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輝插嘴道:「那萬一他倆進去了把咱們給賣了怎麼辦?」
「就憑那倆只會耍刀子的蠢賃,賣什麼賣啊,無憑無據的,誰會信他們,就是他在裡邊亂說話也沒用,林溪那麼多道上的人黎叔叔為什麼不抓光,他可聰明著呢,他有他的想法,知道就是抓光了也沒用,長江後浪還是會跟上,所以不如讓道上的人互相鉗制,更何況咱們又沒幹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謝文俊奸笑道,「咱們這事不凡透點底給黎叔叔知道,說不定他還會暗中助一助呢。」
譚輝點點頭:「有道理,這就叫做那什麼…政治策略,呵呵。」
馬德凱笑道:「小俊你還挺陰險的嘛,挺適合當官兒的。」
「陰個狗屁,當個狗屁」,謝文俊拍拍鄭剛的屁股,「官兒在這兒呢。」
鄭剛揉揉屁股:「別說這些了,還是說說咱們社團取個什麼名字吧,你們說『洪興』好不好?」
譚輝和馬德凱一齊搖頭一齊道:「嘔…真沒創意。」
鄭老大心說這名字在電影裡多響亮,為什麼不用,於是問道:「那…那你們說取什麼嘛?難道叫『東星』?」
譚輝也從駕駛室裡鑽過來拍拍鄭傷員的屁股:「取什麼名字自己回去想吧,都到了還不想下車吶,臭小子身體還真好,被砍一刀跟沒事人似的,快回去休息吧。」
鄭剛在要上樓之前又開始想套子那事了,越想越鬱悶,於是對謝文俊說:「小俊,再跟你商量個事兒。扶我去一下小賣部。我要打個電話給田麗。」
「哦,好,報平安…」謝文俊轉念一想,「小剛,別說我不瞭解你,你丫是想叫她來陪你睡覺吧?」
鄭剛笑得特別難看:「呵呵。看在今天我挨了一刀的份上』成全我吧。」
謝文俊哭笑不得:「不是不可以,但你背上還有傷呢。動多了不好,你丫能不能別這麼猴急,這麼長時間都等了,還等不了幾天?更何況…呵呵,你丫又沒這方面的經驗,傷口扯開了怎麼辦。」
「不會不會,我會輕輕的」,鄭剛嚥了嚥口水,「就是因為等了好長時間了。好不容易約好這事,真地等不下去了,求…」
謝文俊擺擺手:「別跟我說這些,唉,隨你便,隨你便。」
袁佳自接到謝文俊地電話以後就心急火燎坐立不安,終於等到倆人來了。把鄭剛安頓到柔軟的沙發上趴著,立馬板起了臉,對謝文俊說:「你,跟我進來。」
袁佳說完自顧自的走進了臥室。
還以為只有我會被田麗呼來喝去的。沒想到小俊也會被袁佳罵啊,大家男人。都一樣,哈哈,鄭州暗暗好笑,突然又扯到傷口,哎喲半天。
謝文俊知道他在笑什麼,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拳,笑道:「呆子,不是你想的那種,我老婆好幾天沒見我了,想讓我進去敘一敘,親密親密。」
謝文俊進了臥室剛把門一關,袁佳就握著小拳頭說:「脫衣服。」
「脫…」謝文俊眨眨眼睛,壞笑道,「這麼猴急啊,我脫我脫。」
袁佳抄起枕頭飛了過來:「急你個頭,鄭剛都那樣了,脫了衣服我看看有沒有傷。」
「哦,沒傷…不要不要,別整出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脫,我脫還不行麼。」謝文俊說完就脫了打著赤膊。
袁佳走過來細心地檢查了起來,見到謝文俊手臂上的淤清後眼睛就紅了,又揉又吹的,喃喃道:「以前就說過不打架了,現在多大人了還要打,男人對女人地承諾永遠都是敷衍,還讓我…」
讓女人停止囉嗦最好的辦法就是用你的嘴堵住她的嘴,謝文俊深諳此道,並且屢試不爽,等把袁佳吻得有了感覺的時候謝文俊才分開,笑道:「不是我要打啊,別人欺負到頭上了,不還手不行啊。」
袁佳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那怎麼鄭剛會被刀砍啊,你們打架還舞刀弄槍的啊?」
謝文俊又開始胡謅:「呃…意外,剛好那人和鄭剛拉扯到了垃圾桶旁邊,又剛好垃圾桶旁邊有一把刀,再剛好那人就把那刀給撿起來,於是那人剛好就輕輕的溫柔地砍了鄭剛一小下下。」
袁佳「撲哧」一笑:「你當真是吹牛不用打草稿,就是會哄女生開心,不管怎麼樣,親親你以後別打架了,我好擔心的。」
謝文俊點點頭,笑道:「嗯,不打啦,不打啦,萬一打成植物人沒人養。」
袁佳笑道:「我…呃…不養。」
「切」,謝文俊把袁佳摟了過來,「對了,這幾天這裡可能會熱鬧一點,鄭剛的女朋友也要來這兒住,照顧他,你…不會反對吧。」
「不會啊」,袁佳高興地說,「人多好玩嘛,那…你會不會來?」
謝文俊點點頭:「來啊,今天不是來了麼。
袁佳翹起了小嘴:「哼,只來一天。」
