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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八六 多方佈置 文 / 姬神霄

    品小丹量派眾煉與十們,修為當以李觀白為最,而後凹一丹位師兄弟。俱都結成了金丹;下面十餘個弟子。修為卻都不濟,若非是隨著自家師長結成了陣法飛遁,能都一路趕來中土還是兩說。

    青鋤那神剪乃是龍太子教禎所化,展動起來遁之快直可比擬元神高人。只一閃便追到了一幹掉頭便逃的海外煉氣士身邊。

    但見神剪刃口一張一合,立時有十人被自膝截斷。

    中招之人當時還不知痛,夾雜陣法之中飛遁出里許遠去,聞得鮮血瀑射之聲,這才紛紛慘叫起來。

    李觀魚驚得眼珠子都要險些瞪了出去!

    待見得神剪復又趕到前方。攔路朝自家雙腿剪來,他忙地高聲叫道:「高人手下留情」。

    一句話喊完,剪刀恰已抵住了他的膝蓋。直視護身法力為無物。皮肉都已被割破。便在週身寒毛炸起的同時。他思維卻較之往常快了千萬倍。心道:「師父羽化時便曾叮囑,不許我往中土行走,如今才知他老人家神機妙算苦心多謀,悔不該不聽叮囑。他甚至還有暇用眼角餘光一一照過那些被剪了腿的同門,心忖:「我這也要斷腿了,卻不知對方還要命不?。

    便李觀魚已將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當頭。忽聞一聲:「定」。

    卻是青鋤見得這干人等不再遠逃,動念收了手段。

    「呼。李觀魚一口冷氣呼出,中間怕不顫了幾百顫?掃了一眼正抵著自家膝蓋的神剪,他打了個冷戰,絲毫不敢動彈,擺出一張幾要落下淚來的哭臉,扭著脖子斜望後方求道:「仙子,李某不該妄動貪念!看在那小友絲毫無損的份上,繞過我等一遭吧!我這就回海外去,有生之年再不敢入陸上半步」。

    「放屁!」饒是寧無雙併不似他弟弟那般易怒,這時卻忍不住叫道:小爺一路擔驚、受怕丟、臉不說,單是服食來恢復法力的「真元丹,便整整用去了一瓶一三十六顆!此乃我師賜下的妙藥,萬金難求,便是把你那破爛道場拆巴拆巴送去當鋪。能抵我一顆靈丹價值麼?再我有搖蓮小擺荷二位師姐,天仙般的人物。哪曾如此狼狽過?仇已結下。怎能輕易抵消」。

    「我們賠!我們賠!」李瑰魚忙地一把將腰間錦囊扯了下來。甩手跑向寧無雙,邊朝一眾門人叫道:「還不取東西來給小仙長壓驚」。

    剩餘人等。便是斷了腿腳的也都只用法力將血止了住,忍著劇痛有樣學樣,各自扯下腰間盛裝寶貝的錦囊丟了過去?

    寧無雙將手一揮,全都收到袖裡,也不去看,只道:「不夠!不夠!」他一扯鄧鈞衣袖,言道:「鈞哥,你說該如何處置?」

    鄧鈞稍作思量。言道:「我兄弟性命金貴。此事還不算了。可容斷了腿的這便離去,未傷分毫的,隨我回青城山做苦力,給我大修道場。」

    說著,他肉身眉心處顯出一枚符篆,射出萬道金色毫光。只一眾人等紛紛吸了汲取?

