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一天才狂女

龍騰世紀 163 盡在掌中握! 文 / 蘋果兒

    張家兄弟聽了這話,總算是明白方劍秋的意思了。張政立刻變了腔調,感激的道:

    「謝方書記提醒,請您轉告那姑娘。只要能保住那小兔崽子的命。我一定親手將他送進監獄。讓他在裡面好好為反省改造。」

    人就是這麼賤,非要逼到絕境,才會面對現實。你要是一早這樣公事公辦,你兒子大腿那一槍都沒需要挨吧!

    「好了,你們也甭謝我了。」方大人將醜話說在前面,「話我會轉達,但是,去不去治,能不能治?這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事了。」

    「這是自然,只要方書記肯幫忙把話帶到就成!」張政趕緊道。

    「那成,就這樣吧!有了結果,我會電話通知你們的。你們接著吃,我就先回了。」

    方大人走了他們倆兄弟還吃什麼呢?他們一起送到酒店門口。早已經有軍車在那等著要送他們。不過,方大人沒有接受。他自己打車走了。

    一上出租車,方大人立刻給女兒打電話。讓他們先吃飯,自己有事晚點到。剛才被那兩兄弟攪得他打電話都沒時間。

    「外婆說等你一起吃,你還要多久?」童大小姐問道。

    聽到女兒的聲音,他就覺得神清氣爽,方劍秋歉意的道:

    「我在城東呢!從這兒回去估計得要半個小時。都這麼晚了,你們先吃吧!」

    童大小姐笑道:

    「反正兩小時都等過了,也不差再等半小時了。」

    「那好,一會兒見!」方書記笑著掛了電話。放下電話,方書記將頭靠在車椅上,張開雙臂,讓疲勞一天的身體徹底放鬆。有家人等著自己回家吃飯的感覺真好!

    半個小時後,方書記終於回到家。童大小姐早已經開了門等著他。

    「很準時啊!剛好半小時。」童大小姐望著手錶,接過老爸的包。

    「我跟那司機說了,半小時之內到不了。我就不給他車錢。」方大人開玩笑道:「所以,他拚命踩油門加檔。」

    「你坐出租車回來的?」童大小姐驚訝的道:「你的雲都一號呢?罷工啊!」

    「林叔,媽,小星仔。我回來了!」方大人進門跟家裡的人都打了個招呼,才回答女兒的追問。「下班的時候出了點狀況,我讓司機先回去了。」

    「先吃飯,邊吃邊說。」林老爺子和小星仔已經坐到桌上了。

    方劍秋去洗了手,回來小欣已經給他倒上酒了。現在每天晚上,他都要陪老爺子小飲兩杯。他端著杯子剛要與老爺子碰杯,卻被老爺子用筷子給壓下了。

    「丫頭,去給你爸盛一碗粥來。」老爺子吩咐完小欣,又轉頭對方劍秋道:「酒可以喝,但是不能空腹喝。」

    聽老爺子一說,童大小姐也發現問題了。「你已經喝過酒了?怎麼不早說啊!」童大小姐直接將他的酒奪過來,放到老爺子面前。然後去給方大人盛了一大碗綠豆粥。

    「我正想說來著,剛下班就被張司令和他兄弟給逮著了。實在是磨不開面子,跟他們喝了幾杯。」方大人老實交待道。

    一聽張司令,童大小姐和老爺子同時停下了筷子。

    「原來他們還真找你去了啊!」童大小姐微微蹙眉道。

    「你怎麼回他們的?」老爺子關切的問道。

    這一老一少的話,怎麼那麼引人發省呢?方劍秋目光在他們身上來回轉動了兩圈。最後落在小欣身上。

    「小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啊?」

    「我可不是故意隱瞞,我也是為了預防萬一。」童大小姐咧嘴笑道。

    方劍秋聞言,心裡咯登跳了一下。他只是隨口一問,哪知這丫頭竟然真的在那人身上留了後著。愕然的問: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那小混球得的怪病,跟你有關?」

    「你不是知道了嗎?幹嘛還那麼驚訝。」童大小姐不以為然的道:「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是正確的。機會我給過他們了,是他們自己沒有珍惜。所以,付出代價那是必需的。」

