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中紀委的人身份特殊,並不方便當場透露身份與其爭執。梁家誠示意小欣先跟派出所的人回去再說。童大小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反正人她已經打了,現在佔便宜的是他們這方。其實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們沒有出聲,默默地跟著派出所的警車,回到轄區派出所。一個警員將他們帶進一間審詢室,嚴厲的喝斥道:
「把你們的身份證全部拿出來!」
幾個紀委的人將小欣和蘇美美擋在身後,將他們的工作證遞了過去。那警員接過一看,瞳孔頓時緊縮,眼睛猛然睜大。隨即飛快了看了接下去的幾張證件,臉色刷刷地越變越白。心直往下沉。我的個娘喲!自己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把中紀委的領導,當犯人給抓回來了。這下禍闖大了。
「各,各位領,領導,請坐!」那警員顫聲說道。
「坐就不必了,請你們這兒管事的過來。」梁家誠嚴厲的道。
「是,是。」那警員哆哆嗦嗦地回答完,轉身衝了出去。他一出門,就見他們的所長黑沉著臉走過來了。警員顫聲叫道:
「所,所長。」
「這麼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所長嚴厲呵斥道:「剛才那夥人呢?審清楚了嗎?都是些什麼人?連余先生的老婆和孩子都敢打,他們也太大膽了。」
「審,審清楚了。」警員小聲道:「他們是中紀委的領導。」
聽到中紀委這幾個字,所長只覺心裡咯登跳了一下,他甩了甩頭,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你說他們是誰?」
「中紀委的領導!他們要見管事的領導。」警員大聲重複了一遍。
所長頓時覺得雙腿發軟,一個趔趄,扶著牆壁才站穩。背心的冷汗直冒,心口怦怦直跳。跟中紀委的領導比起來,港商算個屁啊!港商要不要投資與他一個小所長有何關係?可是,中紀委的領導隨便一句話,他的飯碗就得滑落。他整整愣了三秒鐘,才回過神來。趕緊打電話給市局的局長梁方。
「梁局,我是吳勇。有點事向您匯報。」
「是不是港商余金鑫的事?余公子的手怎麼樣?」梁方關切的問道。
「余公子已經的手有他家的專職醫生照顧。我們提義送他上醫院,被他們拒絕了,現在已經回酒店去了。」吳所長回道。「我想說的是,我們帶回來那些人……」
不等吳所長說完,梁方打斷他的話道:
「即然這樣,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把余公子的手燙傷是刑事案件。港台辦的劉主任已經發下話了,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嚴懲。我已經通知了刑警隊,讓他們接手此案。你準備一下,將那些人犯移交給刑警隊。」
吳所長一聽就急了,就這樣他都不知該怎麼收場了。再把刑警隊拖下水,那他估計就得成為整個刑警隊的仇人。
「梁局,剛才與港商起衝突的是中紀委的領導們。」吳所長的話音未落,就聽電話那頭「匡當!」一聲。吳所長就知道局長手中的電話掉桌上了。
開玩笑嗎?雲海省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省長,市長才剛剛被中紀委給拿下。全省官員,有幾個是經得住中紀委查的?別人是聽到中紀委,躲都躲不急。他們到好,上趕著往前衝。還把中紀委的人當犯人給帶回來了。這下恐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分鐘,才再次聽到梁局長撿起電話的動作。
「吳勇,我被你害死了。」梁方拿著電話,激動的道:「放人,趕緊給我放人!」
吳勇心裡覺得那個冤啊!mb的,明明是你親自下令讓我抓人的,現在出了問題你竟然說是我害你。這不是明顯坑人嗎?吳勇也不傻,他知道自己扛不下來這事兒。不管如何,他得拉著姓梁的一起。
