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遠心中猶疑,轉身望向了郝昭和其身後的并州軍。
郝昭因為失血過多,此時臉色一種病態的蒼白,見文遠往自己看來,在何霖的攙扶下俯身拜道:「主公,末將治軍無方,請主公治罪!」
文遠訝然道:「為何?」
郝昭正容道:「末將受主公不殺大恩,隨肝腦塗地不足以報萬一,常懷憂懼,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我等皆主公麾下將士,軍中本無你我之分,都是生死兄弟,此次跪下的弟兄雖然有錯,末將麾下的士卒也有錯,末將管教屬下無方,更是大錯,請主公一併治罪!」
「主公,小的不該頭腦一熱就領著兄弟們和巨鹿的兄弟起衝突,連累眾人,請主公治罪!」何霖也跪下哭道,軍中最重袍澤情誼,巨鹿軍士為了給蘇由報仇而遭此殺身之禍,他們看著也心中不忍。
尤其是當看到郝昭也因為自己受到牽累,并州士卒心中更是悔恨不已。
何霖一跪下,身邊的并州士卒也跪了一地。
文遠見郝昭如此不計前嫌,動容將郝昭扶起,讚道:「好一個軍中本無你我之分,都是生死兄弟!大丈夫光明磊落,正該如此!」
接著文遠又指著求情的上黨軍對巨鹿軍士喝罵道:「和這些袍澤相比,你們就是一群小肚雞腸的婦人,巨鹿郡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三百多巨鹿兵臉上火辣辣的,這樣的責罵比讓他們死了還羞愧!巨鹿兵丟命可以,就是丟不起人!
愧疚之中,方德也不知從哪來的勇氣,膝行數十步來到郝昭的身前,咚咚咚咚的磕起了頭,直磕到額角鮮血淋漓也不停息,哽咽哭道:「郝將軍,俺方德對不起你!也沒臉見死去的兄弟!」
「對不起!俺不配做你們的兄弟!」
其餘巨鹿兵見狀,也跟著方德膝行上前,咚咚的磕起頭來,目瞪口呆的上黨兵面前,三百多巨鹿兵磕頭如搗蒜,哭聲震天。
看著這種狀況,文遠心中一軟,再也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在場文武盡皆垂淚。
看著眼前的方德面容滿臉是血,狀若癲狂,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郝昭再也不發抑制激動的情緒,噗通一聲跪地將方德抱在懷裡,撕心裂肺的哭喊一聲:「兄弟!!!」
其餘上黨軍士也紛紛上前,將滿頭滿臉是血的巨鹿軍士抱住,相擁嚎哭不已。
好一陣,文遠才勉強深吸了一口氣,一一將文武官將扶起,有對仍跪在地上的士卒澀聲道:「爾等先起來吧!」
兩方械鬥的士兵,依言愧疚著相擁而起而起,彼此看著的時候,皆被對方的重情重義所吸引,這一刻,彼此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敵意,而是可以講生命交託給對方的兄弟!
文遠看著滿臉悔意的雙方士卒,道:「爾等聚眾私鬥,依律本應斬首,然念在爾等皆非出於私心,此次便免去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凡參與此次械鬥之人,每人領四十軍棍,降為輔兵,爾等可心服?」
雖然被降為輔兵,不過能夠不被革除軍籍,對眾人已經是萬幸之喜,眾人涕零拜道,「謝過主公不殺之恩!」
文遠哼了一聲道:「都去領罰!此次死傷士卒,皆以陣亡給予家小撫恤,爾等日後也須多加照拂,不可懈怠!」
眾人惶恐應命:「遵命!」
一場血腥軍營火拚,就在這樣一個激昂雄壯的氣氛之中落下帷幕。
因為有太行山、燕山的阻隔,并州的氣溫明顯比冀州要低,進入十二月,一天比一天冷,地都凍裂了縫,小北風像刀子似的猛刮,大雪滿天飛。
這樣的天氣,莫說是莫說是出兵打仗,就是讓人走出門外轉上兩轉都不願意,眼看著年關將近,文遠實在無事可做,便生出回巨鹿之心。
十二月初八,文遠拜田豐為上黨太守,統大軍屯於上黨,全權負責上黨的事宜,文遠只領著周倉、崔琰並三百玄纓衛啟程返回。
由於太行山道冰雪難行,文遠知道臘月二十六,才趕回到癭陶城內。
此時,官府之人大多已經放假,各自回家置備年貨之類,文遠也不打算打攪旁人,思念寧兒日切,只是想一路往郡府疾奔。
一路之上,街面上的百姓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意,見到文遠和他身後那招牌似的玄纓鐵衛,一個個滿心感激的跪伏道旁,山呼太守大人。
文遠也不得不放下馬速與百姓們一一揮手行禮,看著這些百姓們發自內心的幸福,文遠心中寬慰的同時也不免會有一絲憂慮。
帶著這絲憂慮回到府中,剛入後院,文遠就聽見一陣銀鈴般的笑語,文遠轉出廊下,到了門外,只見三個大美女就在堂中聊天談笑,一個個姿容俏麗,同樣是如瀑的長髮,纖長的身條,迷人的腰肢,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散發著青春的活力,好像三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機盎然。卻又外貌,性格迥異。
左邊那個,雖一身素淨裝束,卻相貌俊秀,一身樸素的裝扮絲毫掩蓋不了她那渾然天成的淡雅氣質,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鬱金香令人望之令人心馳神迷。
如此天姿國色,文遠禁不住多看了兩眼。
右邊那個,雖然年紀最小,卻有著一張無可挑剔的絕色姿容,只見她身穿華貴的深黑色貂裘外衣,一看就是家境優渥,出身富貴,黑亮的貂絨映襯之下,粉面玉手更顯得猶如牛奶一般嬌嫩細膩,彷彿輕輕一彈,就會被彈破,。
中間那個,頭髮則高高將頭髮攏高翻綰成髻,梳編成驚鳥雙翼欲展的樣子,一身華貴的雪白狐裘,雖仍是十六七歲的清麗少女,。卻已經隱隱帶著一股典雅華貴的大氣。
此三人,個個國色天香,正是寧兒、甄宓還有樊氏巧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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