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去開房間
張揚隨意地給自己要了一支啤酒，坐在酒吧裡有些無聊，現在他整天忙得要命，很少會到酒吧坐著了。事實上自從他以張揚這個身份出現以來，也沒有過幾次這樣的機會，更不用說這麼獨自一人坐在這裡了。
李玉華今天打電話給他，一定要晚上跟他一起坐坐，說是有事要找自己。
李玉華沒說具體什麼事情，不過張揚總覺得李玉華不會無緣無故地把自己叫出來的。認識了這麼久，李玉華似乎還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要求。當然剛結識的時候一起去看守所那次除外，那一次應該算是公事，這一次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張揚抬起手來看看表，李玉華顯然遲到了。不過張揚並沒有打電話過去，也沒有立即起身就走的意思，因為他曾經答應了李玉華不見不散。她相信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放自己鴿子的。
對於所謂的酒吧文化張揚沒有什麼興趣，酒吧、咖啡廳這種地方本來是韓克這種公子哥玩情調的地方。不過想起韓克，張揚有點想笑。自從這傢伙開始練功以後便開始排斥西方文化，如今不喝洋酒也不喝咖啡，卻在自己的公寓裡弄了個茶室，說是自己靜心的地方。
不過能靜下心來倒是好事，張揚本來還擔心韓克這種公子哥太容易受到外界的誘惑，靜不下心來修行，要知道在修行之初，這種誘惑有時候是致命的。
不過看起來韓克對修行的極大熱情完全可以抵抗得住外界的誘惑，還真就從此不涉足酒吧之類的娛樂場所，甚至於收起了自己的花心。結果弄得王霞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深恐被韓克拋棄。對於王霞來說，她倒是不在乎韓克在外面有其它女人，不過卻不能接受韓克長時間不理會自己。
可是韓克如今鐵了心要修行，張揚說了，起碼三個月不能碰女人，韓克便開始過起了苦行僧似的生活。這一下可是急壞了王霞，甚至偷偷跑去找許微微問韓克出了什麼事，是不是跟什麼大家族女子訂婚了？可惜許微微也不清楚這些，韓克這傢伙倒也能做到守口如瓶，不對然和人說起修真的事情。所以搞得現在王霞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張揚當然沒興趣去跟這個女人解釋韓克現在的狀態不適合碰她，心裡倒是對韓克修行的態度和決心挺滿意，不管怎麼說，能收個好徒弟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也許是李玉華想要談些事情，所以找的酒吧也不是那種很吵鬧的，雖然裝修得挺雅致，不過看上去生意似乎也不算太好。其實張揚不知道的是，生意不好只是酒吧的主人刻意營造的氛圍。
假如一個地方的酒賣得比其它地方貴十倍，那麼可以想像這個地方的生意不會很火爆了，但是酒吧的利潤未必就低了。這只不過是一種經營理念了罷了。各人的口味不同，所謂百貨朝百客大抵就是這個意思。畢竟有些有錢人並不喜歡太吵鬧。
「一個人坐著豈不無聊，可以請我喝一杯嗎？」一個女人說著也不等張揚答應就拉開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動作倒也還算優雅。
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穿著一件紫色的長裙，長得也不錯，看得出她的面容經過精心的修飾，看起來倒也算得上精緻，身上散發著香水味，應該不是廉價的那種，不過張揚還是覺得這味道濃了些。
張揚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覺得要是一個多月前的韓克遇到這個女人晚上多半會有些什麼少兒不宜的節目。畢竟這個女人確實算得上漂亮，也許還能當得尤物二字。不過張揚還是感覺到一種淡淡的風塵味兒。
那女人見張揚就這麼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有點弄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便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可愛造型道：「怎麼，我不漂亮嗎？」
張揚突然露出一個笑臉，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那女人剛要開口，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說道：「對不起，那是我的位子！」
那女人詫異地扭頭，卻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短禮服的女人站在身後，臉色微微有些發冷。那女人轉過頭來看向張揚，卻發現張揚做了個聳肩的動作，臉上依然保持著笑意，
於是這個穿著紫色長裙的女人悻悻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走了，似乎故意踏著貓步，把屁股扭到一個誇張的程度。