「局長,領導們說了要見您。」
梁方聞言呼吸一窒,心是沉沉的直往下墜。不過身為公安局長的他心理素質還是很過硬的,轉眼就鎮定下來了。
「你先說說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過飯店的人了,其實是那個余家的小孩自己打翻了服務員手上的湯碗。將他和服務員兩人都燙傷了。而中紀委的領導們只是剛好在那兒吃飯。聽見那小孩被燙。好心送藥去,結果姓余的非但不領情。還硬說那位領導與服務員合謀要害他家兒子……」
梁方一聽就明白了,這是那姓余的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在欺負人。而他們這些人都給他丫的當槍使了。他在心裡狠狠將姓余的給罵了一通,對所長道:
「我知道了,你好好招呼著領導們。我馬上就過來。」
梁方放下電話,邊往派出所趕,邊給港台辦的劉主任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們情況變得複雜了。讓他們在港商面前多多周旋。
是政府官員就沒有不忌憚中紀委的,港台辦也是一樣。姓劉的一聽說余金鑫招惹到的是中紀委的人。他的氣焰立刻銳減。
「怎麼會這樣?中紀委的人怎麼可能害姓余的家人?」劉主任問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方已經坐到警車上,他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又將剛剛從所長那兒瞭解到的情況重複了一遍。並責備道:
「……事情就是這樣了,劉主任下次再有這樣的事。麻煩您一定先弄清楚情況後,再讓我們出警。現在這樣,我都不知該咋整了。」
「梁局,這次的事兒對不住了!」劉主任也知道梁方不好交差。「要不,我找他們解釋一下?」
「算了吧!我還是自己去向領導們負荊請罪吧!」梁方說著掛了電話。
劉主任掛了電話,也坐不住了。他可不相信梁方會把他那份責任一起擔了。他擔心自己不去解釋一下,梁方會把所有責任全推到他身上去。於是,他拿了車鑰匙,飛快的跑去停車場。開著車,就往城外趕。
半個小時後,梁局長與劉主任一起出現在西江一區的派出所大門口。兩人相視苦笑了一下,便匆匆往裡面趕去。
「梁局,劉主任。」所長早就在門口等著,看見這兩個下令的頭頭都來了。他禁不住偷偷的在心裡鬆了口氣。
「情況怎麼樣?」
「領導們在哪兒?」
梁局長與劉主任同時問道。
「在審詢室呢!我們想請領導們去會議室,可是領導們不肯。」所長憂心忡忡的回道。
聞言,梁方與劉愧相視一覷,心又往下面沉了幾分。領導們不願意去會議室,那就說明人家沒打算原諒他們了。
在派出所所長的帶領下,梁方和劉槐一路跑步衝向審詢室。跑到離門口幾步遠的時候,他們停下來沉沉吸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梁方戰戰兢兢地敲了敲門,推門鞠躬請罪道:
「各位領導!讓各位領導受驚,梁方有罪啊!還請各位領導恕我們冒失之罪!」
童大小姐和中紀委的人在審詢室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們原本只是想見一下派出所的所長。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那個所長在抓人的時候威風凜凜。可是把人抓回來後,卻成了縮頭烏龜了。看到梁方進來,他們立刻明白他是去搬救兵去了。
「梁局長何罪之有,現在接受審詢的可是我們。」凌艷冷冷的嘲諷道。
梁方聞言,冷汗嘩嘩直往下流。心道,你們若不是怪罪,又為何會賴在這審詢室裡不走呢?可是,他嘴裡卻不敢這麼說。就在他尷尬的時候,劉槐幫他解了圍。
「各位領導,今天的事不賴梁局。都怪我,是我不該沒弄清情況,就誤聽了姓余的一面之辭。這才令各位領導受驚了……」劉槐知道在中紀委這些人精面前,耍任何心機都是枉費。他乾脆直截了當的承認錯誤。這樣他們反而不好怪他了。
「請問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童大小姐打斷劉槐的話問道。
