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點輩一遁千里。偏生那龍太子思及那鈞也會有控水、耽,不敢往海裡錢
這一追一逃,轉眼便出了未過多久便出了南海地界。
「我乃南海龍太子教禎,誰來救我,龍宮必有厚報!」
途徑仙山福地,龍太子便開聲大吼,指望有人會來搭救。
可是煉氣士們一件是元神之輩爭鬥追殺,哪有敢上前的?便連各派已然成就了元神的高人,在未知原由之下也不願輕易插手,只旁觀著兩人飛遁過去了事。
「教禎,這片天地乃是人來做主,龍族不過水中鱗甲之輩,你卻還當是甚麼好出身了?任你張揚根底,看誰來插手救你!」
見得這龍太子一路放聲大吼,鄧鈞也怕惹來多管閒事的,這時呼喝一聲,身形飛遁之比先前又快上三分。待追得近了,他把化身散為黃沙,鋪天蓋地地罩了過去。
「混天綾,給我破!」
龍太子祭出一道紅綢,龍爪一揮猛地甩出。
但見那寶貝忽地成數十畝大將落來的黃沙盡數托了住。
那鈞展顏一笑,嘲道:「女人的玩意你也把弄,羞是不羞?恰好收來給我家娘子裁幾套衣裳聚沙成掌,將那混天綾一把撈住,磅礡念力灌注進去,將內中法力烙印盡數震碎,旋即收進了黃天神符之中。
「欺人太甚!」敖禎龍頭一甩,張口吐出一道金圈,叫道:「乾坤圈,給我撞啊!」
「霍!寶貝可真不少。」口中說著,邸鈞雙掌一合,將那金環夾了住,故技重施毀了內中法力烙印,邊道:「日後有了孩兒,正好將這玩意煉成長命鎖給他掛項上
本命法寶及兩件上好寶貝接連被奪,又被從海上追殺至中原腹地,那教禎已然氣煞,這時把身形一展,於高天重雲合去一處,叫道:「你欺人太甚!豁去使出我龍族大屍法,造下殺孽你我一通分擔一好不了我,卻也逃不了你去!只等天譴來時一同應劫」。
這法術一出,天地立時變色。但見密雲如蓋,將方圓五百里內的數十座城池都籠罩了進去。無盡雷聲電火一齊作,拳頭大的冰球混同鵝毛大雪紛紛落下。
如今正是盛夏,這教禎法術一出,卻如瞬息轉了季節,要冰封天地一般。
不說旁的,單只那拳頭大的冰球自高天落下,管是人畜房舍。砸一個毀一個!
方圓五百里有多少生靈?這般殺孽造下,可比插手凡間朝廷交陣來得更甚。到時教禎逃不脫開闢這方天地的魔神降下天譴,那鈞這促成之人亦是劫數難逃。
「教禎小爺是騙人的祖宗,你唬得住旁人,卻唬騙不了我去!」
從先前交手來看,這龍太子奔逃起來全然顧形容臉面,如今雖本破了三件法寶,但根本未損,尚有餘力掙扎,如何忽地要同歸於盡的地步了?
要知龍族非是水猿一類,沒那喜愛暴怒的性子;且元神高人有無盡壽元可享,不到最後關頭,哪個都不會自尋死路。
是以鄧鈞一眼便看出教禎是在詐唬!
實情果也如鄧鈞所料,那鵝毛大雪倒是飄進了城中,但冰球卻都受了龍太子的操使,俱都落在了五人地界,未傷一條性命。
見得鄧鈞未被嚇走,教禎心知此計不成,當下掉頭便走。這次他卻不往陸地上溜躂了,繞了個圈子,朝著南海方向回返了去。他如今是明白了,出了自家水族龍族,陸上一干煉氣士卻無一人肯買龍宮的帳。
「想回家?為時晚矣!,小鄧鈞合身喚作一團連天接地的羊角龍卷,上將雷雲吞盡,下將塵土攪起,只一閃便最道了那教禎的身邊,猛地將他罩了進去!
