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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誤打誤撞 文 / 搶不到果果的果果

    第八十八章誤打誤撞

    君婷婷微微靠近他,凝望著他的雙眼,道:「公子可明白我的心意?」

    蕭天行怔愣的看著她,看著她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後將紅唇貼在了自己的唇上,輕輕吸允。

    感受到君婷婷在自己唇瓣上的舔舐和輕吸,蕭天行身體微微一震,竟不知該如何動作,只能呆呆的由著她在自己的唇上侍弄。

    君婷婷吸允一會,便伸出舌頭輕輕的頂開他的牙關,將舌頭竄進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頭緊緊的纏住,不斷攪拌吸允。

    親吻是性愛的一種表達,親密的兩人就是藉著這種相濡以沫的方式,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的愛意。因而,在羧基和蕭天行兩人之間是不曾有親吻的,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個施虐一個受虐,哪會有什麼感情交融?

    這是蕭天行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親吻,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兩人舌頭相接的地方全是說不出道不明的酥麻和**。

    他由著最終的被動,慢慢開始回應。雙手也不自覺的摟住了君婷婷,按住她的頭,緊緊靠向自己,好讓自己更加吞啜她的唇舌。

    蕭天行漸入佳境,在君婷婷的唇裡輾轉,就是捨不得離去。兩人的嘴角都流下了銀絲,呼吸也愈發的急促,他也渾然不在意。最後索性將君婷婷壓在桌子上,猛力的親吻,吻得君婷婷口裡再沒空氣。

    君婷婷支撐不住,正想去推開他,卻不想他一下離開了自己的身子。

    蕭天行不可置信的看著君婷婷,眼裡的熱度慢慢冷卻下來,最後終是毫無感情的說:「你走吧,剛才的事是蕭某的不是,還望黎小姐不要怪罪。」

    君婷婷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明明感到蕭天行已是動了情,剛才他對自己的親吻回應得那麼熾烈,怎會一下說變就變。若是他一直冷眼拒絕她也就罷了,可他剛剛那麼熱情,怎麼下一秒就如同寒冰一般。

    「你……怎麼了?」君婷婷猶豫的問到。

    「我讓你走。」蕭天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看她,轉過背對著門說。

    「你到底怎麼了?」君婷婷怎麼可能就這樣走了,眼看著明天就是初七,如此大好的機會這樣白白錯過,自己就只有等死的份。

    「黎小姐多心了,天行無事,夜深了,小姐請回去休息吧。」蕭天行再次下逐客令,口氣是不容置喙的冰冷。

    「我不信,剛才你明明是有感覺的,一定是有什麼事。」君婷婷篤定的說。

    蕭天行當然不可能告訴她自己是因為突然想到了羧基,想到自己骯髒的軀體,想到那刻骨的仇恨。

    這些他都是不願讓君婷婷知道的,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意君婷婷的看法。總之他很害怕,害怕她像魔教裡的那幫下人,當著他的面恭敬無比,私下卻鄙視他是靠著後庭生存的賤貨。

    想他堂堂男兒,行,不能光明正大。坐,不能心安理得。他要如何在世人面前自處?若是有朝一日讓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污穢不堪,那她又會怎樣的不屑?

    與其如此,不如從未開始。所謂得失,有得才有失,自己若是從未得到過,也就談不上失去。

    他這一生,有著羧基給的奇恥大辱,有著活在黑暗裡的痛不欲生,這已經夠了。他無法在承擔別的痛苦,也不願去面對半點的傷心。

    君婷婷見蕭天行半天不回答自己的話,各種念頭在腦海裡閃過,她這一番可謂是不成功便成仁,斷然沒有半途終止的道理。

    蕭天行的反應肯定是有心結無法打開所致,君婷婷倒不想去觸碰他的內心。一來她怕弄巧成拙,解不開他的心結,反將他惹怒,一劍滅了自己。二來她要的不過是蕭天行為她解去身上的一生歡,對他事並不是非弄清不可。

    君婷婷到這個世界吃了無數的虧後,得出的經驗便是,在男人面前與其強悍對峙,不如柔弱化之。

    想到這裡,她打定主意要讓蕭天行同情自己,從而不會趕自己走。

    她睜大杏眼,一瞬不移的看著蕭天行道:「你不是也不能人道吧?」

    蕭天行聞言霍然轉身,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皺著眉頭頗為不滿的說:「你一個大家閨秀怎的能說出這種事?」

