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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喜怒憂思悲恐驚,七情傷身也治病 第147章 血崩? 文 / 凌雲無忌

    第147章血崩?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愛恨情仇能最大限度的激發這種潛能。愛的越深,恨的越切,力量也就越強大。錢紫萱等不懂武功,他們只能看出葉羽有些反常;可素月不一樣,氣機交感,她知道此人的恐怖,那是一種永遠無法超越的存在。

    「羽郎,你不要嚇萱兒。」

    錢紫萱哪還顧得上吃醋?快步走到葉羽跟前,淚眼朦朧,她輕輕的搖晃著葉羽的手臂。

    「二哥怎麼會變成這樣?」錢寶兒沒見過葉羽發狂的樣子,朱泰兄妹也只是耳聞,他們齊齊看著嫣兒。

    嫣兒沒有答言,她飽含柔情的看著葉羽——嫣兒從來就不覺的少爺可怕,在她心中少爺發狂那就是愛的體現——慢慢踱到葉羽跟前,「少爺,有嫣兒陪著你。」

    千言萬語都及不上嫣兒一句話,真氣雖然依舊鼓蕩,可葉羽的表情卻已恢復了正常。

    「萱兒、嫣兒,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裡有數的。」

    好男人從來不會在家裡充大爺,葉羽心裡有火,可他絕不會此時發洩。看看錢紫萱,看看嫣兒,葉羽的目光最終落在葉靈身上,這次可沒有人忽視他的含情脈脈,就連銀屏公主也就輕輕歎了口氣,然後神色複雜的低下了頭。

    「娘!」葉羽從翠雲身邊接過母親,他緊緊的將她擁在了懷裡。

    葉靈看看兒子又看看翠雲,她才恍然還沒有介紹他們認識,「翠雲姐,這是靈兒的孩兒,他叫羽兒。」她又看了看兒子,「羽兒,快叫雲姨!」

    逛了一次勾欄院竟然逛出了這麼多事,剛才還直接「老鴇子」呢,眨眼間就變成了雲姨,真是人生無處不相逢啊,雖然感覺上怪怪的,可她卻不想違背母親的意思,畢竟人家跟老媽同輩,叫一聲姨也不算吃虧。

    聽到葉羽這聲「雲姨」,翠雲笑了,這不是老鴇子那職業性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習慣於同各色男人打交道的她竟然有些意外的手忙腳亂,想找個紅包送給這「小外甥」,鬼使神差的她把錢寶兒遞來的銀票塞到了葉羽手裡——這還真應了那句名言,屎殼郎上環島,這又轉回來了。

    久別重逢,葉靈有好多話想同翠雲講,葉羽不放心母親,他也想藉機試探試探母親肝膽二經,乾脆抱著母親跟著翠雲進入了瀟湘館內宅,嫣兒是女兒、錢紫萱是媳婦,她們自然也跟著,不過出乎她們預料的是朱泰兄妹也跟了進來——朱泰是渴望那種家長裡短的溫馨,至於銀屏公主就不好說了,反正她看葉羽的時候居多,歎氣的時候居多——唯有錢寶兒,這小子可算找到了名正言順的「獵艷」的機會。

    「靈兒,姐姐真的好羨慕你。」

    看著葉靈兒女成雙,媳婦賢惠,想到自己青春不再,卻依舊孑然一身,翠雲不由歎了口氣。靈兒雖然吃夠了苦,可她也找到了人生的歸宿,而自己的歸宿又在哪裡呢?勾欄女是悲哀的,風光的時候,前門送舊,後門迎新,可女人的青春是有壽命的,年老色衰,自不免門庭冷落鞍馬稀,運氣稍微好一點的能嫁人為妾,雖然亦老媽子亦老婆子,可畢竟比那餓死街頭的強上百倍。

    翠雲無疑是最幸運的,她畢竟擁有自己的院子,可十年二十年以後呢?當老的走不動了又該何以過活?

    夜幕漸漸臨近,葉羽背起意猶未盡的母親,告辭翠雲之後,一家人離開了瀟湘館。

    「寶兒呢?」

    「三姐,我在這兒呢!」

    錢紫萱話音剛落,錢寶兒就從瀟湘館跑了出來,兩邊臉頰上一邊一個唇印——都說男人偷腥的智商不低於愛因斯坦,可像寶兒這樣把「證據」帶回家的,他也就愛因斯坦三歲時的智商——葉羽等樂了,錢紫萱怒了,婆婆跟前她不好撒潑,這丫頭先記下弟弟一頓好打。

    「二哥,天色已晚,小弟同皇妹先行回宮。」臨近葉羽家門口,朱泰兄妹告辭回家。

    錢寶兒心裡正美呢,他很活潑的揮了揮手。

    朱泰笑了,他看了看錢紫萱,很語重深長的拍了拍錢寶兒肩膀,「四弟,願你好運。」

    有美女相伴又能跟當今太子稱兄道弟,錢寶兒真感覺葉羽這姐夫找對人了,「春天到了」的他哪能聽出朱泰的言外之意?

