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光之聖者（上）
加隆山脈的深處，凱古拉學藝的地方，凱古拉深吸了一口氣，他發現，自己離開了三年之後，再次回到這裡，他有點不敢去面對自己的老師，自己應該如何對老師說呢？自己又應該如何去面對老師的責問呢？
從天光帝國離開之後，凱古拉認為自己有必要回一次加隆山脈，向自己的老師報告一下，老師很辛苦才養大他，教他一切的知識，但是，命運卻已經將他推上老師的對立面了，儘管這只是一個可能，但凱古拉還是認為自己應該給老師一個解釋，即使老師不理解他，甚至要殺他，他也不會後悔的。
老祭師還是如往常一般的在屋子的前面曬著太陽，他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昔年的光之殺神已經很老了，他的壽命已經不長了，他再也沒有當年殺人無數的氣力了，他的眼神是柔和的，因為，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他這輩子所教的兩個最得意的弟子之一，看見這個年青人，他就覺得心裡很是滿足。
「老師，我回來了。」「呵呵，三年了，我的小雛鳥終於回來了，不錯，非常不錯，噢，偉大的光明神啊，你居然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神級巔峰了，我不會看錯吧。」老祭師雖然很老了，但是，他的一雙眼依然銳利，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愛徒的實力了，他實在是太驚訝了，這怎麼可能呢？三年前還只有黃金級巔峰實力的凱古拉，現在已經達到了神級巔峰了，可以說，就是坐火箭也是飛不了這麼快啊。
凱古拉坐在老祭師的面前的地上，將自己的臉貼在老祭師的大腿上，說：「老師，對不起，我對不起您的教導，我殺了很多人，做過很多錯事、蠢事，我真是不長進啊。」老祭師伸手輕撫著凱古拉那頭黃金色一般的頭髮，笑說：「傻孩子，你在說什麼呢？你所做的事我雖然並不全知道，但是，你師兄已經用秘法將你所做的事基本上都告訴我了，你做得很好，我比索拉迪斯*加隆的弟子殺一些人算得了什麼呢？光之修羅又算得了什麼呢？你做得很好，真的，我的孩子。」老祭師雖然沒有全部瞭解凱古拉在這些年的經歷，但是，有一個做教皇的徒弟，他想知道的事還是比較容易的。
凱古拉說：「老師，我現在感覺是很矛盾，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好？」「孩子，你有什麼都可以說出來，你是我養大的，還有什麼不能和我說呢？」老祭師對這個徒弟可以說是非常滿意的，就算是這個徒弟把天捅破了也不要緊，他都會護著徒弟的，他雖然不太清楚凱古拉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就算是凱古拉做盡了無心的壞事，他都能保護好他的。
凱古拉看著老祭師慈愛的眼神，他不自覺地回憶起幾個月前韓文正對他所說過的說話。
一行人站在一座小山峰之上，韓文正望著北邊的獸人帝國，說：「幾位，我們要在這裡分手了，凱古拉，黑衣修羅，澤善，你們和我也相處了近半年之久了，我也沒有什麼可以再教你們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們就在這裡分手吧。」「族長，我還想跟在你的身邊學更多的東西，您不要鼓起我走好不好？」三個人這半年來跟在韓文正的身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現在，他們都不想走了。
韓文正微笑說：「孩子們，你們再跟在我的身邊又能如何呢？無論學到多少的東西都需要去實踐的，而實踐就要靠自己了，我也幫不了你們，不過，在分別之前，我再教你們一點東西，你們知道嗎？曾經有很多人都信服於一句說話，這句話叫『規則是由強者制訂的』，這句話你們怎麼看呢？」
黑衣修羅等四人一虎聽到這句話時，不由一怔，這句話不難明白，強者擁有壓倒一切的實力，所以，他高高在上，制訂規則是理所當然的事，只不過，韓文正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呢？
張澤善想了一下說：「族長，我不贊同這句話。」「為什麼呢？事實就是如此啊，規則的確是由強者制訂出來的，你什麼時候見過弱者制訂規則呢？」「我不知道如何去反駁這句話，但是，我本能的覺得這句話有不合理的地方，還請族長教導。」張澤善雖然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卻還是不贊同。
黑衣修羅問：「請問族長，您是不是也贊同這句話呢？」「我並不贊同這句話，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有其現實與合理的一面，現在，我炎黃族在西大陸上是最強大的存在，因此，西大陸上的規則就應該由我炎黃族來制訂，這一點想來你們也清楚。」韓文正抬頭望天，輕歎一口氣說。
