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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1 賴上了! 文 / 蘋果兒

    蘇美美一顆土豆剛吃到嘴裡,就見一群人朝著她們走來。她不由自主的用手臂推了推童大小姐。

    她想問童大小姐是不是認識那些人,結果嘴裡含著的土豆燙了她的舌頭。這傢伙也不知是燙急了,還是捨不得吐,結果一下就給嚥下去了,滾燙的土豆鯁在喉嚨裡,貼著咽喉燙得她伸著脖子直跳。差點沒把童大小姐給笑死。

    「啪!」童大小姐伸手一巴掌拍在蘇美人背上,將鯁在她咽喉的吐豆給拍得飛了出去。可是蘇美人被燙的咽喉卻還在火辣辣的痛。痛得她邊叫,邊跳,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就在這時,那群人還走過來將她們圍住了。並且盯著蘇美美關切的她問沒有事?見到這場面,不用問蘇美美也知道這些人就是小欣約見的人了。這人丟大了!一向愛美,愛面子的蘇美美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藏進去。

    來者正是中紀委那群人,季省長的案子已經查清。所以梁家誠信守承諾請童大小姐吃飯。而童大小姐想打探結果,當然是欣然應約。

    「沒事,就是被小土豆噎了一下。」童大小姐笑著解釋。

    「真的只是噎了一下嗎?」凌艷關心的道。「看樣子是燙著了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就是,去醫院看看吧!她都哭了呢?」紀委的小黃有些成心的道。

    「女孩都是水做的,流眼淚很正常。」梁家成看出蘇美美的囧態,幫忙打圓場道:「小欣不就是大夫嗎?你給她看看啊!」

    給他們這一說,蘇美人更是跳江的心都有了。她鬱悶的道:

    「我沒事,小欣,你們去吃吧!我先回去了。」

    「走什麼走,反正你最狼狽的樣子都給他們見過了。」童大小姐挽著她的手道:「接下去,你也不用那麼辛苦的維持淑女形像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就是,大家又不是外人,客氣什麼啊!」小黃附和道。

    童大小姐從隨身背的包裡拿出一個瓶子,倒了一粒豌豆大小的棕色藥丸給蘇美美。

    「把這個含在嘴裡,讓它自己慢慢化開。這樣呆會兒,你就還可以吃**的美食了。」

    她都痛死了,還能吃**嗎?蘇美美半信半疑的接過藥丸,放進嘴裡,一股清涼滋潤立刻在口中蘊化開來,剛剛還火辣辣的舌尖和咽喉頓時被清涼所包圍。那感覺,就像大熱天吃冰激凌一樣爽快!

    「怎麼樣?沒事了吧!」童大小姐望著蘇美美問道。

    沒事了,小欣這小神醫之稱果然是名不虛傳。蘇美美用力點了點頭,雙目發光的望著童大小姐那瓶子。

    「別看了,這是藥,不是糖。」童大小姐揚了揚手中的瓶子,沒好氣的解釋道:「藥本身是苦的,你現在被燙傷了,吃一粒你會覺得冰爽透涼。可你要是平常吃在嘴裡,就是又苦又澀。」

    蘇美美雖然不全信,不過即然小欣說了是藥,她也沒有開口多要了。倒是凌艷驚羨的問道:

    「這是專門治燙傷的藥嗎?能不能給我一粒,我們家那冒失小子,經常性的不是燙著舌頭,就是燙著咽喉。有一次還帶他去醫院了,醫生給他打了一針慶大黴素,結果一點用沒。痛了他整整一周才好。」

    「這都給您拿回去吧!」童大小姐將整瓶都給了她。

    「不用那麼多,給我幾粒就成。」凌艷搖頭道。

    「不用跟我客氣。反正是我自己做的,也不花錢。」童大小姐無所謂的回道:「以後梁處長,小黃他們要是也燙著了。您也可以給他們救救急嘛。」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梁處長他們肯定該認為是在咒他們了。可是,童大小姐的話,他們卻不這麼認為。能得到她的獨門秘藥,這決對是有備無患的好事。

    「沒錯,這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東西。凌姐你就幫我們收著吧!」梁家誠笑著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凌艷笑著接過去放進皮包裡。

    童大小姐又交待道:

    「記得口服一次只能含一粒。如果有外傷,比如燙傷,燒傷,可以咬爛了塗在患處。這藥的保質期,大約還有九個月的時間。如果沒有用完,過了就把它扔了。千萬別留著用,過期之後這藥非但不能治病,還有毒。」