    那李觀魚奮力掙扎著,邊叫道:「前輩,我有損!膝上皮肉都已」。可話未說完便在劍光中縮成了米粒大沒入黃天神符受了鎮壓。

    餘下十個斷腿之人,試著挪了幾丈遠。見得鄧鈞等人真個不曾追來打殺,便沒命地鼓蕩法力飛遁了起來。

    鄧鈞見狀,心道:「動輒殘肢斷命,仙流險惡呀想當初在登州城裡。一干叫花子隔三差五便會追趕我一回。卻也斷過一根腳趾

    「鈞哥兒,你方才使的是甚麼手段?也教教我寧無雙邊問著,邊直直盯著鄧鈞眉心那漸漸淡去的一枚符篆。很是羨慕不已。

    「我成就了一尊念力元神。這才能追你的一干人等收攝鎮壓。法子很是尋常,待你成就元神之時,為之亦不會難

    「甚麼」。寧無雙瞪大了眼睛,「你成就元神了?。

    搖蓮聞言,心中震驚:「去年見時,這鄧鈞還是合氣境界的修為;如今時過不久,卻不想他不單形貌大變,竟還成就了元神!」

    擺荷心思細膩些,這時想去了旁處:「修為這般精進法,不是天大運道得了成前輩古仙遺澤哪可成就!說來今年也出世的也只有一座廣寧子仙府。莫不是當年莽山混亂便是這鄧鈞搞出的?是他趁亂取了機緣?。這般想著,她一雙眼便落在紅袍臉上移不開了,只想從中看出端倪。

    鄧鈞尚未出言,青鋤便代他答道:「若是鄧師弟未成元神,又怎能將我與一眾劍宗門人從那水雲手中救出?。旋又過去分牽住搖蓮、擺荷的手,邊道:「二個姐姐,早聽說你倆也未入那兩儀微塵大陣,連日來卻是在何方行走?」

    「進去說鄧鈞心念一動。碧落黃泉印上門戶大開,旋即將眾人齊同挪移到了內間。眼見大印之中辟有冬天。寧無雙叫道:「天啦!鈞哥,甚麼好處都讓你得去了!」

    「那是」。那鈞展顏一笑。「當年城東的叫花子偷來雞鴨,烤熟以後尚不及享受,便在※

    這話一出,搖蓮、擺荷等人也知他言外之意乃是說種種好處都是冒了大風險的。

    寧無雙灰心喪氣地一屁股坐去了地上,卻又被陰嗖嗖的鬼氣激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旋即氣急敗壞地言道:「有難同當日後我便跟在你身邊不走了,再遇甚好處,定也要分潤些個。」

    「由你鄧鈞笑笑,一拍他肩膀,朝著被青鋤引去大殿之中的搖蓮、擺荷二人一指,言道:「去和青鋤師姐敘話吧,哥哥我還有些功課待做

    待得寧無雙依言過了去,他便催動大印全力朝青城山飛遁了去。

    這一回卻不必先前緩行,至寶縮成芝麻大的一點,疾如電光,在天地元氣之中拉出尖銳爆響,不過盞茶工夫便回了自家地頭。

    放眼望去。見得道場所在的山頭已被先前鬥法震盪得房倒展塌,鄧鈞也懶去拾整。

    他只把大印落在山頂院落廢墟,使動念力將斷磚殘樹盡數拋去了十里之外的一道山溝裡,有從附近挪移巨木草甸來將禿露處蓋了個嚴實。

    旋即轉動心念,分出兩道鬼門來,幻化形貌後,一道立於山腰,一道立於山底。如此一來。門中弟子平常可居於碧落黃泉印中修煉,想見天光時,一步便可邁到山腰去,再一步便邁到山下。

    太虛四徒這時從大印之中遁出,各自揚手,四柄本命飛劍掛去四方天際,布下了四門劍陣護住道場。

    便在這時,西邊有一道遁光射來,卻是一青年駕馭著一件雲車法器。

    鄧鈞見他手中牽著跟繩子。其上拴著將神情萎靡的青竹叟、五方瘦神等人,便知是來「送禮。的,當下言道:「本門遭劫,倒讓鄰居看了笑話。如今道場尚未拾整好。不便待客;只等日後,我便使門中長老去貴派走上一遭謝過

    那青年聞言,忙道:「神秀真人嚴重了。先前貴派來敵勢大。我東青派比之,直如魚蝦之流,實是無能相助。只等那人走了才敢出來探望,卻只撿到這幾介,被貴派鎮壓的邪流,這時聽掌教吩咐特來押還

