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念華到雲都的第四天,艾倫從北京飛過來了。童念華不得不投入到他的工作角色中去。而童大小姐也少了一樁招待事務。
加上已經將追查鄭中泰的案子交給了國安,童大小姐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去完成她的畢業任務了。而且,童大小姐的畢業考核本身也已經進入到最後的總結階段。
開學時從校長那裡拿過來的那些病案,除了有一個童大小姐去到時病人已經死亡。還有一個是慢性病,只能用藥物壓制。再有就是蘇校長的那個侄女,她的心魔已除,只剩下外傷未癒。
其他的病人基本上都已經全愈。童大小姐將所有病患的資料整理好,分別寫下了她的治療經過和理論。然後,又抽了個時間,去跟蹤走訪了那些病患。
其中也包括被她救回來的那幾個孩子。孩子們都很健康。特別是她的那個乾兒子常小寶。不對,現在叫童小寶。
小傢伙看見童大小姐,立刻就衝她伸出兩隻小手臂,依依呀呀的叫起來。那親熱勁兒,看得孩子他親爹都要妒忌。
直在一邊說這小子沒良心,他每天下班回家,想抱抱兒子都要被兒子以哭聲拒絕。沒想到見到她這個難得露一面的乾媽,那小子表現得那麼積極。像生怕不抱他似的。
明知道他們是故意說的那些話,童大小姐聽了仍舊很開心。抱著乾兒子親了又親,心道,算你這小傢伙還有點良心。沒有忘恩負義的見著乾媽就哭。
哪知,童大小姐心裡剛贊完。就感覺胸前一熱,意識到小傢伙幹了什麼壞事。不禁暗自好笑,這小子,還真是經不住誇啊!
不過,童大小姐還沒怎麼樣呢!那邊王靜已經呼叫起來:
「呀!這個壞小子,剛剛才把了他的尿,這怎麼又尿了。」
王靜看見兒子尿了,趕緊從童大小姐手中接過孩子。往他老公懷裡一丟。忙不跌地拿了一張干的毛巾,就要給童大小姐擦衣服上的童子尿。
「小欣妹子,真是不好意思,快擦擦。」
「靜兒,你怎麼也不給小寶穿上紙尿褲啊!」王靜的老公皺著眉道。
他們原來以為童欣華只是普通的醫學校學生。從半山坪回來後,他們去學校找過她幾次,一方面想要表達謝意。另一方面,也是想履行當初的承諾,讓兒子從小與這乾娘多親近。把這門干親給坐實了。
不過,去了幾次都沒找著人。卻也因此從學校知道了童大小姐的身份。在得知他們家兒子認的乾媽,竟然是省委書記的千金。還是傳說中的小神醫後。他們當時的震憾可想而知。
省委書記的千金啊!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平常可是連區委書記都要仰望才行。又怎麼可能跟省委書記攀上關係呢?震驚過後,他們也意識到雙方身份地位的懸殊,決定了這門干親只能是鏡花水月一場空話了。
可就在這時候,他們認為高不可攀的童大小姐,竟然自己找上門來看乾兒子了。這讓常家一家人是既激動,又感動,可以說是受寵弱驚!
可是,這才呆多一會兒啊!這小子竟然往大小姐身上撒尿。
對於結過婚,帶過小孩的人來說,這童子尿自然是很平常的事。不過,他們卻知道對於愛乾淨的小姑娘來說,這無疑就是穢氣了。
就像上次王靜那同樣在上大學的表妹,被這小子撒了一泡尿後,那是又急又怒,差點沒當場哭出來。更何況,童大小姐在他們眼裡還不是普通人。這可是千金大小姐。
所以,這一突發事件,立刻讓常家的大人們全都慌了神。生怕一個不小心,把這位大小姐就給氣哭了。一個個直怨王靜沒有先給孩子用上紙尿布。
常家的人都有工作,也算得上是小糠之家。這年代紙尿布才剛剛興起,做為年青媽媽的王靜自然也不甘落後,給孩子開了開洋渾。
不過,家裡的老人還是有傳統觀念,覺得小孩子用布質的尿布比較好。只是到了這時候,大家就覺得那不會漏湯的紙尿布有多好了。當然大家心裡這麼想,也不好當面指責王靜,只她老公除外。
「對不起!」經小寶他爹這麼一說,王靜就更加自責了。就好像真的犯了什麼罪不可恕的大錯似的滿臉通紅,尷尬的連連道歉:
「這都怪我…要不…換一件我的衣服吧!」
童大小姐到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泡童子尿嗎?難道她這個當乾媽的,還能為這事跟一個奶娃娃計較?