「那你想我來幾天?天天來好不好。」謝文俊說著就把袁佳壓在床上,雙手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別鬧了」,袁佳阻止了謝文俊不老實的舉動,眨巴著眼睛說,「還沒吃飯吧,我做東西給你們吃。」
袁佳這麼一說謝文俊還當真是肚子餓了,於是說:「不吃方便麵,不吃開水泡飯,不吃醬油拌飯,不吃蛋炒飯,不吃…」
「行了行了」,袁佳摀住謝文俊的嘴,笑道,「我現在學會做菜了,冰箱裡還有新鮮的菜和肉。我去做。」
「不錯啊。好媳婦兒,乖媳婦兒,來親一個」,謝文俊親了親袁佳的小嘴,突然笑道,「現在家裡有了男人。你不要光著屁股到處亂逛,也不要洗澡不關門…」
「你才…你胡說。」袁佳咬了咬謝文俊淤青地地方便跑到廚房裡做菜去了。
看來田麗當真是緊張鄭剛,在接到鄭剛地電話以後立馬收拾好東西。僅用了二十多分鐘就打車趕到了小區,袁佳在炒菜,鄭剛行動又不方便,謝文俊只好幫他下去接人。
田麗頭髮凌亂一臉疲相,兩隻眼睛腫得跟核桃似地,顯然屬於擔心過度,手裡還提著一個超大旅行包,謝文俊盯著她的包笑問道:「你打算住幾天吶?」
「阿剛什麼時候走我再走,我已經跟家裡說好了。」田麗尷尬一笑,「我這包裡裝地不是衣服,是…你看。」
謝文俊一看頓時頭暈,外科大夫的家什估計也沒田麗包裡那麼多,什麼鐳子、小刀、紗布、消毒藥水、紅藥水、碘酒、創可貼應有盡有,謝文俊笑道:「你這是幹什麼,行軍打仗也不用帶那麼多吧。呵呵,再說小剛已經包紮過了。」
田麗眼睛紅紅地,說:「我…以防萬一嘛。」
謝文俊暗暗好笑,這麼多東西都帶了。怎麼不帶避孕套,難道她處亍安全期。謝文俊好奇心一來便打算試探一番:「好像還差點東西嘛,那什麼…」
「什麼?」
「呃…呵呵,你晚上和小剛…睡一塊兒?」
「嗯,睡一塊兒。」
「那…那個,準備,兩人,睡覺,呃…」
田麗笑道:「什麼啊,支支吾吾的,我們晚上睡一塊兒,他要那們我就跟他那個,別說了,趕快上去吧。」
謝文俊不禁有些瞠目,他奶奶地,果然是個現代豪放女,還真是敢講。
田麗一見到鄭傷員便跟死老爸似的嚎起來了,嚎夠了以後兩人居然在客廳裡當眾纏綿了起來,袁佳不禁小臉通紅,都不好意思看,謝文俊心說怎麼這兩人跟狗似的,於是笑道:「分開分開,再不分開我要用熱水潑了。」
鄭剛這才跟田麗分開,尷尬道:「沒事了,你一來我哪兒都不疼了,呵呵,還真管用,肚子餓了,來先吃點東西。」
鄭剛說完牽著田麗坐到了飯桌上,袁佳把炒好地菜都端了出來,四個人都倒了一點酒,開始吃了起來。
鄭剛心裡想著馬上就能成為真正的男人了,似乎背上的傷也不疼了,大快朵頤小口喝酒,還拚命往田麗杯子裡倒酒。
謝文俊暗暗好笑,似乎男人都一個樣兒,在類似的緊要關頭出現之前都喜歡下意識的給身邊的她多灌一點酒,好像女人不喝多自己就沒機會似的,其實田麗這個豪放女都答應他了,喝不喝酒都一個樣兒。
田麗饒有興趣的盯著袁佳看了半天,袁佳都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只顧埋頭吃飯,田麗突然問謝文俊:「我們班的林巧巧是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說天下只有懶女人,沒有又醜又笨地女人麼,這田麗真可謂極品了,來袁佳的地頭借宿居然問出這麼不搭邊兒的話來,謝文俊瞪了鄭剛一眼,笑道:「我沒有女朋友,我只有老婆。」
笨女人田麗又問道:「那小袁妹妹是你老婆啊?」
謝文俊趕緊承認:「是,當然是了。」
腦筋搭錯邊兒還打了死結的田麗又補了一句:「誰在場就承認誰。」
鄭剛一臉的尷尬,趕緊出來打圓場:「呵呵,田麗就是愛亂…呃…說話直,呵呵,來來,小俊,乾一杯。」
「嗯,來,一起乾一杯。」田麗跟個沒事人似的端起杯子湊了上來。
田麗其實真的是說話太直,她早就聽鄭剛說過謝文俊跟林巧巧和袁佳地事了,只是為了滿足好奇心,說話又太直,所以才會像剛才那樣,謝文俊哪知道田麗是個什麼人,心想這女人不是蠢到家了就是故意來找茬。他奶奶的。讓小剛晚上好好「收拾」你。
酒足飯飽鄭剛拉著田麗坐到沙發上,丫的舒舒服服的趴在田麗地大腿上看電視,家庭小主婦袁佳在廚房裡洗碗,謝文俊心懷鬼胎,跑去幫忙。
「你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麼,小心把碟子給打破了。」袁佳知道謝文俊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謝文俊哪是洗碗吶,雙手就著洗潔精地泡沫拿著袁佳地小手摸來摸去。笑問道:「怎麼了?生氣了?吃醋了?都怪那笨…」
袁佳埋怨道:「不關別人的事』自己做的事還賴別人,哼。」
