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俠女與潑婦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醉打金枝的故事就基於此——唐朝名將郭子儀的兒子郭曖娶了昇平公主,這位金枝玉葉嫁到郭家後絲毫沒有做媳婦的覺悟,動不動就對丈夫、公公、婆婆亂發脾氣,這讓郭大少爺很不爽,平時不敢欺君犯上,可喝了那「忘情水」就得另說,藉著酒意,把公主拖回房裡就是一頓胖揍——葉大公子也是將要當駙馬的人了,同病相憐,他是真的進入了劇情,想像著自己就是郭噯,銀屏就是那昇平公主,把郭曖是抬了又抬,把昇平是貶了又貶,總結起來就一個意思,女人三天不打,就該上房揭瓦,對於家裡有那河東獅吼的敗家娘們,那就該時刻預備兩瓶二鍋頭。
挨打的可是女人,素月聽了心裡能舒服?
「公子,月兒教你練劍吧?」
練劍?郭曖還沒打完昇平呢,咋就不讓講下去了?哥們講故事挺有感染力的啊,難不成月兒不喜歡這些東西?不過能練劍也還不錯,距選駙之期沒幾天了,臨陣磨槍,不快也能光啊。
「公子,月兒的這套劍法叫星河劍。」
葉府練武場上,素月勁裝打扮,英姿颯爽,她手持短棍,狀似嚴師;至於葉羽卻不像高徒,那雙眼睛流連著素月那高隆的胸口、挺翹的玉『臀』——素月內功深厚,自是不避寒暑,為了方便,她身上僅著汗衫——平時咋就沒發現月兒像今天這般誘人?看來制服真有吸引,要不回頭給月兒準備一身警服?
「啪!」素月揮舞著棍棒敲在了葉羽『臀』上。
縱使不痛,可事關男人顏面,葉羽瞪著素月非要跟她說道說道。
「劍術一道,最忌三心二意,月兒既然要傳你劍術,你就必須要記住月兒說過的每一句話,爭取將星河劍的威力發揮到最強。」素月爭強好勝,看葉羽學的蓮花步如此精妙,她絕對不能輸給明空那可惡的女人。
「我是你男人。」
「練武場上只有師徒,沒有夫妻,如果你不好好學,那月兒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看著漸漸化身「女王」的素月,想想昨日被三丫頭逼著認識草藥的事兒,葉羽差點沒哭了,老子碰到的這都是什麼女人?練武場上是師徒,到了床上總是夫妻了吧?你看你男人如何大振夫綱。
素月所學甚雜,劍法更是一絕,這套星河劍法堪稱她劍法的精髓——星河?顧名思義,天上銀河,白光如匹、如練,映照大千世界,萬物無所遁形——她使將出來,端的是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配合日光,星星點點真真如那漫天繁星,葉羽看的有些癡了,懂不懂不好說,他就覺得震撼,原來這小妮子也是深藏不漏啊。
有一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葉大公子上課時愛走神的毛病總也改不掉,看著素月劍法,他不由想到了七星之武曲,月兒如此本事在說起他時尚且不自覺的恐懼,這老混蛋得厲害到什麼地步?
「公子,星河劍法中意而不重形,可對於初學者,每一招每一式都必須牢牢記住,等你能將所有招式融會貫通,牢記於心,此時不記形而有形,星河劍意不發而發,在此基礎上才能推陳出新,真正做到無跡可尋,月兒先將第一式演示一遍,你用心記著。」
葉羽漫不經心,點頭應是……
素月收棍,她走到葉羽跟前,「公子,你來一遍月兒看看。」
「月兒,你幹什麼?」
「你…你氣死我了。」
「啪」的一聲,葉羽又挨了素月一棍子……
「這第一式總共十二個變化,你竟然錯了七個。」
「啪」,又是一棍子……
在葉羽想來,學劍麼,差不多就行了,可素月卻務必要他做到盡善盡美,這一天除了中午稍事休息——午餐時銀屏公主不停的拿眼睛瞄他,他都沒得著空隙回應幾眼——他就在練武場上度過了,記不清挨了素月多少棍子,直到太陽西斜,他才將星河劍第一式練了個滾瓜爛熟。
「公子,咱們明天學習第二式。」
星河劍法一共九式,按照葉羽的想法,怎麼也得一天三式吧?可這個想法剛剛出口就遭到了素月的白眼,「貪多沒好處,前三式是築基,絕對不能貪快,相公,想要在戰場上壓敵人一籌,平日裡焉能不下苦功?」
葉羽明白這個道理,可他卻忍不住想,明空叫老子蓮花步不就是填鴨式教學麼?哥們那不也學的挺好的?又想想今天的挫折,他很無奈的發現,自己似乎天生就是那「腳底板抹油」的坯子。不過葉大公子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前世的他為什麼考不上清華、北大?就是因為沒有月兒這般的好老師啊,要是想當初也被這般逼迫,不要說清華、北大了,就是劍橋、哈佛也不在話下啊。
「相公,今天辛苦了吧?晚上你來月兒房裡,月兒給你推拿一番。」
素月轉變非常之快,剛出練武場,她就褪下師傅的外衣換上了小媳婦的打扮。
「不辛苦,當然不辛苦,痛並快樂著呀。」葉羽「咬牙切齒」的看著素月,他一把抱起她的腰,抬手就在她屁股上來了幾巴掌。
「相公,你討厭,又打人家屁股。」
「打是親,罵是愛麼,」葉羽捏了捏素月臉蛋兒,「今天晚上相公好好疼你。」
好好疼我?看葉羽那表情,素月忍不住想,今晚是不是回瀟湘館住上一宿?