更何況,在中醫上這童子尿可是一味好藥,叫做回籠湯。在《本草綱目》中就有記載;人尿(童子尿)氣味鹹,寒,無毒。主治寒熱頭痛,溫氣。童男者尤良。
對於童子尿治病的原理,李時珍在《本草綱目》中曰:「尿,從屍從水,會意也。方家謂之輪迴酒、還元湯,隱語也。」
意思是小兒為純陽之體,代表著無限生命力的陽氣、元氣充滿全身,尿液是腎中陽氣溫煦產生的,雖然已屬代謝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氣。
不過古人並不是任意使用童尿,還是很有講究的,如童尿用12歲以下的童子,童子要忌食五辛熱物;男用童女便;女用童男便,童尿斬頭去尾等。
現代雖然很少再用童尿入藥,不過經科學化驗分析,尿是無菌的液體,並且已知尿中含有100多種微量活性物質,其中95,左右是水,其餘為固體部分。醫學化驗人員都知道,健康人的尿是無菌的,認為尿是排泄污穢其實也是一種誤解。
不過看常家人這麼緊張,反而弄得她不好意思了。童大小姐連連搖頭道:
「不用了,沒關係的。」
「童小姐真是對不起!您還是跟小靜去換件干衣服吧!」常家的婆婆也小心的附和道。
「你們對不起什麼啊?」看常家人緊張不減,童大小姐只好把矛頭指向那個正躲在他親爹懷裡的始作俑者。「要怪也怪這個做了壞事的小傢伙啊!」
「咯咯……」
誰也沒想到童小寶竟然咯咯地笑起。而且,那眼神怎麼看都覺得那小子像是故意的。
童大小姐忍不住用手指點著小傢伙的小臉蛋笑罵道:
「好小子,算你狠。這筆賬給你記著,等你長大了再跟你算。」
「咯咯……」小傢伙像是聽懂了似的笑得更歡了。
這下常家的大人也跟著樂了,剛才的緊張氣氛頓時一掃而光。
童大小姐在常家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不過卻破例給王靜留下了外婆在干修所的電話。讓他們有時間可以給兩位老人打電話,也可以帶著孩子去看看他們。
主要是在半山坪那幾天,王靜母子和外婆相處得不錯。外婆都向小欣念叨幾次,問起她童小寶的情況。否則,她還真不能隨便把家裡的電話告訴別人。
六月底,童大小姐成功完成了校長交待下來的所有畢業考核。破格從醫學院提前畢業,並獲得了雲海醫學院中醫學博士學位。成為了從醫學院成立以來,最年青的醫學博士。
按照正常的程序,醫學院本科最少是五年,接下來加三年碩士研究生,再是四年博士研究生,算一算這最少要十二年的求學歷程。童大小姐卻只用了短短兩年時間就完成了。這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足以記入校史的光輝事跡。
所以,學校領導們一至決定要大張期鼓的給予宣傳。當然,這還得徵求童大小姐這個當事人的意見。要知道以前童大小姐還是學生時,學校都不敢對她頤指氣使。現在她都畢業了,學校又想仰仗她小神醫的名氣。自然就更加要尊重童大小姐的意願了。
「小欣,你可是為我們學校開了先河了。」校長將幾個紅紅綠綠的證書交到童大小姐手中,無不驕傲的道:「不對,你這是為所有醫學類院校開了先河。」
「校長,你也知道我是個先河,是個異類。所以,不適合拿來樹什麼典型。」童大小姐含笑接過那些證書,毫不客氣的把校長接下去的話,給堵了回去。
「你這丫頭,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蘇校長不愧為第一笑面虎,馬上就接道:
「你就不能委屈一下,留下大名,幫著咱們雲海醫院院撐撐門面?」
呃!有得出名還叫委屈?尼瑪,這還要不要人活了?好在這話只有童大小姐一個人聽到。要是讓那些追逐了一輩子名利,到頭來什麼也不是的人聽到。那還不撞牆啊!
