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所有人都驚訝地抬起了頭,特別是幾位男警官,都有種向了許瞑豎起大拇指的感覺,這位女交警雖然來東海新城沒有多久,但在東海新城的官方里面卻是名氣極大,她從來都不看人情,哦不,她是看人情的,也就是看那些找人情的人都要更重地罰。
不管是誰,只要有違規違紀現象的,只要是落到她手裡的,都會倒大霉,而且還沒人拿她有辦法,前些天就有個富豪要花錢要搞掉她,結果這事卻不了了之了。
現在,這個小子竟然直接對她大吼大叫,嘿嘿,有好戲看了。
本來嚴肅的審訊室,氣氛一下子變的詭異起來,有女交警那略帶陰森的笑,有許瞑的不羈,還有其他警官那種邪惡的看戲心裡,而且這種心裡還必須壓制。
「惡感?成見?如果不是你無證駕駛,我能對你有惡感?有成見?就算你不是那些飆車的少年好了,你卻在拘留所里拉班結派,這是你應該做的?不思悔改。」
女交警的話不斷地落下:「而且,最後你還不是被保出去了,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種找人情,找關係就不用懲罰的混賬東西,怪不得你當時那麼輕鬆了,還在裡面拉幫結派,看來是早有預料你不會有事啊,可惜,你現在又落在我的手裡。」
「拜託,大姐,好好看看我的資料。」
許瞑無奈地苦笑,先入為主真的很可怕,道:「無證駕駛,這確實是我的不對,不過我從來沒有找過關係,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被保出去,不知道到底是誰保了我,至於你說的拉幫結派,汗,那是我的藥店要新開張,準備的保安人員,請大姐你還是看看我的資料!」
「請叫我警官!」女交警怒目而瞪,只注意這個。
「算了,我還是將我所有的資料和與陳天洋的恩怨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吧,我是清海大學的普通學生,同時也是一名會點醫術的人,因為醫術上的問題,我與陳天洋發生了爭執,後他便找我的麻煩,我便與他在上個週五的晚上與橫行酒吧前斗醫,並且還勝了他,得到他的跑車和陳家在東海新城之下的藥店,接下來兩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就這麼平淡,昨天我與陳天洋簽下了藥店轉讓合同,就開著跑車在接收各個藥店,結果就被你拿下了。」
許瞑說完,就那麼直接坐了下來,等女交警的問話,而女交警此時也有些震驚,他是個醫生?這個小子是醫生,還贏得了陳家在東海新城的所有醫店,這怎麼可能?
這小子明明就是一幅我是富二代的樣子,怎麼可能是醫生,而且還勝了陳天洋。
趕緊翻開資料,細細地看著,最後她終於確定,一切都是真實的,她的腦子那一瞬間有點亂,因為她的判斷失誤了,這小子還真的是很平凡的人。
不,不平凡,他還是帝都許家的人。
女交警突在頭有點大,她雖然不太瞭解那個世界,卻知道國家有特別的組織,而許家向來都是特別組織的人,只不過這小子卻是許家幾乎扔掉的孫子,倒也是可憐。
不管怎樣,看了這些資料,聽了許瞑所說,她感覺這個小子是最可疑的,終於還是慎重地詢問了起來,終於沒有帶太多的情緒在裡面了,沒辦法,誰叫之前先入為主把這小子當成二世祖呢,現在心裡稍稍還有點愧疚,不過,怎麼感覺這小子的回話就那麼可恨呢?
老是叫自己大姐,自己有那麼老嗎?
