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前場比鬥……抱劍子吊是到的晚了,可見得場中情刊開不知是劉淳落了下風?更知那鈞是倚仗了虛空藏劍一式才先立於不敗之地。
當初在青城山得了紅袍童子傳投。他便知這一式劍法的珍貴,回山之後便用心參悟,年餘下來也有了成就。
只是抱劍子自家出虛空藏劍,卻覺不甚流暢,法力消耗又甚大。他只道是內中另有未曾參悟的玄機,是以值著點蒼劍派年中大比的關頭。將鄧鈞邀來觀禮,順便探詢一下對方有沒有藏了甚麼緊要法門未傳。是以客人落座不久,他便奈不住的脫口問道:小友,我見你施展虛空藏劍時可如意在虛空中穿梭,貧道施展時卻不甚利索,還請指教一二。」
聞聽這話,鄧鈞心中罵了一句:「還道是你愧於當初只用九種破爛劍訣便換去了我一時珍貴劍法,此番邀我來是要給些補償,原來竟來是打的這主意!」面上卻擺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奇道:「哦?道長且施展來看。」
抱劍子祭出飛劍握在手中,耗時三息搬運法力,最終沉聲一喝,放出一道劍氣遁入了虛空之中。
只是轉瞬的工夫他又從虛空中跌了出來。
那鈞、蔡青鋤、寧家兄弟、商少君俱都看得分明,是跌出,而不是。
老道面皮泛紅,搖頭歎道:「這一式劍法我能用到這般地步便是極致了,萬難如小友一般以之對敵。」
那鈞故作沉思模樣皺眉垂,心中已是笑了開;「元屠劍氣本就有穿梭虛空之能,這才可配合虛空藏劍演化神通,除此之外,便連我那四個修煉青城真氣的師侄都施展不出這一式劍法的奧妙;這老道一身法辦與元屠劍氣相差十萬八千里去,再練也只是浪費光陰罷了。」
將抱劍子的胃口吊了許久。他才抬起頭來,搖著頭說道:「許是咋。人緣法之故?當初我師傳下這門神通時便說能不能成全看機緣。我瞧道場施為之法一絲不差,劍氣已然結就出穿梭虛空的符篆,究竟是差在哪裡我卻不知了。」
著,他放出一絲元屠到氣,身形轉而隱去虛空之中,一息而後又遁了出來,將手一攤,道:「你我的施為法門一般無二。道長且多演練。體悟得多了自能精進。早先為參悟這一式虛空藏劍。我卻花了三年苦功。」
眼見眾人俱都朝自家望來,抱劍子也覺有些不自在,強顏一笑,道:「小友說得是,老道卻忘了神通苦中出的道理……」到這時他已知這一式劍法只能自家去參悟了。便是穿紅袍的藏了甚麼,也無法問出。
那鈞趁勢錯開這一茬,轉又往自家欲知之事上引去:「此番我來,還有事要向道長與商師兄請教。」
商少君接口道:「何時?師弟但問無妨。」他出言時比先前更熱絡許多,卻是見鄧鈞竟將那等珍貴劍法傳與了抱劍子,自家多少也興起了謀些好處的念頭。
那鈞看出苗頭來,心中卻未見怪。蓋因此乃人之常情,當下只道:「日前我師出世行走,見得中央魔教就是那南方新興的摩尼教
在華山倚天峰下取走一具乾屍。而後又有北方妖魔道場的人物也去綺天峰下尋找,未得事物,便將華山仙宗的道場毀了去。如今仙流正亂。奇事頗多,點蒼為仙流大派,可之內中原由?」
他之所以將此事上引,一是好奇那元覺等人卻所取走的乾屍的來歷。一方面卻是另有猜想。
從正一派封魔殿逃出的一百零八妖魔真靈,乃是上應小千世界星辰而生,說來是女奶開闢的這方世界中造化之物。至此仙流禍亂之際,這些從正一派封魔殿中出逃的妖魔於北方立下道場,難說與末法之劫沒有干係。
摩尼教亦然,恰在天道宗、大姿寺、慈航院那三家開始算計天下仙流之時興起,若說沒些原由,那鈞還真不信。
只是他修為不濟,一尊黃沙化身不能處處倚仗,又不似元屠老祖那般神通秘法無窮,勢單力孤下想探些消息。便只能向旁人問詢。抱劍子與商少君正在當前,他自是不會錯過時機。
點蒼派的兩位二代門人對視一眼。面上俱都生出詫異神情。
抱劍子自去皺眉思索,商少君這時問道:「令師親眼所見?」
觀其神色,邸鈞便知這二人對那乾屍來歷該是知些根底,便道:「家師親眼所見。而後他老人家應華山弟子請求,去尋了到嵩山做客的烈火祖師祖師將此事相告,還與鬼谷齋的幽遊子起了些不快。最後施展手段治了幽遊子、七劫真人兩個元神之輩,這才重又回去閉關。」
聽了這話,二為點蒼門人不由驚於這位劍宗掌教的師尊的手段。商少君心中更是忖道:「怪不得太昊真人的兩個弟子說他忌憚溫道人」聽這那神秀所言,他那師父似乎輕描淡寫便整治了兩個元神高人。而後揚長而去?這般手段,也只有本門閉關潛修幾位師長能比了。只是從前怎未聽說過仙流高人裡有這麼一號人物
蔡青鋤手捧一盞茶水安坐一旁。心中笑著自家這位夫君忒能胡說八道。她先前聽鄧鈞講過諸般經歷,自是知曉他以兩尊化身作威懾從鬼谷齋中逃出的事跡。
至於寧家哥倆,本就聽慣了那鈞信口胡言,才不去想是真是假。
抱劍子這時深吸了一口氣,歎道:「唉,仙流不靖呀,師弟,你便對他們說說那乾屍的事吧。」
商少君聞言一笑,道:「師兄,你不是要我對那師弟他們講那傳說吧?那乾屍雖是摩尼教在倚天峰下取出的,卻未必與那傳說有關。」
邸鈞追問道:「甚麼傳說?商師兄且說來聽。」
「據說前代古仙曾將五個盜取天的精華的魔頭鎮壓在五嶽之下。這事不是甚麼秘聞,各派都有流傳。只是不見有人閒得去探尋」商少君搖了搖頭,「真假還有待商椎。天的精華又怎麼個盜法?」
蔡青鋤與寧家兄弟聽了這話。只覺等同未說一般;邸鈞腦子裡卻「嗡」地一響,諸般念頭徒然湧入心間碰撞了起來。
「五方魔頭五方神碑一天的精天地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