,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那些人全部放倒。」

    「悠著點兒,別鬧出人命。」一直沒有表態的方書記,突然沖張馳交待道:「不過,也不用太過手軟。這些傢伙的確是欠管教。」

    呃!聽到前一句,張馳還覺得方書記果然還是不喜歡暴力。不過,聽到後面一句時,張馳竟有一瞬間的恍惚。尼瑪,原來省委書記也是認同暴力的啊!

    省委書記也是人,而且還是人上人好吧!

    都被人欺到頭上來了,還想讓他跟你講客氣?這可能嗎?俗話說得好,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呢!何況方書記還是一個擁有七情六慾的大活人。

    這也是方大人的修為到家,沒有表露出來。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壞?心火有多旺?如果不是考慮到這是別人故意設下的圈套要引他生氣,引他下車。他都想推門下車,親手教訓那些人了。

    說話間,那群人已經把悍馬車給圍起來了。張馳得到童大小姐和方書記的雙重支持,此刻可以說是信心暴滿,豪情萬丈的跳下了車,準備以一敵20。而童大小姐手裡也已經握了一把松籽,隨時準備支援張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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