「月兒,你難道不想相公疼你,相公是真的想犒賞你呀。」
葉羽低頭吻上了素月的紅唇,可唇未分,他眼見掃見了朱泰兄妹以及送他們出來的三丫頭。
聽到錢紫萱的聲音,素月不由想起了那日「掉褲子』事件,頭也不抬,紅著臉跑開了。
「萱兒,你……」
錢紫萱似乎沒看到葉羽,她走到銀屏公主跟前,「妹妹,你不用擔心,姐姐會督促他的。」
老子咋就成了狗不理了?還好朱泰顧及兄弟義氣,「二哥,小弟同皇妹先行回宮,明天有空再來找你。」
找我?我看你小子是惦記我姐吧?又是一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羽郎,你若要再敢招惹旁的女人,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錢紫萱撂下這話想走,可突然被葉羽抱住了腰肢,「啪啪」兩聲脆響,她『臀』上也挨了葉羽兩巴掌——葉大公子夠一視同仁吧?
「羽兒,這都一天了,大白怎麼都不吃東西啊?」
葉靈在臥房一角鋪了幾層褥子權當大白的小窩,葉羽進門的時候她正發愁的摸著大白的頭。
「娘,您不用擔心,狗跟人一樣,總會有些水土不服,等適應了就好了,現在餵它喝點水,等一會兒我讓人弄點牛奶什麼的餵給他。」
葉羽走到葉靈身邊,他不由蹲下面輕輕摩挲著大白。
「娘,你怎麼讓它在你房裡啊,會不會很髒?」
人有三急,狗又豈能少得了?大白似乎聽懂了葉羽的話兒,它不滿的叫了幾聲。
「大白才這麼小,要是晚上放在外邊肯定會凍死的,」葉靈喜愛的摸著大白,「大白真的很乾淨的,一開始我也以為它要在屋裡便便,可下午的時候它突然朝我叫,我打開房門,它竟然跑到庭院裡的樹底下便便的。」
這狗竟然知道不能隨地大小便,看來還真是「家教有方」啊,看母親那一臉欣喜的樣子,葉羽打心眼裡高興。
「羽兒,等大白長大些,咱就在我院子裡給它做個窩,那就算是到了冬天也不會被凍到了。」
葉羽笑了,「娘,你別看它現在怕冷,可等它長大了,別說天冷了,就算是趴在冰天雪地裡,它也照樣安然入睡。」
葉靈有些不能置信,她看著大白,小傢伙突然舔了舔她的手。
「娘,我去給它弄點吃的,你稍等一會兒。」
葉羽出門,葉靈卻叫住了他,「羽兒,一會兒你去看看你姐姐,」頓了一頓,「她身子還沒有完全康復,我怕她看到我又要發火而氣壞了身子,今兒一天我都沒敢過去。」
在女兒面前處處賠小心,聽著葉靈的話兒,葉羽心裡難受極了,可他真不能不管裴雪,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公子,不好了,你快點過去看看吧,明空跟月姑娘打起來了。」如煙急匆匆的找到了葉羽。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三天過去了。
為了那「勢在必得」的駙馬,葉羽這幾天的生活真能用煉獄來形容——除了陪伴母親外,他上午被三丫頭逼著研讀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下午由素月監督著練劍,用一句很俗的話說就是日子過得充實而有意義。
可今天中午,明空意外發現了葉羽學劍的事兒——這小尼姑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知道此刻腿腳才完全利索——她可算耍起了賴皮,說什麼也不允許葉羽學那殺人的劍法。
這把素月氣的不輕,教自家相公劍法,關你個尼姑什麼事兒?難道就興你教相公輕功?葉羽知道素月心裡有火,可想不到她竟直接同明空打起來。
月兒武功雖高,可她哪是明空那陰寒真氣的對手?葉羽急急忙忙跟著如煙去了。
推開明空房門,葉羽愣住了——這哪是女俠之間的戰鬥?明空、素月二人滾在地板上,扭打在一起,你抓我的頭髮,我撕你的衣襟,活脫就倆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