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無過有功
始料不及卻血腥暴力的xj之行結束了，老楊他們匆匆的跟哈木、撒木和買哈提告了別，懷著沉悶的心情飛回了bj。
臨走的時候哈木和買哈提都在追問事情到底解決怎麼樣了？老楊只能強顏歡笑聳聳肩說「沒問題了，放心吧。」。要不老楊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告人家「唉呦，對不起啊二位，這回沒玩兒好，弄出人命來了，你們等等再說吧。」，那還不把人嚇壞了躲得遠遠的。
老楊原本以為即使是國安但因為這次可是出了人命，怎麼也得走個司法程序，雖然自己是正當防衛，但老楊沒想到人家告訴他「沒事了，回去吧，等通知，會有人聯繫你。」，老楊不禁想自己這到底算好命呢還是歹命，抬頭望望天，老楊總結了一下，總之xj這趟怎麼也不能算是好命，趕緊打包回家才是王道。
bj的天是藍藍的天，當老楊雙腳落地的時候，心也跟著落地了，畢竟嘛，xj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何況還帶著身邊的兩個女人。
老楊伸了個懶腰，「啊，終於是回家了，舒服啊。」，小薇沒說話也抬頭看了天，斜眼又看看旁邊的老楊，溫柔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小玉也看了看老楊和小薇，低下頭，眼圈都有點紅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老楊，我我我」
老楊一把攬過了小玉的肩膀，摟了摟，「我我我什麼啊，不都活著回來了嘛，這哪兒還像我們認識的小玉啊。」
小玉抬頭看看老楊，不自覺的感覺心理暖暖的，眼睛裡濕漉漉的。
「走嘍，吃飯去，在他娘的xj光吃羊肉了，回來了咱吃點菜。」老楊邊說邊鬆開小薇和小玉推著行李車往前走。
「唉，他是瘦不了了。」小薇搖搖頭沖小玉笑笑，小玉也沖小薇擠擠眼。其實剛才老楊無心摟了小玉一下，兩個女人都有些敏感的感觸，不過大家都明白，從xj見血的那一刻起三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是親人，生死之交的親人。
從機場出來，兩輛車直奔小玉的公司，在車上老楊愜意的放起了老鷹樂隊的歌，可還沒聽幾句，該死的手機又響了，老楊看看來電顯示又是一堆亂碼，老楊笑了，知道是誰來的了。
「喂，小楊同志啊，回bj了啊。」話筒對面傳來了依舊是親切萬分的趙的聲音。
「唉呦，趙前輩，是您啊，您消息可真靈通，剛下飛機沒多久。」老楊也是熱情洋溢。
「呵呵，明天有時間嘛？」趙試探的問。
「有啊，有啊，再沒時間您找我我也肯定有，怎麼著，還是老地方？您說時間吧。」
「呵呵，明天9:00，一個人，穿正式一些啊。」
「ok，沒問題。還有其它事兒嘛？」老楊痛快的答應著。
「行了，沒有了，就這樣。」趙說完掛了電話。
坐在副駕駛上的小薇看看滿面春風的老楊，好奇地問了一句「佳斌，誰啊？」
「哦，沒事，一個朋友。」老楊應付了一句，又把音響重新開大了一些。
小薇笑笑搖搖頭，不做聲了。她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晚上的時候bj兄弟姐妹們再次聚首了，而且陣營擴大了，一線隨拍當代藝術家基金會旗下的像子規泣啊，798的幾位爺也都來了，免不了是一頓大酒，要不是小薇酒量不賴替老楊左擋右擋，哥們非溜桌不可。
子規泣算是常駐北京了，抓著老楊一口一個姐夫叫的賊親，非讓他講講xj見聞。這倒是難不倒老楊，山南海北的白話到很晚，不過見血的事是一點沒談，這個秘密只屬於老楊、小薇和小玉三個人。
老色倒是比以前正經了一些，看來古人說的對啊「人無壓力輕飄飄」，現在老色身上擔子重了，人也穩重多了。老色向他們匯報了一下近期基金會運作情況，概括起來就是一句話「雪球越滾越大！」
一晚的談話很愉快，老楊很享受這種氛圍。臨分手的時候是小玉和她老公張博，還有百刀送的他們去賓館，如果不是小薇看時間太晚了主動提出來明天老楊還有要事，這幾個人估計非得坐在賓館的茶社裡喝茶到天明不可。
一宿，老楊和小薇睡的無比安穩，但睡了不到5個小時，老楊就被鬧表驚醒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小薇揉揉眼，迷迷糊糊的，「胖子，你起這麼早幹嗎啊？」