先已受了撞創,逃命時又爆散了部分本源法力,敖禎如今落入羊角大風之中,卻已無力掙脫。
感受到無盡沙塵不住地自四面八方絞殺過來,這個龍太子只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時間悔恨不已,兼又驚恐萬分,竟尖叫求饒:「道友手下留情!我願將寂寞舍利相贈,願將全身法寶相贈!若是你肯饒我,我南海龍宮有無盡寶貝任你挑選呀!」
「寶貝也要,人也要了!我可不若你一般狂妄,那南海龍宮裡便是裝著能使人得之便即合道的寶貝,我也不敢靠近。」鄧鈞將化身重又還原成一尊黃巾巨靈,一隻大手卻將那龍太子死死捉住,叫一聲:「黃天神符,鎮壓!」
一道昏黃光芒閃射,立時將教禎收進了符篆之中。
那鈞這才鬆了口氣,心道:「這一場鬥法忒也累人,若非是這教禎未敢先往水裡鑽去,卻早讓他逃了。」
便在這時,他感應到有人三位元神高人聯袂而來,放眼望去卻見是毒山七劫真人、華山烈火
掃量了一番下方地貌,見得竟是自家原本便要尋的嵩山地界那鈞笑著朝那來人拱手言道:「這場熱鬧怕是被三個道友看了個全套吧?」
那幽遊子當先應道:「溫道友好氣魄。成就了元神的龍宮太子也是說殺便殺,幽遊子為之心服也!」
七劫真人手扶髯鬚搖了搖頭。言道:「溫道友此番卻是闖下禍了。想那四海龍族同根一源,龍宮之內高人無數,單只成就了元神的老龍便不知有多少。莫看他們俱都避世潛修不輕易露面,可一旦動作起來,怕的自命領袖仙流的崑崙派也吃不消。遣返在鬼谷齋見過道友手段七劫雖是欽佩你神通不凡,可開罪了龍族,你便是神通翻倍也無退路了。」
聽得這話,那鈞立知其中意味。這七劫真人想是受了幽遊子指使,這時卻已目睹他擒拿龍子之事相脅,目的無非是要他加盟五嶽仙宗罷了。
「貧道敢作敢當,方才追殺這龍太子教禎,容它一路開聲求援,此時天下已盡知是我殺了他。那龍宮勢大,貧道卻也不放在眼中,誰要報仇的,由他尋來便是。」鄧鈞這話意思卻是明擺著告訴人,那「把柄」作不得數,隨便宣揚也不懼怕。
幽遊子與七劫對視一眼,齊同訕笑言道:「道友大能,佩服。」
當初華山道場被毀,鄧鈞專程趕去報信,烈火祖師還欠著一份人情。後來他也聽說了「溫道友」在鬼谷齋道場中顯露化身與幽遊子和七劫翻臉的事情,當時還頗有微詞。
這時親眼見了黃沙化身,烈火先是上下打量一遍,復又使法力細細感應,旋即砸舌,感歎鄧鈞手段不凡。待得同來那二人把話說完,他便開口言道:「溫道友,此次你卻莽撞。那龍宮不是好相與的,自家子弟遭劫,這時怕已生了感應。有甚麼計較,這時該早做決斷
言罷,他又頗顯為難地加了句:「我烈火門下雖有幾個弟子,但本事都還不濟,單我一個初成元神不久的卻幫不上你甚麼大忙。道友
那鈞含笑擺了擺手,將烈火祖師後面的話堵去肚裡,言道:「多謝烈火道友費心。先已說了,那龍宮奈何不得我
對面三人只道那鈞將龍太子滅殺了去,卻不知那敖禎如今是被鎮壓於黃天神符之中,尚未身死。
黃沙化身乃是由念力結就,那敖禎受創在先,如今遭了鎮壓。思維立被凍結,卻連一絲心念都動不得,想鼓蕩法力破禁而出那是妄想。
「道友既然心有倚仗,我等也不多事了。道場中還有雜務須得處置,這便告辭了幽遊子含笑作辭,轉而朝自家道場落去。
「道友保重。」七劫真人稽一禮,也轉身走了。
見得烈火祖師也要張口作別,鄧鈞想起一事來,當下搶先言道:「烈火道友,前番你尋去北方妖魔道場,可確認了是哪個毀了貴派止。門?」
烈火聞言,面生惱色,復又無奈地歎息一聲,應道:「被我尋到了,只是奈何不得那人。」
「真是妖魔做下的?」
「正是。那北地妖魔卻分作三十六天罡與七十二地煞,各以星辰為名。毀我道場那個,名喚魯智深,號作天孤星君。」頓了頓,又道:「也不羞與道友講,那人能借星辰靈光施法,動起手來勢如瘋魔,還要壓我一頭。他在三十六天罡星君之中排名不高,上邊幾個哥哥更是一介。賽一個生猛。依我看,四海龍宮加一塊也未必有這群妖魔厲害。我沒道友那般氣魄,這口氣只能忍了
「唔」鄧鈞心忖:「果然是北方妖魔也在尋找五方神碑。自那之後,也沒見他們再去別處生事,想是已然得了一方神碑在手。」
烈火祖師見鄧鈞沉吟不語,也猜不透他心中是在想甚麼,當下只覺無話可說,便道:「這廂先作別了,道友日後若有瑣事拆遷,傳書與我便是。」想了想,又加了句:「我為幽遊子算計一事,仙流多有人知。如今雖不得不委身於他麾下,但我秉性卻不似他那般齷齪不堪。鬼谷齋如何算計道友,實於烈火無關。
那鈞這時笑言道:「我曉得。道友行事磊落,貧道自不會將你與彼等歸位一列想到自家此番新得許多收穫,且過後還要潛形探查嵩山地界,他便也不多作耽擱,當下假意遠走,作別道:「這廂別過,來日再會
言罷,化作沙塵遠遠飛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