    「嗯,我都記住了。等我回去就寫一個標籤貼在上面。」凌艷點頭道。

    「走吧!咱們現在去吃飯。」童大小姐領著他們往魚米之鄉而去。

    此刻還早,魚米之鄉的晚餐生意才剛開張。可是包間卻早己給人訂出光了,他們只好在大廳挑了一張臨江的桌子坐下。好在大廳還沒有什麼人,他們說起話來也一樣方便。

    坐下了,童大小姐給蘇美美他們做了個介紹。說到蘇美美是名星,紀委的人沒一個人知道。不過,說起她家的產業來,他們頓時一臉恍然大誤。這讓一向自信的蘇美美再次受到嚴重的打擊。以至於接下來她都表現得相當的沉悶。

    服務員送來茶水和點心,並遞來菜單。童大小姐沒有接,直接讓他將魚米之鄉這裡最有特色的河鮮和他們家的風味小菜,各上一份。點完後,她向眾人解釋道:

    「來到這西江邊上,這裡的河鮮必須得嘗嘗。吃了這裡的河鮮,你們就能理解我為什麼會反對在這西江邊上建工廠了。」

    「是啊,我們就是奔著這西江河鮮來的。」梁家誠笑著調侃道:「不過,沒想到這河鮮也跟你有關?」

    「怎麼能沒關係呢?」童大小姐將話題引到正題上,挑眉問道:「你們說,要是工業污水排進了這西江裡,這裡面的水生動物還能叫鮮嗎?」

    「到時估計魚肉都得有汽油味了。」小黃喝著茶回道。

    「沒錯,我上次去一個沿海城市,那兒河裡的魚都沒法入口了。」梁家誠點頭道。

    「改革開放是好,但是不注意節制。什麼企業都引進,這遲早是個禍患。」凌艷也接道:「這件事是該讓某些只顧眼前利益的領導引起注意了。」

    「可惜,咱們人微言輕。說不上話。」小黃望著童大小姐道:「不過,如果咱們國家的企業家,要都像咱小童這麼有社會責任感,有主人翁精神。那就天下太平了。」

    「這話是在誇我嗎?」童大小姐瞪著小黃道:「我怎麼覺得你是在罵我給你們找事兒了呢?」

    「哈哈,誇,肯定是誇。你想太多了。」小黃大笑道。「不過,你給我們找的事兒也確實不少。」

    「聽出來了,最後那句才是重點。」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不過,如果再有這樣的事給我碰上,無論有沒有效,該說的我還是會說。」

    「有效,怎麼能沒效呢!」梁家誠道:「其實我們大多數領導還是有前瞻意識和大局關的。像這次的事件,方書記不就表現得很有政治魄力嗎?」

    方書記當然有魄力,這還用他們說嗎?童大小姐現在想知道的是他們對季省長那些人的審查結果。因為這樣的案子一般都要查很久才有結果,而且結果也很有可能是不了了之。所以童大小姐有點不放心。

    只不過,她沒辦法直接問。那是違反紀委工作紀律的,別說她不能問就連方書記都得迴避。所以她才拐彎抹角的在這探他們的口風。不過,這群傢伙還真是油鹽不進,連半點風也不肯透。

    估計是客人還少,菜一會兒就上來了。紀委小黃站起來,端著杯中的雲都米酒提議道:

    「來,我們大家敬小欣一杯,雖然你給我們找了麻煩。但是,卻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許多幫助。所以,我剛才是真的誇你。」

    「沒錯,這次要不是有雲都的事墊著底,另件案子還真得費很多事。」梁家誠也端著杯子站起來附和道:「來吧!我們敬小欣一杯。」

    梁家誠一發話,所有人都站起來了。童大小姐也站起來了,不過,她卻沒有接受他們的敬酒。而是刨根問底的道:

    「我幫了你們的忙,你們是不是得讓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幾個紀委的人相視一眼,凌艷解釋道:「上周江南省江寧市,發生了一起斷橋事件,你知道吧?」

    上個星期發生在江南的斷橋事件,掉了五輛車進河裡。死了三十多人,最令人震驚的是,那座大橋才建成七年。這簡直是典型的豆腐渣工程。這件事可以說是轟動全國。童大小姐當然知道。只不過,這跟她有關嗎?童大小姐瞪著他們,想聽解釋。

