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許瞑看到這明明孩子氣的臉卻要裝成大人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不小心就把心裡想的給說了出來,說完之後就暗糟,貌似這類女孩是最最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成孩子的,她本來就不想當孩子,不然怎麼會裝成大人的樣子,這簡直就是逆鱗啊。
而且,自己又跟他不熟,幾乎沒有說過半句話,這麼太輕浮了。
「呃,武門主,是俺失言了,只是武門主似乎是這你要搶劫我的鬼牙蜈蚣,怎麼突然問起我是什麼人來了,你也不應該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吧?」許瞑趕緊乾咳了兩聲回道。
「呼呼……」
武清清氣鼓鼓地盯著許瞑,顯然無視了他後面的解釋,瞪大了眼睛地盯著他,突然道:「阿大阿二,這小子要搶我們的鬼牙蜈蚣王,你們說該怎麼辦?」
「代谷主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兩人木木地回道。
「那好,給我打的他滿地找牙,然後把他綁起來再說。」武蘿莉恨恨地說道。
怎麼看他都像是在賭氣的樣子,竟然帶著幾分可愛,讓許瞑有些想發笑,真是個可愛的小女孩,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把她給捧上什麼門主之位了,當然,很快許瞑就笑不出來了,本來還自信滿滿地,可是當阿大和阿二夾擊過來的時候,他才知道不可以小看天下英雄,即便不屬於修真的世界也有恐怖的高手存在,更不是說現在他就可以在武者的世界裡橫行無忌!
許瞑本來還將自己的實力壓在第三境界,想來陳會長也不過實力與之相當而已,這蘿?的兩個手下就算再強也應該強不到哪裡去才是,可是他發現他錯了,這兩個人的實力僅僅只比他差一點點而已,兩人同時出手,差點讓輕敵的他付出慘重的代價,要不是他的體質被那滴『撒旦之血』改造過的話,現在也許已經落敗,或者該想辦法開溜了。
「咦……」
武蘿?倒也不是說真要對許瞑怎樣,畢竟他說的對,自己就是在搶劫,之前又冒領了他的功勞,更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鬼牙蜈蚣王雖好,卻也沒有讓她生死相駁的地步,對這個人雖然半句話又交談,但本能的感覺有些討厭,可又與一般的討厭不盡相同。
總之,對許瞑已經處於極度複雜的狀態了,
現在她只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敢把自己當小孩的傢伙,自己可是苗家荒谷名義上的掌門人,怎麼可以被人當成小孩子看待,這成何體統,這以後自己說話還有誰聽?
必須杜絕,絕要要杜絕,要殺雞儆猴!
輕咦了一聲,這小子的武功竟然這麼厲害,阿大阿二雖然腦子不是很好使,可他們在『體門』卻也是天才般的存在,很多老一輩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據『體門』的老一輩說,他們身上蘊含有小部份的巫體血脈,是天生的戰士,卻不想竟然拿不下這個小子。
最讓她驚奇的是這個把自己當小孩的傢伙竟然與他們硬碰硬,難道他真是巫道的傳人?
「鏘……」
就在這時,兩道肉眼幾乎看不見的冰藍色身了出去,劃向了阿大阿二,悶哼兩聲,阿大阿二雖然戰鬥力驚人,可畢竟還是屬於武者的範疇,並沒有見識過飛劍飛針是什麼東西,一下子就中了招,那如鋼鐵一般的肌肉直接被刺穿,許瞑倒也沒有下狠手,只是將針扎進半寸而已。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他們非常難受,要知道,許瞑紮住他們的地方可不是隨便選的,而是重要的穴道,冰寒的氣息一下子讓他們動彈不得,如果強動的話恐怕這巫體就要重傷了。
看到許瞑的飛針,武清清又是精神一震,他用的不再是巫道的方法,而是修真的方法,可是再看阿大阿二中招的地方,又讓她疑惑不解,阿大阿二這兩處不是巫體最重要的弱點吧,一般來說,體門是不怕外面武道高手的點穴手法的,可是這穴道的手法卻不是武道的,而是巫道。
武清清死死地盯著許瞑,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我說武蘿?啊,哦不,武門主,你這是什麼意思,搶我的東西還要綁我這個人,太不講道理了吧?」許瞑長長地吐了口氣,心中也是一凝,看來真遇到巫道中人了。
也不知道苗家荒谷是怎樣一個門派,與自己的巫醫有什麼關係,搖了搖頭,不管他們是怎樣的門派,嗯,到時候似乎該給自己立一個身份才是,巫醫的身份是不能說出去的。
武清清聽到蘿?兩字,臉色又陰沉了下去,氣息又不穩,冷冷地道:「搶你的鬼牙蜈蚣王是我不知情在先,但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侮辱人,哼,別以為你跟陳會長有關係就可以侮辱人,我堂堂苗家荒谷代谷主,如果這事情傳出去,那還如何服眾?」
「侮辱?這又從何說起,你是說『蘿?』兩字吧?這怎麼可以說是侮辱呢,這只誇你長的可愛。」許瞑有些無語地回道,有些搞不懂了,難道不是因為自己把她當成小女孩而憤怒?難道這位武門主蘿莉在荒谷裡面呆久了,不知道時下的流行語?又或者這兩個字與他們的方言發音重疊,在他們方言裡面,『蘿?』的發音是侮辱的話。
可愛……
武清清的臉色沉的像即將爆發的火山,手裡握上了一個精巧的香囊,準備要與這傢伙大戰一場了,他是厲害,可是自己不一定就會輸,阿大阿二她可隨時可以解開。
難道把她當成小女孩就是對她的侮辱?不是吧?
許瞑看到武清清的表情,終於有些搞懂了,只是想通後更無語了,這小女孩也太過偏激了吧,都說苗家的女孩比較嬌蠻,這位絕對是典型中的典型,而且還不能讓人說。
「那啥,鬼牙蜈蚣王我也找到了,武門主之前並不知道它是屬於我的才對它動手,我也不怪罪,這事就這麼結束吧。唔,夜深了,明天我還要趕火車就不陪你了,下次有機會再與武門主把酒言歡,告辭了。」許瞑覺的實在沒有必要在這裡與這位又可愛,又嬌蠻的mm結仇,更無需拚命,他感覺不到她的敵意和殺意,不過看她的樣子就是座即便爆發的火山,即便現在沒有殺意再鬧下去就難說了,暫時還是先閃了吧,而就在許瞑離開之時,忍不住又丟了一句:「武門主,你生氣的時候也同樣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