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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321 真相? 文 / 蘋果兒

    除了在火車上遇到的小麻煩,之後童大小姐他們一路順風順水,到了小星仔最嚮往的蘇格蘭。

    蘇格蘭人性格粗獷,友好善良,並且保存了許多傳統文化。在民歌、音樂、服飾上至今還保留著自己的民族特點。風笛、格子裙、高爾夫和威士忌是蘇格蘭人的標誌。

    進入蘇格蘭第二大城市愛丁堡後,他們已經可以明確的感受到獨特的蘇格蘭風情。愛丁堡是蘇格蘭自治政府所在地,乃政治、經濟、文化中心。

    「愛丁堡位於蘇格蘭東海岸入海口,雄據於延綿的火山灰和岩石峭壁上,與大部分歐洲城市相比,愛丁堡擁有優越的地理位置,是南部低地的中心,也是蘇格蘭的首都,充滿了蘇格蘭獨特的魅力。

    市中心分為兩部分:舊城,由世界著名的城堡佔據,周圍環繞的優美的鵝卵石甬道把蘇格蘭的過去和現在緊密聯繫在一起;新城是幽雅傑出的喬治亞設計風格。

    老實說,現在並不是遊覽愛丁堡的最佳季節,因為這裡除了夏季的白天相對長一些,然後就是無盡的夜晚。但既然你們已經來了,還是很值得在此一遊。」

    地導羅傑夫人客觀的為他們介紹道。意思是說,愛丁堡的冬季寒冷而且白天很短。看得出這位地導似乎並不太喜歡寒冷陰濕的氣候。

    「羅傑夫人,您會說蓋爾語嗎?」童大小姐轉移話題道。

    「老天!我為什麼要學那種低等的鳥語。」

    與預料中的一樣,這位歐巴桑對與蓋爾語表現出了相當的不屑。似乎覺得童大小姐的這個問話是對她的侮辱。當然,這與他們的民族優越感有關,並不表示這位大嬸有種族歧視。

    童大小姐和小星仔相視而笑。

    「天快黑了,我們還是先找個酒店住下吧!」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好的。」大嬸非常盡責的回道。

    童大小姐聳了聳肩,便沒再說話了。因為,這位大嬸的確是很盡職盡責。他們這一路行來,吃到了許多她都沒有嘗式過的特色風味。可是,花費卻比她們預算的還要低上許多。

    比如,他們住的全是那種簡樸的民宿,這價格與他們住酒店的價格完全不能同日而語。不過服務和衛生條件卻也還過得去。關鍵是那些當地百姓都很好客。人家吃什麼,他們也就能跟著享受什麼。

    最主要一點,這樣的家庭旅館只要看一看他們的證件就可以。並不做任何官方記錄。這也是他們能夠一路順風順水的原因之一。

    同時,也是童大小姐能夠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任由大嬸為他們做主的原因。事實上,在那位大嬸出現的當天,她就發現了這位大嬸是故意接近他們的。

    經過短暫的接觸後,她發現對方並無惡意。便猜測大嬸很可能是童念華在知道他老婆的惡意後,派來照應他們的。

    畢竟她的身份與政治有關,以童念華的頭腦,他決對不會讓他老婆去得罪中國高官。因此,她默認了這位大嬸的熱情服務。同時也借此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出所料,羅傑大嬸又把他們帶到一個家庭旅館落宿了。這是一個純粹的蘇格蘭人家。高大的女主人,擁有蘇格蘭人特有的純樸熱情,紅通通的臉上,一逕洋溢著開朗友善的笑容。

    「歡迎你們到蘇格蘭做客!快請進!」

    「謝謝!」童大小姐笑著與女主人打招呼。

    得知他們是從中國來的客人,女主人傑西卡夫人還用一句半生不熟的粵語與她打了個招呼。

    「你好!美麗的姑娘,你是香港人嗎?」

    「不,我是中國雲海人。」童大小姐用純正的粵語回道。

    看見女主人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童大小姐有一絲驚訝,結果聊了才知道。原來她的兒子小傑西卡在香港上大學。