    方劍秋怔然的望著一臉不以為然的女兒。他突然想到女兒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學醫的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她的興趣是治病救人,但是,最好別逼她做不喜歡的事。」他現在終於相信,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嚇唬他。她是說真的。

    「不是,丫頭的事先放放,我問你是怎麼回張家兄弟的?」老爺子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他們只說那小混蛋得了怪病,還說請了中醫聖手,謝老來診治也不成……」方劍秋將與張家兄弟的談判過程,簡單重複了一遍。「……我只答應幫他們傳個話。」

    聽完方劍秋的話,童大小姐和老爺子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笑什麼?」方大人望著女兒道:「這件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他們在笑你跟他們想到一起去了。」童外婆插口為女婿解釋道:「那姓張的不是簽應讓他兒子承擔應有的責任了嗎?那麼,其他受冤的人就該沒事了吧!」

    方劍秋聞言也笑了起來。看來他們父女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了。

    有句話叫過猶不及,這件事情上,他們這方已經佔盡了有力位置。並不適合窮追猛打。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讓事情回歸本位。一切依法辦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這樣姓張的非但要打掉牙齒和血吞,還得感激他們放他兒子一馬。

    兩天後,雲都軍區醫院。繼迎接了一位國手大醫謝老之後。再次迎來了另一位,據說是比謝老還要了不得的小神醫!

    這位傳說中的小神醫具體有多小?沒有人知道。因為,她一來。那整幢住院大樓的上面三層全體封閉了。除了張司令一家人外,連院長都無緣得見。

    不過,大家卻見到了她的醫學成果,知道了她有多了不得。因為,她來了一趟之後,那位讓他們全體專家和謝老都束手無策的病患,張大公子。竟然奇跡般的給好治好了。

    「稟司令員,所有化驗報告都出來了。除了左腎還是與之前一樣處於靜止狀態外。其他器官的功能已經全部恢復正常了。」院長匯報完病情後,不由自主的驚歎一聲。「這真是太神奇了!」

    其實不用看那些數據。就光看病人的精神狀態。也能知道張馳的命是保住了。張家兄弟對望一眼,同時鬆了一口氣。

    「這話什麼意思?」床上的病人則非常不滿這樣的結果,他橫眉豎目的瞪著那院長道:「你的意思是,我還是不能那啥?」

    「混帳!」張司令瞪著兒子怒道:「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才剛剛好了一點,你就橫起來了。」

    「張馳,別忘了小神醫交待的話。你的病目前還處於觀察期。」張大同也嚴厲的提醒道。「你若再胡作非為,到時真的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張馳並不知道他老爸費了多大的力才給他請來那「小神醫」,他還當那丫頭是被他家老頭給綁來的呢!

    「跟他說這些沒用。」張司令轉頭對門外叫道:「來人!」

    「司令員有什麼指示?」兩個警衛員聞聲進來。

    張司令員指著床上的兒子,嚴厲的下了命名:

    「把這個涉嫌黑社會組織者的嫌疑犯,送交公安機關。」

    「司令員!」兩個警衛員差點以為聽錯。

    「爸!」張馳嚇得臉都白了。他趕緊認錯:「爸,我知道錯了。我改。我一定重新做人。」

    「司令員,張馳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再原諒他一次吧!」院長以為司令員是在為自己出頭呢!他心中感念的同時,又很是不安。真要是因為他,把司令員的兒子送進監獄了。那他不就成了張家的罪人了嗎?

    「都給我住口!」張司令員心裡比誰都心痛。誰願意將自己的兒子往火坑裡推啊!可是,這是對方救他命的底線,他必需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張司令員指著床上的兒子教訓道:

    「是男人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在你收那幾百小混混,當大哥過癮的時候。在你指著他們去幹那些不法勾當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的下場不是嗎?」

    「叔!」張馳見老爸鐵了心要把他交出去。他又轉而向叔叔求請。

    「小馳,這回你真的錯了。」張大同難過的將頭撇開。張家的人一向以護短成名,也就是因為他們一味的維護,才會有今天的張馳。算起來,也是他們這些做長輩的沒有教育好他。

    見叔叔這個救星也失效,張馳頓時慌了,他立刻衝著門外狂吠起來:

    「媽!救命啊!媽——!」

    張司令員一個箭步,衝到到床邊,「啪!」一記手刀。親手將那個到目前為止,還沒意識到自己錯誤的兒子給劈暈了。然後轉身對兩個目瞪口呆的警衛員道:

