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
周奇一邊吐出濺入口中的蠍尾虎的腦漿和血水,一邊不住的乾嘔,蠍尾虎腦漿、血液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
看著倒在地上,不時抽搐一二的蠍尾虎,周奇一下子攤坐在地上,連身上的腦漿和血水都顧不上清理,這一擊,耗費了他全部的力量,修煉五靈拳儲存在身體當中的那些靈力,全部消耗一空。
「呼……呼……」
躺在地上,周奇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剛才一擊實在是凶險萬分,若非金靈拳修煉的金靈力銳力無匹,決不可能如此輕易破開蠍尾虎堅硬的顱骨,若不盡快解決蠍尾虎,形成消耗戰,自己修煉的這些微靈力,怕是會被蠍尾虎拖垮,到時候自己怕是成為蠍尾虎的美餐了。
此時青陽山頂因為蠍尾虎的存在,沒有一隻大型猛獸,倒也不怕周奇被別的猛獸撿了便宜。
這一躺便是一夜過去,第二天凌晨,周奇才醒了過來,坐起身來,渾身陣陣酸痛,他已經有三年時間沒有這種感覺了,可見昨天一戰的確是將他的所有力量全部消耗完畢,**負荷嚴重。
找了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將自己徹底清洗乾淨,衣服也清洗後用火靈力蒸乾,在小溪中抓了幾條肥魚烤熟胡亂吃了當作早餐,做完這些後周奇又來到蠍尾虎屍體旁邊。
這麼龐大的蠍尾虎屍體,怎麼運回去是個問題,周奇撓了撓頭,蠍尾虎渾身都是寶,尾針、虎爪、虎牙、虎皮、虎肉、虎骨都大有用處,可是他現在用不了儲物袋,這個重約兩噸的龐然大物,實在是不好處理,放棄哪一樣他都捨不得。
坐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心一橫,決定蠻幹。他現在的力量,舉起萬斤巨石不在話下,因此,他決定將蠍尾虎整個拖回五行山,反正以他的力量足以勝任,就是白天有些驚世駭俗,還是等到深夜做這件事情好一些。
又休息了一白天時間,期間照例修煉一番五靈拳,抽空將呆在山下的小黃找了上來,小黃看到蠍尾虎的屍體時仍然被嚇的如軟腳蝦,讓周奇好一頓鄙視,強逼著小黃喝了幾口蠍尾虎的鮮血,小黃才不怎麼畏懼蠍尾虎的氣息。
深夜時分,打坐的周奇起身,一把拽住蠍尾虎的尾巴,猛然發力,蠍尾虎龐大的屍身便移動起來,周奇拽著蠍尾虎的尾巴便朝山下奔去,一路之上聲勢浩大,亂石與碎木齊飛,驚鳥與塵土同舞,倒是為青陽山開闢出了一條上下山的陽關大道。
一路橫衝直撞過去,不長時間,周奇便將蠍尾虎拖到山腳下,路過杜家村時,想到慘遭虎吻的老者,心中默唸一聲:「老人家,我為您報仇了,杜家村的隱患也消除了,您安息吧。」
也不在杜家莊停留,一路向五行山行去,身後灰塵騰起,像一條滾滾巨龍,小黃喝了蠍尾虎的血液,精力旺盛,無處發洩,跑在前面帶路。
「兀那小子,站住。」
周奇正賣力的拖著蠍尾虎向五行山跑去,突然一聲大喝,一個非常沒有禮貌的聲音,打破了夜空的寧靜。聽到聲音,周奇向聲音來源方向望去。
雖然是深夜,但以周奇的目力,還是清清楚楚瞧見有三道光華向自己飛來,速度很快,一個呼吸間,那三道光華便落在周奇面前,居然是三個御劍飛行的修士。
三名修士,中間一名年約十七八歲左右,身穿華色錦服,身材高挑,面色白淨,氣質不凡,只是狹長的雙眼目射邪光,卻給此人帶來一絲陰險的感覺。
其餘二人一身青衣打扮,落後中間這名修士半個身位,倒像是兩名跟班的僕人,三人落下劍光,將飛劍收入儲物戒指之中。
錦服青年手中拿著一柄折扇,顯得有些文采風流,只不過在半夜山道之上無人欣賞。
錦衣青年將周奇攔下,也不說話,用手中折扇一指,身後的一名跟班便開口道:「小子,你身後是何物?」
周奇一聽這聲音,剛才喝住自己的聲音顯然出自此人之口。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攔住我。」
「小子,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配知道,我問你,你身後拖著的可是蠍尾虎。」
「不錯,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問題,小子,你還敢問有什麼問題,你偷了我家公子的獵物,還敢問有什麼問題,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跟班蠻橫的說道。