    凌艷接著道:「那件事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視,上面要求我們一定要查出責任人。結果,我們一查,才發現原來季順平就是江寧的原市委書記。後面的事,我不能再說了。」

    梁家誠舉起杯子,接著凌艷的話道:

    「不過,結果是我們在最短的時間,理清了兩件受到中央領導們關注的大案。為此,領導親自給我們嘉獎。你說,我們是不是該感謝你呢!」

    話說到這麼明白,她不說童大小姐也能猜出來了。季順平多半是憑借那座橋的政績,才能平步青雲,調到雲海來當省長的。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案子結得這麼快了。這麼大兩起影響政府形像的事情,發生在同一個領導身上。這樣就算他的後台再硬,也保不了他吧!

    「那是得謝我。不過一杯不夠誠意,我喝一杯,你們得喝三杯。」童大小姐現在可是把華夏的酒場文化學得非常到位。

    「成,沒問題。」梁家誠帶頭喝了三杯。

    除了凌艷跟童大小姐碰了一杯外,其他的紀委男士都喝了三杯。

    這時,周圍已經又坐上幾桌人了。敏感話題也沒法繼續下去了。童大小姐問道:

    「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梁家誠笑道:

    「你這個地主,怎麼也得帶著我們到處玩兩天吧!這就急著趕我們走?」

    「我是想請你們去玩,只不過各位領導有時間嗎?」童大小姐反問道。

    紀委的同志們一起用期待的目光看向他們的老大。小黃激動的道:

    「頭兒,我們已經半年多沒放過假了。」

    結果,得到的還是搖頭。梁家誠道:

    「我們已經出來半個月了,家裡還有好多事等著我們回去處理。下次有機會再來玩吧!」

    「切!」紀委的同志們一起鄙視他們的頭兒。

    「你們什麼時候走?」童大小姐笑著問道。

    「明天早上的飛機。」梁家誠回道。

    「那咱們趕緊吃,晚上我們去綠裝玩。」童大小姐道。綠裝新的規劃正在擴展,不過之前的老場館也保留了。並且已經內部整頓完,開始對外營業了。

    「好!」梁家誠立刻贊同道。「我們上次去調查時,就覺得那俱樂部很有特色。」

    紀委的同志們知道綠裝就是省長公子與童大小姐發生摩擦的原地。也知道小欣與綠裝的馬老闆關係很好。不過,並不知道童大小姐還是綠裝的投資商。

    但是,他們之中有一大部份都是從部隊轉業的軍人。所以,對綠裝的感覺非常好。只不過。當時他們有任務在身。不方便去那兒消費。現在案子結了,他們去那兒玩也就是私人事情了。

    大家都著急去玩,因此這餐飯吃得很快。結帳時,童大小姐要買單,不過梁家誠沒讓。他笑著搶過賬單,「我知道你比我有錢,不過說好我請客的。你不能讓我一個大男人失信吧!」

    「好吧!給你一個表現大男人的機會。」童大小姐笑著將手縮了回去。

    梁家誠拿出皮包,掏錢付了帳。回頭望著小欣道:

    「不過,晚上的消費得算你的。」

    小黃立刻折穿他們老大的陰謀,大笑道:

    「哈哈,咱們頭兒就是精明,這餐飯錢估計連晚上消費的零頭都趕不上吧!」

    「可不是嗎!即當了大男人,又省了錢。」蘇美美笑著接道。

    「沒辦法啊!」梁家誠聳了聳肩,無奈的道:「就我那點工資,不精明點後半個月就得餓肚子了。」

    蘇美美格格笑道:

    「梁處長可真會哭窮。等著給你們送錢的人估計都能從**前排隊到雲海來。是你們自己不要罷了。」

    「真不是我們不收。而是沒人敢送錢給我們。」梁家誠無奈的笑道。

    「就是,誰會那麼傻,自己將行賄的證據送到咱們手中來啊!」小黃很哀怨的附和道。

    「呵呵,是不是遇到一個膽大的,敢送的,你們就真敢收呢?」蘇美美笑著問道。

    小黃點頭道:「沒錯,如果是蘇小姐和童小姐願意送的話,我們一定二話不說,馬上裝進袋子裡。」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童大小姐毫不留情的鄙視道;「我們又不是官,又不怕你們查。憑什麼給你們送錢啊!」