    「這事怎麼了?我可是嫁了人的,而且我夫君也是個不舉之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君婷婷說完就看著蕭天行,只等他的反應。

    她是故意將南宮少宇不舉的事說出來的,這個世界,做寡婦不可憐,只要願意寡婦還可以改嫁。但是做個守活寡的女人很可憐,其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但凡是有點同情心的人,知道她表面嫁得風光,背地裡卻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沒有,都會不禁為她唏噓一番。

    蕭天行聽到她這樣說,不可置信的看著她,聲音有些顫抖的道:「南宮少宇不舉?」

    「嗯。」君婷婷很不厚道的把為了幫她而被荊棘刺屁股的南宮少宇出賣,毫不猶豫的說:「他因為這毛病,私下裡經常做些奇怪的事。」

    說到這裡,君婷婷的雙眸中已是水光漣漪,眼看眼淚就要垂下,看得蕭天行一陣揪心。

    他想到前些日子君婷婷和北門惜歡的親近,原來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禁開始自責,自己就是被現實所拘泥的人,就是在這紅塵中無可奈何苟延殘喘的活著。

    怎就對一個女流之輩如此苛責,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為了父兄之言,做了兩家利益的犧牲品。本就著實令人同情,還嫁了個毫無擔當,花名在外的丈夫。丈夫還因為腎虛過度而無法人道。面對如此薄情之人,她的確沒必要為他守節。

    其實此時的蕭天行心裡對君婷婷不過是男人對女人最直接的好感,要說愛意不一定有多深。但君婷婷從來都很會攻心,異性間美好的感情很複雜,有好感、有愛慕、還有憐惜。若是一個人對一個異性產生這其中的一種感情並不可怕,可如果這些感情全產生,那真的是再難有翻身之地。

    君婷婷嬌好的樣子,靈動的舉止,很容易讓男人對她有好感,這其中當然包括蕭天行。他本因著對她諸多行為的不齒,而忽略她的美好。可這回,他有了為她辯解的理由,自然心生好感。

    月關下一曲心意相通的《交頸》,已是讓他心生愛慕。他是愛簫之人,因為許多愁苦無法言說只能寄情於簫,而她今日的簫聲真正談得上是知己。

    再加上,她這淒楚的生活,讓他只覺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

    一時間他就將她擁在了懷裡,把剛才對自己的告誡拋諸腦後。

    在他懷裡的君婷婷心裡有些愧疚的暗道:『蕭天行,你不能怪我騙取你的感情,我若不這麼做,我就得死。再說,你不會主動放我們走的,我只有讓你對我放下戒備,才能順利逃出去。』

    原來,君婷婷雖不懂簫,但在瓊樓時聽得出他是愛簫之人,不然也不會吹得如此動人。但凡這樣的人,最是看重知音。君婷婷和南宮少宇早就商量過,以南宮少宇的簫技並能引得蕭天行的注意,他必然會邀她相談。

    事實上和他們想的一樣,蕭天行本就是因為長期受虐才壓抑本心,他內裡卻是個性情中人。以簫聲覓得知音,自然有心結交,不論今晚吹簫的是何人,他也會以禮待之。

    而君婷婷進到房後,在品茶時,趁著自己的話觸動蕭天行心神之際,對他施展了類似媚術的引魂,讓他迷失在自己的眼眸中。才會沒有推開她對他的吻。

    最後,在他神智回復後,又故意說自己的可憐之處,引得他的同情。

    她的計劃原就是兩部分,一是解了自己身上的一生歡,二是用雙元法力控制蕭天行的神智,問出出去的路徑。

    前者是她與南宮少宇合謀的,後者卻是她自己悄悄思量的。她從不把南宮少宇當成自己人,雖然現在兩人關係緩和,但在她看來不過是情勢所趨。如此,她自然不會將自己修習雙元法力的事告訴他,因而這部計劃也只得靠自己秘密進行。

    他安靜的抱了她一會,便感覺她抬起了頭。低頭一看,她的嘴唇已覆在他的唇上,輕輕吸允舔舐起來。

    君婷婷身體柔軟,依靠在他的懷裡,輕啟朱唇,將他的舌頭放了進去。

    蕭天行再顧不得許多,摟緊她就與她勾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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