可是,童大小姐卻無動於衷。名這東西對她來說,確實是負累。
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
「校長,您要是有個頭痛腦熱的我到是不介意幫你治治,不過,撐門面這種事情您還是別找我了。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什麼叫捧殺,我還是理解的。」
蘇校長差點沒吐血,心裡暗罵:死丫頭,真是小氣。只不過想借她的名聲,給學校撈點好處。不答應就算了吧!連捧殺都說出來了。他還會害她不成?腹誹過後,校長大人只能退而求其次道:
「那畢業典禮你總會來參加吧?」
童大小姐揚了揚手中的證書,似笑非笑的道:
「您覺得還有必要嗎?」
言下之意,證書她都拿到手了,為什麼還要來湊這個熱鬧?
「再說了,這屆畢業生中又沒有我的同學和老師。我一個異類出現在畢業典禮上,除了能給學校添加一個自我標榜鼓吹的借口外。就只會惹那些認認直直苦讀了幾年,十幾年才拿到證書的人生厭罷了。這對我來說,看不到半點好處,明顯賠本的事。我為什麼要去做?」
看蘇校長一臉不滿,意圖搶回那些證書的表情,童大小姐忍俊不禁的道:
「要不,您給我找必須一個要來參加這個典禮的理由?」
找個理由還不簡單?蘇校長理所當然的道:
「你本來就是我們學校的應屆畢業生。當然應該按照校規來參加畢為典禮。」
「得了吧!」童大小姐再次揚著手中的證書道:
「按照校規,我還要再過十年才能拿到這些本本。可是,您卻迫不及待的提前給我了。所以,您也就別拿校規來要求我了。」
「死丫頭!」蘇校長直接暴走,衝著童大小姐大聲怒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上,幫學校一個忙?」
「哈哈,校長您總算是破功了。」童大小姐大笑道:
「不是我不給您面子。您也知道我們家方書記很快就要去桂西走馬上任了。這兩天我得跟他去一趟京城。實在是沒時間,否則我也不會提前過來拿證書啊!」
「唉!」聽童大小姐說明原因,蘇校長也只能歎氣的份了。
「算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強人所難。晚上到家吃頓飯吧!算是我為你踐行。」
「晚上不行,我已經答應了要回家飯。」童大小姐回絕之後,又笑著邀請道:
「不過,您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叫上師母跟我一起回去。」
蘇校長聞言一喜。心道:這丫頭總算還有點良心。雖然沒有答應他幫學校的忙。不過卻是幫他私人解決了一道大難題。
蘇青海與葉家大小姐談戀愛的事蘇校長已經知道了。從知道兒子談戀愛後,他是又喜又憂。喜的是只知道讀書搞科研的兒子終於開竅了。憂的是未來的親家門檻太高。他們蘇家有點高攀的嫌疑。
這種幾千年傳下來的門弟之見,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就算是蘇校長這樣的高級知識份子,也不例外。所以明知道葉老就在雲都軍區干修所養老。他卻不敢冒然拜訪。
同時,蘇校長也知道是自己的兒子要娶葉家閨女。根據傳統主動上門提親的事,只能是自己這個男方家長。要真等到葉老召見,那他就更是失禮了。
因此,這事一直讓他覺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用句後世的話來說,蘇校長都快被這件事糾結死了。現在小欣邀請他們夫妻去她家吃飯。這可不是最好的機會嗎?