    梁家誠指著小欣,挑眉笑道:「看吧!這膽大的不捨得給咱送,膽小的又不敢送。所以,咱們就只能精打細算著過日子了。」

    「走吧!別叫窮了,知道你們吃的是皇糧,身份精貴著呢!」童大小姐站起來道。

    一群人都笑著站了起來,剛走到魚米之鄉的大門口。突然,身後「哇!」的傳來一聲小孩的慘叫聲。那聲音非常淒慘,令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聲音來自靠近大門的一個包廂,小孩的哭叫聲一聲慘過一聲。「寶寶!」接著就聽見一個心痛的尖叫聲。然後,是一個粗暴的厲斥聲。「你眼瞎了嗎?沒看見就這兒有小孩子啊!」隨即是「啪啪!」兩聲清脆的耳光聲。然後是顫抖的道歉聲。

    「對不起!對不起!」

    「還不快打電話叫張大夫進來!」

    從混亂的聲音中,童大小姐他們可以聽出那孩子應該是被菜燙著了。孩子家長正在打罵服務員。身為母親,凌艷聽著那孩子的哭聲,就像聽到自家孩子的哭聲一樣心裡陣陣發緊。想到那瓶燙傷藥,她趕緊翻出藥瓶衝了進去。童大小姐他們也緊隨其後。不過剛到包廂門口,就被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鏢給攔下了。

    「你們想幹嘛?」一個保鏢操著一口廣東普通話厲聲質問。

    「孩子是不是被燙著了?我們這有藥。」凌艷揚起手中的藥瓶道。

    「不關你們的事,走開!」那保鏢用冰冷的語氣回道。

    凌艷一聽,頓時氣得火冒三仗。

    「你這人怎麼回事呢?沒聽見裡面孩子在哭嗎?」

    那保鏢正欲開口罵人,包廂裡傳來那個粗暴的聲音。

    「讓她進來!」

    保鏢讓開,只讓放凌艷一個人進去。童大小姐他們又被擋在了門外。他們的目的也只是想給那孩子送點藥。即然凌艷已經送藥進去了,童大小姐他們也沒有強闖。就站在門口等著。

    凌艷急匆匆的拿著藥進去,事情果然跟她猜測的一樣。哇哇大哭的是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孩子的一隻小手,從手腕到手背,手指都被燙得起了一層泡。十指連心,這樣的痛哪是孩子能受的啊!看得凌艷一陣心緊。

    「天啊!快給孩子敷藥。」凌艷打開藥瓶,取出一枚藥丸,放進嘴裡咬爛,吐出來就要給孩子塗抹。結果卻被那個正握著孩子的小手臂,心痛的吹著,哄著的高貴美少婦給一把打開了。

    「滾開,噁心死了,什麼東西就想往我兒子身上抹!」

    凌艷一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兩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保鏢給架起來了。她這才注意到正有兩雙怨毒,仇恨的目光緊緊盯著她。一雙來自那個美少婦,另一雙來自坐在美少婦身邊一個充滿霸氣的中年男子。他們瞪著她的眼神,就好像那孩子是被她給燙傷的一樣,殺傷力決對是一百二十度的高級別。不過,凌艷看著孩子痛苦的表情,沒有計較他們的無禮。試圖解釋道:

    「孩子很痛苦,這藥對燙傷真的很有效。」

    「說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那男人犀利的質問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什麼誰派來的?這人有被害妄想症吧!凌艷隨著那霸男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個飯店服務員驚恐的倒坐在地上。服務員的臉上一邊一個又紅又腫的巴掌印。不用猜也知道,是出自誰人之手了。聽這男人的意思,是把自己跟這個服務員當成一夥子的了。凌艷哭笑不得的道:

    「我是聽到孩子哭得淒慘可憐,給他送藥來的。什麼誰派來的?請你不要隨便亂說。」

    「哼!你是大夫嗎?」那男人不屑的問道。

    凌艷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

    「你即不是大夫,為何隨身帶藥。而且剛好是燙傷藥。更巧的是,我兒子前一秒被燙著,你後一刻就拿著藥來了。」男人犀利的道:「我告訴你們,不說清楚這件事,你們休想離開這裡。」

    凌艷聽了他的話,更是啼笑皆非。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他不想讓他們離開,他們就不能離開了嗎?