    鄧鈞以冥河血光的法力幻化出一隻血色大手,兩根手指捏起繩子,一提溜便將「禮物。收了,並道:「代我謝過貴派燕北生掌教

    東青派的門人被血手嚇了一跳,這時應了聲便往回走。

    那人才網離去。鄧鈞又見一道青色劍光射來。

    「鈞哥!」寧無對站在青索劍上,臉上滿是驚喜、慶幸的神情。開聲叫道:「你從哪得來一尊寶印?來去恁急。累得我死命追趕卻終是追不上!爭鬥時我遙遙望著,法力震盪太過厲害,實難湊上前來;你快說,青鋤師姐救出來了沒?,小

    「自是救了出來,否則我怎有暇閒坐在此?」鄧鈞捏個法訣,打出一道烙印落去寧無對的身上,又道:「鑽進下方任意一道門戶,便可進得碧落黃泉印中。此乃至寶一件。你日後於內中修行,便不虞受外亂波及。無雙與青鋤師姐、搖蓮師姐、擺荷師姐俱在內中。你若要問斤,詳細。便先去尋他們吧;哥哥我還需拾整一番道場。

    聽得這話,寧無對滿腹待解疑惑生生被堵了住,於是肅立於鄧鈞身後的魏、楚、馮、陳四人拱手賀了聲:「恭喜四位長老得成元神。日後可威風得緊啦!」言罷,也不等人家回禮。便急忙地鑽進了鬼門之中。

    雖是如此。魏不割仍是望著那道門戶扶髯笑道:「承小友吉言

    鄧鈞這時四下掃量了一遭。將黃天神符中捉到的海外煉氣士放了出來,趁著他們心神未定,俱都種下了一枚子母牽心咒。待得咒成的一霎,他吩咐道:「即日起,你等便在這山上給我開闢土地興建宮殿;所需木石。盡都在週遭山頭取用。閒時可雖然本門弟子一同學我劍宗**,有那資質好的,日後或可為我劍宗弟子。若是該房、學法俱都做得不好,便都斷了雙腿趕回海外

    初覺被中下咒法,無量派的一眾煉氣士俱都心思如灰,只道是就此失了仙流尊榮,將永無出頭之日;可待聞得時常可在此間學法,這干人等卻又都提起了精神!

    眼前鄧鈞與太虛四徒都是成就了元神的高人,無量派的這幫人本事雖不濟。眼力卻不差,齊都心忖:「原還道是遇了噁心,經此與長生絕緣;沒想到是柳暗花明,日後前程卻不知要比在無量派時好過多少去!蓋些宮殿樓宇算甚麼?當初拜入無量派時,只當是驗誠心的拜門試煉」。

    唯那李觀魚,雖亦心喜,但也不免心憂:「我乃一派掌教,若是學不好這劍宗的本事,反被一眾門人朝了,那豈不要丟臉到家?」

    雖如此,他這時卻不敢有一絲異意,只領頭謝道:「前輩仁慈。我等銘感在心,定會盡心盡力把屋子蓋好。」

    他身旁那一眾門人有樣學樣。複述了一遍,語氣可要比李觀魚更見誠意。「掌教還都沒死。心便盼了麼?這幫白眼狼」。無量派掌教心中罵了一句,衛口問道:「真人。敢問那房蘇要怎麼個恙法?沁稍咒規程

    「往大了蓋,往好了蓋」。鄧鈞擺了擺手,「你等自去思量。

    若見蓋得不合無心,推倒了重來便是。

    李觀魚聞言。面皮一抽,再不敢多說甚麼,領著一眾門人往山裡鑽了去。

    陳不耀這時出言問道:「師叔,這等囚徒,怎還許他們學我劍宗道法?。

    「陳師侄,凡事往遠了看。本門的煉氣之法雖然珍貴,但只傳授元嬰境界之前所需的法門,卻也不算重寶外流。若是這干人裡真有那資質好的,日後可為本門所用。必要時坐那頂劫之人,總好過損了自家心腹弟子;再者說。本門聲名不顯,便是用養一條為本門說好話、狀聲勢的舌頭,那也是好事一樁。」