    「帶走吧!」

    「是!」

    兩警衛員上前一人拖著一隻手臂,將暈過去的人給拖走了。

    馬中海從上警車那一刻,就沒想過自己還有機會出來。因此,當他接到警察的通知,說他的事情已經搞清楚。讓他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時,他傻掉了。

    「愣著幹嘛?快收拾東西走啊!對了,記住出去了別回頭。」

    「哦!是,是。謝謝!」馬中海回過神來。連連道謝。

    其實手裡拿著通知的警察,比他還要一頭霧水。誰能想到一個已經板上訂釘,就等宣判的案子。竟然會瞬間大逆轉呢!

    最讓警察們驚詫的是,這件案子不是警察破的,而是另一位真正的嫌犯主動投案了。關鍵在於那位主動投案的人,可是雲都軍區司令員的公子。

    能讓軍區司令員親自將自己的兒子送進來,把人給換出去。那這人得有多大後台啊?因此,警察的態度非常和氣。

    「別謝了!走吧!這些晦氣的東西也別要了。」

    「對,不要了!」

    馬中海跟著警察出了牢房。警察一直將他送到門口。更讓警察想不到的是,門外等著接人的竟然是雲海一號車。

    「是綠裝俱樂部的馬中海同志吧?」司機上前很熱情的道:「我是奉命來接你回家的。」司機說著給他打開車門:「請上車吧!方書記和曾書記都在等著你呢!」

    「我就是馬中海。」馬中海還沒有從驚喜中完全回神。他有些戰戰兢兢的道:「您說的方書記和曾書記?不會是省委書記和紀委書記吧?」

    司機不以為然的反問道:

    「您覺得雲海省除了這兩位書記,還有別人能把您從這裡接出去嗎?」

    馬中海聞言一顫,他立刻就承認了司機的話非常有道理。在雲海能與那兩人抗衡的也只有這兩位大佬了。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自己認識的人裡。誰會在這個時候幫他去求這兩位雲海大老闆幫忙?難道這又是一個陰謀?至從開了綠裝俱樂部以來。他接觸的多是官場中人。他早就看透了官官相護的醜惡現實。他早就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什麼公理存在。不然,他也不至於忌那兩個衙內成那樣了。

    算了,反正牢都坐過了。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馬中海把心一橫,坐進了那輛只是看過,連想都沒想過的雲海一號車。

    司機看出馬中海的緊張,他只是淡淡一笑。也沒有道破。只是盡責的開車離開看守所。

    那看守所的警察則望著那雲海一號車,走了老遠都沒回過神來。我的個乖乖,原來是方書記的人啊!難怪省長和軍區兩位省常委親自督辦的案子都能翻。

    司機透過倒視鏡,看了那警察的表情。又看了看車裡人的表情,他不由笑了。他直接將其送到了省紀委。然後將其交給曾書記的秘書,便回去向方書記覆命了。

    紀委大秘接到人後,便直接將馬中海給送回家去了。一直到了家門口,馬中海也沒反應過神來。他不是要去見方書記和曾書記嗎?這怎麼繞一圈就給他送回家了呢?

    「馬老闆,你家到了。」紀委大秘轉頭對坐著不動的馬中海道。

    「不對啊!剛才那位大哥不是說要見兩位書記嗎?」馬中海疑惑的道。

    「兩位書記哪有時間見你啊!」紀委大秘不以為然的道:「那話是說給別人聽的,為的是讓你以後少點麻煩。」

    啊!馬大海就更加糊塗了!省委書記的專車,紀委的大秘,繞那麼大彎子來送他回家。竟然只是為了給他撐場面。他馬大海何德何能?哪世修得了這等善緣啊!

    紀委大秘見馬中海似乎並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事實上他接到這個差事時也是一頭霧水。但是,他卻不能在馬中海面前表現出來。他嚴厲的道:

    「對了,還有一個事,你得注意。你雖然沒有涉黑。但是,你那個俱樂部的定位有問題。還有那價格,就算不能稱之為黑店。那也是**的溫床。你回去好好整頓一下,該交的罰款去交了。」

    這話就是說綠裝俱樂部還會還給他?馬中海原以為自己能出來就不錯了。他沒想到綠裝還能還給自己。他激動得有點手足無措,連連點頭。

    「是,是。我一定好好整頓。」

    紀委大秘見他答應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心想,現在整個雲都體制怕是都傳遍了,你是紀委重點守護的人。就算你想繼續開黑店,那也得有人敢去你那**啊!

