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記身為一方諸侯,行政級別與京城各部部長也是旗鼓相當。加上手握實權。能得他拜年,又灌他酒的人可不多。
只不過,童大小姐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方書記這次可不是被人灌醉的,而是因為開心才喝多了。
劉秘書沒有隱瞞,將實際情況告訴了小欣。他們今天去給許多老領導拜了年,不過,酒卻是在君山省吳副省長的父親,吳老爺子家喝的。
與方書記喝酒的有吳老爺子,吳副省長,以及吳家的幾個兄弟。他們從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喝了多少酒不知道,只知道那一桌人,只有方書記是能站起來的。其他人全都喝趴在桌上了。
聽了劉秘書的話,童大小姐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她已經知道,那位吳副省長,過完年就要去江南省,任省長一職。
江南省的肥缺原本就是童大小姐一力促成的。也是她將這個絕對發言權,交到李副總理手中的。李副總理投桃報李,自然也要給方劍秋一些面子。
吳昊敏是君山省的副省長,也是方書記的老同學,老搭擋。兩人關係一向親近。方書記向李副總理舉薦自己的老搭擋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
也正是因為有方書記的舉薦。才有了吳省長的陞遷。兩個老朋友一高興,多喝幾杯也是常有的事。
只要不是有人故意灌方書記的酒,童大小姐這裡也挺好說話。劉秘書要留下來照顧方書記,童大小姐自然沒有答應。秘書照顧領導只是工作。而子女照顧父母卻是義務。
送走了劉秘書,童大小姐便提了一瓶開水上三樓準備照顧宿醉的方書記。她剛才會點他睡穴,只是不想讓他當著外人的面發酒瘋。
可不能一直讓他這樣醒下去。要知道醉酒之後不解酒,就讓他睡覺,是很傷身的。身為大夫,童大小姐自然不會做出讓她老爸有損健康的事來。
童大小姐開門便是一股刺鼻的醉酒氣味撲鼻而來。童大小姐微微皺眉,卻見林少蹲在床邊為不省人事的方書記洗腳。童大小姐微微一怔,她放下水瓶走上去,準備接手。
「哥,我來吧!」
林少微微抬頭,小聲吩咐:
「你去給方叔叔沖杯醒酒湯來吧!先讓他喝瞭解酒湯再睡,否則會傷肝。」
「哦!」童大小姐應聲去沖解酒湯。她一邊衝著解酒湯,一邊注意著林峰的動作。只見他沒有絲毫埋怨之色,小心翼翼的為方書記洗了腳。擦乾後,給他將被子蓋好,才去倒洗腳水。
童大小姐在一邊,看得有點呆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林峰冷漠的外表下,露出如此細膩的一面。更何況,他此刻的心情原本就糟透了。
將心比心,換做是她,以他這樣的心情,還能不能如此細心照顧方書記都是問題。要知道方書記對於林峰來說,還只是一個並不太熟的叔叔。
林峰可沒想那麼多。照顧方書記的事,不是他做就該小欣來做。他心疼小欣,自然是不願意讓她沾手。
倒了洗腳水出來,見小欣還在那攪著醒酒湯發呆。林峰走到床邊,伸手接過她手中的湯。另一手解了方書記的穴。將其從床上扶起來半坐著。
「方叔叔,來喝點湯。」
醉酒的人原本就覺得口乾舌燥。嘴邊有湯,方書記連眼都沒睜開,便尋著碗口,咕嚕咕嚕喝下一碗湯。
「水,我要喝水。」方書記喝完之後還在無力的叫著要喝水。
林峰連忙又倒了半碗開水,再加了一些床頭原來的冷茶。試了一下溫度,才遞到方書記嘴邊。方書記一沾到水,又是一碗下肚。
……這樣,一連喝了幾碗水。方書記又鬧著要上廁所了。林峰又扶著方書記去衛生間。
「唉!」從衛生間出來,方書記吟歎一聲,重重的躺下去。林峰忙又倒了一杯開水冷在那裡。他剛放下水瓶,床上的方書記又開始抓著胸口的衣服無力的痛吟。