    「不錯」。楚不創點了點頭,「掌教擬行那「扶龍過海。之法。甩後多有用人之時。

    鄧鈞又將青竹叟小竹風、竹影、五方瘦神押出,言道:「你等被我囚了許久,也算吃足了苦頭二如今我有差事吩咐,做得好了,不但解脫有望。或還能成為得我真傳,成為本門弟子

    那個囚徒心道這劍宗掌教欲行己方所作之事定不容易,當下交換了個眼色。使那青竹叟出頭問道:「真人,敢問是何事?」當初打上劍宗道場時。他乃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言語起來中氣十足;如今卻面色青晦、聲音嘶啞這般起落,苦頭算是吃得足了。

    鄧鈞也了他一眼,言道:「你等去各去聯絡旁門散修,只說我劍宗擬傳**與有恆心之人,不管是正是邪,只要不是胡亂殺生害命之輩,俱可來投?若是拉來的人足夠多。我非但免去你等先前罪過,還會真正傳下本門**

    他這話網說完。五方瘦神中的總瘦神史文業便睜大了眼睛問道:「此言當真?。

    「騙你作甚?」那鈞回了一句,將混地散人從碧落黃泉印中挪移出來,斥道:「石林,你那心疼寶貝的本性若再改不了,休怪我重重罰你」。

    胖賊嘴唇動了動,可見得自家正教面色不善,終是未敢言語,只賠了個笑臉過去。

    鄧鈞伸手虛捉,被石林收於竅穴之中的土行靈框便被攝了出來。他一手扳開棺蓋,數十道寶光頓時射將出來,大大小小皆是上好法器,內中更有得自一塵子仙府的法寶眩光尺和得自丹辰子處的鐵翼劍。

    也不動旁的,鄧鈞只把罐子、袋子小銅壺、蕉扇與小錘分別還與了五方瘦神,又揀了一鏡、一鐲、一鈴交於青竹叟和他的兩個徒兒,而後心念一動,收了禁錮他們法力的手段。

    「你等這時便可下山去了。若覺氣力不足,可在山外鎮上歇養兩日。我吩咐的事須得在一月之內做好鄧鈞目光在那七人身上所過一遍,又道:「此時有兩點要求一一是要多拉人;另外不許搞出太大聲響。鬧得仙流盡知?。

    一干囚徒本聞言便即皺眉,只因這兩點有著矛盾。可待見得那劍宗的胖長老臉上滿帶心疼之色望向自家網到手的寶貝,怕他又生出甚麼事來。忙地齊同向鄧鈞請辭,遠轉起被禁了許久的法力栽栽歪歪地朝止外飛遁了去。

    鄧鈞這時瞪了一眼兀自肉痛地扭頭追看的混地散人,說聲:「本門弟子此次受驚不輕,你現下便以他們修為高低,逐一分下法器去。且要一一指點祭煉、施用法門。若敢怠慢,我便將你全副家什盡數收了去

    石林打了介,激靈,一身肥肉水波也似的顫了顫,忙地鼓起法力往那碧落黃泉印中鑽去,邊道:「絕不敢怠慢,掌教放心便是。」

    「嘖陳不耀把頭搖晃起來,自道:「這石林氣量嫌窄,是叮,有進無出的性子,怕是不堪造就

    「那石林是劫財盜寶出身,脾性難改也屬正常;好在他對見識頗多,還算用些用處。人又千百樣,咱劍宗盡能容下鄧鈞自個笑了,「哪家門派還沒幾個妙人?」

    便在這時,青鋤自碧落黃泉印中走了出來?

    此時得閒,太虛四徒忙地推出魏不割上前道謝:「之前若非蔡師叔使一道護身法術阻了阻那水雲的五行神山。我等便早已喪命多時了,此時還要謝過

    聽得這個新近成就元神的前輩喚了自家一聲師叔,青鋤立時明瞭這時從鄧鈞的輩分上論的,面上不禁羞紅。她忙地回了一禮,言道:「那水雲是我同門師姐,此番累得諸位連同遭劫,青鋤有過無功。哪敢受禮?諸位不見怪便好

    太虛四徒稍一琢磨。覺著這話也有道理,當下齊同洒然一笑,目光只在自家師叔與青鋤身上游移。

    「師姐,你怎出來了?,小鄧鈞這時出言為解圍?

    青鋤就勢從太虛四徒身邊走脫,對他言道:「是搖蓮、擺荷有事相求與你。她們自家抹不開面子說,便央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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