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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八十 古鼎真人 文 / 姬神霄

    感應碧落黃泉印被道五友神米刷住,難以下遁挪移:山唰川喝一聲:「鬼谷,主持鬼門合一之法!」

    心知能禁制住至寶的定是了不的的高人,鬼谷老人不敢怠慢,怪叫一聲運起法力。十八道鬼門合化為一。但見其上陰符升騰、百鬼游戈,門戶旋即大開,那生死薄則化作黃泉河水湧入其中。

    由外間看去,則可見一方不過拳頭大小的印身上忽地顯現出門戶而來;小指粗細的一道昏黃水流忽地自門中湧出,包繞著大印轉動起來,內中炸響千百記細小陰雷,只一下便震散了週遭五色神光,停滯不動的碧落黃泉印也趁機挪移出去。

    那鈞這時已主持著鬼門吸納了不少天地元氣,太虛四徒也不等吩咐。自顧吐納著恢縣起法力來。

    透過那一道四敞大開的鬼門。蔡青鋤感應到外間那凝聚成五色神光的法力。她略行分辨,忽地面生喜色。一拉鄧鈞,說聲:「師弟,容我去看一眼,來的,似乎是我師父

    說著話時,她心中又生一陣惴惴之竟先前殺了同門師姐,哪來趕來此處的是自家師父,想來也少不得要受懲戒。

    那鈞聞言一怔,給自家四位師侄和鬼谷老人使了個眼色,伸手一攔青鋤腰肢,兩人立時挪移到了碧落黃泉印之外。

    便在這時,兩人見得遙遙有一道金光射來,一路撞得天地元氣轟響如雷,拉出一條如龍氣浪。

    「轟」

    只一眨眼的工夫,那金光便來到了眼前,猛地停住地主,週遭又爆起一股狂風。

    那鈞把念力轉動,立有無形壁障生出,將風頭盡數按了住。他細細打量,卻見面前停的是一尊三足金鼎,以符文為飾;正面有一張神獸餐餐的面口,一雙眸子朝自家望來,竟是活的!

    「師弟,這時我師父的「化神鼎。他老人家定在其中。你只看我眼色,莫要多舌插口。」

    蔡青鋤這時傳音叮囑了一句小邁出一步,當空拜道:「青鋤見過師父。見過金鼎前輩。」

    鼎上一隻餐餐聞言頜,旋又轉睛往那鈞身上打量去。

    這時鼎中噴出一道五色神光,結就成一個寬額大耳面容古拙、身著青底黑紋八卦法袍的道人來。他先自望向蔡青鋤,問了句:「我兒。先前是誰打破了我賜你的護身之法?」

    未等她答話,老道眸中迸**光。忽地向邸鈞腦後寶光望去,叫道:「是絕塵門下的水雲?。

    被那餐餐打量時,鄧鈞還沒甚感覺;如今那老道瞻望來,他卻覺那目光將自家週身上下掃了個透徹小甚是連用來寄托神魂念力的黃天神符都被目光照穿了。

    聞其言語,他一直自家感應不差,的確是被這道人看穿了底細,連腦後一尊大日寶光裡鎮壓著的水雲仙子都露了出去。

    蔡青鋤也猜不出自家師父喜怒。見他目中精光閃爍,忙地搶言道:「師父,容聽徒兒許情稟來!」

    「我兒何須驚怕?為師還會罪你不成?」古鼎真人將目光從那鈞那念力元神上掉轉過去,望向蔡青鋤言道:「你未被傷到就好。從頭慢慢說吧

    那鈞這時心道:「這老道還真個寵愛青鋤師姐,一口一咋。「我兒。;待得知我是他「女婿」又會有甚麼嘴臉?」

    他這般想法才在腦中一轉,便聽蔡青鋤於一旁言道:「師父,這話我本羞於言說,可事到如今卻不能不講個明白。您老人家將我接引入宗門,原本一切都好;可門中有些個三代長老看不慣徒兒小小年紀便個於二代弟子之類,待您三年前去閉關時,便傳出謠言,只對外間人說徒兒要尋道侶,且有豐厚陪嫁,一意要將我推出五行宗去。」

    「竟有此事!」一股青氣升騰到古鼎真人額頂,「年前回返那次,我兒怎未講來?」

    蔡杳鋤面生羞惱神情,言道:「從那以後我便只給那些小人冷臉看。只道是以二代弟子身份,能壓下他們種種動作。被人欺了,說來羞人,我便也未曾對師父言說。可不成想那幫不知尊卑小人得寸進尺,後來搞出許多事來。」

    她將天道宗哈哈兒、五月劍派朱洪等人相繼糾纏之事,以及點蒼劍派年中大比之前鐵劍道人傳信相邀之事一一道來。

    古鼎道人聽了,臉色愈地差。

    說著說著,蔡青鋤忽地頓了住,轉看那鈞一眼,訥訥半晌方才又道:「後來我見鄧師弟家世清白。為人老實、心善,且資質不凡修為高深。索帆」

    「索性甚麼?」卻是化神鼎上那琴餐開聲追問一句。

    蔡青鋤瞥過一眼去,目光中頗有些羞惱的小性子在裡面,言道:「索性結成了道侶!」

    感應到古鼎真人眉頭一皺冷冷來,邸鈞訕笑一下,朝他拱手拜道:「青城劍宗掌教那神秀見過前輩。

    便如青鋤師姐所說,我倆如今乃是挽臂相扶的道侶

    古鼎真人面皮一抽,冷聲道:「以修為論,你要高過我兒千百倍去。如何喚她作師姐?甚為元神之輩,傲骨也無一分,所圖定是我五行宗的好處!你怎配做我兒的夫婿!」

    感應引一刀山如岳般的威壓施加干自家身鈞心念一動,胭知飛。寶光一漲,將之震開,邊道:「前輩有所不知,初見時我修為遠不及青鋤師姐厲害,還被她訛詐去了一件法器;從那開始我便以師姐稱呼了,到如今也未改過口。」