「不,不成,我胃難受。我要…嘔…」
「叔,你等一下。」林峰一把將方書記從床上拉起來,再次架著他就往衛生間沖……
童大小姐站在床邊,眉頭深鎖。正在想要不要上去幫忙,卻聽林峰清朗的聲音傳出來了。
「小欣,爺爺奶奶他們快要回來了,你先下去收拾碗筷。」
「好,那這裡就交給你了。」童大小姐知道,林峰是故意要把自己支開。只不過,看這情形,她還真沒辦法照顧得比他更好。於是,只好應聲出去了。
待童大小姐一出門,衛生間裡立刻傳出嘔吐的聲音與一股惡臭……待一切回復平靜後,林峰遞上一瓶漱口水。
「方叔叔,漱口吧!」
解酒湯和那麼多開水下肚,方書記的酒也醒了五六分了。再這一吐,方書記的酒是徹底醒了。
「謝謝!」方書記接過水,感激的望了林峰一眼。
「不客氣!」林峰淡然回道。「不過,方叔叔以後還是少喝點。您自身的解酒功能並不理想。」林峰認真提醒道:「您這樣小欣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方書記倒是沒生氣,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在女兒面前晚節不保,他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好在,林峰聰明,在最後那一刻把小欣支開了。才讓他這個父親,得以在女兒面前保持住最後一絲顏面。
「你放心,有丫頭管著,我以後再開心,也不敢這樣喝了。」方書記虛心接受了意見,語帶僥倖的回道。
林峰聞言,不禁婉爾。
不管開心和不開心,男人都喜歡喝酒買醉。方書記是因為開心而醉。他原本也打算買醉的,因為小欣攔住了他,所以才沒有得逞。
不過,現在他卻一點也不覺得遺憾,相反深感慶幸。好在喝醉的不是他,否則,這丟臉的人就是他了。
童大小姐收拾好桌子,還沒洗完碗筷。老人們就回來了。葉修文兩兄弟親自開送他們回來的,當然他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來看小欣到底怎麼回事?
知道方書記喝醉了酒,小欣和林峰在家照顧他。他們也好回去向老爺子交差覆命了。
初二,有人要給方老爺子和方書記拜年。他們自然不能再賴在杜家不走。方家二老和方書記一大早就回家了。
杜家這邊,林芳的那群徒弟也要來給她拜年。童大小姐和林峰準備帶著外婆和林爺爺再去一天。哪知,一大早就被林芳給堵住了。林芳開口就問:
「小欣,小峰,姑對你們怎麼樣?」
聽到這樣的話,兩人首先想到的是「陷阱」。然而,在面對林芳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時,雖然明知是陷阱,他們倆也只能點頭回答:
「很好!」
林芳頓時露出欣慰的笑容。
「如果姑請你們幫個小忙,你們不會拒絕吧!」
童大小姐與林少相視一覷,心道:你說得這麼嚴重,還能是小忙嗎?
「那就要看,那個忙有多小了?」童大小姐馬上回道。
「很小,很小的忙。」林芳輕言細語的解釋道:「成彬是你們的朋友吧?他和他的師兄弟們要來給我拜年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吧!」
「知道啊!」兩人點頭。童大小姐瞭然的道:
「您是想讓我們為他們騰地方嗎?那沒問題,我們一會兒就出去。」
「不是,我是讓你們先別急著出去。」林芳一聽他們要走,馬上接道:
「等他們給我磕頭拜年之後,你倆帶著他們一起去玩。你們都是年青人,知道上哪兒玩得開心不是嗎?」
呃!合著她接受徒兒的磕頭,這招呼客人的苦差就落到他們倆頭上啊!童大小姐與林少不禁哭笑不得。
「姑,他們可是來看您的,我們把人給帶走了。這不太好吧!」林峰為難的道。
「有什麼不好的?」林芳理直氣壯的道:「論起來你們也是同門師兄妹,他們一年到頭才回來一次,你們做為地主,招呼一下難道不應該嗎?」
誰是地主啊?