人長大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袁佳以前覺得自己和謝文俊的關係再加上個巧巧也沒什麼,只要大家相敬如賓能好好相處就行了,可現在這個問題隨著年齡的增長開始變得複雜起來了。
電視劇裡地三角關係都沒有個好結果,這現實生活當中不就更糟麼,自己倒是挺想以後做謝文俊的老婆,跟他結婚,但巧巧姐姐怎麼辦,謝文俊同樣很喜歡巧巧啊。
雖然自己不介意謝文俊心中有多人。但又不是封建社會,現在重婚犯法啊,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老婆,這說明自己和巧巧姐姐至少有一介,人要離開謝文俊的身邊,這可怎麼辦啊。
袁佳每次一想起這個煩人地問題就總是逃避,盡量不去想它,順其自然。今天被田麗這個笨女人挑起煩心事,不禁又有些黯然神傷。
謝文俊其實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只要他的小媳婦們不會因為爭風吃醋打打鬧鬧,他自然有辦法能讓大家永遠開心快樂的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只不過現在還在上學,跟他們談這些事情為之過早。沒那必要,於是趕緊插開這個話題,問袁佳:「親親,今天晚上我們睡一起麼?」
袁佳故意埋怨道:「當然了,我讓你睡沙發,睡地鋪你會願意麼,就是你嘴上說願意等半夜三更還是會鑽到我被子裡來的,你個小色狼,明知故問,哼。」
小色狼的眼神開始有點飄飄然,笑道:「那今天我們就可以…哎,嘿嘿…」
袁佳杏眼一瞪,小腦袋搖得飛快:「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我們早就約法三章過了,只要我還住在這裡,都不可以,難道你想說話不算話啊。」
什麼狗屁三章五章的,還四十二章咧,謝文俊才不管呢,耍起了無賴:「你剛才不是說男人對女人的承諾都是敷衍麼,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沒錯,就是敷衍,哈哈。」
袁佳當初和謝文俊說的不能圈圈叉叉其實也只是耍耍花槍鬧著玩兒而已,他知道謝文俊如果真地打算要跟她那個了,她不僅身體上抵抗不了,心裡面也不想抵抗,現在謝文俊說起這事來袁佳就想趁機打聽一下她早想知道的事情,於是說:「你先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跟巧巧姐姐有沒有那個過?要說真話,我不介意。」
當一個女人問一個男人他跟另外一個女人的閨中密事的時候嘴上都會說不介意,其實心裡都會很介意的。
如果是老婆向老公打聽老公跟二奶的事,那就無論老婆用多少柔情攻略和糖衣炮彈老公都得咬牙挺住,萬萬不可從實招出,一旦坦白了以後是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但謝文俊就不同了,袁佳和巧巧以後都得跟他過一輩子,這事遲早得知道,早知道早預防早準備興許更好,於是謝文俊點點頭:「一次…呃…兩回合而已。」
果然,非常介意地情緒還是使得袁佳皺起了眉頭,過了好半天,心中稍微舒服一點了袁佳才問:「那是什麼樣的感覺?巧巧姐姐疼不疼?」
「我…感覺不錯,巧巧的感覺應該也不錯吧,」謝文俊笑道,「疼不疼待會我們試試你就知道了啊。」
袁佳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是要試試才會知道。」
「那就…」,
「但是不行,」袁佳一臉抱歉地神色,「我那個來了。」
袁佳冥王星上的親戚太不給面子了,又選了個,「好」時候來騷擾她,怎麼每次跟小媳婦提起這事來都不順利啊,上次巧巧也這樣,這次袁佳還這樣。
謝文俊乾脆自己騙起了自己,希望把袁佳冥王星上地親戚給「騙」沒了,於是說:「嘿嘿,親親,你騙我的吧,根本就沒來。」
袁佳哭笑不得:「我騙你幹嘛,真的來了。」
「不信不信,」謝文俊搖搖頭,「絕對是你在騙我。」
「神經病」,袁佳偏頭不理他,「隨你怎麼說。」
謝文俊哭喪著臉,心想肯定來了,但仍舊希望是袁佳在騙他,於是說:「真的來了?那我要檢查檢查。」
檢查?袁佳粉拳亂飛:「你好壞,好無聊啊,這也要檢查。」
「管你呢,反正我就是要檢查,要不然你也檢查檢查我,互相檢查,哈哈。」謝文俊又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心說那事做不成了就來跟小媳婦做做婦科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