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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百一二 鬥戰聖猿 文 / 姬神霄

    二裝老猿沉吟良久。方才開聲言道!說來慚愧一一甘從頭說起。

    「老猴子怕是有事求我?」鄧鈞心下猜測著,口中邊道:「不急,雖是大劫當頭,卻也不差這一時半晌,前輩有話只管詳說便是。我對前輩高人的事跡也仰慕得緊哩,日後筆墨結集錄之,代代相傳,也給後輩長些見聞閱歷。」

    也正如所言,他這時還有暇分出一絲心神去了願力寶光之中感應到青州城裡一戶人家的婦人為自家夫君祈求祜病除邪,便沿著願力感應渡入了一絲法力去。

    婦人尚自禱念不休,卻見自家臥榻已久的夫君神完氣足的走了過來,驚喜之餘,也知是官軍新來通告不久的青城仙尊鄧神秀顯靈了,當下拉著闔家上下齊同感恩膜拜。

    如此一來,鄧鈞願力寶光便又增了一點點靈妙、一點點威能。見此,他心中一動,忖道:「單以一家而言,還不算甚麼,可也奈不住積少成多啊!我那一尊念力元神,瞬息間可交織萬年,正合隨時揀出力所能及的萬民祈求,使其一一應驗」怪哉!魔神女妨要滅除天下仙流,可值此時機卻又賜下萬民願力這等神通來,豈不是在造現世神靈?這不也與人道相悖?究竟打的是甚麼主意萬民願力一物,運用之法委實難以盡述,每現一點妙用,所得便可謂是受用不盡;然這末法之劫不是玩笑,當前能佔的便宜越多,他便越是心驚膽戰。

    太乙混元祖師那惡念真靈寄托於太乙五煙羅時日已久,知曉鄧鈞秉性,此時見他臉上生出一副神遊物外的神情,卻還道是這紅袍在算計自家甚麼,當下不敢耽擱,忙地出言講道:「也沒恁麻煩,根本而言,我此番是要許出兩門神通來,求神秀道友助我脫劫。」

    「唔?甚麼神通?」便連凡人都知藝多不壓身的道理,對這神通一物,那鈞卻是不嫌多的;況且相傳太乙混元祖師可是得過三卷內錄大道至理的三卷天書的,並以之為本寫下了一本《混元真解》,使得五台劍派得以位列正教十派之列一道裝老猿說來與太乙混元祖師等同一人,他口中所言神通定然是極了不起的。道裝老猿暗道:「這娃娃雖是心狠手辣,又愛捏晃欺人,但若不犯他忌諱,還算是個可以相托的。我只把話講個清明,後事聽天由命便好。」

    心中如此想著,老猿口中言道:「不忙再,以你機狡脾性,我若不將神通由來說個分明,你怎麼會著手修煉?怕還會猜我是在算計你甚麼。」

    對此,鄧鈞笑不作答。

    「你不是問我怎地落於了這太乙五煙羅之中?先把此事講與你知老猿說著,臉上生出不憤之色,言道:「要怪那太乙混元祖師!」

    話一脫口,他神情又轉成無奈,歎道:「唉」太乙不就是我麼?可又不是我,,荒唐」荒唐,,

    「前輩無須如此,我盡能領會得是太乙,又不是;說來該叫太乙惡猿才是

    「不錯,我該是太乙惡猿」。道裝老猿一拍大腿,真靈顯化的一具身軀震盪不休。

    那鈞看著心抽,惡意地想:「你就拍吧細把自家真靈拍散,那才真是個荒唐笑話。」

    太乙惡猿自是不知鄧鈞心中所想的,當下言道:「太乙當年得了三卷天書,其上所載便斬去善、惡、執三念之法。這等大道妙法卻過玄奧,饒是他靈慧不淺,卻也用了百年光陰才悟得個皮毛。其時他還是毛尾未脫的山中白猿,天生有股潑頑凶性,說來最先該斬的自然是惡念。這才能將日後道途鋪平。」

    輔以臉上神情,這惡猿卻是將太乙混元祖師說得極為不堪。那鈞暗地撇嘴,心道:「那皮毛尾巴當先不都在你身上,」

    也不知是甚為惡念所結之故,還是真個心氣不平,那太乙惡猿叫道:「虧拿太乙自命不凡,卻領會錯了天書真意!斬屍寄念一步竟出了岔子!原本我為惡屍,當時三屍之中法力最為不凡的,可你如今也見了,我只是一縷真靈而已!,小

    「哦?」邸鈞心奇,學著聽:「願聞其詳一那是怎麼個出岔法?,小

    「佔去惡屍,寄托惡念,說來等同是多了一具轉行爭鬥之法的化身。這惡屍雖是身外之外,自有靈智,但仍與本尊同源,同一自我。可你也見了,我分明就是自成一體,且神智健全法力微薄!這卻是因他未成元神便貪功冒進強行斬屍之故!」太乙惡猿齜牙咧嘴,一時間也沒了先前那道家仙氣,只叫道:「要行此法。原本須得祭煉三樣三樣本命法器,將之逐一祭煉到二十七重禁制以上,成了至寶,這才能寄托善、惡、執三屍;可他當時元神未成,哪有恁多工夫能祭煉成一件至寶?。