梁方聽說他們要走,頓時心裡鬆了一口氣。激動的道:
「當然,請各位領導移駕。」
「劉主任,你把這個給余家的孩子送去。咬碎了給孩子的傷處塗上,可以緩那孩子的痛苦。提醒他們,這個藥的藥效,可以讓他參考那位同樣燙傷的服務員。」凌艷倒出一顆燙傷藥給劉槐。
余家的大人雖然可惡。可是,孩子必竟還小不懂事。讓他痛了這麼久,也算是受到教訓了。身為母親的凌艷,是真不忍心看著那麼小的孩子受痛。
「是是,我一定如實轉告他們。」劉槐接過藥丸,激動的回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從北京來的領導竟然這麼好說話。非但沒有責備他們的魯莽,沒有怨恨余金鑫的霸道。反而還要給他家兒子藥。
當然,他並不知道姓余的雖然霸道,可是卻沒有佔到這些人一點便宜。他的兒子被燙,老婆被打,手下被揍。原本以為可以憑著身份,打擊報服一翻。可惜,他遇到了身份比他還要高的人。最後,可以說是弄了個恢頭土臉。
凌艷又轉頭對梁方道:
「另外,這次的事情那服務員也是受害者。我希望你們警察可以做到凜公執法。不管是哪國,哪區的公民到了我國境內。都得受到我國法律的約束。別忘了,你們是人民警察。」
「是,領導教訓得及是。」梁方當下承諾道:「我們一定會凜公辦理此案,對誰都不偏不倚。」
從派出所出來,他們並沒有因為突發事件影響心情。童大小姐他們坐著警車回了小吃街。在那邊取了車,一起開車去綠裝俱樂部。
童大小姐之前給馬中海打了電話,他早已等在門口。看到他們停下車,趕緊迎上來,為他們開車門。然後領著他們從拳腳功夫,到劍場,靶場,騎射……一項一項的玩過去。把整個俱樂部的所有項目都玩了個遍。樣樣精通的童大小姐,再次讓梁家誠等人大跌眼鏡。
玩過之後,他們去了俱樂部的桑拿室放鬆。童大小姐她們三個女的一起,男的分另一拔。她們三在澡堂裡面泡澡時,凌艷無不欽羨的歎道:
「小欣,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我知道,她不會唱歌。」蘇美美代小欣回道。
童大小姐點頭附和道:「沒錯,我不光五音不全,還沒有一點音樂細胞。屬於那種聽著音樂就煩躁的人。」
「那麼誇張?」凌艷笑道。
「實事求事。」童大小姐笑道:「要不怎麼叫人無完人呢!」
蘇美美鄙視道:
「你都天才成這樣了還不知足,你還讓不讓別人活了?」
「我有說不知足嗎?」童大小姐反問道。
「對了,蘇小姐你跟那個姓余的是舊識吧?」凌艷本來不想過問蘇美美的家務事。可是,余金鑫是她招惹來的。她實在擔心那個心胸不怎麼寬廣的男人在他們這裡沒討到好後。真跑去找蘇美美母親的麻煩。所以,忍不住提醒她一下。
「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通知一下你母親。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謝謝凌姨關心。」蘇美美並不隱瞞,坦誠的道:「他是我媽媽很久以前的男朋友,他們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來往了。而且我媽媽的生意都在深圳和廣州,他不敢拿我媽媽怎樣的。」
「還是提醒你媽媽一聲比較好,我看那個女人對你媽媽可是忌憚得很。」童大小姐提醒道。
「小欣說得不錯,妒忌的女人最是可怕。防著點總是好的。」凌艷也附和道。
聽她們這麼一說,蘇美美也覺得那女人的眼神的確是很凶殘。她點了點頭道:
「一會兒出去就打電話給我老媽。」
他們做完桑拿又去宵夜、k歌,一直玩到半夜零晨才離開綠裝俱樂部,回家的回家,回酒店的回酒店。
童大小姐領著蘇美美回去時,外婆和爺爺已經睡了。只有小星仔睜著大眼睛在客廳的沙發上瞪著她們倆。
「小傢伙,你怎麼還不睡?」童大小姐望著他問。
「我還以為你想學人夜不歸宿呢!」小星仔撅著小嘴回道。
「小星仔還沒睡嗎?」蘇美美笑著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又要佔你的床位了。你可千萬別哭鼻子喲!」
