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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八十一章 妙計(二) 文 / 搶不到果果的果果

    第八十一章妙計(二)

    黎辰陽對她的配合非常滿意,把頭湊到她的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復又眼神灼灼的看著南宮長宇,氣勢凌人的說:「你說我是誰?」

    「你……你們……」南宮長宇見君婷婷對床上的男人一味放縱,當著自己的面舉止如此親密曖昧,心中難受。

    「我叫黎辰陽。」黎辰陽假裝好意的做了自我介紹,隨即在君婷婷的臉蛋上就是吧唧一下。

    黎辰陽的這一親,立時讓南宮長宇的心如同被扔到了千年老陳醋裡,酸得雙腳都快支撐不住身體,連最起碼的自報姓名都忘了。只是無助的看向君婷婷,訥訥的開口說:「婷婷,我來接你回去。」

    不等君婷婷答話,黎辰陽就有些撒嬌的說:「婷婷,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你走了我一個人肯定難以入睡。」

    君婷婷側著頭,看向他發青的眼窩,憐惜之情勃然而升,溫柔的點了點頭。

    黎辰陽滿意了,連親君婷婷好幾下。

    復又看向南宮長宇,好似自己很大度的樣子,說:「不知他算是第幾位兄長呀?」

    君婷婷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實話實說:「他不算是你的兄長,他的事須得惜歡同意才能算數。」

    「哦。我還以為他也是自家的弟兄呢?卻原來還不是,既然不是,為何如此不守禮儀,冒冒然就來找你,還對下人說你不見他他就不走,這不是讓下人笑話嗎?」

    南宮長宇聽到君婷婷否認自己已然有些難過,再被黎辰陽搶白這一通,恨不得立時在地上打個洞,如同蘿蔔般一頭扎進去再也不出來。

    君婷婷見南宮長宇被打擊得不輕,心裡的氣消了個兩三分,狀似好心的為他解圍。「辰陽,怎麼這麼說話?他好歹是南宮少宇的哥哥,也是我的大伯,怎可如此無禮?」

    她這一番話,讓南宮長宇越加難受,怎的自己和她就只剩下這層關係了,早上二人不是還好好的嗎?

    「呀,婷婷你不早說,原來是大伯哥呀,失敬失敬。」黎辰陽嘴上雖是這樣說,臉卻儘是得意之色,沒有半分失敬的誠意。

    君婷婷見南宮長宇被說得臉色已然鐵青,有心放他一馬,說道:「今日晚了,你回去吧。」

    「婷婷……」南宮長宇看向她。

    「好了,就這樣說定了,明日我會自己回去的,你也不用來接我。」君婷婷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南宮長宇心裡憋屈,卻只得照她說的辦。出了黎府,他沒有騎馬,一個人慢慢的往南宮家走,邊走邊檢討。他心知中午之事讓君婷婷對自己有怨,必然也讓她想起自己拋棄她回北嶺之事。他不怪她為難自己,只是後悔自己當日的舉動。也害怕她真的就不要自己,心內暗下決定,從今後,定然要事事順她的意,不可再惹她有半分不快了。

    南宮長宇走後,黎辰陽立馬對君婷婷進行了盤問,君婷婷起初還有心隱瞞,不想和他說得太過詳細。

    黎辰陽頓時滿臉的悔恨、愧疚,沉著嗓音說:「婷婷,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以前對你做的事?所以現在並不相信我了?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你說,只要你能說得出來,我就是死也要做到。」

    君婷婷一聽他的話,馬上自責起來,兩人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不容易。黎辰陽為她所做的,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沒有他,自己哪還能在這裡舒服的呆著。他一個自負的天之驕子,為了自己不要尊嚴不要臉面,自己怎的還防範他?

    「辰陽,你不要亂想。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從今以後我們誰都不許再提。我們只說現在和未來,好不好?」她想通了,便柔聲的對黎辰陽說。

    「婷婷!能聽見你這麼說我好高興。」黎辰陽雙手抓住她,眼眸中溢彩流光,整個人都顯得興奮難耐。

    「傻瓜,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南宮長宇的事嗎,我這就告訴你。」

    當即,君婷婷便對他毫無隱瞞的說了一遍自己和南宮長宇之間的糾葛。從南宮長宇如何與她相遇,如何拋棄她回了北嶺,還有這樁婚事她是如何促成的。到嫁進南宮家後,南宮長宇走火入魔回到南宮家,北門惜歡對南宮少宇下藥,還有南宮少宇那荒唐的決定,她都全然說了。

