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沾滿了威力無比橙紅雙色火焰,但畢竟猙獰頭顱也是由殘念花費大氣力使用秘法造就出來的,一時半刻很難徹底將猙獰頭顱摧毀。
被殘念重新操縱的猙獰頭顱攜火焰迅速地去半截斷骨飛去,殘念現在處於絕境,再不拚命,自己就會真的徹底消失於世間。
面對向自己急速飛來的猙獰頭顱,由於剛才使用了秘術,斷骨幾乎快耗盡了道法,很難有原來的閃躲速度,拼盡全力,才險險地避過這一擊。
但還是被急速飛來的猙獰頭顱蹭了一下,半截斷骨上又多出了幾道裂痕,幾塊白骨也隨之崩裂開來,戰心更是很很地揪了一下。
千萬不要出事!
半截斷骨翻了幾下,散發的光芒暗淡不少,差一點就要重歸開始的狀態,不過,還好,穩了一下之後,又重新散發出了光芒。
戰揪著的心,也是稍微落了一下地。
禿毛鳥一看斷骨的現狀,又嚎叫道:「不要呀,斷骨你給我頂住,頂住,鳥爺我現在狀態不佳,不然早已經就虐爆那玩意了,什麼頭顱,鳥爺一屁全都蹬死!」
殘念自然是能見禿毛鳥的鳥話,回頭張望了一下,禿毛鳥立刻不做聲了,還吹起了口哨,四處張望了幾眼,盯著戰說道:「喲,還不錯喲,你的刀哪裡買的?」
「不錯你個鳥頭,滾你個鳥蛋!」
戰再也受不了禿毛鳥的不要臉,終於爆了一句粗口。
呯!
一道火焰直接打在了殘念的身上,殘念立刻就被火焰包裹住了,居然中招了。
這完全是因為禿毛鳥一直在旁邊胡言亂語,吸引了殘念,分散了它的注意力,沒有留神斷骨的攻擊,所以就中招了。
這樣都可以,戰看了一下被火焰包裹的殘念,又看了一下洋洋得意的禿毛鳥,心裡暗歎,原來這傢伙還是挺有用的。
禿毛鳥哈哈大笑起來,它露出一副冷酷的樣子,道:「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用,就很隨意的將你滅掉,沒錯,我就是傳說中的殺人不見血,坑人專坑爹的神鳥,不對,不是坑爹,是坑孫子。關鍵是我這個人,低調呀,老低調了,至於我的低調,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呀」
聽著禿毛鳥越扯越遠,戰一把拉住了禿毛鳥的脖子,摀住了它的嘴,再聽它吹牛,自己就快要瘋了。
「你能冷靜一下不,我知道你很低調,你的低調我們都知道,你多要臉呀,一層不夠,再要一層,還不夠,接著來一層,還不吹牛,說的都是大實話,寧願坑爹也不坑隊友。」戰接著禿毛鳥的話就說了下去。
禿毛鳥先是點了點頭,仔細想了一下,感覺不對,開始還好,怎麼越聽越變味了。
「你是不是在損我?」
「沒有啦。誇你呢,鳥爺,你太優秀了,比那些不要臉的,長得又醜有黑,還自戀的騷包鳥強多了,對不對呀?」
戰看似在誇獎禿毛鳥,實則就是在損禿毛鳥。
「對呀!」
禿毛鳥連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它的臉皮雖厚,但是智商還是較戰低了一籌。在不知不覺間,就被戰給繞了進去。
殘念被擊中了,赤橙火焰快要把它徹底消滅了,斷骨繼續催動赤色蛟龍頭,它要一鼓作氣,不能給殘念留有喘息之氣,若是等到殘念反擊,斷骨現在的狀態是很難應付的。
要速戰速決,不能給殘念留下一絲反擊的機會,但是同為昔日強者,已經近乎隕落,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幹掉的。
殘念一個轉身,突然爆裂開來,身上附著的火焰也隨之飛向四周,漫天的火星四濺,戰和禿毛鳥急忙閃躲,他們境界尚低,無法抵禦,自然要避開。
