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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一唳傳天下 四二 審問消息 文 / 姬神霄

    漂襖姐姐,到了污時,你也莫作他想,把心中所知巾辦撕山吧,免得傷了情面。」

    鄧鈞祭起元屠劍氣,將整間屋子包裹了住,將那一堆爛肉也似的石寶丟在地上不管。先自捉著畫眉精怪盤問了起來。

    「甚的情面!」綠襖尖聲叫道:「你在我白頭峰上動手害人,臨走時又毀了師尊棲身多年的洞府,這便是你講的交

    不待她說完,鄧鈞便狠狠將這鳥兒摜到地上,直摔得她翠羽飄零、爪翅折斷。冷聲言道:「若非你先動手要害我小爺還真興不起捉你問話的心思。如今你已落入我掌中,卻還不知好歹喳喳有辭。只當你家神秀真人真個是善類麼?該說甚麼,道來,否則逼得我使出狠辣手段,保你連討饒的力氣也無!」

    綠襖自開了靈智成為精怪,卻還未受過如此磨難,這時全身上下沒一處不痛,心中已將眼前那穿紅袍的恨得透了。她掙扎著正起身子,也不去理弄身上羽毛,只道:「好膽!師父手裡有我一點本命靈光,一旦我被害死。靈光晦滅。他便能尋到仇家。有種你便取了我性命去!」

    那鈞笑道:「蠢鳥!且不說我盡有法子能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便是真要取你性命,又何須親自動手?只封了你全部神通,讓你口不能言、眼不能動,揚手丟去山外鎮子上,看有沒有哪家嘴饞的童子捉你去架在火上烤熟!」

    心念一動,神魂念力之火憑空生出,往那畫眉鳥兒身上一燎,頓時將其大半羽毛燒成了焦灰。

    「呀!」綠襖撲騰起已成折成數截的爪翅猛一掙扎,負痛滾出尺許遠去。也不知是駭得怕了,還是想得通了,她這時尖聲應道:「小賊你莫逞兇!我將所知講與你聽便是!」

    「既然識時務。我便仍喚你一聲姐姐。」鄧鈞收了手段,擺出一張笑臉。盯著那狼狽至極的畫眉鳥兒問道:「姐姐,先把你那師父的根底講來」

    「我師父號作醒魂真君。所持乃是陰魔傳承,可算是東方魔教開止祖師五鬼真人的同門師兄。

    「唔」鄧鈞又問:「那摩尼教搞出的中央魔教與他有何干係?」

    綠襖氣惱應道:」那摩尼教的聖公方臘。自稱是大千魔神摩尼的化身降世,也不知怎麼知曉了我師所在。只尋上門來相商立中央魔教之事。兩人談攏之後,我師便在那中央魔教之中坐了個太上長老的個置,一邊去拉與他交好的魔道散人入教。再有甚麼我便不知了。」鄧鈞不信她所言,朝那兀自昏迷不醒的石寶一指,言道:「綠襖姐姐莫要當我是傻的!這人是方臘座下的八大天王之一,只看他呆在你洞府之中,你所知便不該只有這麼一點東西。可需小弟再點把火幫你洗洗羽毛?」

    綠襖忙地叫道:「師父他出外許久未歸,那方臘尋他有事,卻找不到人,便叫這石寶來白頭峰上守候。你盡可喚醒他問個清楚!我雖為師父弟子。但因所修煉的法門太過玄奧精深,許多年下來也結不出一顆內丹。師父寵我,但見我修為不濟,便不讓我參合他所謀之事。不知就是不知,你再逼問也沒用!」」這鳥精的修為確也忒嫌弱些,所言倒似不假」鄧鈞稍作思量。使出冥河血光的法力編成一個籠子,念力一動便將之裝了進去。而後又封了她週身竅穴,使其一絲神通也使喚不了,隨手丟去了屋角。

    這般手腳作罷後,他遠轉念力將全身骨骼盡成齏粉的石寶托了起來,做法鬆動了先前使下的手腳……

    見其費力睜開眼皮,那鈞便直言道:「石寶,你已中了我的手段,莫想再要逃脫。如今我有話問,你如實答了,或能活命;否則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局。」

    那石寶吸了口氣,頓覺週身痛如千萬跟刺紮在肉裡。只是他為人硬氣,這時只忍痛叫道:「摩尼借法!」

    一語落定,卻無魔神呼應降下神念、法力加持,他不由愣了住。

    鄧鈞這時嘲道:「借個甚麼法?我已使法力將你神魂拘鎖了住,你雖能言語,心念卻不能與外物溝通;任是如何呼喚,那魔神摩尼也感應不到你,又如何賜下法力加持?」

    「嘿嘿…」見得自家真真是受制難脫了,石寶也不再費力,嘿笑一聲,言道:「你要問甚麼?問過後可會放了我?」

    聞聽這話,那鈞便笑了,「石天王可比那蠢鳥綠襖識趣得多了。實話與你言明,落到我手中,你卻再無脫身之期。只是若將我所聞之事如實講出,本真人便留你一條性命。,小麼神通大成,能夠飛昇大千的那日,或可放你出…