    善良的母親,以為遇到香港遊客,就可以與他們搞好關係。說不定可以在有必要的時候,關照一下她遠在異國他鄉的孩子。

    且不論這樣的想法有多單純,就這位母親的樸實而言卻令童大小姐很是感動。於是,她破天慌的答應找人關照一個素未蒙面的陌生人。

    「我雖然不是香港人,不過我在香港有許多朋友。您要是信得過我,我可以留個電話給您。要是您兒子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打電話向他求助。到時只要報上我的姓名就可以了。」

    當童大小姐以純正的蓋爾語說出這席話後,不但讓傑西卡夫人目瞪口呆。就連那位地導羅傑夫人也被嚇住了。只有小星仔做出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開心的吃著女主人招待的蘇格蘭甜點。

    待童大小姐拿出紙筆,寫下一個電話號碼和她的姓名,遞給傑西卡夫人時。她才恍然夢醒般,激動的張開雙臂撲向童大小姐。

    「呃!」童大小姐敏捷的挪開屁股,將身邊的小星仔抱到她腿上。這才險險避過一劫。

    熱情的女主人撲了個空,卻並沒有絲毫尷尬。順勢坐在童大小姐讓出來的位置,拉著童大小姐的手,熱情而親近的道:

    「哇!你竟然會說蓋爾語唉!你真是個聰明又可愛的孩子!」

    這正是蘇格蘭人與英格蘭人最大的不同。雖然他們的貴族氣質並不輸英格蘭人,但蘇格蘭人的親切樸實,確實遠比冷峻又矜持的英格蘭人容易親近得多。

    不過,在感受了傑西卡夫人的熱情之後,童大小姐就暗自決定,在蘇格蘭這地方,還是不要隨便開口秀蓋爾語的好。否則,要是招來一群穿著長裙的功格蘭男士的撲騰,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在客廳裡互相認識之後,女主人便主動將她的行李送到二樓的客房。

    房間不大,不過乾淨清爽,床褥、衣櫥、桌椅一應俱全。童大小姐對此很滿意,她將手提電腦放在桌上,提出唯一的要求。

    「請問我可以連接網絡嗎?」

    「當然,這裡有網落接口和電源接口,您請隨便用。」傑西卡夫人指著牆角上的接口道:

    「那你們先休息一下,有需要儘管吩咐。我現在下去做晚餐。一會兒好了再叫你們。」

    「謝謝!」童大小姐禮貌的道謝。將女主人送到門口,住她隔壁的地導羅傑夫人開門出來,歉意的道:

    「對不起!童小姐,我不知道您會說蓋爾語。」

    知道她是在為車上說蓋爾語是鳥語的事道歉。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笑道:

    「您不用道歉,事實上我會說許多語言。」

    「童小姐,您真是個天才!」羅傑大嬸拍出一記馬屁,接著又道:「不過,人心膈肚皮,你不應該隨便答應陌生人的要求。」

    這明確表示對她答應幫女主人兒子的事不滿了。童大小姐淡然一笑,不置可否。說了兩句客套話,就關上房門各玩各的了。

    羅傑夫人回到房間,便拔通了朱威的電話。向他匯報了行程。朱威放下電話後,立刻向老大轉達。

    「老大,童小姐已經到了愛丁堡。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卡恩那個老不死派出的第二拔人,也已經到了愛丁堡。看樣子,他們是打算咬住青山不鬆口了。你看,要不要提醒童小姐,讓她早點回家?」

    「這倒是個好注意。」童念華諷刺道:

    「不過,你以為這個童欣華是我家那個小不點嗎?人家憑什麼聽我的?」

    朱威頓時無言以對。經過接觸,他已經知道這位童大千金的驕傲和本事可是一點也不輸於另外一個小天才。

    特別是她在火車上,以一敵十的超凡伸手,果斷絕然的處事手斷,無不充分表明她的膽識和機智。這全都令他欽佩不已。

    當他目睹她將那些傢伙身上清光,然後眼睛都不眨一下,便逐個丟下火車時,他感覺自己看見了金大師小說中的大俠!

    「知不知道他們去愛丁堡幹嘛?」童念華又道。

    「聽說是那個可愛的小弟弟,想看見識蘇格蘭的民族風情。」朱威將從羅傑夫人那得到的情報如實回稟。

    童念華握著下巴沉思道:

    「如果只是觀光的話,我想他們應該在那邊呆不了幾天吧!你讓人盯著卡恩的人,只要他們不碰到就沒問題了。」

    說得也是,只要不碰到就沒關係了。可現實是,愛丁堡只是一座小城。如果有一隊獵犬一樣敏銳的傢伙在此尋找兩個讓人過目不忘的東方人,這會是一件難事嗎?