    這時,房門又開了,守在門外的保鏢探頭進來用廣東話通報道:

    「余先生,張大夫來了。」

    「快請!」

    應聲進來一個提著急救藥箱的大夫。大夫衝著兩位大人叫了一聲。

    「余先生,余夫人。」

    「張大夫,快給我家書彥上藥。」

    那位張大夫應了一聲,就開始給那孩子的小手處理。凌艷見人家不稀罕自己的好意,也就覺得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她回頭對那兩位仍然架著她手臂的人,冷冷道:

    「鬆手!」

    那兩保鏢沒有馬上鬆開,而是將詢問的目光看向了他家主子。那余姓男人手指一揮,那兩保鏢這才鬆開凌艷。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余姓男人望著凌艷,嚴厲的質問道。

    「我說,這位先生,你以為自己是誰啊?」凌艷也不是什麼好脾氣,她是衝著那痛得哇哇大叫的可憐孩子才能忍到現在。即然孩子有大夫照顧了,她的火氣也沒法再忍了。「我的好意,你不領情也就算了,你憑什麼質問我?」

    「憑什麼?」余姓男子冷笑一聲,指著地上的服務員道:「你跟他合夥謀害我的兒子,這件事你們要麼把幕後主使交出來。要麼,你倆都進監獄。」

    他以為監獄是他家後院呢?想讓誰進,說句話就成。凌艷根本就不理他,她走過去,將地上那個服務員扶了起來,指著那服務員臉上的傷道:「這是誰打的?」

    服務員沒敢出聲,不過從他畏縮的目光中,就能知道是那個姓余的男人打的。凌艷拍了拍那渾身發抖的服務員,鼓勵道:

    「別怕,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戰戰兢兢的回道: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端著湯進來……那小朋友用那棍子打我的手臂,我以為那只是塑料玩具,所以沒有躲避……可是,沒想到那東西打到人身上那麼痛,結果兒手一抖,就把湯給打翻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看我的手也被燙傷了。」

    聽了服務員的話,凌艷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根雙色金箍棒,乍一看她也以為是根塑料玩具。可是,她撿起來才知道,那是一根上了漆的實木棍子。這樣的棍子,就算是小孩的力氣打在一隻端著東西的手臂上,那也是會很痛的。

    再看那服務員遮抱著的一隻大手,燙傷一點也不比那孩子輕。他之所以沒有痛得叫出來,多半是被那兩個耳光和對方的氣勢給嚇得忘了痛。不過,現在把手一伸出來,鑽心蝕骨的痛頓時令他嘴都抽搐了。凌艷二話沒說,先將手中的藥給他塗抹上去。服務員臉上的痛苦之色,頓時減輕不少。

    再看那個被那大夫的藥弄得越哭越大聲,哭到嗓子都啞了的小孩。兩種藥效的好壞,可以說是立竿見影。但是,那家的大人卻可以視而不見。他們一心就想著要怎麼來處罰這兩個意圖用一碗湯來謀害他家寶貝兒子的「兇手」。

    「謝謝!」服務員感激的道謝。

    「不用客氣。」凌艷無所謂的回道。「反正人家已經將咱們當成一夥的了,那咱們就算是一夥的吧!」

    「對不起,連累您了!」服務員愧疚的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凌艷沖服務員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他。然後,她轉頭問那個余姓男人,「他說的話可屬實?」

    「屬實又怎麼樣?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使的苦肉計。」那男人沉著臉,蠻不講理的道。「不管怎麼樣,你們不把事情說清楚,休想走出這間房。」

    「事情罷在眼前,還不清楚嗎?分明是你們自己沒有照顧好自家兒子,才會有這樣的後果。你還想怎麼樣?」凌艷冷冷的問道。

    余姓男人陰森森的道:

    「把那個指使你們謀害我兒子的人說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門外一個嗤之以鼻的聲音,打斷男人的話。緊接著「砰!砰!」兩聲,那兩個守門的保鏢,被人給踢了進來,趴在姓余的男人面前。

    余姓男人臉色頓變,屋裡面另外兩個黑衣保鏢立刻又迎了出去。不過,被那個余姓男人給阻止了。他冷冷道:

    「哼!終於肯現身了嗎?」

    「我們一直都站在門外。是你這兩條不長眼的看門狗擋著道,才沒進來。」童大小姐懶懶的接道。

    這種包廂雖然使用了雙層隔音夾板。裡面發生的事,別人或許聽不到。可是卻難不住童大小姐的耳力。童大小姐站在門外將裡面的事聽得一清二楚。她之所以沒進來,是因為凌艷一直沒有發火。她覺得凌艷應該可以應付,沒打算插手。

    現在聽得出凌艷已經爆發了,可是那個男人卻有點得寸進尺。似乎賴上凌艷了。童大小姐也忍不住想看看裡面這位不識好歹,有著被害妄想症的大爺是何方神聖?