他可是早就從兒子那兒打聽到,小欣的外婆和爺爺奶奶就是跟葉老住在一個院的,聽說連吃飯都在一個鍋裡。雖然蘇校長心裡激動不已,可是礙於人情事故,他還是禮貌的問了一句:
「這樣突然到訪,會不會打攪到幾位老首長?」
蘇校長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喜悅,自然沒有逃出童大小姐的目光。見他還給她玩矜持。童大小姐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
「如果覺得打攪,那您就當我沒說。」
話是這麼說,童大小姐心裡卻在暗自發笑。
切,你就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據她所知葉露和蘇青海可是進展神速,已經到了如膠似漆的程度了。而這兩方的家長卻始終沒有見面。
原本葉老從京城一回來,就要約見蘇校長夫妻的。不過,葉老的話才一出口就被兩位老太太同聲同氣的否決了。用兩位老太太的話說:
「咱們是嫁閨女,又不是娶媳婦。怎麼可以採取主動呢?主動的應該是男方家長,女方家就必須得矜持。否則以後閨女嫁過去那還不得讓婆家人小瞧了去。」
兩個不是親奶奶的老太太都這樣說了,葉老這個親爺爺還能說什麼呢?就算他心裡在想,我老葉家的閨女誰敢小瞧,老子一槍崩了他。可是,他也不好說出來啊!畢竟兩位老太太可是為他家閨女的幸福著想?
結果,這事就這麼擱置下來了。
這不,童大小姐這個紅娘想著好人做到底。趁著她畢業之機,讓校長夫妻與葉老見過面。這樣一回生二回熟,這親家就結上了不是嗎?
如童大小姐所料,蘇校長一秒都裝不下去了。現在,小欣主動送一個會見老首長的機會給他。他要是還不知道把握。那他就不該當校長,而該去守大門了。不,守大門的人也沒這麼傻。
所以,生怕童大小姐反悔,他立馬跨步攔在童大小姐面前,攔住她的去路。急切的解釋道:
「不行,說出的話,怎麼能當做沒說呢?我只是說,我們冒然跟你回去有些不禮貌。不過,你現在打個電話回去跟老首長們說一下。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噗!」童大小姐捂嘴笑了出來。接著忍不住調侃道:
「呵呵,校長,您這麼緊張,是不是擔心葉老不把孫女兒嫁給青海大哥啊?」
當面被學生揭短,蘇校長可謂是師嚴掃地。如果這學生非童大小姐,而是其他的任何人。那結果肯定會是悲劇。可是,遇到童大小姐,蘇校長也拿她沒辦法啊!
蘇校長最多也只能拿兩隻眼睛,狠狠瞪她一眼,然後高高舉起手做做樣子,再故做惱羞成怒的道:
「你這丫頭,找打是不是?連校長都敢取笑。」
「哈哈,我說得不對嗎?」
看到校長吃癟的表情,童大小姐笑得更加燦爛了。不過,童大小姐深諳打一下,給個棗的道理。所以,讓校長難過一下之後,她又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其實您老想太多了。實話告訴您吧!老爺子對蘇大哥這個長孫女婿。可是很滿意,覺得他和我們露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您就放寬心,等著娶兒媳,抱孫子吧!」
果然,蘇校長一聽童大小姐的話,兩眼就開始放光,連帶著惱怒的表情立刻被欣喜所取帶。一直以來,他們夫妻倆都只知道兒子在跟葉家的女兒談戀愛。可是,具體情況,他們卻是一概不知。不管怎麼問,那小子是半句也不肯多說。只是說讓他千萬別為難小欣,否則,他的兒媳婦就要泡湯了。
當初聽到這話時,差點沒把蘇校長給嘔死。在電話裡就把那個不孝子大罵了一通。掛了電話後,又在老婆面前,把那個敢於威信他的童大小姐給數落了個夠。
現在聽到童大小姐親口透露,他的兒子不但入得了葉老之法眼,並被其認可為葉家的長孫女婿。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跟這個好消息比起來,之前所有的怨氣又算得了什麼?