「今天怎麼這打扮？」等到李玉華坐下來，張揚便問道。
在張揚印象裡，這個李玉華大多數時候都是一身警服，雖然確實算得上英姿颯爽，不過總少了點女性的嫵媚。當然張揚也沒想到，今晚李玉華會穿了怎麼一身過來。
「怎麼，不漂亮？」李玉華問，似乎並不很高興。
「不是，」張揚搖頭：「太漂亮了，你沒看把人家都羞走了？」
「哼，」李玉華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對誰表示不滿。
「你這個人原來也不是好東西，」李玉華忽然道：「我遲到一會兒你就在這裡偷吃？」
張揚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李玉華，她這個話聽起來似乎很容易讓人產生歧義，如果自己剛才算是偷吃，那麼現在算什麼呢？似乎自己和李玉華沒什麼關係吧？至少沒有那種可以管到自己偷吃的關係。不過張揚也看出來了，今天李玉華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怎麼了？什麼事不順利？」張揚問。
「不提了！」李玉華搖搖頭。
說是不提了，李玉華卻開始倒起了苦水：「最近有個連環案，有多名小姐被搶，每一個都被迷姦後毀容。」
「你是說小姐？被迷姦？」張揚問。
「違反意志發生性關係不是強姦是什麼？還是用藥物。」李玉華沒好氣地道：「關鍵是每個被害者都被毀容，影響很不好！」
張揚沒有爭辯，他倒沒有看不起小姐的意思，也承認小姐也有權拒絕提供服務，何況用藥物的話確實比較過分。不過這種事情他並不關心。心裡卻琢磨李玉華說這些幹什麼。抬眼看了看她，忽然笑了，頗有些詭異的笑容。
李玉華見他這個樣子，沒好氣地道：「你笑什麼？」
她這一問，張揚笑得更厲害了，指了指她那一身：「你這是想做小姐？」
「去！你才做小姐！」李玉華瞪著眼睛道：「我們最近就是到幾個嫌犯有可能出現的酒吧去轉轉，希望看看那傢伙會不會露頭！」
「刑警隊長親自做誘餌？」張揚問。
「怎麼，不像？」李玉華惱道。
「像！怎麼不像？」張揚說著向邊上一指道：「比剛才那位還像！」
「說什麼呢！」李玉華知道張揚這是拿自己跟剛才那個紫衣女人比較呢。雖然自己確實在扮小姐，可是張揚真把她和小姐這麼比較還是讓她有些不滿。
「我說真的，你的身材比她好多了！」張揚笑著道：「要是我選，一定選你！」
「呸！」李玉華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裡卻似乎有些小小得意。
「那你現在這是執行任務？」張揚又問。
「不是，行動結束了！」李玉華說著向四周瞄了一眼，舉起左手在胸口遮了一下，右手伸進乳溝之中，扯出一個微型竊聽器來，關了開關，卻似乎發現沒有地方放，看了半天，結果又丟了回去。嘴裡說道：「我是怕你等得久了，來不及換衣服就過來了！」
李玉華這做派看得張揚也有些眼睛發直。要知道這個女人的身材不是以一般地火爆，打扮成這樣已經很容易讓人流鼻血了，居然還旁若無人地當著自己面從如此誘人的位置淘來摸去的。
「喂，你這是想造成流血事件啊？」張揚有些誇張地摀住鼻子。
「撲哧！」李玉華笑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我倒是想啊，你的佳瑩同意嗎？」
李玉華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胸，惹得張揚一陣眼熱，連忙岔開話題道：「你就這樣出來不怕被那個毀容色魔盯上？」
「切，我倒是想讓他盯上呢！」李玉華一副自信的神色：「可惜這小子做了縮頭烏龜，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能找到他！」
「我是說真的，」張揚正色道：「你就斷定他不會出現在這個酒吧？人家可是迷姦呢，就算你厲害，萬一被人先下手怎麼辦？」
李玉笑著道：「你很擔心？這不是還有你嗎？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哼！」張揚哼了一聲，又問道：「你今天叫我出來就是為這個？」
「才不是呢！」李玉華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惹了省裡的什麼人？」
「嗯？什麼人？你聽到了什麼？」張揚問。
「我說！」李玉華似乎忽然醒悟過來：「那這個人太沒禮貌了吧？女士來了你也不請我喝一杯？我都到了這麼久了，你就只知道拉著人家說話？」
「不是吧？」張揚看了李玉華一眼，張揚一向都覺得李玉華是個很爽快的女人，甚至於潛意識裡他往往忽略了她的性別，只把她當做一個朋友，可是今天怎麼就覺得她忽然那麼計較，小女人氣十足呢？難道穿了一件禮服就有這樣的效果嗎？
李玉華瞪了張揚一眼，很嫵媚的那種。一揚手叫過服務生，給自己點了一杯香檳。
李玉華的動作很優雅，不過張揚總覺得她是在演戲。
「省廳有人打招呼要調查你，說你可能和一樁失蹤案有關！」李玉華抿了一口香檳，放下杯子說道。
「哦，省廳的人？省公安廳？是誰？」張揚問。
「你不要問得這麼赤裸裸好吧！」李玉華不滿道：「我現在這樣說已經是違反紀律了！」
「那就不說吧，我無所謂！」張揚道：「想查就查吧！」
