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訓妻
看到葉羽,素月、明空不約而同的鬆手,互看對方一眼,她們同樣的哼了一聲又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
「打啊,接著打啊,怎麼不打了?」葉羽臉色發青,他瞪著她二人,「你們多大了?撓臉、抓頭髮,撕衣服,你們還是小孩子?」
素月撅著嘴,心下嘀咕,「你以為人家想這樣?還不都怪你把明空弄的那般厲害,不出此下策人家又怎能佔到便宜?」
「明空行事如何,關你什麼事兒?」
「關我什麼事兒?」葉羽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就因為你是老子的女人。」
「我憑什麼就是你的女人?」
這尼姑是真傻還是假傻?「憑什麼?就憑那張印有你初紅的床單,就憑老子餵你吃飯,就憑老子抱著你方便!」
「詭辯!師傅說過,臂砂未退,身子就是清白的。」明空身上衣服本就被素月撕得亂七八糟,她翻下衣領,削肩、玉臂盡皆展露,臂上那點嫣紅宛然。
葉羽心知肚明,素月卻有些納悶,她這到底怎麼回事兒?可看明空當著自家相公的樣子,她又不由妒火中燒,甩手一記耳光抽在了明空右側臉頰上。
「我這做妻子的就替相公教訓教訓你,省的你出去招蜂引蝶。」
做妻子的?那萱兒又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素月後半句話卻是說到了葉羽心坎裡——明空對男女之事迷迷糊糊的,要是再有別的男人這般對她,老子豈不是虧大了?有空還真得同她說道說道。
這記耳光清脆響亮,明空覺得痛,可面子上更是掛不住,巧手翻轉,四周寒氣大盛,葉羽嚇了一跳,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明空手腕,「你給我住手!」
葉羽出手相助,素月得意的看了明空一眼。
「你管不著!」
「你再給我說一遍?」葉羽臉上表情一僵。
看葉羽這副樣子,明空心下委屈亦有幾分惴惴,那反駁的話兒就再也說不出來了。
「你給我跪下!」
明空自認葉羽沒有資格命令她,可這一刻她卻是不由自主的按照葉羽所說的做了,雙膝跪地,她上身趴在榻上委屈的哭了。
素月心下得意,她站起身子走到葉羽身邊,雙臂環住葉羽的胳膊,「相公……」
「你幹什麼?我讓你起來了麼?跪倒明空身邊。」
落差啊,素月一口氣差點沒倒騰上來,她真想撂挑子造葉羽的反,可明空就在跟前,她不想讓葉羽面子上過不去,哼了一聲,憤憤的挨在明空身邊跪好。
「這下你得意了吧?」素月伸手在明空腰間擰了一把。
明空吃痛,她手肘撞在了素月手臂上。
「你們倆還要打?」葉羽氣沖沖的走到她倆人身邊,順手扒下她們的褲子,一人屁股蛋兒上賞了一巴掌。
看著明空玄女與素月小姐那光屁股的樣子,站立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如煙臉蛋突然變得通紅,看都沒敢看葉羽就匆忙走了出來,闔上房門,她腦中兀自閃現著剛才的一幕,真沒想到這明空竟然是……