一個細小的身影從爆炸中逃了出來,它就是殘念,不過此刻是小了許多,也是使用了一種類似於金蟬脫殼的秘術,拋棄了自己已經沾染赤橙火焰的部分,獲得生機。
斷骨接著再來,又催動道法,巨大的赤色蛟龍頭追逐細小的殘念,但是細小的殘念又突然爆裂開來,變成了幾個更小的殘念,向著四面八方逃了出去,赤色蛟龍頭一時也愣在了那裡,怎麼追呀,就在這一愣之間,幾個更小的殘念就趁機遛了。
禿毛鳥看見了,破口大罵:「孫子,你怎麼跑了,告訴你,鳥爺還沒出手呢,有種的你別跑,跟鳥爺大戰三百回合,鳥爺我啄的你腦袋開花,一腳把你的菊花踢殘,來呀,剛才不是很橫嗎?」
「剛才是誰趴在地上裝死的,還說快要跑呀。」
戰再次聽見禿毛鳥吹牛,感到不爽,一下就把它的老底揭了出來。
禿毛鳥支支吾吾,弄了半天,才不要臉地回答道:「我其實沒有想逃,只是想給那塊骨頭一個表現的機會,一個成長的機會,我從來不是一個愛出風頭的人,我一直都很低調,我不想爭功,我就是說了句話,差一點就滅了那股殘念,這就是實力的表現!」
在禿毛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戰就走開了,他要去看看斷骨的情況。
就在剛才,那個赤色蛟龍頭也消失了,顯然是斷骨的狀態不佳,無法再支撐足夠讓龍頭顯形的道法了。
禿毛鳥吹了半天,一睜眼,哪裡還有人,其實也就戰一個,戰去看斷骨了,肯定不會再有人了。
那半截斷骨還漂浮在空中,外表的光芒忽明忽暗,在裂縫之中,還不斷地揚起了骨塵,與殘念的對決消耗太大了,若非殘念實在膽小,戰到了一半就逃跑了,那麼,誰輸誰贏,真的不好說。
戰見到斷骨狀況十分糟糕,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那個我也不懂與你交流,要不然就再給你一點血吧,這樣或許能夠讓你恢復一下。」
能做的就那麼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
戰的鮮血再一次浸滿了斷骨之上,但是接下來,戰真的失望了。
斷骨沒有再去吸收戰的鮮血,鮮血順著斷骨表面就流在了地面上,剛才激活斷骨的鮮血,居然現在失去了效果,沒有絲毫作用。
鮮血染紅了斷骨,卻換不回它的光芒,斷骨慢慢地飄落在了地上,漸漸地失去了光輝,重歸於平淡,在消失光芒之前,射出一道神念,進入了戰的腦海之中。
這居然,怎麼可能,對於斷骨快要失去光明的時候傳給戰的神念,令戰大吃一驚。
禿毛鳥這時候也跟著跑了過來,道:「怎麼回事,這塊骨頭怎麼樣了?」
看著斷骨失去了光明,戰還是堅持將自己的鮮血灑在上面,當殘念出現的時候,沒有斷骨的話,自己和禿毛鳥就要交代在這裡吧。
一切都徒勞了,斷骨再也沒有了回應,戰伸出手來,緊緊地將半截攥在手裡,他眼裡有淚光閃動,但還是憋住沒有流出眼淚來。
他有些哽咽地說道:「有朝一日,定讓你再度重新綻放光芒。」
禿毛鳥也沒有再不要臉了,在一旁默默悲傷了一下。
戰輕輕地將只剩半截的斷骨放進了懷裡,現在也不是傷心的時候,還要繼續走下去,因為他從斷骨給他的神念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可關乎著這裡面的真正寶藏,還有他夢寐以求的淨土。
他轉過身來,對禿毛鳥說道:「我說,我現在已經知道如何通往寶藏之地,你信嗎?」
「信你個頭,我的話你從來不信!」
禿毛鳥對著戰的頭就是一頓猛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