張揚還真不怕人查，就算有人想查張勝德失蹤案，也得找得到張勝德才行，崆峒派的山門可是自己親自加了仙陣的，他相信即便是天道派的那些修真者也進不去，不要說其它凡夫俗子了！他卻不知道人家要查的是梁勝元失蹤案，那倒是和他無關的。
「那是你做的吧？」李玉華忽然問。眼睛盯著張揚。
「什麼？」張揚多少有點裝糊塗的意思。
「那個失蹤案啊！」李玉華又道：「我去瞭解了，從醫院裡神不知鬼不覺地弄一個人出來，然後又讓人自己回去，我覺得恐怕還真就是你才有這種本事！」
「誰跟你說我有這本事？你這算是在調查我了嗎？」張揚又問。
「那個梁處長跟你有過節你不否認吧？」李玉華問。
「梁處長？梁勝元？」張揚有些不高興：「憑他也配和我有過節？」
「好了，不是你就不是你吧！至於生這麼大氣嗎？」李玉華發現張揚似乎真的生氣了，連忙道：「我就是來告訴你有人調查你，要是真的認為是你幹的我也不能告訴你，那不是洩密嗎，我們可是有保密紀律的。」
「那還差不多！」張揚知道李玉華說得不錯，也許她現在這樣做已經違反保密紀律了，人家違反紀律這麼做那是把自己當朋友呢，他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兩人一時無話，各自喝著眼前的酒。過了一會兒，張揚又開口道：「你心裡有事？不開心？」
「你怎麼知道？」李玉華有些驚訝地看了張揚一眼。
「你忘了我是醫生？沒什麼事能瞞得住我的！」張揚當然不能告訴李玉華自己能感覺到她今天的氣場不穩，很有些壓抑，明顯是有心事在身。
不過這個解釋顯然得到了李玉華的認可，這讓他想起當初他利用催眠術幫自己瞭解了不少事情。不過一想到這件事，李玉華似乎更鬱悶了。忽然一仰脖子把剩下的半杯香檳全倒進了嘴裡。
「這事和你父親有關？」張揚問道：「也許可以說給我聽聽！」
李玉華抬起頭，看著張揚好一會兒才道：「隔牆有耳，我們換個地方吧！」
「好吧！」張揚點點頭：「去哪兒？」
「去我家！」李玉華說著便想揚手叫服務生，不過剛動了動卻又放下，看著張揚笑了笑：「你埋單！我沒帶錢！」李玉華說著還張開雙手展示了一下自己那很容易令人噴鼻血的身材。似乎是示意自己身上沒地方放錢。
張揚卻頗有深意地盯著她的乳溝看了一眼，似乎是說那裡面那麼深，既然竊聽器能放進去，放點錢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
李玉華立刻發現了張揚的曖昧眼光，嗔道：「要死啊你，眼睛這麼不老實！」
張揚搖搖頭，叫過服務生埋單。結果那價格確實讓張揚有些意外，沒想到這麼點東西居然這麼貴，當然也就是有些意外罷了，張揚現在早已不是窮人了，太貴的東西也許不行，不過喝點酒的話，就算貴點也還有限。
李玉華卻笑嘻嘻地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站起身來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忽然頓住，等張揚走過來便一把拉住張揚的胳膊，半個身子都靠了過來，毫不顧忌自己那傲人的胸脯壓在張揚的胳膊上。
張揚卻苦笑著道：「你要演戲也不用這麼逼真吧？你不知道自己魅力很大嗎？」
李玉華咯咯笑道：「真的？你也有受不了的時候？」隨即又壓低聲音道：「有人盯著我，你配合一下！」
張揚自然知道有人盯著李玉華，不過他倒是意外李玉華居然這麼警覺，看來警察的訓練還不是假的。自己能感知這個是因為自己修煉能感應氣場的變化，不過李玉華能感覺到這個恐怕是一種本能吧？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女人強大的第六感？
兩人就這麼依偎著出了門。張揚問：「要不要把那傢伙揪過來？」
李玉華瞪了張揚一眼：「你懂不懂，人家沒幹什麼，憑什麼抓人家？」
「那怎麼辦？」張揚問。
「跟我走，我們去開房間！」
張揚聽了一陣頭暈。說道：「不用這麼認真吧？沒準就是個無聊的傢伙呢！」
「不能放過一個壞人！」李玉華說著拉了張揚一把道：「別停在這兒，我們慢慢走，看他想幹什麼！」
張揚被他拉著慢慢沿著街邊走，嘴上卻苦笑道：「你不會真的要去開房間吧？」
「你怎麼這麼囉嗦？」李玉華不滿道：「配合一下你又不少塊肉！」
「可你就不怕我把持不住？」張揚道。
「噓，小聲點！」李玉華道：「那傢伙跟過來了！」
張揚凝神一探，果然感覺有人遠遠地跟了過來，也就不再說什麼，既然要演戲，便索性演得逼真點，於是張揚抽出手來，一把勾住李玉華的纖腰，把她整個人都拉過來，把嘴湊在她耳朵邊上，笑嘻嘻地道：「你的身材確實很棒！」
剛才被張揚那麼拉過來的時候，李玉華的身子不易察覺地僵了一下，不過卻很快靠了過來，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小嘴貼在他臉旁道：「想不到你也會口花花？」
兩人就這麼靠著沿著街走，像足了一對情侶。
「我們要走多久啊？」張揚道：「不如我去把他抓過來，逼著他說出自己想幹嘛好了，你知道我能做到的！」
李玉華卻不滿道：「怎麼，這樣你很吃虧嗎？」
張揚苦笑：「我們真的去開房間？」
「真的！」李玉華說著忽然在張揚肩膀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