沒敢守在門邊,如煙遠遠的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她突然覺得身子有些燥熱——好人家的女人哪能想這些?這對得起故去的相公麼?傳統的心思作祟,如煙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她忍不住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再說葉羽,看著素月、明空,他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人人平等、人權至上的思想根深蒂固,素月二人互毆,葉羽固然生氣,可說到訓妻,那絕對玩笑的成分居多——雙手放在二女『臀』上,「現在知道錯了吧?」
素月、明空誰也不理他,委屈大於羞澀,她們互相看看對方又同時將頭扭向一邊。
啪,啪!又是兩聲脆響,明空『臀』兒紅也不紅,素月身上卻留下了兩個巴掌印。
「公子,月兒知錯了,你原諒月兒吧。」好女不吃眼前虧,素月心思活泛。
這個小妖精啊,葉羽喉間有些乾澀,他唬著臉看著明空,「那你呢?」
明空剛要說話卻被素月截斷,「妹妹,剛才是姐姐衝動了,我話說的是重了點,可咱們都是一家人,姐姐不也是為了咱們家好?」
素月口氣儼然葉府女主人,她這道歉的話聽進明空耳朵可就變了味兒了;小尼姑哼了一聲,看都懶得看她。
「你還嘴硬?」葉羽繼續「打賞」明空……
葉羽打到手抽筋,明空輕輕啜泣,可那『臀』兒卻是白嫩如常。
「你給我好好反省反省吧!」
明空犯倔,葉羽沒轍,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出了房門,他第一反應就是準備一根籐條——對付明空,赤手空拳太累,刀槍棍棒太過血腥,唯有籐條才是打屁股的不二法門。
「活該!」葉羽剛邁出房門,素月就頂了明空一句。
如果說明空真是如此「懦弱」,葉羽也就不會這般打她了。
話說佛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明空三番兩次的遭素月挑釁?她抹了把眼淚,雙掌毫無徵兆的印在了素月身上。
素月哪想到明空此刻竟敢將「家庭紛爭」升級?想好了的諷刺的話尚未出口,她就感覺一陣寒意襲體,身不由己倒飛了出去,摔在明空榻上,稀里嘩啦,這榻真的塌了。
素月下裳再一次滑到了腳踝,怒意盈然,她那還知道什麼叫害羞?真氣鼓蕩,下裳四分五裂,素月隨手抓起一根長木板,手腳微微觸地,她輕飄飄的站到了明空跟前。
明空並不清楚素月來歷,可看她這一手,忍不住要讚歎好輕功。
「我不想傷你,希望你也不要逼我出手。」明空對素月手中的「條狀物」視而不見,她語氣淡然的說道。
「逼你出手?」素月笑了,「誰傷誰還不一定呢。」
即便打不贏明空,以素月的本事,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
趁明空整理褲帶的間隙,素月突然出手,長棍彈起,靈蛇般刺向明空肋下。
氣機感應,明空美目一寒,身形晃動躲開了素月這一擊,伸手虛空一抓,一根「床腿」飛進她掌心。
明空這招隔空取物耍的很酷,素月心驚——這一手她能夠做到,可絕對沒有明空這般氣定神閒;可明空褲子「哧溜」一下滑了下來又忍不住讓她發笑。
出家人四大皆空,男是空,女是空,身子也不過空空一具皮囊,素月都不在乎,她又何須在乎?那絕美的身子暴露在空氣中,寒意大增,讓人不敢逼視。
「白虎煞星……」
素月此時也看明白了,要想戰勝明空,唯有讓她動怒以自亂陣腳。
對於明空而言,這「空」也得分情況,自從知道身子異於平常女人,素月打她臉又揭她短,哪還能忍?嬌叱一聲,迎上素月,雙棍相交,兩人不退反進,雙掌又相抵,一聲悶響,兩人同時倒飛出去,明空壓壞了梳妝台,素月則摔進了帳子……
