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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49 醉了! 文 / 蘋果兒

    葉老宴客,只請杜府一家。陪客的是葉家三兄妹和葉家長孫。由此可見,葉老對杜府的重視。

    於是,葉家上下,無不小心翼翼,認真對待!

    可是,誰能想到,當他們興沖沖的將杜府的賓客接進家門時。還沒來得及請客人入坐,老爺子竟是當著賓客的面,來了一句令眾人哭笑不得的話。

    「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來了!」

    此話一出,葉家的子女們頓時面面相覷,備感尷尬。他們這個老父親,今兒個這是怎麼了?客人是他老人家點名邀請來的,人來了這又說人家不該來。這玩笑是不是開得大了點?

    要知道,來的這幾個老爺子,可沒有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這大過年的,人家要是拂袖而去,也不知是丟了誰的面子啊?

    「爸,您說什麼呢?」葉修瓊做為ど女,平時最是受寵。她直接拽著葉老的胳膊嗔責道:

    「叔叔阿姨們這不是都來了嗎?」

    「哼!我要見這些老傢伙幹嘛?」葉老憤憤的回道。

    「咳,咳!」葉修瓊當場被嗆得無語了。禁不住在心裡腹誹,不想見您幹嘛要請?請來了又說這種話,這大過年的不是成心讓大家都不好過嗎?

    葉修文和葉修武自然是不敢當眾責備自家老爺子的,兄弟倆只能歉然的向客們點頭至意,希望他們千萬別跟自家老頭一般見識。

    賓客們表現得非常大方,非但一點也沒生氣。一個個竟是笑嘻嘻的望著氣呼呼的葉老。幾個老頭的眼中,甚至還帶有挑釁的意味。

    呃!葉修文這會兒已經看出門道來了,老爺子要請的不是老傢伙。那就是小傢伙了。眼睛一掃,果真是少了兩個年青的面孔。他趕緊問:

    「小欣和林峰呢?怎麼不見那兩個小傢伙?」

    「他們有事,來不了。」這話從林老爺子嘴裡說出來,那叫一個鏗鏘有力。只見他白眉一挑,挑釁的望著葉老問道:

    「怎麼?是不是他們倆不來,我們這餐飯就沒著落了?」

    杜老從沙發上站起來,唯恐天下不亂的接道:

    「這樣的話,那咱們只能去老字號吃涮羊肉了。」

    杜老先到,他並不知道小欣他們發生了什麼事。不過,這種時候,他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林老這邊,與大家共進退。

    「哼!你們故意不讓他們倆來是不是?」葉老一心等著小欣來給他拜年,林峰來給他做菜吃。結果,等了一整天,就等來一句他們有事。他心裡自然很是不爽。再一聽這兩個老傢伙挑釁的語氣,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了。

    眼看一場老人大戰就要開場,葉家兄妹仨人是面面相覷,外加涕笑皆非。這大年初一,莫不是真要打一場?

    他們有些無奈的望著其他客人。

    其他人到是早已見貫不怪,站在一邊笑看他們鬧騰。似乎也沒有人打算參與其中,或者招呼勸告的意思。

    「方叔!」葉修文望著一直沒有出聲的方老爺子,希望他能幫忙勸導一下。總不能真的看著他們鬧起來吧!這讓他們這些做小輩的還要不要活了?

    「我說幾位老哥,咱們能不能坐下來說話?」見葉修文已經叫到自己了。方老爺子這才免為其難的出來打圓場。

    「今天走了這一天,我看親家母和我家老太婆都快吃不消了。」

    有了方老爺子的攪局,葉家兄妹立刻明白過來,要想緩和氣氛就不能再追究剛才那個話題了。否則,非干一仗不可。他們趕緊招呼道:

    「對對,各位叔叔阿姨,快請坐!」

    ……

    招待好一眾客人,葉修文抽了個空到廚房裡去找他老婆呂小倩了。

    「小倩,你出來一下。」葉修文在廚房門口叫了一聲。

    「等一下。」呂小倩回頭看了他一眼,接著對廚師交待道:

    「記住,這個菜裡不能放糖……」雖然家裡有專門的廚師。不過,家裡宴客是大事,身為長媳的呂小倩自然要親自負責督辦。連老二的媳婦,也在一邊打幫手。

    交待完廚房的事,呂小倩洗了個手,拿著張乾毛巾連擦,邊走到外面。望著過道上的葉修文道:

    「說吧!什麼事?」

    葉修文瞪著她,嚴厲的道:

    「你馬上去一趟杜府。」

    這人什麼態度?呂小倩眉頭微皺,不過介於這是過年,她還是壓抑著情緒沒有發作。

    「剛才不是說客人到了嗎?」

    「其他人到了,不過小欣沒來。」在葉修文看來,小欣不來,肯定是因為上次來時受了她的委屈。

    「什麼意思?」呂小倩拿著毛巾的手僵了一下。

    「人是你得罪的,自然得你去請回來。」葉修文不容置疑的回道。

    呂小倩猝然抬頭,像是看火星人一樣瞪著葉修文,冷冷道:

    「葉修文,你腦子沒壞吧?只聽說過小輩給長輩的拜年,還沒聽說過,哪家長輩大看初一的,就上趕著去討好一個晚輩。」

    「你腦子才……」葉修文氣結,終究還是把那個壞字給吞下去了。他咬著牙,壓著火氣道:

    「小欣是咱爸的救命恩人。讓你去請她來吃餐飯,就那麼難為你嗎?」

    「不難為,那你自各兒去請啊!」呂小倩大聲道。

    「大哥,大嫂,你們這是幹嘛?」葉修瓊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勸阻道:

    「這大過年的,家裡還有那麼多客人,你們倆吵什麼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

    「問你哥吧!我沒法兒跟他說。」呂小倩也不給小姑子面子,轉身又進了廚房。

    「你……」葉修文氣得想拉住她。葉修瓊趕緊攔著大哥。

    「哥,怎麼回事?」

    「她簡直不可理喻!」葉修文氣得吹鬍瞪眼,恨恨的道:「知道父親為什麼生氣嗎?」

    「不是因為小神醫有事沒來嗎?」葉修瓊奇怪的道:「難道這與我大嫂還有關係?」

    「關係大了,前幾天父親請小欣父女來咱家……」葉修文便將他老婆是怎麼得罪了小欣,然後葉老將他們趕走,自己搬到杜家去住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幾十歲的人了,還成天拿自己是國家幹部掛在嘴上,結果卻跟個小孩子置氣。你說她像不像話?這件事,我本來是不想告訴你們的。說出來丟人啊!可是,今天小欣沒來,你猜咱父親會怎麼想?」

    「父親肯定以為小欣還在生氣。」葉修瓊道:「不過,聽你們說起小欣的個性,她不像個小心眼兒的女孩吧!」

    那丫頭要是不小心眼,這世上就沒有小心眼的人了。瑕疵必報,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這話葉修文自然是不能說出來的。

    「不管怎麼樣,上次是你嫂子怠慢了人家。再請人家到家來,你嫂子是不是該拿出點誠意來?」

    葉修瓊則不以為然,心道:就你老婆那個性,讓她去請人。那不是逼著她把人往死裡得罪嗎?

    葉修瓊身為葉家三小姐,又是空軍某部的參謀長,大校軍銜。為人大大咧咧,甚是豪爽。與呂小倩這個自詡高雅的大嫂一向不太合拍。對她的處事態度也不看好。從來不太沾與她有關的事。

    不過,現在事情關係到老爺子。那她這個做小姑子的就不得不過問一下了。葉修瓊道:

    「我看還是先別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我去找林芳問問,說不定那位小神醫是真的有事呢?」