葉老是什麼人啊?那可是共和國的開國元老之一。能得這樣的老首長承認和肯定。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遠的不說,看看眼前這個同樣能得葉老喜歡和賞識的天才丫頭就知道了。一時之間,蘇校長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他的兒子果然給他長臉。
童大小姐可不知道,他們偉大的笑面虎校長此刻的心思。要是知道,指不定又有一陣好笑了。童大小姐看蘇校長露出驚喜之色,便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她這個「紅娘」當著蘇校長的面,打了個電話回去。要外婆多做兩個人的飯,她晚上要主蘇校長和師母回家吃晚飯。
外婆自然是欣然應允。並且不用童大小姐說,也會把事情轉告葉老及其他幾位老夥計。
當晚,為了接待蘇校長夫妻。也為了給童大小姐畢業慶賀,就連最近忙於應酬的方書記,也推掉原有的安排,回家吃飯。
遺憾的是,童大小姐的那幫兄弟姐妹卻是一個都沒到。林少他們還在國外沒回來,邱三少因為有手術不能來。其他的人也都各有各的事。當然,童大小姐也沒通知他們,她今天畢業的事。
一餐晚飯下來,賓主盡歡。蘇校長和幾個老爺子談得很開心。外婆和奶奶也把蘇夫人的觀念態度和性格都瞭解了個遍。最後一至認定,蘇夫人將來一定會是個好婆婆。
晚上,童大小姐打電話將這一結論,告訴還沒見過公婆的「醜媳婦」葉露之後,明顯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葉露喘大氣的聲音。
人們不是常說:兩個相愛的人來,誰愛得更多一些,更深一些,誰就注定了是輛家。而他們倆這份感情,本身就是葉露暗戀蘇青海在先。而蘇青海只能算是半推半就。所以,葉露心中的擔憂和患得患失,與蘇校長父子比起來,決對只多不少。
雖然,蘇青海不止一切表示,他的父母肯定會喜歡他喜歡的女孩。可是,這樣的話,葉露哪敢相信啊!就像她也會說她的父母也會喜歡她愛的男孩。可事實,她媽就只喜歡那個她最討厭的賀明輝。
現在,從童大小姐口中得知蘇家父母的態度後,葉露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狂喜,由衷的對著電話道:
「三妹,姐謝謝你了!你果然是我們大家的福星!」
「我是你們的福星?」童大小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呢!不禁好奇的道:「不知這是出自哪位世外高人之口啊?」
「哈哈,除了我們家老爺子,還有哪位高人啊!」葉露笑道:
「對了,小欣,你畢業考核通過了嗎?」
「算你還有點良心,知道關心一下我這個妹妹的學業。」童大小姐無不幽怨的道:「我今天已經正式畢業了。中醫學博士學位證,外加一個從醫資格證書已經到手。」
「哇!博士!」葉露訝然的驚呼一聲,不過隨即想到小欣那近乎變態的姿質。她覺得別說博士,就算是中科院的院士也夠格了。於是,馬上改口道:
「恭喜恭喜!」
「我是不是該說同喜?」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
「哈哈,聽起來好像有怨氣啊!」葉露哈哈大笑道:「得,說吧!你想要什麼畢業禮物?只要在我的能力範疇內,姐姐我一定滿足你的願意。」
「得,有心就成。」童大小姐笑道:「不過,你們什麼時候能請我喝喜酒啊?」
「哪那麼快?」葉露笑道:「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麼樣到時,你那個大紅包是少不掉的。」
「那我可就等著收了。」
「去,當然是你送,我們收。」
「沒聽過嫁姐姐,有妹妹送紅包的。而且,我還是你們的紅娘呢!」
「哈哈,你放心那一個謝媒的豬頭少不了你。」葉露大笑道:「不過,你這個富婆,也不能兩手空空的來喝喜酒吧!」
呃!紅娘的謝禮是豬頭?童大小姐當場被這份謝媒的大禮給震憾了!這是誰定下的禮節啊!怎麼會想到用豬頭來答謝媒人?