童大小姐與林少不禁咋舌。論起來,他們倆才是外地人吧!
林芳一共收了六名徒弟。除了方凱文在北京外,其他五名都隨他們的父母分佈在全國各地。並且都與成彬一樣,是出身在軍人之家。
但是,除了成彬以外,其他人的籍貫卻又都在京城。這些人每年都會回隨父母回家過年。於是,大年初二這一天,就是他們集體來向師父拜年的日子。
六個半大男孩聚在一起,能有多鬧騰,可想而知。讓他們呆在杜家,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別說老人們經不起這個鬧騰,就是這些小子也呆不住啊!
況且,對於這些愛徒,林芳一向寶貝得很。一年才見一次,自然是不捨得委屈他們的。往年初二這天,都是林芳親開車帶他們出去玩。
只不過,孩子們漸漸大了。那些小朋友玩的遊戲顯然無法滿足他們的需要了。想到去年帶他們去遊樂場,結果是趁興而去敗興而歸。林芳便開始傷腦筋了。她想來想去,最後將主意打到了林峰和小欣的身上。
既然林芳的主意已定,自然就由不得童大小姐和林少不願意了。最後,他們倆只得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他們首先去機場接成彬。這個任務到不是林芳佈置的,而是成彬自己打電話找的小欣。
往年成彬都是與邱家的人一起上京,不過因為邱敏過年之後就要到雲都走馬上任,擔任市長之職。現在忙著交接工作,自然是沒有時間來管他這個兒子。
加上邱天宇年前才從京城回去,該去拜訪的長輩那兒,他已經提前拜過了。於是,成彬只好獨自一人上京給師父拜年了。他從邱天宇那兒得知小欣在北京,自然不會錯過找她當司機的好機會。
林少開了杜老的紅旗車去接人,機場的工作人員個個都是火眼睛睛。看了那特別的車牌,二話沒說就放他們進了停機坪。
成彬出了機艙,立刻就看見停機坪上那一抹非常搶眼的靚麗倩影。他不由自主的振臂高呼:
「小欣!」
「嗨!」童大小姐看見他,也揮臂應了一聲。
雖然沒有他那麼熱情,不過得到回應,也足夠令成彬欣歡欣鼓舞了。成彬提著背包,飛快的下了弦梯,迎著呼嘯的寒風朝著紅旗車飛奔而去。
童大小姐與成彬也有好幾個月沒見面了。看他熱情洋溢的樣子,也禁不住張開雙臂,想要給他一個久別重縫的擁抱。
成彬見狀更是欣喜若狂,他像只覓食的小豹子似的飛撲向小欣。只不過,他忽略了童大小姐身邊還有一個貼著生人勿進標籤的守護者。眼看成彬就要得逞,林少張臂一探,便將童大小姐從原地拉開。
結果,可想而知……
只聽「彭!」的一聲,沒有溫香軟玉,等著他的是冰冷堅硬的鐵板車身。「啊喲!」成彬一聲痛呼,因為跑得太快,向前的衝力太強,身體猛然受阻,反彈力道非常驚人。
「砰!」又是一聲,成彬被彈回去重重的落到雪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的屁墩兒。他手上提著的包則已經拋過車頂,飛出老遠。
「噗!」看到成彬在雪地中四腳朝天的囧樣,童大小姐忍俊不禁,失聲噴笑出來。隨即看他皺眉呼痛的樣子,又忍不住瞪了引發這起慘案的罪魁禍首一眼。
林少則不以為然。他挑眉一笑,緩緩走過去,伸手將成彬拉了起來。嘴裡還關切的問道:
「不要緊吧?」