    童大小姐用那兩個看門的保鏢開道,昂首闊步的走進去。蘇美美拽著童大小姐的手臂,跟著她一起進來。他們身後跟著中紀委的那群男人。無論是氣場還是陣勢一點也不比裡面那余姓男人差。

    「余叔!」蘇美美驚訝的望著眼前的中年男人。

    余姓男子望著進來的人,同樣非常驚訝。不過,他的驚訝只是一閃而逝,隨即沉著臉望著蘇美人冷笑道:

    「是你媽讓你來的吧!回去告訴她,這次的事情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讓她準備好,淨身滾出香港吧!」

    「你什麼意思?」蘇美美愕然的問道。「我媽媽怎麼了?」

    童大小姐知道蘇美美被問懵了,她幫著蘇美美冷冷質問道:

    「關她媽媽什麼事?如果你阻止孩子拿東西打服務員的手臂。那湯怎麼可能會打翻?孩子怎麼可能會被燙傷?」

    余家夫婦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那女人聽出蘇美美是情敵的女兒,更是勃然大怒,站起來伸手就想打蘇美美。

    「原來是你這個小賤人在做怪!」

    蘇美美嚇得直往童大小姐身後躲。童大小姐一手握著那女人甩過來的手,另一隻手反手就給她一個耳光打過去。「啪」的一聲,將那弱不禁風的少婦打得在原地轉了一圈,才怔怔的坐回凳子上去,半天沒反應過來。

    童大小姐這一巴掌不但將那個少婦打懵了,就連那幾個保鏢和那個不可一世的余姓男人也給打得愣住了。

    「有你們這樣的父母,也難怪能教出這樣的孩子。」童大小姐無不鄙視的道:「我真替這孩子悲哀,今天他還只是打翻一碗熱湯,把手燙壞。有你們這樣的榜樣,將來,他必然還會得到更多的惡果。」

    說著童大小姐同情的望了那個仍在哇哇大哭,又因為母親被打而變得有些驚懼的小孩子一眼。她就是故意打給那孩子看的。讓他知道,學他父母的橫行霸道,並沒有任何好處。

    「哇!」終於那個少婦回過神來了。她憤恨的瞪著童大小姐和蘇美美,然後轉身趴到那中年男人懷裡,學著她兒子的樣子大哭起來。

    「老公,你看看你舊情人的女兒現在還來欺負我們母子,我,我沒法過了!」

    聽到嬌妻和寶貝兒子的哭聲,余姓男人眉頭倏蹙,他凶殘的瞪著童大小姐道:「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打我夫人?」

    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我是中國公民,至於你們是些什麼東西?這還真不好介定。」

    「你!你現在馬上跪下給我夫人和孩子認錯。否則……」余姓男人寒聲威脅道:「否則我定會讓你追悔莫及的!」

    「是嗎?」雖然童大小姐並不知道這姓余的來歷,不過看他這架勢,再聽他說話的聲音。以及與蘇美美的對話。也能猜出這樣的人多半是來自香港。而且,似乎與蘇美美那個花心老媽關係非淺。童大小姐冷笑道:

    「我倒想知道你怎麼讓我們追悔莫及?」

    余姓男人的眼力也不差,他也看出跟在蘇美美身邊的這群人,在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打他的老婆。肯定並非平庸之輩。

    最主要,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他帶的人不多,絕對不能硬拚。見威脅無效,他沖旁邊的助理使了一個眼色。

    那助理立刻拿出電話,當場給雲海港台辦事處的主任劉槐打了個電話。當著童大小姐他們的面告狀。

    「劉主任,我是香港余氏集團的懂事長助理。我們的懂事長及夫人,少爺在你們雲都的魚米之鄉被人圍攻,你們港台辦要不要管?」

    余家是香港有名的富豪世家。余家和秋家背景有些相似,都是由黑轉白的家族企業。他們都涉足很廣,只不過各有主業罷了。余家主要以珠寶首飾和地產為主業。而秋家則是以銀行為主。