    事實上,這真的不難。

    所以,當童大小姐他們在傑西卡家住了一晚上起來時,就聽見一陣吵鬧的聲音,從傑西卡家的客廳傳了上來。

    「對不起!這裡沒你們要找的東方人。」

    「你們要幹什麼?這是我的家,小心我告你們擅闖民宅。」

    「哼!告我們?你還是先想想自己要怎麼脫罪吧!告訴你,那兩個東方人是極度危險的國際恐怖份子!」

    嚇!國際恐怖份子!好大一頂帽子啊!

    只不過,似乎連這裡的女主人都沒有被嚇住。就聽傑西卡夫人嘲諷的道:

    「是嗎?等我發現了你們要找的恐怖份子,我一定馬上報警處理。現在,請你們立刻離開我的家。這裡不歡迎你們。」

    「你這個低能的女人……」

    眼見下面的爭執已經升級了,童大小姐立刻轉身關上房門。撩起素簡但精緻的格子窗簾,透過潔淨的玻璃往外探去。樓下已經有人守住了他們的退路。還好,對面的屋頂可以借道。

    放下窗簾,童大小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叫醒還在賴床的小星仔。

    「小星仔,快點起來,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這裡不比火車上,女主人那麼大聲的爭執就是在給她報信。不想辜負女主人的一片好意。更不希望為這個普通的家庭帶來無妄之災。

    「那群討厭的傢伙終於追上來了嗎?」小星仔揉著惺忪的睡眼,緩緩坐起來道。

    童大小姐沒有理他,只是動作麻利的收拾好零散的東西和自己。見小傢伙還坐在床上不動,她乾脆幫他連衣服褲子也一併穿上。

    然後,趕在樓梯上傳來零亂的腳步聲時,打開窗戶,帶著小傢伙和行李,飛躍至距離房間兩米外的鄰家屋頂。

    而此刻正在窗下街道上守株待兔的兩個男人,卻全然不覺,他們要守的人,已經從他們頭頂躍過,並且,翻過屋脊,從另外一邊街道離開了。

    只有二樓的另一個窗前,目睹了這一切的羅傑夫人正雙手捂嘴,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望著對面那斜斜的屋頂。

    直到那兩個在房頂上面如履平地般飛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的視線中,她還瞪著大眼,不能回神。

    「砰!」隔壁的房間被撞開,闖進房間的人撲了個空。撲到窗外與下面的同夥打了個招呼。然後,又接著去闖二樓的其他房間。

    不過他們沒注意到,女主人傑西卡夫人在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後,那閃念即失的驚訝與放心。

    她猜那對姐弟一定是聽到她的警告,匆忙離開了。她不相信那麼聰明可愛的孩子,會是那群人嘴裡說的恐怖份子。

    如果真有恐怖份子,那也該是這群無法無天的傢伙。竟管他們手裡確實握有警官證,不過她根本就不相信他們。誰知道那是不是假的呢?她只是在心裡為那兩個孩子祈禱,希望他們別再遇到這群魔鬼。

    走出門,看見隔壁房間那位英格蘭地導還在。她並不意外,兩人相視一眼,便達成了某種默契。那就是死都不能說見過那兩個東方人。

    離開傑西卡家,童大小姐和小星仔上了一輛出租車。在確定開車的司機聽不懂國語後,童大小姐嚴肅的對小星仔道:

    「星仔,我們得回家了。」

    「再去一個地方,去了我們就回家。」小星仔拿出地圖,指著一個地名,不容置疑的道。

    童大小姐沒有答應,只是認真的凝視著他,片刻之後,嚴厲的道:

    「那好,請你說出我們必需要去那個地方的理由。」

    頓了一下,她又添上一句。

    「別再拿什麼好奇心來搪塞我。雖然我沒有說出來,可是,心裡明白,這次的英國之行,你從一開始就對我有所保留。到了現在,你這小傢伙是不是該坦白一點了?否則,回去後有你的好果子吃!」

    最後一句絕對是**裸的威脅。不過小星仔只是輕輕眨眼,聳了聳肩,從容不迫的道:

    「你都猜到了不是嗎?」

    「不,我猜不到。」童大小姐搖頭道。她能猜到小傢伙帶她來蘇格蘭肯定有原因。卻猜不出是什麼原因?