    石寶如今想點頭都辦不到。只應道:「你問吧。」

    「石天王且先說說那方臘本事如何?……錢塘江水府的海鷗子,已是渡過了地火大劫的人物,卻也吃我家聖公一刀斬碎了了元神

    鄧鈞早知那海鷗子是死在摩尼教的手上,聽得這話也不驚訝。又問:「你們中央魔教的家底如何?」

    石寶傲然道:「聖公乃是魔神摩尼化身降世,我等八大天王得以神念、法力加持,個個都有遠元嬰之輩的修為。且我等麾下又有無數兒郎願為聖公大業出力赴死。個個也能借得魔神法力加持,更兼有七個成就了元神的魔門煉氣士做長老,家底不比另外四方魔教來得差

    「小聖公厲害鄧鈞笑言了一句,追問:「不知聖公所謀是何大業?」

    「稱雄天下,領袖仙凡對這一問,石寶毫不遮掩地應答了,。有幕一日這天下定然無處不見聖火。」

    「石天王,我見你如此識趣,不像是個蠢人,卻真信那方臘所圖能成麼?」鄧鈞又指了指自家鼻子,道:「又或者你看我像個蠢人?竟拿這般話來哄我!」

    見得鄧鈞面生怒色,石寶仍就神情不變,眨巴眨巴眼睛,自道:「我信他便能得賜法力,不信時便與常人無異,換是你又如何做擇?聖公說能稱雄天下,說能使仙凡兩道盡伏足下,那定是有原委的,我只當他真能如此便好,卻想旁的作甚?。

    「如今你中了我手段,已然是一絲法力也無,不復舊時風光,這時卻還信麼?。

    聽了這一問,石寶苦笑道:「所以我才識趣地把話都與你直說了。

    換做有法力在時,哪個和你閒說這些!一錘打死了事!」

    「真是個妙人鄧鈞心中讚了一句,問道:「前些日我見過鄧元覺、呂師囊、龐萬春三個天王,他們在華山綺天峰下取走了一具乾屍;你且說說那事物是作何用?」

    「哦?你問此事?。石寶先不作答,只道:「真人先助我除了身上痛楚可好?」

    鄧鈞依言揮出一道血光,麻了他週身脈絡。

    難過消減,石寶便道:「早年這一界中生就了五個手段通天的魔頭」慣常興風作浪,惹來古時許多有名的仙人聯手動作,殺死後魔頭肉身鎮壓在了五嶽之地這便是乾屍來歷了。聖公往衡山走了一趟,結果未尋到甚麼,復又去嵩山打轉。也撲了個空;我與兩個兄弟往恆山走,甚也未見;另有兩人在泰山撲空;結果便只有那元覺他們在華山尋到了一具

    聞得摩尼教只到手一具乾屍小鄧鈞耳根一跳,「那事物有甚麼用處?」

    石寶未曾立時作答,思量許久,方才出言道:「我觀真人你不是好唬騙的,若是信口捏謊被你識破,我卻要吃苦頭。左右如今也落在了你手中,便實言相告好了一聖公說仙流有大劫將興,那乾屍既是成劫之物,又是脫劫之寶。此乃緊要秘事。」

    「哼!」這番話心中猜想相合,鄧鈞冷哼一聲,言道:「甚麼秘事,我早也知曉!末法之劫而已,稀奇得很麼?」

    「小咦!」石寶這才面顯驚詫,「你怎知曉是末法之劫?」。三天王,我所知不比你少。你若再敢扮老實隱瞞甚麼,便試試我作弄人的手段是否比魔教的手段差了」小鄧鈞彈指扣了扣地面,冷聲問道:「方臘如何炮製那乾屍?你給我如實道來!」石寶眼珠一轉。瞅了瞅屋角鳥籠裡那只被鄧鈞所言驚得羽毛盡豎的畫眉鳥,苦笑道:,「真人。此事你只能試著去把我家聖公捉來一問一一仙流大劫一事,他對教眾長老和我等幾個護法天王說過,至於如何炮製那脫劫之物」那才真是秘中之秘,我等怎能知曉?」

    見得鄧鈞面色不善,他忙又加了句:「雖如此,但我另還知些消息,或許對真人有用

    「你且說來

    「聖公曾言,五具乾屍不在一人之手,大劫興後難免要另生爭鬥。到時劫數更是要命,要演過一場。扶龍過海。」才能分個高下。」。扶龍過海?」那鈞付道:「這是甚麼意思?往海外走麼?。苦思無果,他便朝那位摩尼教的三天王瞧去。

    石寶識趣得緊,言道:「聖公只說龍主天下氣運,而後便不再多言了。究竟是個甚麼法子,我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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