    「哦」邸鈞領會了他言外之意,「於是他便將你寄托到了太乙五煙羅之中?」

    「可不是?」太乙惡猿此時雖是真靈顯化,毫毛卻盡都豎了起來,顯是怒極,「當時太乙五煙羅僅有九重禁制,說來僅是一件圓滿法器而馬,連法寶都不能算!單是如此也就罷了,偏他見得自家強行斬屍壞立二,干是生就出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來,只忖有朝日二,淵公語徹大道便好,甚麼法力、爭鬥之類,全不理會它,於是也懶於祭煉太毛五煙羅;這可好,以至我漸漸生了自我,卻,」

    那鈞點了點頭,附和道:「是了是了,無怪前輩惱火。」他心中又加了一句:「任誰一出世便知自家是廢物一個,全無前途可言,怕也會似這老猿一般氣得暴跳。只是他要求我作甚?給他找一具肉身安置麼?真若如此,還真非是甚麼難事,哪怕捨卻這太乙五煙羅不要,換得兩樁無上神通,那也佔了天大便宜。」

    太乙惡猿稍作沉吟,出言道:「太乙忒也可惡他若身亡,我亦不可倖免;但我若被滅了去,於他卻無大礙。我此番便是見道友你神通漸漲,懇求耗**力施展個移花接木的法子,助我了卻與太乙的相生因果;回報便是「三屍證道。之法與一門「心魔誅仙術

    「移花接木的法子?」鄧鈞皺起眉頭,「我會這等神通麼?你藏那太乙五煙羅中時日也不短了,我一身所學不夠被你看了個透徹!」「此法不難」太乙惡猿往鄧鈞頭上一輪願力寶光一指,「你那萬民願力結就的寶光,妙用可謂不凡,借助此物便能助我。」

    「怎麼個施為法?」

    「若我所料不差,你欲催動這一輪願力寶光,須得分出一絲心神作為種子落種其間?」

    「不錯。」

    「這便是了!」太乙惡猿神情急切,搓了搓爪子,指去言道:「你可把我當做法器一般祭煉,聳心神種子種在我真靈之中,而後由我去主持那一輪念力寶光。如此一來,有萬民願力加持,用不多久便能將我與太乙的相生因果消磨乾淨;而你在我真靈之中做了手腳,說來這萬民願力仍為你所驅策,也不虞被我盜用了去。」

    那鈞嗤鼻乾笑,「我若在你真靈中種下心神種子,管你願不願意,你生平記憶也會被我輕易讀來,那交換一說又該從何談起?況且我還未聽說過有人自願為人媽受驅策,你打的究竟是甚麼主意,直言便好;若使心機手段,,該也知曉我往日是如何對敵的。」

    「甚麼心機手段!」太乙惡猿叫道:「那太乙混元祖師遇劫便潛藏了,可這末法之劫,他躲得過一時,又躲得了一世麼?等他一死,我也跟著消泯,為你驅策雖不自在,卻還能保得性命在,保得自我不失哪頭輕重你也能拎得清吧?且主持那願力寶光,我便有了神通威能。總比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好得緊了。再有那交換一說,我記憶中的道法便以那兩樣最為珍貴,旁余法門你也不會稀罕,隨你讀去。」

    「如此」邸鈞心中笑:「這算是瞌睡時撿了枕頭麼?女娼要滅法,偏又將萬民願力賜了我這般搶先機奪了氣運的,心中惴惴時有惡猿來擔上風險

    衡量了輕重,他緩緩點了點頭,言道:「既然前輩如此說了,那我便擔個惹怒太乙混元祖師的風險,助前輩一臂之力。」說著,他伸出一根手指來,指尖凝結一點金光。

    太乙惡猿見鄧鈞伸手點來,也不躲閃。任那一點金光將自家包裹了。過不多時,他真靈變了顏色,卻是已然遭外來的一絲鄧鈞的心神所污,自此受制於人。

    此事乃是自家做決,太乙惡猿也不生悔,只揚手指天立誓道:「我與太乙再無干係!自此更名易號,喚作「鬥戰聖猿」主持一輪願力寶光,助神秀真人護持夫宋氣運。」

    饒是身處碧落黃泉印中,鄧鈞卻仍感應到天數應這「鬥戰聖猿」的誓言而變,一股無從琢磨由來氣息從那冥冥之中投來,拂面而過後,只覺自家身子輕鬆了許多。他心下揣測:「這猴子斬一因果,擔一因果,從今而後萬民願力若生反噬,便都由他頂了;只是我雖能用這寶光,好處卻也不屬我了,福報亦是著落在他身上」如此也好,再大的福報也是應魔神女媽心意而來,我要跳脫到大千世界之中取,小千種種俱可拋卻。」

    「真人,「三屍證道之法,與「心魔誅仙術。你自行揀來修煉吧。」鬥戰聖猿言罷,身子一閃便落去了那鈞腦後寶光之中。

    便在這時,太乙五煙羅忽地轟然炸裂,五色煙嵐先是一漲,旋又絞合一處,結就成了一個仙風道骨目蘊精光的道人模樣,面帶怒色猛地朝更了名號的猿猴捉去。

    見此,鄧鈞哪還不知這時太乙混元祖師施了秘法將顯形出手?立時面色大變!

    「當著我面出手,太乙,你也忒過小瞧你家真人了吧!」精氣神三寶合一,鄧鈞一隻手掌徒然變成丈許大狠狠朝著太乙混元祖師的腰身抓去!

    他這時是又驚又怒驚的是這位五台劍派的祖師竟能破空降於自家至寶之中施法;怒的是太乙五煙羅竟連生變化,皆因不慎漏審之故

    如此一來,豈不是甚麼秘密都外洩了去?自然要怒!

    險:上一章的章目號竟然打錯了,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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