    「你已經見過童念華和他的老婆了。對他們有什麼看法?」小星仔提示道。

    「貌合神離,奸詐陰險,冷酷無情……」童大小姐接口就來,一口氣將她能想到的貶義詞都說了個遍。

    「我是說,以旁觀者的視覺。」小星仔又道。

    童大小姐微微抿唇,自嘲的道:

    「老實說,我覺得不管是以旁觀者,還是以主觀視覺看待他們。我都不後悔曾經對他們的痛恨,憂怨和擺脫。」

    「你從沒想過,他們那麼對你,或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嗎?」小星仔保持著諄諄誘導的語調。這是來英國這麼長時間,他們倆第一次深入會談。

    「誰說沒想過?」童大小姐痛苦捂著臉,搖頭道:

    「我一直都有為他們找借口。可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親手摧毀了我為他們找的借口。」

    「唉!」小星仔憐惜的輕撫著她的頭髮,歎了一口氣道:

    「對不起!我原本想讓你與童念華多些接觸,自己慢慢去發現,挖掘出事情的真相……」

    因為有些事情,只有慢慢解惑,一點一點接受事實,才可以把對她的傷害降到最低。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橫叉一槓子進來。搞得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更加混亂了。

    「真相?」童大小姐猛然抬頭,充滿期翼的目光,熠熠生輝的望著小星仔,激動的道:

    「你現在就告訴我,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真相。你放心,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能接受,也都願意相信。」

    「別急,很快你就知道了。」小星仔衝她眨了眨眼,賣著關子道。

    童大小姐緊追不捨的道: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這就是你堅持要去那個地方的原因。到了地方,我就能瞭解真相?」

    小星仔做了個鬼臉,沒有正面答覆。

    童大小姐當他是默認了。只不過,接下來的路上,她的心跳一直都在加速運轉。腦海裡翻江倒海,想像著各式各樣有可能發生的真相……

    「老大,不好了,童小姐失蹤了。」

    猛然聽到這個消息,正在專注於電腦屏幕的童念華眉頭驟然打結。目光離開電腦屏幕,抬頭望著一臉驚魂未定的朱威問道:

    「怎麼回事?你不是派人跟著了嗎?」

    「我是派人跟著了。可是……」朱威連忙將大清早發生在愛丁堡民宿中的事,匯報給老闆。

    「只要他們沒有落入卡恩的手中就好。」童念華聽完匯報後,只是淡淡的發表了一個感慨。

    「可是麻煩在於……」朱威抿唇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你能不能別說一半,留一半。我沒時間跟你猜謎語。」童念華嚴厲的道。

    「可是,我剛剛接到伊恩的電話。他說童小姐的哥哥,豐華公司董事長林先生正在從機場來我們公司的路上。」朱威飛快的將一顆炸彈丟出。

    「誰?你說誰在來我們公司的路上?」童念華疑惑的道。

    朱威解釋道:

    「童小姐的哥哥,聽說,他是來接妹妹回國的。他知道童小姐與您見面的事。專門去見了伊恩。要了我們公司的地址,說是要特意過來感謝您對童小姐的熱情款待。」

    「這個姓林的有什麼來頭?」童念華馬上找到重點。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朱威不可能有這樣的反應。

    「這是有關豐華公司的資料。您請過目。」朱威馬上將手中的一份剛剛收到的傳真件遞了過去。上面詳細敘述了豐華公司的概況。

    童念華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連日本原田家的少東主,也是豐華的股東,而且還只當了一個部門主管?」

    「是啊!不光如此,其他幾個股東,也都是在國內大有來頭之人。最令人不可思義的是,他們只用了半年時間不光救活了一個面臨破產的大型國企。還將一個傳統重工企業,成功轉型為一個現代化工業產業鏈。」

    「這個公司才註冊了半年時間。」童念華總是能抓住關鍵詞句。

    「沒錯,半年!」朱威點頭道:「聽說,這為董事長還得到了總理的親自接見……總之,豐華投資目前已經成為國內首屈一指的朝陽企業。」

    有這麼強大的管理層,假以時日,這個公司的前途將不可限量。這是肯定的。童念華到是對這個叫林峰的傢伙來了興趣。

    「你去樓下迎接客人,我來打電話找人幫忙尋人。」童念華道。

    「那好,我先下去了。」朱威走到門口,忍不住又回道:

    「師兄,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你就算不向嫂子解釋童小姐的身份。也應該向你老丈人卡恩那個老不死說明一下情況。讓他別亂來。真要是傷到了童小姐,恐怕會引起嚴重的外交糾紛。」

    「多事!」童念華狠狠瞪了朱威一眼。他不喜歡聽別人指揮。除了他的父親,任何人也不行。所以,他不會為任何事,任何人向卡恩父女妥協。

    不過朱威的話還是提醒了他。待朱威出去之後,他拿起桌上的電話直接打向中國駐英大使館。

    童念華與駐英大使馮君陽關係不錯,他覺得中國高官的女兒在英國受到威脅的事,經由馮君陽以官方身份向卡恩那個老狐狸提起,決對比他去說要好得多。

    童大小姐與小星仔,再次搭上火車,繼續北上,只見一片片波狀起伏的山坡草地,籠罩在一片片雲霧當中,顯得既神秘又荒涼。

    當火車到達亞伯丁車站時,已是下午五點了。但由於aberdeen接近北緯五十七度,所以這邊的天色並不如愛丁堡黑得那麼快。

    亞伯丁素有花崗岩城之稱,城市與這個民族一樣剛硬。不過,小星仔告訴她,他們的目的地並非這座城市。而是那盤踞在危嚴之上,桀驚不馴的古堡。

    於是,他們在城裡住了一晚後,第二天租了一輛越野車,繼續往西北方向行走。

    結果,童大小姐發現自己又著了這小傢伙的道。因為,他們的目的地並非那固若金湯的堡壘。而是,一個比古堡更加危險的地方。

    她很早就聽說過,在蘇格蘭西北高地的和格蘭屏恩山區裡,還有幾個仍遵行著傳統氏族制度的民族。在他們的領地內,始終是按照舊傳統在生活著,而且不允許外人隨意闖入。

    但是,那一直都是傳說。可是,當她親眼目睹,親身體驗了一回被一大群拿著棍棒,近似非洲土著人,卻比他們更高大威武的傢伙,虎視耽耽的圍住時,她還是有種如墜夢中的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請馬上離開這裡!」

    更加奇怪的是,她發現自己竟然連這種從沒聽過的土話也能聽得懂。她果然有語言天賦啊!童大小姐在心裡自嘲了一聲。

    「你們好!我們只是遊客。不小心闖入這裡,決對沒有惡意。」童大小姐用英語解釋道。

    經過了蓋爾語事件後,她覺得這種土話更不能隨便說。因為,這只會增加別人的疑心,分分鐘有可能把她當間諜來看。

    「是嗎?那就請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再往前走,就是我們蘇氏族人的地方了。」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用英語回道。

    蘇氏族人?童大小姐知道,那不但是高地最神秘、也是最強悍的一族。還是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民族。

    童大小姐低頭看了小星仔一眼,向他詢問他們該何去何從?她並不想硬闖人家的禁地。

    可是,如果一定要進去,才能解開她的疑問,讓她弄清小星仔口中所講的真相。那麼就算明知這是龍潭虎穴她也要闖一闖了。

    收到小星仔給她的肯定表情。童大上姐抬頭仰望著那個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還有多的大叔道:

    「我們是你們族長的客人,請幫我們通傳一聲。就說有兩個來自倫敦的朋友,來看望他。」

    「你認識我們族長?」大叔露出一絲驚訝。

    「是的,有勞通傳一下。」童大小姐臉不紅氣不喘的回道。事實上她連他們族長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清楚。可是,即然決定了要闖一闖這禁地,那肯定是直接跟他們的當家人對話比較簡單。

    雖然她一點也不介意讓這些大個子吃點苦頭。可是,她是闖入者,所以最好還是做到先禮後兵,這樣比較站得住腳根。

    那位大叔在認真打量過他們後,或者是覺得這麼兩個小不點實在是不足為懼。所以,破例沒有經過通傳,直接帶他們去見族長。

    「兩位請跟我來吧!」

    於是,童大小姐和小星仔重新跳上車,開著那輛租來的越野車,跟著那位大叔的小貨車往山裡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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