    銀屏公主瞪了錢寶兒一眼,她看看葉羽又看看葉靈,嘴唇動了動,到嘴的話又嚥回了肚裡,福了福身子,她跟上了皇兄的腳步。

    葉羽示意跟在身後的小六暗中護送太子。太子殿下雖有大內侍衛四周護持,可值此多事之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這種事還是以防萬一為妙。

    「公子(小姐)!」剛進家門,如煙、杏兒就迎了上來。

    錢寶兒見誰都想笑,如煙姐、杏兒妹,他叫的可親熱了,可人家一看他的臉,立馬面孔通紅。

    「姐,她們怎麼了?以前也沒見她們怕我啊。」

    以前人家不怕你是因為你以前不是這麼「出色」,葉羽暗笑,葉靈卻是心有不忍,「寶兒……」

    「婆婆,您先去歇息一下,萱兒有事跟寶兒說。」錢紫萱先行拉著錢寶兒離去了。

    「杏兒,你跟著萱兒,千萬別把她累著了,記著遞遞棍子拿拿掃把什麼的。」葉羽攛掇著杏兒幫忙,以求萱兒在寶兒身上徹底發洩了她沒精力再找自己的麻煩……

    「嫣兒,你跟如煙姐先去休息一下,我跟娘說點事兒。」

    嫣兒、如煙自不會有意見,南兒歪著小腦袋,那烏黑的眼睛瞅著葉羽,「那爹爹你有空得陪南兒玩兒。」

    「一定的嘛!」葉羽很爽快的親了親南兒的小臉蛋,他心下也著實有幾分慚愧,空頭支票都許給南兒好幾回了,可迄今沒有真帶人家玩過。

    「羽兒,娘那會打疼你沒?快給娘看看。」打兒子的時候雖然覺得不解氣,可現在葉靈卻是心疼了。

    葉羽笑了,你棍子沒落地,我這屁股就好了。葉靈卻不滿足兒子的解釋,她執拗的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只有親眼看到沒事,她才能真的放心。

    葉羽不好意思當著母親的面露屁股,可葉靈卻是習以為常,照顧了兒子十七年,洗澡、擦身、把屎、把尿都是她一個人,現在怎麼會覺得尷尬?

    「羽兒,你別怪娘打你,娘這都是為你好!」葉靈邊給兒子提褲子邊寬慰著兒子的心。

    「娘,你就是再打兒子一頓,兒子也是一樣孝順你的,打是親、罵是愛嘛,別人就是想讓娘打,他還沒這個福氣呢。」葉羽很是深明大義,為了證實自己這不是敷衍,他決定靠事實說話,「娘,您先在床上躺一會兒,兒子跟萱兒學了一套按摩手法,保準讓您舒舒服服的。」

    按摩是假,藉機打通母親肝膽二經是真,這個方法葉羽構思不是一天兩天了:足厥陰肝經起自足大趾,沿足背向上,至內踝中封穴,向上沿脛骨內緣行過膝內側,沿大腿內側中線進入陰.毛中,繞陰器,至小腹,向上穿過膈肌,分佈於脅肋部,沿喉嚨的後邊,向上進入鼻咽部,最終上行與督脈會於頭頂部;足少陽膽經與之互為表裡,起自目外眥,包含好幾個分支,最終沿足背行出於足第四趾竅陰穴,其最末一分支交於足厥陰肝經。

    看著身著睡衣躺在床上的母親,葉羽囑咐她莫要與自己的力道想抗衡,右手食指率先點在了葉靈頭頂心……

    「姐,你找我什麼事兒?」

    錢紫萱沒有說話,她冷不丁的一巴掌摑在了錢寶兒臉上。

    按規矩,錢紫萱是無權管教錢寶兒的,可三丫頭就是不喜按規矩辦事,她對葉羽本就餘怒未消,這下還不得把火全部發在錢寶兒身上?女孩力氣也不小啊,寶兒臉上本就保留著兩個紅唇印,這下又多了幾道槓子。

    「爹娘還沒這樣打過我呢,你憑什麼打我?」錢寶兒也火大了,他氣的忍不住要跳腳了。

    「為什麼打你?你自己看看!」錢紫萱都不好意思提那些「不要臉」的事兒,她直接將一方銅鏡扔到錢寶兒手裡。

    「你什麼意思?打了我你還想賴賬?我回去就告訴爹……」錢寶兒想起一出是一出,考慮到姐姐終於不佔理了,他倒把挨打的事兒放到一邊去了,可剛喊完爹,還沒等把娘叫出來呢,他就看到了臉上的「胭脂紅」,這小子吭哧吭哧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你收拾一下,明天跟我回家!」

    「回家?咱們在這兒比在家不好?你不想跟二哥在一起了?」

    想到葉羽,錢紫萱就覺得心裡酸酸的,她瞪了弟弟一眼,「讓你收拾你就收拾,小心我把今天的事兒告訴娘親。」

    告訴娘親?錢寶兒蔫了,撅著嘴恨恨的回屋了。

    「杏兒,你也夠來收拾一下。」杏兒早就跟了過來,不過看到自家少爺挨打,她沒好意思進來罷了……

    約摸兩個時辰,葉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想到母親體內經脈已然暢通無阻,他會心一笑。看到母親睡得香甜,葉羽不忍叫醒她,剛要為母親蓋好棉被,他卻意外的發現母親下面那淺色的睡衣已被鮮血染紅。

    葉羽第一反應就是血崩,這下他可真的慌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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