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消失的新郎
一凡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極其支持暄暄挑起戰亂,他衝我喊道,「媽,您甭管!」
我一看就要戰亂了,怎麼還不讓我管呢?鄭子謙看了付久平一眼,那邊也望向這邊,都顯得手足無措的樣子。
台上這會兒更亂了,暄暄瞅著南睿,直截了當地問他,「愛季雨暄,是嗎?季雨暄怎麼不知道啊?你怎麼不娶季雨暄啊?你要把結婚戒指帶在別人的手指上了,還跟我們說這些,有用嗎?你覺得心裡痛快了嘛?可是你把天大的痛苦撒下了,你會害死季雨暄的!會害得很慘,很慘,你知道嗎?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暄暄剛發表完意見,蓮西就接著發表,「暄暄,原諒南睿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我們在進行一場認認真真的、有關一生幸福的婚禮,請你保持鎮靜,為我們祝福,好不好?」
暄暄冷哼一聲,「把你們新郎倌的眼睛從我臉上挪開!我就能將鎮靜進行到底!」
司儀一看這內裡有乾坤啊,一時還弄不明白,最後還剩下一個數也不敢再數了。
這時蓮西聽了暄暄的話,停頓了一秒鐘的時間,聰明的蓮西知道今天強取是不行的了,只能智取!她仗著身高的優勢,撅起小嘴就把新郎的嘴堵了起來!她當著眾人的面,情難自禁的親吻著她愛得如癡如狂的新郎!
這招還真的管用,南睿果然把臉從暄暄的臉上挪開了!
蓮西不顧一切的親吻著,什麼也不在乎!她的兩隻手死死地鉗著南睿的臉,不准他掙扎!
南睿漸漸地安靜了下來,變得有點認命了似的妥協!
我趕緊抓著鄭子謙的手一路逃奔,來在一個無人的所在,我問,「老公!你們搞的那些什麼破計劃裡面有沒有南睿非得娶蓮西這一項啊?如果有,別說是暄暄,就是我,也抵死不想從!」
鄭子謙莫名其妙的搖頭,「我們只是談生意上的事,跟這些兒女私情扯不上半點關係!今天怎麼回事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急死人嘍!」
我讓鄭子謙拉著往回奔跑。
這時又一幕意外的場景發生了,伴娘暄暄已經安靜了下來。
可是伴郎鄭一凡卻發起飆來!他不由分說,上前去用盡一身的力氣狠狠地掰開了正在親得水深火熱的新郎新娘!我看得差點暈過去!這是幹什麼呢?一場婚禮而已啊,幹嘛非得弄得這樣花樣百出!
全體大嘩!
鄭一凡不顧司儀的拉扯,指著南睿的臉問,「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告訴你!南睿,你出國留學之前的那個夜晚,你離開之前對季雨暄說過的話,我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說——」
南睿大叫:「一凡,求你!不要說!」
「憑什麼不讓我說?你怕了嗎?你這個對感情不忠,道德也很敗壞的傢伙!你既然敢承認心裡愛著是季雨暄,為什麼不直接把這個小東西戴在她的手上呢?愛就是愛,娶就是娶!做男人得敢作敢當!來,你今天做個真正的,地道的男子漢給我們看!把手上的這個小東西戴在你心愛的、真正想娶的女人的手指上!我才佩服你是個男人!才會在日後管你叫一聲老大,要不然,別怪做兄弟的翻臉無情!來,」鄭一凡抓過暄暄的一隻手,遞到他的面前,然後,他又抓過蓮西的一隻手,也遞到他的面前!
現場頓時大亂,所有的人都在猜測,這到底是一個什麼離奇的結婚現場啊?
這個新郎倌,要娶的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新娘啊?難道社會上現在公然接受一男n女的婚姻現象了嘛?這不是又回到萬惡的舊社會了嗎?這讓有些人很是接受不了!但說心裡話,誰又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看熱鬧的機會呢?所以儘管亂,大家仍在拭目以待!
鄭一凡咄咄逼人的注視著南睿,南睿對鄭一凡說,「別搗亂。讓我和蓮西把婚禮進行完整。」
鄭一凡當仁不讓,舉著暄暄的小手對他興師問罪,「那這個怎麼辦!作為男人,你剛剛說下心裡面愛著人家的話,怎麼辦!」
「我說錯話了!我向暄暄道歉!」
「給人家製造一輩子的痛苦,只這麼淡淡的道個歉就好了嗎?」
「一凡,還想怎麼樣呢?」
「我在給你機會!」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
「我不准!」
蓮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歇斯底里地沖鄭一凡叫喊:「拿開你無事生非的爛手!這婚禮是屬於我和南睿的!不是你和季雨暄的!你要是那麼疼惜季雨暄,你娶她算了!反正你們倆正好也是青梅竹馬……」
鄭一凡呼地一下鬆了手還不算,還順勢推了她一把,她的婚紗實在是有點拖累了她,她毫沒防備的向後就仰,要不是司儀出手得快,恐怕高難度的後空翻是避免不了的了!
鄭一凡那個脾氣可不是好惹的,他指著蓮西的鼻子叫她住嘴!
鄭一凡不可一世的看著南睿,這個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他氣勢洶洶地問,「到底怎麼辦?你自己做個了斷吧!反正,一個是你愛的,一個是愛你的,娶了哪個,你也不算吃虧!」
這時,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南睿!
南睿手中的小東西,嗒地掉在地下!幾個翻滾之後,當地一聲脆響,從台上掉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不知道南睿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了斷』!
南睿的淚水頃刻間潸然而下!
他作了很大努力似的,再次扭過臉去,看著早已淚水滿臉的暄暄,然而,他並沒有衝上去抱住她,而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南睿流著淚轉身走開!
他在大門口丟下一句話,「婚禮取消!」
然後,他瘋狂駕駛著新買的愛車逃離現場。
胡弈傑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緊緊追南睿去了。
剩下我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新娘蓮西的身上,蓮西渾身無力,一屁股就坐倒在地,也不顧什麼新娘不新娘的高貴頭銜了,蹬達著兩條小腿就開始大聲哭嚷著:「鄭一凡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以為你在主持正義啊!你害了你兄弟的一輩子,你知道嗎,南睿遇難事了,只有我能救得了他!因為,只有我給他的愛,才是不計一切名和利,生生死死要在一起的!」
暄暄讓她嚇得再也不哭了,瞅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鄭一凡讓她一番叫罵,剛才不可一世的勁頭也減半了,矮下身子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你好好說,說清楚些!」
蓮西說,「人都跑了!說得再清楚頂個屁啊!」
這時付久平對鄭子謙說,「怎麼辦啊?親家,我們這親家究竟是結還是不結好了呢?」
鄭子謙對台上的鄭一凡嚷著,「這裡你先別管了!去找回南睿再說!」
鄭一凡得令,手一揮,帶上一群人,風一樣的去了。
暄暄走上前,把蓮西扶了起來,帶她走下主席台,那個唇尖舌利的司儀這會兒已經不知去向,我們也不管了,把蓮西圍了個水洩不通,問她南睿到底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