    「好了,希望你能吸取這次的教訓。好好經營!」楊秘書打著官腔道。「回去吧!家人正等著你呢!」

    「謝謝!謝謝!」馬中海感激涕零的道:「請幫我轉告兩位書記,我一定會好好經營。決不會辜負兩位領導的再造之恩。當然,還要謝謝楊秘書您!謝謝!」

    楊秘書在心中感慨馬中海命好。竟然能得到方書記的關注。對於這樣被領導關注的人,他不能明顯的巴結。可是也不能太苛刻。他將遲度掌握得非常好。見馬中海還算識趣,已經記上了自己的人情,他這一趟也算沒白跑了。

    「我只是奉命跑腿的,可不敢當這個謝字。等你見到兩位書記時,再當面向他們至謝吧!」

    他有機會見到嗎?馬中海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不過他表面上卻也不表現出來。熱情的邀請楊秘書進屋去坐坐。楊秘書搖了搖頭,以工作忙為由,開著車走了。

    馬中海回到家時,一屋子要債的人正將他的老母親團團圍住。逼得老人都快刎頸謝罪了。

    「媽!」馬中海看得心中一酸,趕緊衝開人群,進去將母親護住。沖那那群人冷厲的道:

    「你們幹嘛?要債衝我來啊!你們來逼一個老太太算什麼回事?」

    老太太乍聞兒聲,先是一怔。隨即驚喜交加的大哭起來。

    「兒啊!你可回來了!你可回來了……」

    「媽,我回來了。回來了。」馬中海將老母親抱在懷裡安撫道。

    要債的人都被這突然轉變的情況給驚呆了。這個明明應該呆在監獄裡的人,怎麼跑出來了?不會是逃獄吧?

    就在那夥人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報警時。門外飛快的衝進一隊穿著迷彩服的解放軍。大傢伙不由自主的想,軍警都出動了,果然是逃獄啊!債主們紛紛往後退。生怕呆會兒打起來,血濺他們身上了。

    「老團長!您真的回來了啊!」來者正是黃傳河和他的部下。

    黃傳河是接到老太太的求救電話帶著兵趕來的。只不過,剛剛在半路上時,他接到小欣的傳呼。告訴他老團長已經沒事,放回家了。

    他們帶著半信半疑,全份期待飛速趕來。沒想到,真的看到他們如兄如父般可敬可愛的老團長了。

    「傳河,你們怎麼來了?」老團長放開老母,走到門口看見那青一色的綠裝兄弟。他倍感親切。

    「敬禮!」隨著黃傳河一聲號令,十幾個士官和軍官整齊的向他們的老團長行禮。

    馬中海習慣性的要抬手回禮,可是手舉到一半他又放下去了。他現在已經不是軍人了。望著這些親密的戰友和兄弟。馬中海目光含淚,心情激盪。

    老太太從兒子回來的驚喜中回過神來,她指著黃傳河他們抽咽道:

    「是我叫他們來的。欠債還錢本來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媳婦已經去籌錢了。讓他們明天來拿,他們都不肯。沒辦法,我只好找小黃了。」

    十幾雙犀利的目光倏地刺向那些逼迫老人的無良商人。黃傳河冷冷道:

    「欠你們錢的是綠裝俱樂部吧?你們找得著老太太嗎?」

    討債的人自知理虧。而且,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跟這群當兵的斗啊!最主要一點,現在綠裝俱樂部的老闆放出來了。他們的錢也跑不掉了。於是,一個個趕緊向老太太道歉。

    「老太太,對不起!我們沒有逼您的意思……」

    「滾!」馬中海憤慨的怒道。還沒逼?他剛才要是再晚來一步,他家老娘就要被他們給逼死了。

    與聲怒斥,債主們像得到赦令一下。拔腿就跑。

    「等等!」馬中海道:「回去把你們的賬準備好,下週一到綠裝財務部結賬。凡是今天在場的,你們之前與綠裝簽的往來合同全部作廢。」馬中海的話很明顯,綠裝活過來了。可是,他們這些人的生意卻斷了。