「哼!」小星仔小嘴一撅,從鼻子裡面哼哼一聲。冷冷的刮了蘇美美一眼,轉過頭看電視去了。
童大小姐無語了,這女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看著小星仔那殺人的目光,她忍不住為蘇美美默哀。
當天晚上,蘇美美做了一夜的惡夢。幾次從床上驚得掉下床來。不過童大小姐卻睡得非常的熟。隨她怎麼叫都叫不醒,嚇得那丫頭專進童大小姐的被子,並將頭捂得死死的,緊緊抱著童大小姐不敢閉眼。
第二天早上五點,童大小姐準時醒過來。發現自己身上吊著一個人,她本能的運氣一彈,將其甩了出去。「啊!」隨後就聽見蘇美美熟悉的驚叫聲。說時遲,納時快,童大小姐順手揮出被子,灌入內力的被子搶在蘇美美落地之前,將其捲了起來。緊接著她用力回拉,「砰!」的一聲,將其帶回到床上。「啊!」蘇美美再次捂著胸口尖叫出聲。
蘇美美的尖叫聲,驚來了家裡的其他人。外婆和老爺子,匆忙跑過來問:
「美美,出什麼事了?」
「哈哈,沒事,就是差點掉床下去了。」童大小姐大聲笑道。
「沒摔著吧?」外婆關切的問道。
「外婆,我沒事。」蘇美美趕緊大聲回道。
聽到蘇美美的聲音,外婆他們才轉身走了。
小星仔站在床邊,望著蘇美美那兩隻熊貓眼,和滿臉的青春痘,咯咯燦笑著。童大小姐一看他那詭笑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他做了什麼壞事。忍不住輕輕在他的額頭上彈了一指,訓道:
「是你搞的鬼吧?你小子咋這麼頑皮,要真把她摔個好歹,看我不抽你。」
小星仔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
「哈哈,放心吧!她昨晚都摔了五六下了,早就有心裡準備,肯定摔不著的。」
從童大小姐的話中,蘇美美聽出了名堂。她憤慨的怒道:「原來是臭小子在整我!死星仔,我跟你沒完!」
「哈哈,怕你啊!」小星仔笑著跑到書桌邊,將蘇美美的鏡子拿到小欣身邊放著。
蘇美美看見鏡子,本能的拿起來照了一下。緊接著她又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鬼啊——!」
「又怎麼了?」外婆趕緊過來問道。
「哈哈,她把自己當鬼了。」童大小姐啼笑皆非的回道。
外婆聽得一怔,走進來發現蘇美美已經將自己再次捂進了被子。她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蘇美美愛美是出了名的,臉上一顆青春痘都能讓她發出尖叫。現在這樣,估計長了許多青春痘吧!外婆笑著責備道:
「你們昨晚回來很晚吧?女人是不能熬夜的。否則,肌膚肯定出問題。」
蘇美美捂著被子,撒嬌道:
「嗚嗚,外婆,我沒臉見人了,怎麼辦啊?」
「沒事,今晚早點睡個美容覺。明天早上起來就好了。」外婆安撫道。
「可是,我一會兒還得去雲安。要是讓正愷見到我這副樣子,他肯定會立刻跟我分手的。」蘇美美擔憂的道。
「你不是會化妝嗎?」童大小姐提醒道:「你不會用那些粉擋擋啊!」
「他說不喜歡我化濃妝的樣子。」蘇美美鬱悶的回道。「不成,我今天不去了。小欣你打個電話給他,就說我生病了,要過兩天才能去。」
「不要,你還是快點走吧!」小星仔不爽的接道。
童大小姐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給她想辦法。」
蘇美美聞言,立刻將矛頭對準小星仔,「對啊!臭小星仔,是你害得我一夜沒睡好覺。才會變成這樣,所以你得對我負責!不然,我就長住這兒不走了。讓你一直睡沙發!」
蘇美美的威脅很有效,小星仔最不爽的就是她住在這裡跟他搶舖位。聽到她說要長住,他小臉頓時就垮下來了。憤憤的對小欣道:
「你跟她說,這樣不是正好可以試探那個藍少麼?如果那男人只在意她的皮相,那不要也罷。因為她遲早也會有人老色衰的那一天。如果等到那時再被男人拋棄,豈不是更加可憐。」
這道理誰都知道,可是絕對不適合跟熱戀中的女人說。因為她一准跟你急。誰不想將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現給深愛的男人看啊!