「羽兒,你拿那棍子幹什麼?」
葉羽手中抓著一根柳枝,拇指粗細,由於剛從樹上折下來,柔韌性還不錯,揮舞起來能聽到「嗖嗖」的風聲,他心滿意足的朝明空居所走去,走到甬道的盡頭,他剛要轉彎就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母親、錢紫萱以及跟在她們身後的大白,小東西看到葉羽親暱的跑到他腳下打轉轉。
聽到母親的問話,葉羽哪好意思承認是為了威懾明空用的?他撓了撓頭,「我這幾天跟月兒學習練劍,當個道具唄!」
素月的事兒如何能瞞得過葉靈?又想到葉羽「當駙馬」之事,看看身邊神色如常的錢紫萱,她心下為兒子的花心而愧疚。
看著葉靈拉著葉羽走到一邊,錢紫萱似乎知道婆婆想說什麼,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蹲下面子想摸摸大白以掩飾自己的心思,可小傢伙竟然不給她這個機會,顛顛的跑向了葉靈腳下……
「萱兒,你是不是心裡挺埋怨我的?」
葉羽一手拿著柳木棍,一手拉著錢紫萱的小手,兩人漫無目的在府裡逛著。
錢紫萱看了看葉羽,她搖了搖頭,可眼淚卻是滾了下來,悲從中來,繼而一發不可收拾,她撲進葉羽懷裡大哭起來。
葉羽歎了口氣,他真想大聲說一句——我就娶你一個人——可現在可能麼?先不說明空,月兒把身子給了自己又把功夫傾囊相授,自己若要負她,還算個男人麼?銀屏的事兒更是牽扯到政治,先不要說放棄,如果說了比賽那就是毀了銀屏公主一生啊。
「萱兒,我對不起……」
葉羽托著三丫頭的屁股將她抱了起來,走到院裡一棵樹下坐定,他捧著三丫頭小臉,吻干她的淚水,注視著她的雙目說出這幾個字。
錢紫萱摀住了葉羽的嘴沒讓他說下去,「相公,抱緊萱兒,你親我!」
雙唇相依,口舌相纏,女兒家那淡淡的體香傳進葉羽鼻孔,他有些癡迷,驀然,舌尖一痛,口中傳來淡淡的腥甜,知道這是三丫頭的傑作,葉羽非但沒有鬆開,他反而將三丫頭抱得更緊。
「相公,這輩子你若敢對萱兒喜新厭舊,萱兒…萱兒就死給你看!」
錢紫萱絕對說得出做得到,她那灼灼的目光盯著葉羽雙眼,在等待他的回到。
「萱兒,你放心,別的我不敢保證,但你絕對是我葉府的女主人,這是我葉羽對三丫頭你的承諾。」
葉羽這話斬釘截鐵,錢紫萱很開心的笑了,「相公,你還記不記得娘親發現咱們那樣的那一次?」
葉羽一愣,他哪能忘記錢夫人突然蹦出來害得他差點萎了那事兒?
「娘親雖然打我狠了,可我卻一點也不後悔,我在娘親、姐姐眼中本就是離經叛道,娘雖然告誡我女兒家的第一次定要在新婚之夜交給自己的夫君,可萱兒卻不要這麼做,等選駙之事結束,萱兒要同你洞房花燭。」
錢紫萱這話很大膽,可她最想說的那句話卻是沒有說——素月、明空均同葉羽發生了關係,她三丫頭不要做那最後一個。
跟葉羽有關係的幾個女人,錢紫萱不算最美,可她那另類的勁頭,她那不屈的性格讓葉羽最是喜愛,聽到懷中嬌娃自願獻身,葉羽心裡好像抹了蜜,憨憨而笑,他恨不得將這小妮子就地正法。
「其實能與當今聖上銀屏公主姐妹相稱,不知有多少人在羨慕萱兒呢。」錢紫萱白了葉羽一眼。
這丫頭到底是什麼意思?葉羽唯有顧左右而言他,「對了,萱兒,那天銀屏跟你在屋裡說了什麼?」
葉羽一直想鬧清楚這兩個女人是怎麼溝通的,能讓三丫頭處處為選駙之事操心,這銀屏還真有當「外交家」的天賦,得跟她好好學習學習;可這幾天三丫頭除了處處逼著他讀書,其餘時間基本上冷著一張臉,現在雨過天晴,他哪還忍得住?