    此話一出,那些債主們頓時炸開了鍋。今天來的全是綠裝的供應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中的大部份都是靠著綠裝的生意才能存活。馬中海之所以生氣,也是因此。這些以前都是拿他當財神爺一樣供著的人。可是,在他走背字的時候。瞧瞧這些人幹了些什麼?迫不及待的就來逼迫他的家人了。

    「馬哥,這事兒他不是你想的那樣……」還有不要臉的想要狡辯。

    可是馬中海不給他們機會了。他指著大門道:「走吧!以後綠裝的供應商決對不挑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還不滾!」黃傳河的大兵們,一個個橫眉冷眼,用蕭殺的眼神朝那群人看去。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的跑了。

    趕跑了那群白眼狼,黃長河讓人去關上大門,他們一起進屋。

    「中海,這怎麼回事啊?」老太太問出了大家共同的心聲。

    「我還想問你們呢?」馬中海望著這群弟兄們道:「你們有誰認識省委方書記?」

    大家面面相覷,他們認識最大的就是他了。

    「老團長,您又不是不知道,在這們這群人中。就數你認識的大人物最多。」張連勝道:「別說省委書記,就是區委書記咱們也不認得一個啊!」

    「這件事真的透著古怪……」馬中海將他這一天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得戰士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只有黃傳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打發其他人先回去,只留下了張連勝,李雙重,葉子龍他們幾人。

    大家自己找地方坐下。老太太拿出水果招呼他們。馬中海望著老太太手上提那醒目的果籃問:

    「媽,這是誰送來的啊?」

    他在想,如果是剛才那群人中的一個的話。那,至少那人還有一點點良心。

    聽兒子一問,老太太就望著黃傳河問道:

    「傳河,你那位小表妹還好吧?」

    「什麼小表妹?」黃傳河被老太太問得莫名其妙。

    「就是那個小童啊!」老太太放下果籃道:「那孩子那天提著這一大籃水果來,也沒說遇到什麼事。坐坐就走了。」

    一聽到小童,葉子龍和張連勝他們幾人同時一怔。黃傳河急忙問道:

    「大娘,您說小童來過?什麼時候的事啊?」

    老太太想了想道:

    「大前天下午吧!怎麼?你不知道她來啊?」

    黃傳河他們相視一眼,頓時瞭然。原來她說的突然有急事,就是來看望老人家啊!

    「咋回事啊?」馬中海看他們眉來眼去的,不解的問道:「小童真是你表妹?」

    「我倒是希望能有一位那麼厲害的表妹。」黃傳河嚮往的道。

    「小童就是那天晚上跳上台救我那女孩。」葉子龍迫不及待的搶答道。「我記得她那天去看我時就說了,這件事多半會由老團長您來負責。結果真的就是這樣了。」

    黃傳河接道:

    「我估摸著,你能出來。多半也是她幫的忙。大前天,我找她解釋了一下。跟她說了你不是她想的黑心商人。然後,她就問我要了家裡的電話。再然後,你的案子就翻了。而且,剛剛在來的路上,我收到了她的留言。」

    黃傳河說著將傳呼機遞給馬中海。馬中海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除了幫助他的人,誰還會那麼快知道他放出來的消息呢!馬中海不由驚歎道:

    「難怪她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那女孩,到底什麼來頭啊?」馬中海突然眼睛一亮,「對了,我想起來了。當時她是跟顧省長的外孫一起來的。」

    「怎麼會?她是跟我們一起去的。」張連勝道。「就是她之前跟子龍打了一場。」

    「是這樣嗎?」馬中海道:「可是,當時你們帶走子龍後,顧省長的外孫齊大少又衝上去了。當時,季家那小子一拳將齊少的肩膀都打掉了。不過那女孩也夠狠,一腳踢中了季家小子的襠。」

    「豈止!」李雙重幸災樂禍的道:「姓季的現在還躺在醫院呢!他不是踢斷了子龍三根肋骨嗎?結果那小子被弄斷了六根。醫院的護士都說,打他們倆的人肯定是一個人。不然怎麼可能每一處傷都一樣。只不過,姓季的比子龍重上一倍而已。」

    說起這件事,幾人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只有馬中海沒有笑。他分晰道:

    「外人不知道那傷是誰打的,可是當事人不可能不知道。季省長更沒理由不知道。可是,他們明知道被誰打了,卻不敢張揚。這就說明那女孩的後台比季省長還要大得多。」

    「你們瞎猜什麼啊!無論她是什麼身份,我只知道那是一個懂事的好女孩。」老太太見他們在那邊糾結,她一句話說出總結。

    「沒錯,她如果不願意說,咱們還是別問了。」黃傳河道。

    「嗯!省得給人招來麻煩。」馬中海道。

    「那孩子救了你。就等於救了我們全家。我不管那麼多,你們立刻打電話。請她到家來吃飯。我一定要親自謝謝她。」老太太很實在。她覺得是恩人就該當面道謝。不應該遮遮掩掩。

    「對,一定得謝。」馬中海也符合道。「傳河你立刻打電話。」

    綠裝俱樂部的涉黑案,並沒有因為馬中海被放而完。因為,這件案子中還有另一位當事人。季省長家的少爺季長征。

    心恢意冷的張馳,一進到公安局就將季長征給供了出來。公安機關不得不按照程序,去醫院向季大少瞭解情況。護子心切的季夫人,當場就將公安人員給罵了出去。然後打電話向老公求救。

    季省長知道張家竟然主動翻案的事後,同樣非常憤怒。他立刻打了電話給張司令員,想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張司令員不接他的電話。只讓人回他一句話「因果報應!」

    季省長聽了那話,當場把電話都給砸了。什麼叫因果報應?他的兒子還在醫院躺著。還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生育。可是,他非但不能追究那打人兇手的責任。現在,人家卻還要追究他家兒子的責任!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不,這不是因果,這是欺人太甚。在季順平看來,這一切都是方劍秋想要打擊他的政治手腕。於是,他真接衝到了方劍秋的辦公室找他理論。

    「季省長,方書記正在與曾書記談工作!」劉秘書見季省長怒沖沖的直接往方書記的辦公室闖。他不能去攔,只能大聲的提醒他。同時也提醒裡面的主人。

    方劍秋與曾長江聽到喊聲,相視一眼。然後同時看向門口。只見季省長已經闖了進來。

    「季省長找方記有急事啊!那我呆會兒再過來吧!」曾長江起身讓出坐位,一句話即向方書記告辭,又向季省長打了招呼。

    「老曾,你不用走。我找方書記說的事,正好你也聽聽。」季順平嚴厲的道。

    曾長江回頭看了一眼方劍秋。方劍秋站起來,指著沙發道:

    「有什麼話坐下談吧!」

    於是,三位雲海的大佬坐了下來。準備開誠佈公的談判。

    「方書記,我想知道綠裝俱樂部的案子是怎麼回事?」季順平正在氣頭上,而且面對的也都是政治家。他放棄了平時的政治手腕。直截了當的問道。

    方劍秋早就猜到他是為這事而來。他淡然的回道:

    「綠裝俱樂部的案子,不是已經交給公安廳去處理了嗎?現在還沒判吧?季省長是來找我興師問罪嗎?」

    「我沒有問罪的意思,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三百多個嫌犯會突然翻供?張馳又為何突然去認罪?」季順平犀利的望著方劍秋質問道。

    方劍秋與曾長江兩人相視一眼,眼睛裡的笑意一閃而過。看來,每一個父親在遇到子女問題時,都是沒法理智的。咱們這位號稱政界諸葛的季省長也不例外啊!連這麼幼稚的問題都問出來了。可見,他已經急得失了方寸。

    「季省長,您還是冷靜一點吧!」方劍秋目光一斂,盯著季省長的一雙黑眸猶如兩潭深邃的寒潭。凌冽的寒光似冰箭般刺向季省長的雙眼。

    季順平被射得心裡咯登跳了一下。不過,他體內的怒火隨即又掩蓋了那寒意。他回瞪著方劍秋,不陰不陽的道:

    「你沒有孩子,自然不能體會自家孩子被人打的滋味。我家長征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可是,打他的人卻還在消遙法外。現在咱們的同志,卻還要拿他來開刀。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曾長江聞言微詫,這個季省長也太不地道了。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他現在這樣說,不光揭了方書記的短,還順手拍了一個耳光。

    如果是在以前,方劍秋估計能為這話跟他幹上一場。可是,現在,方劍秋只是冷笑。取笑他沒有孩子的人,都是自取其辱。他家的寶貝女兒,可不是你們那些敗家子能比的。而且,現在打得你兒子住院的人正是他的女兒。你就活該受著吧!