童大小姐白了小星仔一眼。無視他的話,對蘇美美道:
「那你今天就別去了。也別給他打電話請假。讓他緊張你一下也不錯。」
童大小姐的話,算是說到蘇美人的心坎兒裡去了。於是,蘇美美又留下來了。而小星仔也算自食惡果了。他鬱悶的直拿眼瞪她。可惜,他和他的眼神對於蘇美人來說,都是透明的。
童大小姐洗漱完後,雷打不動的和林爺爺一起去樓下練功了。小區裡早上起來鍛煉的人不少,要練功,還真的不適合。童大小姐和老爺子每天都要跑幾里路,到旁邊一個人少的公園去練。那裡的人比較少,空氣也好些。當然,小星仔和火龍自然是同行的。
他們才練到一半,蘇美美便帶著大墨鏡和大口罩找來了。她如果不出聲,他們還真沒人認出她來。
「小欣,快點回家,出事了!」蘇美美遠遠就衝他們大聲叫道。
聽到蘇美美的話,小欣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外婆出事了。童大小姐和林老爺子倏地收功,同時向她沖了去。
「外婆出什麼事了?」童大小姐急切的問道。
「不是外婆,是那個藥出問題了。」蘇美美道:「剛才梁處長打電話來說,昨天給余金鑫的藥,把他兒子的手給毒爛了。他已經報了案,把我們和給他送藥的劉科長都給告了。」
「手爛了?」童大小姐倏地皺眉,她自己的藥最清楚。那藥怎麼也不可能用到手爛。「電話呢?」童大小姐問道。
「給!」蘇美美將手機遞給童大小姐。
童大小姐接過來,直接打給了梁家誠。
「我是小欣,那孩子在哪兒呢?」
「在省人民醫院,我們也正往那邊趕,你要不要過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梁家誠道。
「嗯,我現在就過去。」童大小姐掛了電話,轉身道:「爺爺,您跟我去嗎?」
就在童大小姐打電話的時候,老爺子已經從蘇美美那兒知道了個大概。他家小欣制的燙傷藥,那都是可以入口的,外用又怎麼可能有毒呢?林老爺子憤慨的道:
「當然要去,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說你制的藥是毒藥?」
小欣有麻煩,小星仔和火龍自然也不會落下。他們一群人小跑著回家,連衣服都沒換,走到樓下讓外婆丟了車鑰匙下來,開著車就朝醫院奔去。
童大小姐他們到時,凌艷和梁家誠正等在醫院門口。這件事是凌艷的好心惹出來的,對方咬住的也是她。與其他紀委的人無關。因此,除了梁家誠陪她留下外,其他的人都按原計劃上飛機回北京了。
老爺子將車開到醫院的門診大廳外,童大小姐推門下車。
「凌阿姨,梁處長!」
「小欣,對不起!我給你惹麻煩了。」凌艷見著小欣就道歉。
「凌阿姨是對我不放心嗎?」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回道。
「當然不是。」凌艷用力搖頭,她親眼看見蘇美美將藥吞下去都沒事,又親手將藥抹到那個服務員的手上。那兩個人都沒事,那藥自然不會有毒。但是,余家的人也不至於對自己的孩子下毒,來嫁禍於他們吧!
「所以,麻煩的不是我,而是他們。」童大小姐淡然的問道:「病人在哪兒?」
聽了童大小姐自信的話,凌艷心裡也有底多了。老實說,她在聽到這件事時,真的是沒辦法淡定。她是出於一片好心,卻沒想到惹來了一連串的麻煩。
「在急診室搶救呢!」公安局長梁方看見他們,迎上來接道。
「我去看看。」童大小姐朝著急診室飛奔過去。
急診室門口站著余金鑫夫婦及一群黑衣保鏢。他們見到童大小姐及她身後那兩人時,雙目中頓時爆射出憤怒與仇恨的光芒。余金鑫早就知道派出所將那些人帶回去轉頭就全放了。只不過,他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敢跑這兒來示威。余金鑫恨恨的威脅道:
「是你們害了我兒子,打了我老婆。無論你們是什麼身份,我就算是傾家蕩產,也定會讓你們付出同等代價!」
童大小姐斜了他一眼,錯開那些保鏢,推門就進了急診室。身後的保鏢回過神來,想衝進去阻攔,卻被童大小姐砰的一下關在了門外。裡面的醫生和護士齊齊回頭。一個護士厲聲道: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急診室……」護士的話還沒吼完,就卡住了。她愕然的張嘴望著那個像幽靈一樣,一下子就串到她跟前的女孩。她想吼,卻吼不出聲來。
其他幾名醫護人員與她有著相同的表情。他們都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女孩,不知道她想幹嘛?
童大小姐沒理他們,她一進來就用松籽點了那些人的穴。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弄清那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題外話------
動力啊!動力!果兒是卯足勁想碼夠一萬,可是,動力不足啊!碼不動了。今天就七千了。明天果兒繼續奮發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