凱古拉說：「族長，這種程度的難題您就不要難為我們了，我們是想不出什麼來的，還是請族長教導我們吧。」「凱古拉，你小子就是這點不好，好吧，我們就這個問題討論一下，『規則是由強者制訂的』，這句話的本身並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不過，就其中的名詞卻有著不同的理解，因此，我們就會覺得這句話大有問題了。」「等等，族長，你也認同這句話嗎？」在張澤善的心目中，「規則是由強者制訂的」這句話本身就充滿了暴力的因素在內，而炎黃族一向都不太千萬暴力壓倒一切的，作為族長的韓文正為什麼會贊同這句話呢？所以，他連忙開口問。
韓文正笑了笑說：「澤善啊，不要誤會，我沒有完全贊同這句話，但是，我又有些贊同這句話，很矛盾，對嗎？不過，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什麼才是強者，什麼才是規則呢？」
張澤善張大口，想說話，卻又說不上來，對啊，什麼是強者呢？什麼是規則呢？黑衣修羅想了一下說：「我認為，強者，就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存在，規則，就是一種制度。」「修羅說得對，但又不完全對，在我的理解之中，規則是有兩種的。」「兩種？那兩種呢？」四人一虎齊聲問。
韓文正說：「規則，就是制度，這句話並沒有錯，但在我炎黃族的理解之中，規則一直都有兩種，一種是自然的規則，我炎黃族一向稱之為天道，也就是整個宇宙中的運行規律，這個宇宙的規律不會因為任何的外力而發生偏轉，可以可以說，天道才是宇宙中最基本的規則，沒有任何的物質、生命能夠超脫出這個規則之外，不，應該說是有生命超脫出這個規則了，就是開天七聖這七位無上的聖人，他們已經超脫了天道規則而存在，所以，我們所說的已經不將這七位包括在其中。」
玄天問：「族長，這天道的規則又是由誰制訂出來的呢？」「玄天問得好，天道的規則不是由那一個人或者強者制訂出來的，而是天地自動形成的，這就是我炎黃族一直在追求的道之所在，所以，你們也不要問我天道是如何形成的，如果我清楚的話，我已經成聖了。」韓文正說的是大實話，天道的形成實在是太深奧了，就算是韓文正的智慧再高一千倍，一萬倍也無法解釋天道的形成，因為，這是全宇宙最深奧的道理，也是無數的種族與修行者所追求的無上大道，所以，韓文正也是無法回答的。
黑衣修羅問：「那第二種規則呢？」「天道是沒有感情的，只是冰冷的規則所在，而第二種規則則是有感情的，我炎黃族稱之為人道，凡是所有的智慧生命、非智慧生命所制訂出來的規則都可以歸入這一類之中。」「人道？就是包括國家法律這一類的規則嗎？」「不錯，人道就是所有的法律法規的總稱，你們也對法律法規有了一定的瞭解，也明白到法律在人類的重要性了，但是，你們有沒有發覺，法律法規是要屈服於天道之下的。」
四人一虎一怔，人道屈服於天道之下？不是吧？但是，再一想，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天道作為宇宙中最高的規則，而人道也不過是天道規則中的一條而已，這麼說來，人道的確是要屈服於天道之下的，這麼一想，四人一虎都明白一點了。凱古拉說：「族長，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作為人，就算我們成為強者，我們所制訂的規則也要根據天道來制訂，對嗎？」
韓文正哈哈一笑說：「凱古拉啊凱古拉，你的悟性就是好啊，我所說的話有這麼一點的味道在其中，不過，你所說的不完全對，好了，我們已經瞭解了規則是什麼一回事了，那麼，我們來來說一說什麼是強者，剛才修羅說了，強者就是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這個定義呢？這麼說吧，有其正確的一面，但不完全，在我族的分法之中，強者其實是有三類的。」「強者有三類？是那三類呢？」四人一虎又不明白了。
秋水笑了笑說：「三類強者，第一類強者，就是擁有強大的力量的存在，這一類的強者，因為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用自己的力量對抗無數的敵人，用一句誇張一點的話就是光憑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夠屠城滅國的存在，這一類的存在當然就是強者了。」
所有人都深表認同，舉個簡單的例子，在西大陸上，一個天神級的高手就是強者，不信，你叫出十萬實力只有三五級的人出來試試，保證死得連渣都沒有，如果說這樣的人都不是強者的話，那還有什麼人是強者呢？
凱古拉問：「那第二類強者呢？」「第二類強者，這麼說吧，他沒有強大的力量，但是，卻有超人的智慧，因此，他可以用他的智慧將一大群比較弱小的存在組合起來，變成強大的存在，這一類的強者我們稱之為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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