舊事重提,錢紫萱不由又想起了葉羽的「溜號」行徑,白了他一眼,故作莫測高深之狀,「明天是選駙的第一天,你準備好沒有?無論如何你也只能贏而不能輸。」
「明天就要開場了?」葉羽這幾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學書,一心學劍,哪還記得日期?「明天要比什麼?」
錢紫萱又白了葉羽一眼,「如果我是公主,知道你對如此大事這般不上心,就算是當了駙馬也不讓你如願!」
葉羽大感冤枉,「我哪是不上心啊,我是被你跟月兒逼得團團轉,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就連跟月…你親熱的時間都沒有了。」
「你是想跟你的月兒親熱吧?」錢紫萱酸不溜丟的說道,「看她這幾天那般賣力的教你劍法,我對她倒有幾分改觀,她人雖然可惡,可也是真的為了你好,比那滿口慈悲的明空強多了。」
明兒除了有點死心眼,她絕對算不上壞,人家可是光著屁股傳咱哥們七星蓮花步啊,這些話葉羽也就是想想,要是說出來卻是萬萬不敢的——老婆說的永遠是對的,葉大公子覺得很有必要加強這方面的學習。
「選駙之事分文比和武比,武比在先,文比在後……」
「武比在先?」葉羽有些好笑,難不成這駙馬爺也得先緊著身強力壯的挑?想想也對,公主也是人,而且還是漂亮的女人,她焉能沒有七情六慾?如果選那一心只讀聖賢書而不知鍛煉身子的酸儒,雙手無「扶雞」之力,這豈不是有礙觀瞻?
「有什麼問題麼?」
葉羽笑笑,「武比在前,那豈不是參加文比的都得鼻青臉腫?個個都是腫豬頭,公主怎麼分辨誰是帥哥?」
錢紫萱也樂了,「哪有你說的那般不堪?有膽量上台的,哪個是庸手?這樣的高手豈能像那破皮無賴一般打混架?」
高手怎麼了?素月是不是高手?明空又是不是高手?她們倆不是照樣滾在地上掐架?想到這事兒,葉羽忍不住看看身邊的棍子,也不知道那倆丫頭這會兒咋樣了?
錢紫萱當然不知道明空、素月正在上演「武戲」,她看著葉羽繼續之前的話題,「除突厥使者外,其餘欲爭駙馬的必須抓鬮,兩兩對戰,依次類推,選出功夫最好的那一個與突厥的使者對戰,如果突厥使者輸了,那這一人則與突厥使團進入文比,如若突厥使者贏了,那文比也就取消,公主就必須遠嫁突厥。」
這他娘的什麼狗屁規則?後世那所謂的「暗箱操作」與之比起來簡直是太公平了,葉羽被氣愣了,「我們大梁的同胞先自相殘殺一番,然後一個人去對戰突厥使團,這他娘的還有沒有天理?」
錢紫萱也知道不公平,否則銀屏豈會那般走投無路?
「相公,有七大士族蠱惑,公主嫁入突厥本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如此選婿還是陛下力爭的結果。」
葉羽急喘了幾口粗氣,「七大士族這幫人渣簡直是賣國求榮,把銀屏嫁過去難道就能讓他們永居高位、永享榮華?抱薪救火,這幫人就井底之蛙,今次我非讓他們鬧個灰頭土臉不成。」
錢紫萱沒有說什麼,她依偎在葉羽身邊,「相公,明天你萬事小心……」
「二哥,我可找著你了,」錢寶兒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你怎麼還跟我姐卿卿我我的?大哥跟小六他們在練武場的牆角發現了一塊大石頭,半圓不圓的,一個人都抱不過來,看起來很沉,就連大哥都搬不動,你還是快去看看吧。」
大石頭?葉羽一愣,咱家也出現寶貝了?
看著葉羽向練武場走去,臉色通紅的三丫頭瞪了弟弟一眼,「今次先記你一頓打,要是再敢胡言亂語,你看我怎麼教訓你!」
看著錢紫萱跟上了葉羽的腳步,錢寶兒一呆,我哪又招惹到這不講理的三姐了?回想回想剛才那話兒,他很慶幸的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