「哼!」成彬此刻是又羞又惱,悲憤交加!他冷哼一聲,藉著林峰的力道一躍而起,另一隻手早已握成拳頭,毫不猶豫的揮向林峰的下巴。
林峰鬆開拉著成彬的手向後一仰,輕易避開他傾力一拳。自知理虧,也沒有還手,只是一躍跳出戰圈之外。
成彬一擊不成,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再追著打。否則,就顯得是他在胡鬧了。他狠狠瞪著林峰,將這一跤之仇記下了。
「你們倆別鬧了,快上車吧!」童大小姐拉開車門招呼一聲,自己先坐了進去。
成彬一臉憤慨,隨後跟上車。
林少笑意盎然,悠悠轉到司機座位那邊,順手把成彬拋出去的背包給撿回來。拉開車門,丟了進去。然後自然的坐進司機位,啟動車子,在雪地上留下兩道車輪印。
車上,童大小姐不時轉頭看身邊的成彬。成彬此刻的表情非常之複雜,他一方面因為剛才吃的那個虧還在與林峰置氣。另一方面,想到在小欣面前丟了這麼大的人,他又覺得非常窘迫。
於是,連正眼都不敢與童大小姐對上。每當童大小姐轉頭看他的時候,他就將臉轉向窗外了。當童大小姐將視線移開的時候,他又偷偷看過來了。
「成彬,幾個月不見你好像變了不少喲!」童大小姐忍不住笑著揶揄道。
成彬聞言一喜,他用手指扯了扯自己額前的頭髮,無不得意的道:
「是嗎?小欣,覺得我哪變了?」
成彬的確是變了,比之去年又長高了一大截,個頭都快趕上林少了。只不過,身材還略顯單薄,看上去還是一個青澀的小少年。
相形之下,只比他大兩歲的林少,就顯得越發的老成持重了。
當然,童大小姐現在要說的肯定不是這個。只見她笑咪咪的盯著成彬看了好半晌才幽幽道:
「嗯……似乎變得比以前靦腆了。」
「哧!」林峰禁不住當場笑抽,連帶著車身都震盪了幾下。
成彬則是當場愣住了。他原以為小欣會誇他變得越發的英俊瀟灑,玉樹林風了。卻不成想,這差距也太大了!
靦腆?
被一個小姑娘說自己靦腆,成彬只覺自己內傷了!他狠狠白了童大小姐一眼,無不幽怨的道:
「我看出來了,你倆故意變著法兒整我是不是?」
這話倒是很合林少的胃口,他挑眉一笑,回頭道:
「看出來啦!一年多不見,你小子還是有點進步喲!」
「哼!」成彬瞪了林少一眼,不再理他。轉頭對童大小姐道:
「小欣,這學期我就轉到雲都去陪你了。」
林少聞言,雙眸輕瞇,一絲陰鬱一閃而過。
童大小姐禁不住嘴角輕抽:
「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今年就高考了吧?」
「你沒記錯,我是今年高考。」成彬故意把前面半句說得很重。
童大小姐涕笑皆非的道:
「那你還轉什麼學?」
「自然是因為離不開邱阿姨。」林峰適時接道。
「不是吧?」童大小姐愕然瞠目,訝然道:「你都多大人了,還跟媽媽寸步不離?」
林峰馬上又接道:「我看他好像還沒你大吧!」
看他們倆一唱一和,成彬頓時氣得吹鬍瞪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說轉學的事,自然是故意氣林峰的。結果顯然並不盡人意。沒想到林峰幾句話一出,反倒把他說成了離不開媽媽的小屁孩兒。
可是,成彬一向不是把吃虧當福氣的人,這才一見面他已經吃了林峰一虧。沒理由接著吃第二道啊!於是,他雙目一轉,計上心來!