老楊已經在穿衣服了，他知道今天很重要耽誤不得，起這麼早是為了一會兒下樓在賓館一樓的禮品部買套西裝換上，然後還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老楊溫柔的看看小薇，「寶貝，沒事睡你的吧，今天約了人要去談話，還不知什麼時候回來。」
「哦，那好吧，早去早回，辦完事給我打電話。」小薇喃喃的嘟囔了一句。
老楊俯身在小薇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出去了。老楊記得趙囑咐他的話，為了顯得正式一些，特意在禮品部選購了一套不錯的西裝，臨時把換下的衣服寄存在前台，老楊乘車直奔老地方。
依舊是小別墅，不過這回是趙親自開的門。
「來了，挺準時嘛。」
「呵呵，您親自邀我來，哪兒敢不守時啊。」老楊說了句頑皮話，然後用眼神瞥瞥裡屋，那意思就是詢問領導來了嘛。趙笑笑點點頭。
裡屋的沙發上坐著個中年人，不用問就是那個什麼文化部的部長了，因為這屋裡除了這三人再沒別人了。
部長看到老楊來倒是很熱情的站起身來主動的伸出手握了握，「呵呵，楊先生年輕有為，貴人事忙啊，沒想到咱們會在這個地方相見啊。」說著還意味深長的看看身邊的趙。
「唉呦，部長您看這怎麼話說的，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都是瞎忙，一直想拜會您，這回終於是見著了。」老楊客套話現在是越說越利落。
「楊先生，您客氣了，這次找你來呢實在是有些唐突，不過有些事情呢卻是需要與你商量一下。」
「您請講，為國家出力這是我作為一個公民的本分，有什麼事您儘管說，只要能用到我的，絕無二話。」
「好，痛快，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最近聽聞你們搞了一個當代藝術家基金會，而且搞的有聲有色，吸引了不少各個門類的藝術家參與進來，而且還有一些傳統藝人，在國際上的聲譽也越來越高。我們覺得這是個好事情嘛。」部長說完停頓了一下看看老楊。
老楊腦子在飛快地轉著，但沒太搞懂這個部長說這翻話是個什麼意思，單純表揚一下自己？人家顯得難受啊，肯定不是，那是為什麼呢？
老楊撓撓頭，「您過譽了，都是一些比較有意思的朋友湊在一起想了這麼個事兒，算是做出一點點成果吧。」，既然搞不懂什麼意思，老楊只好應付一句。
「不，不，不，不」部長一邊說一邊搖手，「楊先生啊，你過謙了，這可是大事情，你知道這兩年隨著中國經濟的大發展，我們在國際舞台上的形象越來越重要，你做的事情是在文化層面展示我們的新形象，這個影響會是深遠的。它的意義可不光是一些新生代藝術家在國際國內嶄露頭角這麼簡單，你們這可是在有組織的培養一個群體，一個可以用他們的作品表露中國形象的群體。」部長擲地有聲的說。
老楊的內心咯登了一下，說實在的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層面，部長說的這番話確實有道理。
「部長，這個」老楊不知說什麼好了，但他知道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的想法和做法已經引起了國家的高度關注，這決不是兒戲的事情了。
「呵呵。」部長靠在沙發上看著老楊笑了，「楊先生，你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你幫助國家做過很多有意義的事。我想代表國家再次請求您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您看？」部長的態度非常誠懇。
老楊已經被部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跳躍式思維搞暈了，「您說，您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辦，沒二話。」
「好，說簡單點吧，國家想收編你的基金會，但仍由你們來進行日常管理，國家會注資，但天工獎將由國家出面主辦，赴國外參展也會由國家組團，並在當地與孔子學院合辦，當然只要參展所在國有孔子學院的。你看怎樣？」部長說。
老楊明白了，一下子全明白了，老楊不由得讚了一聲高啊。在國內打「國有」這塊金子招牌，在國外打「孔子學院」這塊牌子，帶上濃厚的國家背景，用文化開路，高，實在是高。