問了問,查了查,有很多的疑點,可是他卻有證據證明他當時不在場,出了拘留所後就前往海邊看海,有車痕,有監控,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去過香陵山與行春堂總部,可是還是有很多疑點,比如說,這段時間裡並沒有目擊者,但也只能說是疑點。
亂了,徹底亂了,女交警感覺這不是她能查的,只是她又不服,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才行,最後只能從保他出拘留所有人入手,可惜,這個人竟然找不到。
沒有辦法,這事情很大,在沒有真正出現某個轉機之前,那個保出許瞑的人,是絕不會現身的,陳天洋與那陳家長老全都死了,他沒有理由出來弄上一身騷,不過,就算他出來指出是許瞑是陳天洋托人保出去了,也只能說是增加多一個疑點而已,依然沒有證據。
到時候搞不好還會讓這事情變成許瞑自衛殺人,同時也影響了陳家行春堂的聲譽,這事只要通知陳家就行,沒必要公開出來。
「你在清臨小區裡的那套房子是怎麼回事,你從哪裡弄來的那麼多錢?」女交警細細地詢問,不漏掉任何一條有用的線索,徹底進入狀態了。
「我治好了任橫行大哥的傷,是他給我的醫療費,火車上很多人看見,你可以查查!」
該死該死,看起來這事情要不了了之了,不過這小子真是越問越感覺震驚,醫術竟然如此高明,而那陳天洋卻才是真正的二世祖,竟然只為了一點小事而報復,不過這事情就更對了,陳天洋小心眼地報復,而這小子強力地反擊,不過也因為這樣,陳天洋很可能得罪了更多的人,是其他仇人藉著這個機會反擊也說不定,她已經有點向著許瞑了。
「叮鈴鈴……」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某位警官拿起了話簡,臉色微面地開始應話了。
很奇怪,說著說著他竟然不時還看向了許瞑與女警,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分半鍾之後,他終於放下了話簡,而後有點怕怕地走向了女交警道:「楊警官,上面傳來話,這件事情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讓我們先把人給放了,上面會派人下來查清楚此事!」
「什麼,怎麼可以?」女交警怒道。
「上面說這是命令,還讓我轉告你說,這次的事情需由那個地方的人出手。」
「那個地方,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是上面說的,他們說只要我這麼說,你就會知道了。」
女交警目光閃動了一點,似乎已經想到什麼,臉上有些鬱悶,突地,她轉向了許瞑,猛的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請說出你的武功路數和師承何人?」
又來了,又是這種突發奇問,可惜許瞑同學的神經已經被殭屍老鬼弄的無比大條,眨巴眨巴了眼睛,道:「某一天,我掉下了一個山洞,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白花蒼蒼的老人,他看到根骨奇佳就說他活不過一天,將所有內力傳給我,出山後就可以天下無敵。」
抽了抽嘴角,女交警直想直接把水杯砸過來,這小子真是沒有一點敬畏之心,不過也是自己突破奇問,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否真會武功,算了,既然上面的人說由他們接,自己暗中查一查就是,哼,就不信自己會比他們差,查案子又不是憑武功。
特別是這嫌疑最大的小子,一定要把他弄清楚,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許瞑並不知道女交警的想法,就這樣,莫名奇妙地結束了,所有有嫌疑的學生也在李秋璇的帶領下出了警所,所有人都長長地吐了口氣,那種審訊太壓抑了。
許瞑同樣長長地吐了口氣,只要過了這一關就好。
異武組終於來了,這預料中的事情,不過,異武組是屬有別於普通世界的存在,他們自然會有另一套處理方式,就算被揪出來也會有解決之道,至於陳家,許瞑知道,陳家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懷疑上自己,就算沒有證據,也可能會來找自己的麻煩,不過也沒什麼,陳塚,聽陳天洋之前說了,似乎家裡一個築基期以上的強者都沒有。
「小瞑!」
就在許瞑準備將這事拋之腦後,開始想辦法經營藥店的時候,突然聽有人叫道,略帶蒼老的聲音,下意識地看了過去,微微一愣,表情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李老師,我遇上熟人了,呆會我自己回學校好了。」
「現在是上課時間!」李秋璇瞪起美目道。
「呃,老師,我們都受了驚嚇,需要放鬆放鬆,大家說是不是啊。」
「對啊,老師,我剛剛差點尿褲子了。」
「老師,我一緊張就想拉大便,剛剛拉了幾次,現在走路都沒力氣,別說上課了。」
聽到許瞑遇到熟人,所有人似乎捉住了機會叫了起來,各種理由,李秋璇今天卻出奇地好說話,道:「你們啊,算了,去吧去吧,記住,下午一定要來上課,不然就等著掛科吧。」
「哦耶!」
李秋璇看著四散的同學,搖了搖頭,笑了笑,最後又把目光落在了許瞑身上。
此時他也已經走向了他的那個熟人,他的背影似乎有些顫抖,或許是那一瞬間捕捉到許瞑情緒的變化,她才會這麼好說話的吧,想到了大伯交給自己許瞑的背景,其實作為一個孤兒,他已經很不錯了,特別是沒有受到關心的孤兒。
「老管家,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怎麼在這裡?」
許瞑走到了這個老人的面前,口氣淡淡,前文提到過,許瞑在帝都的時候就是住在許家老宅的,而眼前這人,就是許家老宅裡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