「什麼,你說我偷了你家公子的獵物,有何證據。」周奇一聽,頓時明白對方打的什麼主意,不外是想強搶這只蠍尾虎罷了。
「我們主僕三人追到這兒便是證據,這只蠍尾虎被我家公子重傷,我們主僕三人追到此地,這還不夠嗎?」
「呵……」周奇冷笑一聲,「這只蠍尾虎已經死了一天一夜,你家公子何時重傷的蠍尾虎?」
「這……?我家公子正是前天重傷了蠍尾虎,昨天蠍尾虎重傷不治死亡被你撿到了,你還不承認嗎?」
「好一張利齒,那我問你,你家公子重傷這蠍尾虎何處部位,蠍尾虎的致命傷又是哪裡?」
「這……」青衣跟班說不上來。
「蠢才,和他說這麼多沒用的做什麼,這蠍尾虎本公子看上了,自然是本公子之物,和他囉嗦這麼多做什麼?」錦衣公子面露不悅之色,開口訓斥。
「是,公子。」青衣跟班頓時額上冒出汗珠。
「小子,我家公子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識相的,放下蠍尾虎滾蛋,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否則,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祭日。」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狗奴才罷了,也敢妄言取我性命」周奇還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頓時怒了。
「小子,你敢罵我,你今天死定了。」說完就要合身撲上動手。
「慢。」
錦衣公子漫不經心吐出一個字。
青衣跟班頓時如同哈巴狗一般收斂了身形,乖乖退到錦衣公子身後,低眉順眼不說話了,真像極了周奇剛才說的狗奴才。
錦衣公子風度翩翩的踱了兩步,右手擺動折扇,輕輕砸在左手手心,自以為風采儀人,卻給周奇一種為人輕浮的感覺。
「小兄弟,怎麼稱呼,看小兄弟也是修行中人,不知師承何人,說不準我與令師相識。」錦衣公子臉上帶著自認親和的笑容,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公子有何事請直說,不必拐彎抹角,我師父乃一介散修,想必與公子不熟,就不用說與公子知曉了。」周奇看著錦衣公子虛偽的笑容,生硬的說道。
「大膽!」
「無禮!」
錦衣公子還未說什麼,身後兩個青衣跟班卻異口同聲訓斥周奇,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狗仗人勢吧。
錦衣公子碰了個釘子,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好吧,小兄弟既然如此痛快,那我就直說,小兄弟的這頭蠍尾虎對我有些用處,我想……」
「不賣。」周奇不待錦衣公子說完,便將錦衣公子的話生生打斷。
「小兄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讓小兄弟賣給我,而是想讓小兄弟送給我。」錦衣公子搖搖頭,陰測測盯著周奇說道。
「你又不是我孫子,我為何要將東西送給你。」周奇望著錦衣公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錦衣公子臉上的笑容頓時斂去,面目鐵青,咬著牙道:「好,小子,有種,你激怒我了,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的,從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過話。」
錦衣公子好像真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侮辱,氣得直轉圈圈:「本公子今天要親自動手,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樣的人不能惹。」
說完,一抬手,一抹秋水般的亮光自錦衣公子儲物戒指中升起,遙指向周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