    黎辰陽聽了她的敘述,烏黑的眼珠在眼眶裡滴溜溜的打轉,一番思索後,才說道:「這麼說來婷婷是想報復南宮少宇?」

    君婷婷點了點頭。

    「那婷婷是不是已經想好了方法?」

    「嗯。南宮少宇最是重面子,此番他被下了藥,將全部希望寄托於南宮長宇身上,我打算在這上面做文章。」

    黎辰陽本就聰慧,做事最是陰損,見君婷婷有心整治南宮少宇,全然忘了自己與他昔日的兄弟情義。立馬湊到君婷婷的面前,撿那最缺德的招數說了個盡。君婷婷聽得兩眼放光,暗暗佩服黎辰陽的智商。

    要說君婷婷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北門惜歡就如同最賢惠的皇后,寵著她慣著她,卻絕不煽動也不會幫她出主意做些歪門邪道的事。

    黎毓天生耿直,就如同護國將軍,若要他為她拋頭顱灑熱血,他絕不皺眉頭。可要是讓他挖空心思討她歡心,怕也是難以做到,更別說和她一起損人。

    唯有黎辰陽,真正的是個佞臣,不辨善惡,不分忠奸。只要能讓君婷婷高興,你就是讓他把天捅了他也是願意的。

    這不,他和君婷婷才在一起合計不過一個時辰,就決定了南宮少宇的悲慘命運。

    一個男人,可以沒身材沒長相,只要他不做皮肉生意。可以沒錢沒勢,只要他勤勞度日。可斷然不能沒有能力,此能力不是指謀生的能力,而是那人道的能力。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還能算男人嗎?當然不能。

    偏偏一向自詡風流倜儻的南宮少宇就成了這樣的一個男人。他整日過得提心吊膽,生怕別人知道了他的秘密。

    往日裡和他一起胡鬧的幾個狐朋狗友見他最近一改往日作風,整日不是打理家業就是習武練功,或者乾脆窩在家裡不出來。都嘲笑他是因為娶了個大美人,被奪了心魂,害怕河東獅,這才一改本性。

    這樣的說法南宮少宇當然不否認,還有意讓別人這樣認定,為的就是保存自己最後的顏面。

    可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與南宮家來往的那些商人,還有在南宮家地盤上討生活的小門派,都開始試探著送他美人,弄得他不甚其煩。

    他派人暗暗查探,據說是因為有幾個在南宮家作主事的人暗地私傳,說要和他攀上交情,非得用美人開道不可。眾人聽了這話,再想到他往日的風流作風,便信了個七七八八。一時間,環肥燕瘦,內秀外露,各式美女紛紛出現在他的周圍。

    他起初還婉言拒絕,次數一多,便忍無可忍的大發雷霆。自此,再也沒人敢往他身邊送美女了,可伴隨著寧靜而來的還有謠言。

    江湖中、生意場上都在議論紛紛,據可靠消息,南宮家的二少爺現在不進女色了。也有人為他辯解說,換成任何人,家中有黎家小姐那樣的極品,哪還用得著到外面尋花問柳?這話,本是讓大部分人都相信的。可馬上有人站出來說,南宮家的下人都說南宮二少爺從不在二少奶奶的房裡過夜。

    於是人們開始思考這其中原因,有人猜他是個斷袖,可聯繫以前他那光輝的風流史,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最終,人們一致認同他因為早些年風流無度,而腰軟腎虧,精元流失,導致無法人道。

    這樣的話,大家當然只能私下議論,偶爾拿來做飯後閒咨。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時間一長,南宮少宇自然是聽說了。

    他心裡是又怒又怕,惶惶不可終日。見到幾個人在一起說話,他就疑心別人是談論他,日子越發難過。

    他的日子不好過,南宮家的那些個管事自然是過不好。其中一個管事最是懂得阿諛奉承,為了出風頭,特意挑了個四下無人的時候對他說道:「二公子可是煩惱最近的謠言?」

    聽到這話,南宮少宇的神經立馬繃緊,暗暗握住雙拳,只要對方出言不遜,他定取他性命。

    見他不回答,那管事也不甚在意,依然討好的說:「小的有一計,可讓謠言不攻自破。」

    南宮少宇按下心神,漫不經心的說:「哦?說來聽聽。」

    「二公子只需約上幾個朋友到青樓走一遭,到時還有誰會嚼舌根?」那管事連忙湊上前,一臉諂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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