    方劍秋看了他一眼,沒有回他的話。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電話直接拔到公安廳長那兒去了。

    「我是夏天明,您哪位?」能直接打進他辦公室的直線電話,只有上面的幾個老大。所以,夏廳長接起電話非常小心。

    「我是方劍秋。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季省長想要聽你匯報綠裝俱樂部涉黑鬧事案的案情進展。」方劍秋說完就將電話掛了。

    季順平聽出來了,方劍秋故意將那涉黑兩字說得很重。他這是故意要引導公安機關往那方面辦。季順平現在開始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或者,他該先去找夏天明瞭解情況的。

    曾長江在一邊欣賞著這兩位雲海的老大鬥法。這樣的事情在其他省份是常見的事。可是在雲海之前的十幾年政史中卻是少見的。因為顧省長一直是個和事佬。然而,這位季省長的政治野心卻是昭然若揭。一上來就想與方書記一爭長短,分個高下。

    方書記回頭道:

    「季省長,案情的事還是讓天明同志來向你解釋吧!」說完,他沒有再回沙發那裡。而是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然後對曾長江道:

    「長江同志,我們接著剛才沒談完的話題往下說。你剛才說到哪兒來了?」

    「剛才說到肅清黨風的事。」曾長江重新站起來。坐到方書記辦公桌邊上的談話椅上。

    於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談起了工作。將季省長一個人冷落在那裡,這可是比直接打他耳光還要令他難受。季順平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終,他還是站起來,恢溜溜的走了。

    「季省長,你走啊!」他走到門口時,劉秘書又送了他一句。什麼人嘛?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角色,自己不知道嗎?還有臉跑來興師問罪。

    季省長被氣走了,方書記與曾書記相視一眼,兩人像做了壞事得逞的小孩一樣大笑起來。笑過之後,方劍秋嚴肅的道:

    「長江,這件事你們紀委可得把好關。」

    「方書記放心,我們已經和公安機關一起成立了『綠裝俱樂部專案調查組』。不光是調查那天晚上的事。還有許多與他們有關的**案件一併處理。在這件事上那位馬老闆到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他交出了一本帳,上面記錄著雲都市一大批地方官員與某些奸商勾結的黑幕。」曾長江自信的道。

    「說起這個,你們讓紀委大秘,親自把他送回去的事做得可不怎麼地道。」方劍秋望著曾長江道。

    曾長江笑著道:「我們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只能用打草驚蛇這招了。」

    方劍秋嚴肅的道:「計謀歸計謀,不過對於馬家人的安全,你們一定要負責好。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是拿你試問!」

    「這點請方書記放心。我們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曾長江保證道。

    接到黃傳河的電話時,童大小姐的車已經到了馬大海他們家的街口。聽到黃傳河請她去馬家吃飯。她馬上笑道:

    「我已經到馬大娘家門口了,你們在哪兒啊?」

    「你到門口了?我們在裡面呢!你等等,我們去給你開門。」黃傳河的話還沒說完。另外幾人已經衝出去接他們的大恩人了。

    葉子龍跑得最快,他打開門沒有看到人。

    「人呢?」張連勝第二個趕到。接著大家都出了大門,站在大街上四下張望也不見其人。

    「哧!」一輛軍用吉普車停在他們身邊。只不過他們誰也沒在意。還以為又是哪個戰友來了。

    「你們在找什麼呢?」童大小姐打開副駕坐的車門,跳下車問道。

    大家聞聲回頭,驚訝的道:

    「小童?」

    然後,大家同時將目光看向車上下來的司機。想知道她是坐誰的車來的?可是,意外的是,那司機竟然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陌生老人。

    「這是我爺爺。」見他們都望著老爺子,童大小姐笑著為他們介紹道:「爺爺,這幾位就是我跟您說的教官。」

    ------題外話------

    月票告急!月底了,月票爭奪戰再掀**。狂女已被連連擊破,從第三滑落到第五了。果兒可以讓咱們小欣在文在威武。可是現實中,狂女能否繼續威武,就得靠各位支持狂女的讀者親親了!嘿嘿,麼麼~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