    古鼎真人氣得笑了,一手指去言道:「我兒入道才有幾年?你說修為不及她。眼前這元神卻是我看差了怎地?」

    蔡青鋤見得自家師父指上凝聚法力。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恰好將那鈞擋了住,邊道:「誠如鄧師弟所言。是經峨眉歹派太昊真人的弟子寧無雙、寧無對引見,我才認得了他。那時他只有合氣境界的修為。」說著,她祭出青銅法車,「這件法器便是我從他手中要來。」

    那鈞這時伸手將她拉到一旁,自家據身一步站出,瞄了古鼎真人那手指一眼,自道:「叨天之幸,有氣運加持,我修行不過兩載便已成就了一尊元神。前輩不信麼?」

    古鼎真人聞言,身子一顫;他座下化神鼎上那只琴餐卻驚呼道:「甚麼?兩年成就元神!甚麼氣運有這般厲害?」

    那鈞微微一笑,望去言道:「喚作從前,我也想不通透;如今成就元神,聯繫所知,倒也窺得了一絲端倪。」

    頓了頓,他轉睛於古鼎真人對視,又道:「想想如今仙流情勢一中央魔教、北方妖魔作亂,峨眉劍派、五嶽劍派封山;前輩修為傲人,對那天機命數該也有所察覺吧?」「運數亂了,」古鼎真人嘀咕一句,而後久久不語。

    蔡青鋤思忖良久,出言道:「邸師弟所言全無一絲虛假,他運道真個是極旺的。」

    古鼎真人深吸口氣,喜怒不彰地言道:「水雲已有渡厄境界的修為。對上他卻遭了鎮壓煉化,這等氣運自常人不及。」

    「師父,水雲也不知受了哪個小人慫恿,得知我與鄧師弟結成道侶,便尋上劍宗道場。先是用**力欺辱我,若非有您賜下的一道護身法術,徒兒這時早已命絕。」蔡青鋤這時忙把重責往自家身上攬,「如今她被重創鎮壓,卻也是徒兒下的手。也邸師弟沒甚關係。」

    那纂餐笑道:「女大不中留哩!維護夫婿沒錯,可所言忒假一以你修為,怎奈何得了渡厄境界的煉氣士?莫說重創她,便是能想傷她一根寒毛都難。」

    蔡青鋤這時把手一番,顯出龍太子教禎所化的神剪,言道:「這把神剪是邸師弟為我煉製的一件至寶,水雲便是吃它一擊才受了重創。」

    古鼎真人伸手一招,將神剪攝到手中把弄了一番,旋又遞了回去,轉望那鈞言道:「不錯,我兒跟你卻未受苦。」

    那鈞含笑搖頭,自道:「我劍宗雖名聲不顯,但算我在內也有五尊元神,更有至寶在手;雖不及五行宗聲勢家底,卻也盡能護得住身邊人。」

    目中神光迸射,古鼎真人打起了碧落黃泉印,一雙眸子漸漸瞇起,似將之看了個通透。良久,他開聲問道:「你得是哪家道統傳承?青城劍宗又是個甚麼名目?」

    那鈞心念電轉,數息間做了千百推測,最終忖道:「青鋤師姐這師父。對她寵愛極深,如今看來已是認可了我倆關係,當不會出手加害。他問道統傳承,卻不好應答,,不若仍往白鹿子那一脈上說,左右當年青城歹派未曾和五行宗結仇,這老道該不會為難我。」

    想到這裡,他便出言道:「青鋒足釋厄,極樂丈人山。」邊地以念力凝就一柄劍器,並指拈了住,抖腕將之拋入虛空之中,又道:「那李太虛是我師兄。」

    說這話另有目的,實則是講給身處碧落黃泉印中的太虛四徒聽的。

    如今那四人已然成就元神,他更要牢牢將之綁在身邊。

    蔡青鋤這時看了他一眼,心道:「早不還說自家師父是東海溫道人?」只是此際非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她也未作聲響。

    那古鼎真人卻心道:「原來是白鹿子的隔代傳人」當年青城劍派那一對師徒,卻也是驚才絕艷的人物,惜哉為崑崙所滅;如今傳承不絕。更有大氣運加持,吉凶輪轉。崑崙派日後怕是會嘗到報應了。」

    想到這裡,他出言吩咐一句:「你那出身勿再同外人講,否則要遭劫難,恐還會牽累我兒。」

    「晚輩曉得。」鄧鈞感激地施了一禮,這時心中又有主意,這時引手請道:「前輩,有件大事要與你商議,還請入我寶貝中一敘。」

    「可是關乎大劫?」

    乍聞古鼎真人之人,鄧鈞不盡脫口道:「前輩也知?」

    古鼎真人面生冷笑,目光穿透那鈞腦後寶光,直直落到正在裡面飽受神火燒灼之苦的水雲身上,恨聲道:「若非是因那大劫,水雲又怎敢打我兒的主意?絕塵啊絕塵」他歎了口氣,「同門之誼,比之生死壽數便一錢不值了麼?」

    那鈞從他話裡很是聽出了一些東西。心中一喜,復又請道:「前輩。入內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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