    至從九二年英國將原港督衛奕信招回,派來新港督彭定康。彭定康上任後不久便與中國陷入惡劣的關係。1992年10月,彭定康發表了任內第一份施政報告,報告涉及加快香港的民主步伐。這份改革未曾咨詢中央意見。時任港澳辦主任的魯平曾公開斥責彭定康是「千古罪人」。而彭定康自宣佈政改方案以後,再沒有被邀請與中國領導人會面。

    此事給原本已經明朗的回歸之路,蒙上了一層陰霾。因此,許多香港商人都開始轉移財產,移民他國。

    國家對於那些回國投資的港商自是非常優待。儘管明知他們是因為看中國內的市場,前來賺錢的。可是大家還是會賦予他們愛國商人的稱號。某些港台辦的人,更是將他們當成太爺在對待。

    而這位余金鑫就是這些愛國商人中的代表性人物。一聽他及家人在雲海受人攻擊,劉槐當場嚇出了一聲冷汗。我的個娘唉!是哪個小王八蛋那麼不長眼,竟然敢動余家的夫人和少爺!這不是給他添亂嗎?劉槐緊張的回道:

    「我知道了,請轉告余先生,請他放心,雲都的警察馬上就到。」

    助理回頭將劉槐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劉主任說警察馬上就到。」

    「那就讓警察來處理這起蓄意謀害案吧!」余金鑫一句話就給這起事件定了性。目前正是香港回歸的敏感時期。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在那些大陸官員眼中的份量。他有決對的把握將眼前這幾個囂張的大陸人給釘死。

    「哈!」童大小姐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道:「那就等著吧!」

    因為秋氏的原因,童大小姐從日本回來後,一直對香港方面的新聞比較關注。對於余氏家族,她也是有氣瞭解的。余家與秋家除了背景相似外,還有一個相似點就是人丁稀薄。

    這位余金鑫是余家的老大,五十出頭了,才剛剛從他家老爺子手中繼承了余氏的經營權。不是因為他的能力強,而是因為他中年得子。為余家生下了一個第三代接班人。可以說得上是父憑子貴。他寵溺兒子也是理所當然。只不過他的寵卻不該傷及無辜。

    魚米之鄉的老闆早已得到消息趕來了,他一來就聽到有人在為他的人出頭,於是樂於躲在外面傾聽。余金鑫最後那句話,將他嚇得當場腳軟。

    蓄意謀害!這得多大的罪啊!裡面那個服務員可是他家的親侄兒,剛剛高中畢業,到他店裡來幫忙的。他太瞭解那孩子,老實得被人打都不會還手的人。怎麼可能蓄意謀害一個客人?

    老闆沒法再躲了,他趕緊走進來又是作揖,又是陪禮。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孩子剛剛進店,手生才會打翻湯碗。余先生,您家少爺的醫藥費我們賠,今天的飯錢也不收了。您就放過這孩子吧!我們給您和夫人跪下認錯。」老闆說著就接著那個服務員一起跪了下去。

    「哼!」余金鑫只是冷哼一聲,看都沒看那老闆二人一眼。只有他身邊那個助理在冷冷嘲諷道:

    「怎麼聽到警察要來就心虛了嗎?可惜,機會錯過了。你們就等著封店,蹲監吧!」

    話音才剛落下,外面已經傳來了鋪天蓋地,攝人心魄的警鈴聲。緊接著就見一群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將大家全全團團圍住了。

    童大小姐看了一下時間,從那個電話打完到警察出現,還不到兩分鐘時間。這是她見到過出警最快的一次了。

    待警察將裡面的情況給掌握了,一個三級警司進來,目光一招眾人。很客氣的問道:「請問哪位是余金鑫先生?」

    「這位就是我們余懂事長!」余金鑫的助理指著老闆高傲的介紹道。

    那警官立刻露出笑臉,衝他賠禮:

    「讓余先生受驚了,實在報歉!」

    余金鑫冷著臉,用鼻子哼哼了一聲。沒有理他。那表情顯然是說,你一個小警長還不夠格與本大爺說話。

    警官在姓余的那裡受到冷遇,心裡卻不敢有火。他只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這可是市局的局長親自交待下來的任務。他沒事人一樣,轉頭對站在周圍的人吼道:

    「你們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圍攻愛國商人,真是豈有此理!都給我帶回去!」

    ------題外話------

    幾天不見,果兒非常想念各位親愛的!這幾天果兒時常覺得耳朵發熱,我猜大家一定在罵果兒吧?嘿嘿,今天恢復正常更新。超級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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