想到豬頭的樣子,不由自主的就想起戲裡那點著媒婆痣的扮相,童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一個哆嗦。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電話那頭的葉露,卻不知道童大小姐此刻的表情有多誇張。她自顧自的開玩笑道:
「你知道的,我和你姐夫都是拿工資的人,要是不趁機打劫一下你這個有錢的妹子。我們這日子要怎麼過?」
見童大小姐半天沒回應,她又追問道:
「不是吧!聽到要被打劫給嚇著了?」
「沒錯,你真的把我嚇著了。」童大小姐倒吸一口冷氣道:「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給人去當什麼紅娘了。」
「什麼?」葉露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我可以送你一套新房。你把那份謝禮給我免了。」一想到那個豬頭,童大小姐又起了一身皮皮疙瘩。這事上好人好事,果真不是人做的。
「噗!」葉露終於反應過來,原來那丫頭是被豬頭給嚇著了。哈哈……真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無敵小神醫,竟然會怕豬頭。葉露當即捂著肚子笑翻了。好一陣,她才忍著笑道:
「那可不行。這可是我們雲海的老傳統。省不得的。再說了,我和你姐夫再不濟一個豬頭還是買得起的,你說是吧!」
「得,我怕你了。再添一輛寶馬,你可別再得寸進尺。小心我給你把好事攪了,讓你成也紅娘,敗也紅娘。」童大小姐威脅利誘,重拳出擊。
哇,這劫打得也太容易了點吧!葉露嘴巴都要笑歪了,卻還拚命裝出免強的語氣道:
「好吧!看在房子和車子的份上。你姐姐我就拋出一個不義之名,不送你謝禮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就是專門說你這樣的人。」童大小姐沒好氣的道。
葉露無不得意的笑道:
「哈哈,那也得要有這麼一個大方又有錢的妹妹,我才有便宜可佔不是?」
葉露自然知道,這只不過是小欣要送她大禮的借口罷了。一個豬頭最多就是噁心一下,哪能嚇住小神醫?別說豬頭,就是人頭那丫頭也不會害怕。
不過,即然妹妹有心要送,她這個當姐姐的自然不會跟自己妹妹去講客氣。要知道這丫頭可有的是錢,一套房子,一輛車子對她來說那就是九牛一毛。
「得,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反正是被你們吃定了。」童大小姐忿忿的道:「回頭你跟我姐夫商量一下,找時間去看看房和車。看中了就下單,價錢的事你們不用管。」
「這麼說,哪怕我要買別墅和豪車都沒問題?」葉露驚喜的道。
「沒問題。」童大小姐忍不住建議:「不過如果我是你,我寧願買一個挨著皇城邊的四合院。」
「四合院?」葉露皺眉道:
「那種又老又舊的房子有什麼好?而且皇城邊的四合院也不便宜,至少都要將近百萬。有這錢都可以在城外設施齊備的高檔別墅區買別墅的了。」
葉露雖然還不至於有住洋房,養番狗的小資情調,不過她畢竟是新時代的年青人。習慣於追求新鮮事物,對四合院那種老房子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然而,童大小姐卻正好相反。她本身就喜歡返璞歸真的感覺。她覺得在大都市中,能擁有一套獨立的亭院。那簡直就是一件近乎完美的事。
現在她繼承童氏陰陽術,對於風水堪輿也有所瞭解。在進過幾次四合院後。她就發現北京皇城邊上的四合院,基本上都是依據風水格局而建。只要其原來的風水沒有遭到嚴重的破壞,人住進去決對是宜家宜室的。所以,她才會給出一個提義。
不過,既然葉露不喜也就算了。必竟要住的是葉露,而不是她。不過,經過這一說。她自己到時動了要在北京買一個院子的心思。以後她進京的時間多呢!雖然她進京城不愁找不到地方住,可是,不管住在哪裡。也沒有出入自己家那麼方便和自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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