    葉修文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也就沒在堅持。

    葉修瓊和林芳年紀相仿,性格也相差不大,都是爽朗的人。而且都是軍人,又有共同話題,一下就聊到一起去了。

    ……

    這邊大家在為童大小姐糾結不已。而杜府那邊,童大小姐與林少則全無負擔,兩人正圍在桌前,舉杯對飲。

    「小欣,謝謝你!」林峰舉杯與小欣碰了一下,「老規距,我干了,你隨意。」

    童大小姐趕緊用杯子攔住他道:

    「哥,紅酒得慢慢品才有味。你這樣牛飲,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林峰微微挑眉,乾脆放下紅酒杯,轉身就去拿茅台。他現在只想敞開肚子喝個痛快。哪有心情慢慢品酒。

    「那我還是喝這個好了。」

    見他這樣,童大小姐知道他心裡難過,也沒攔著他。

    「成,你想喝就喝吧!」

    似乎沒想到小欣如此大方,林峰拿著酒瓶的手微微一滯。回頭看了小欣一眼,見她正輕輕晃著手中的玻璃杯,細細的品著杯中瓊漿。一臉享受,並無生氣的神態,這才繼續打開酒瓶。重新為自己倒了一杯白酒。舉杯道:

    「來,咱們重新幹過!」

    「算了吧!」童大小姐輕輕搖頭,沒有接他的招。「我吃菜,你喝酒。等你喝痛快了,咱們再接著聊。」

    林峰端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仰脖子,一杯二兩的白酒已然下肚。

    火辣辣的酒液經過咽喉,將他體內那股壓抑的情緒慢慢激起。他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提著酒瓶,一整瓶茅台,轉眼見底。

    童大小姐也把桌上的菜掃蕩得差不多了。當他準備開第二瓶酒的時候,童大小姐伸手把瓶子奪走了。

    「別喝了。」童大小姐拿開酒瓶,盛了一碗湯給他。溫柔的道:「把這碗湯喝下去。」

    林峰接過湯,默默的喝下去。望著童大小姐手中的酒道:

    「你說了要讓我喝夠的。」

    童大小姐笑道:

    「這可是貢酒,知道多少錢一瓶嗎?給你喝一瓶了,還不夠?」

    林峰眉頭輕蹙,站起來道:

    「那我買二鍋頭去。」

    童大小姐臉色驟變,瞇目睨著他,危險的問道:

    「你說什麼?」

    「我……」林峰發現,他那滿腹的委屈,在面對憤慨的小欣時,竟然一點脾氣也上不來了。他頹然落坐,無奈的道:

    「我說下次不喝茅台,改喝二鍋頭。」

    童大小姐並有沒因為林峰的屈服而開心。相反,看著這樣的林峰,她打心底裡生出一絲憐惜。

    「哥,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童大小姐盛了一碗飯給他,溫婉的開導道:「可是,喝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吃飯吧!」

    吃飯就能解決問題嗎?

    不,這原本就是一道無解的問題。

    林峰心中苦悶,端起飯碗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似乎要將所有的不痛都咬碎了吞下肚消化掉。

    童大小姐手裡拿著筷子,輕輕敲打著桌面。目不斜視的望著林少。他是一個優秀強大而又敏感細膩的男孩。能夠傷他的人,永遠是他至親至愛之人。

    「怎麼了?」林少放下飯,發現小欣愣愣的望著自己發呆,他抽了一張紙巾,隨手抹了一把嘴角下巴。垂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並無異狀啊!

    「小欣,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他們怎麼就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你難過呢?」童大小姐幽幽回道。

    林峰一怔,隨即道:

    「那你看出來了嗎?」

    「看出來了。」童大小姐點頭。

    「哦?」林峰挑眉問:「說說看,問題出在哪裡?我立刻改。」

    童大小姐搖了搖頭,十分沉重的回道:

    「問題就出在,你為人太重感情了。而且,這是天性使然。只怕你無從改起啊!」

    聽了小欣無比深沉的話語,林峰心裡反而覺得輕鬆不少了。他禁不住笑著揶揄道:

    「這麼說,連我們的童氏陰陽也找不到辟邪之道?」

    「辦法也不能說沒有。」童大小姐似乎真的進入狀態了,她眼目半瞇,一本正經的道:

    「只不過,難度有些大。需要本陰陽做一場法事,為爾消災解困。」

    林峰咬牙忍著笑意,學著以前在家看過外婆那些信徒的樣子。拱手作揖道:

    「小生在此,先行謝過仙姑了!」

    仙姑?