老楊笑了，因為老楊知道了對方的底牌。老楊在心理感謝約翰，感謝比爾，感謝自己這麼多年的海外擴張，老楊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著高深的海外人脈關係，龐大的經濟實體，這個部長根本不會跟自己談判，直接把自己的勞動成果拿過去就是了嘛，還徵求自己個鳥意見啊。
老楊想了想說，「呵呵，部長，按說這個基金會嘛國家想收編我們是求之不得啊，這是好事，利國利民的好事，不過呢畢竟這麼多人參與進來了，您也知道，很多藝術家脾氣怪，不樂意受拘束，要不很多叫北漂一族呢，所以，我想，還得回去商量商量好吧，您說呢？」老楊這是開始準備要價碼了。
「呵呵，小楊啊，我這麼叫你不見怪吧，這麼叫顯得親切啊。對了，還有件事得麻煩你啊。」部長對於老楊的球接都沒接，順手拋出了第二個球。
「您說，您說，對，還是叫我小楊顯得親切。」老楊順桿爬。
「你知道啊，再過兩年就要開奧運了，奧運獎牌設計呢我們已經確定了，其實說來慚愧啊，偷用了你們古今佩飾的設計理念，你看看吧，這是圖紙，給點兒高見啊。」部長說完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老楊。
老楊恭敬的接過，看了看文件封皮上面蓋著絕密的紅章，老楊用眼神詢問了一下部長和老趙，他們均示意老楊沒事。
老楊這才放心的翻開文件。這是一份關於奧運獎牌設計的詳細說明文件，有圖紙，有文字，總而言之設計理念一句話概括就是「金鑲玉」，外圈是金、銀、銅，裡面鑲嵌和田玉。老楊心說，這不完全就是走古今佩飾的路子嘛！
老楊無奈地笑了，「呵呵，部長，這個，這個，不錯，不錯啊。」
「哦？難得小楊你這個帝國珠寶古今佩飾東方風情總席設計師認可哦，思路嘛已經就定這個了，不過呢，我們還有些麻煩啊？」部長話到口邊留半句。
「哦？不知晚輩有什麼可幫忙的，您儘管說。」老楊這次倒是很誠懇，畢竟奧運這麼大的事來不得玩笑。
「呵呵，其實對於你們來說是舉手之勞啊，我們準備把和田玉環這塊的製作全部交給你們古今佩飾，不知你們」部長給出了一個巨大的甜果子。
「可以，沒問題，不過不知數量上？」老楊謹慎的問。
「這個嘛，其實光比賽上用不了多少，不過同期發行的紀念品嘛可不在少數，我們準備是全球推廣的嘛。」部長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個這個這個恐怕。」老楊不敢應下來了，畢竟嘛和田那邊的供貨鏈已經斷了，如果說全力以赴用手頭存貨支持國家奧運獎牌那應該還沒問題，可如果說全球供應類似的紀念品那是沒任何可能了。
「怎麼？小楊，有困難啊？有困難就提嘛。」部長笑呵呵的說。
於是老楊只能跟部長實話實說和田那邊供貨商出現了問題。
部長滿臉的驚疑，「哦？有這事兒嘛？我怎麼聽說近期要把和田最大的開採權給你們古今佩飾呢？」
「啊？您說什麼？」老楊都蒙了，左看看部長又看看趙。
好半天三人都沒說話，過了一會兒部長和趙都笑了，老楊更蒙了。
部長看看老楊，面帶微笑的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小楊啊，看看這個吧，如果同意回去讓，對了，對了叫小玉是吧，讓小玉簽了吧，她是法人。」
老楊急急可可的接過文件仔細的看了兩遍，這是一份授權書，授權古今佩飾公司在和田的一定區域內開採和田玉石，下面有國土資源部和國家地礦總局的印章！老楊看著手中的文件，差點瘋了，樂瘋了。別看這是幾張紙，代表的確實金山銀堆啊！
「部長，那個，那個，您放心，我回去讓小玉就簽，另外基金會的事沒任何問題，回頭咱約個時間您拍個人去交接一下看看有什麼需要簽訂的合同一塊兒簽了。」老楊明白，做人嘛人家給了好處，及時還回去是必須的，再繃著勁兒就是不識抬舉了。
「呵呵，好了，今天聊的很愉快，我還有些公事，我先走，你們聊著。」部長看事情辦完了起身要走。
老楊和趙一起把領導送走了。
回到屋，「趙領導，今天的事兒太謝謝您了，另外，那個，那個，那件事兒？」
趙端起茶杯愜意的喝了一口，笑呵呵看著老楊，「那件事兒？哪件？我怎麼不記得了？你現在可是有功之臣啊，為國家辦了兩件大事，我只記得這個。哦，對了，有個朋友托我告訴你，跟一個什麼叫阿昌在一起的人是什麼狗子毛的手下，瞧瞧這什麼破名字阿。」
「得勒，謝謝您了。」老楊二話不說給趙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