他突然拉著童大小姐的細胳膊,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無辜的道:
「小欣妹妹,你這樣說,也太傷我心了。我轉學當然是為了你。」
呃!
童大小姐機伶伶打了個寒戰,抖掉一地的雞皮。趕緊推開他道:
「怎麼跟我還有關係了?」
成彬斜睨著開車的林峰,無不得意的回道:
「你知道有句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果然這話對林峰的刺激相當震憾,「哧!」的一聲,握著方向盤的手抖動一下,汽車差點開出軌道。要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少,就怕遇到成彬這種厚臉皮的傢伙,趁他不在的時候圍著小欣打轉。
不是他對自己沒信心,更不是對小欣不放心。實在是他對這種沒臉沒皮的傢伙沒有把握。誰知道他為了討得小欣的芳心,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斷呢?
童大小姐被這突如其來的顛簸害得猛然向前傾去,如果不是成彬一把將她拉住,她的頭就撞在前面的坐椅靠背上了。這樣一來,她的注意力全在這突發事故上。倒是忽略了成彬之前那句話的含義。
「哥,怎麼回事?」
「沒什麼,剛才跑過去一隻野貓。」林少有點咬牙切齒的回道。說罷,還忍不住狠狠瞄了成彬一眼。
「是啊!好大一隻野貓!」成彬無不得意的沖林峰眨了眨眼,還悄悄衝他豎起了中指。以示勝利!
面對這個無恥的傢伙,林少頓時憋氣。心裡更是將他當成了一級防範對像。
童大小姐雖然沒有發現兩人之間眉來眼去的電光火石,卻是早就察覺到他們爭峰相對的氣氛。她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交待:
「哥,你開車注意點。」
「嗯!」林峰點了點頭。
然後,大家都沒有出聲。待他們回到杜府時,已經是十點多鐘了。
此時,另外五個師兄弟已經都到齊了。他們一起給林芳和幾位老人磕頭拜年。得了紅包後,林芳就將他們鄭重的交給童大小姐和林少了。
林芳的六個弟子都是男孩,最大的叫姜志傑比林峰還大兩歲,去年就考上了楚南軍校。最小的就是方凱文了。中間的都比童大小姐略大。
於是,童大小姐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五個師兄出來。一個個師妹,師妹的叫得別提有多順口。童大小姐聽著卻是鬱悶不已。
為了方便他們出去玩,林芳不知從哪借來一輛九座的商務車。林峰是司機,童大小姐負責導遊。事實上,車上隨便拉一個人出來,都比他們倆更適合當導遊。因此,一出了杜府,坐在副駕坐的童大小姐便轉過頭開誠佈公的問:
「各位師兄弟,你們想去哪兒玩?」
大師兄姜志傑馬上回道:
「只要不去遊樂場,去哪兒我都沒意見。」
「沒錯。」二師兄也附和道:
「我現在是聽到那幾個字就怕了。」
「沒這麼誇張吧?」方凱文不以為然。
「誇張?」大師兄一臉痛苦的道:
「小師弟,你只去了一年當然不覺得。不要你像我這樣,從八歲開始,每年初二都去遊樂場。你只要連續去上三年,就知道我們的話有沒有誇張了。」
「沒錯,特別是每年都玩一樣的節目。」三師兄也接道。
「還有明明心裡鬱悶得不行,還得裝出一副興奮高彩烈的樣子。」成彬也接道。
「有時我就想,寧願師父罰我們跑上幾十公里,也比去外面玩強。」老五也不防相讓。
「啊!」聽了他們的話,方凱文也愕然瞠目了。
這一刻,就連坐在最前面的童大小姐和林少都禁不住為這幾個師兄弟,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淚。他們原本不甘的心情也隨之好轉。
兩天不見,十分想念!
給各位親親拜個晚年!祝大家擁有一個豐收的龍年!另外,還有月票的親親們,當成紅包送給果兒吧!果兒拱手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