    「噗嗤!」童大小姐終於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她一開頭,林少自然也繃不住了。兩人一起大笑起來。

    「哈哈……」

    笑過之後,童大小姐站起來,拍著林少的肩膀,鼓勵道:「哥,其實事情很簡單。你剛才就做得很好,繼續發揚。把無視堅持到底。」

    聞言,林峰只覺心裡暖暖的,他抬手握住肩膀上那只柔軟的小手,抬頭深情的望著她道:

    「你不會怪我無情無義?」

    「你要真能做到無情無義,我肯定第一個為你鼓掌!」童大小姐笑容可掬的道:「可是,我好像剛剛才說過,你的問題就是出在太過重情。」

    他重情?這世上也只有小欣才會這麼認為吧!林少緊緊握著她的小手,心中暖流汩汩湧動。心道:小欣,沒有你,我該怎麼辦?

    童大小姐見他不語,接著鼓舞道:

    「再說了,你為什麼要對他們有情?該你受的苦,你已經受過了。他們難道就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出代價嗎?」

    「你們要讓誰付出代價?」

    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兄妹倆聞言一怔,這喝酒還真是誤事,竟然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

    兩人同時回頭,只見方書記一臉森嚴的站在門口。雙目如炬的瞪著他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他的身邊站著一臉尷尬的劉秘書。劉秘書的手攙著方書記的手臂,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劉叔叔,方大人喝了多少酒?醉成這樣!」童大小姐無視方書記那吃人的目光,直接面向劉秘書問話。

    「誰說我醉了?」方書記不悅的接道。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碎,他推開劉秘書,搖搖晃晃的朝他們走去。他指著那雙還握在一起的手,憤憤的道:「好小子,你還不快鬆開。」

    林峰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拉著小欣的手,他趕緊鬆開。迎上去扶住深一腳,淺一腳的方大人。

    「方叔叔,您坐!」

    方大人一把揪住林少的衣服,惡狠狠的道:「小,小子。你竟敢欺負小欣……」

    童大小姐跟上去,伸手點了方書記的睡穴。方書記話說到一半,只覺眼皮好重,便閉眼瞌目,渾身癱軟下去。林峰一把接住他。

    「方書記!」劉秘書驚呼一聲。不禁責備的看了小欣一眼,這丫頭可真下得去手。

    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

    「沒事,讓我哥送他回房間,讓他好穩的睡上一覺就好了。」

    聽她這麼說,劉秘書總算是放心一點了。

    「劉叔叔請坐!」童大小姐指著沙發,然後去給劉秘書泡了一杯茶來。

    「謝謝!」劉秘書接過茶喝了一口。

    童大小姐笑了笑,看似無意的問道:

    「劉叔叔,你們跟誰喝酒啊?怎麼酒都被我老爸給搶來喝了嗎?」

    言下之意就是,你這個做秘書的沒醉,怎麼讓書記給醉了。這在官場上可是不被允許的。

    劉秘書頓時汗流夾背,他連忙解釋道:「今晚跟幾位領導吃飯,我們那桌全是不喝酒的人。」

    他這麼說童大小姐就明白了。全是不喝酒的人,那就是負責警衛安全的人了。就像上次她跟李總理一家在外面吃飯。警衛團的人就只能坐外間。

    「領導們都喝醉了嗎?」童大小姐又問。

    「沒有,就方書記喝多了一點。」對於這位大小姐,劉秘書可不敢說半點假話。

    童大小姐微微皺眉,這麼說來方書記是有事求人了。不然,怎麼會被人家灌酒。她接著又問:

    「都有哪些領導?分別是哪些部門的?」

    新年快樂!事事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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