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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30章 不聽話,活該... 文 / 幾世輕狂

    凌夕把宗政初陽的長臂放回到浴湯之後,本想為他拭擦身體,可他整個身軀都泡在溫熱的浴湯裡,若是繼續為他拭擦,定然會把自己的衣裳弄濕。

    她站在沐桶邊猶豫了片刻,最終動手褪去了自己的衣裳,褪得只剩一條薄褻褲,以及一片薄得幾乎可以透視的肚兜。

    初陽是她的夫君,她只要這樣想,心頭那一份羞澀感便能又被壓下去一些。

    沒什麼好不安的,娘子伺候夫君沐浴更衣,再正常不過。

    她把自己的長髮綰了起來,拿著毛巾跨到浴桶中。

    宗政初陽一直沒有睜開眼眸,雖然看不見她,卻能清楚她所做的每一個動作。

    直到她跨入沐桶在自己身前跪坐下來,他才緩緩睜開黑亮的眸子,視線鎖在她臉上,不敢往下移去半分。

    見他一副淡漠的模樣,凌夕無聲歎息,一邊為他拭擦,一邊怨念道:「怎麼總覺得你這兩日不像從前那麼喜歡我了,是不是惹你生氣之後,對我的感情也變淡了?」

    宗政初陽動了動唇,卻不知如何回應,只是淺淺一笑,搖頭道:「我對你的情,這一生都不會變。」

    她指尖一頓,心裡暖了暖,才又繼續為他拭擦著肌肉飽滿結實的胸膛。

    只要他對她的心不變就好,她能讓他重拾起信心,她相信自己可以。

    「初陽。」她輕吐了一口氣,柔聲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也知道你心裡不痛快,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還在糾結些什麼?」

    他是不是還不願意相信她已經放開心扉,願意重新接受他們?

    其實,她不是願意接受,而是發現自己根本捨不得。

    不管表現得再平靜再冷漠,一旦他們有事,最疼的還是她。

    既然放不開,為什麼還要彼此折磨?人生苦短,她已經錯了一年,不想再繼續錯下去了。

    宗政初陽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唇邊含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這一抹笑,裡頭有著對她的眷戀和憐惜,唯獨沒有往日的光彩。

    她有點無力,對著這樣的他,深沉的無力感從心底深處升起,傳遍了身上每一條血脈。

    她的夫君都太有性格,很多時候她真的沒有辦法掌握他們的七情六慾。

    初陽不願意說,不管她怎麼問,他都始終不願意把心底的委屈告訴她。

    她已經跟他道過歉,也向他解釋了和雲飛所做的一切甚至所說的話都不過是為了氣他,可他依然如此,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或許連宗政初陽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她又回到他的身邊,像個真正的娘子那般照顧他討好他,他本是該開心的。

    那日晌午的事,哪怕她不解釋他也知道她是故意在氣他,可是他心裡有陰影,說不出的陰影。

    哪怕她還在他身邊,他也完全擺脫不了,既然如此,何必再多說什麼平添她的煩惱?

    反正等他好了之後她又會回到她其他夫君身邊,哪怕以後還會來看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是她其中一個夫君而已。

    她的心總是那麼軟,那麼善良,她不會放下他不管,就算是敷衍,至少也會給予他一點關懷。

    或許,這一點關懷已足以讓他平靜過一生。

    他伸出大掌撫上她柔美的臉頰,輕輕摩挲著:「別想太多,我好得很。」

    凌夕抿了抿唇,不說話,低頭為他拭擦身子,那只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柔軟細嫩的小手漸漸往他身下摸索而去。

    隔著浴湯,底下的情況看不真切,但當她觸碰到他的炙熱時,還是免不了被嚇了一跳。

    「你現在得要禁慾。」觸碰到他無言的慾念後,她紅了紅臉,沒有看他,只是輕聲說:「等你好了我再給你,好不好?」

    宗政初陽只是搖頭淺笑,無奈道:「不過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我控制不來,你不用多想。」

    視線裡,她妙曼的身姿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他的面前,褻衣被浴湯打濕之後,再起不了任何阻擋的作用。

    面對這樣一副美人出浴圖,眼前的女子又是他這一生最愛的娘子,身體會有反應也是正常的。

    他其實並沒有想太多,如他所說那般,他控制不來,卻也不需要去理會。

    凌夕也知道自己身上是什麼情況,但他現在身子不好,是真的得要禁慾。

    不是她不願意給他,既然已經決定了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便不可能會存在著不願意這一說。

    更何況她和初陽分開了那麼久,他已有一年多沒有與她親熱過,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想她也是正常。

    相反的,若是對著她幾近全裸的身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她還真的要好好審視一下自己,看看她的魅力是不是已經到了完全勾不起男人半點**的地步。

    她笑得輕柔:「你想想別的事情,多想一點或許就不會難受了。」

    說完這話,她忽然一把扣住了他的命脈,沾了水的毛巾開始在它的四周輕輕擦拭。

    宗政初陽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越過她,落在不知名的某處上。

    想要如她所說那般去想別的事情,可是一想,腦海中閃過的全都是與她親熱的鏡頭。

    整整一年了,禁慾了那麼久,現在哪怕身體的情況不允許,邪念卻總是會有的。

    其實在她剛開始為他拭擦身體的時候他便已經動了心念,只是一直佯裝出平靜罷了。

    沒發現手中的碩大有任何軟化的跡象,卻反而越來越偉岸越來越英姿颯爽,凌夕無奈得淺笑,抬起眼簾瞟了他一眼,一絲調皮:「這麼不聽話,活該讓它受罪。」

    說話的同時,指尖忽然爬上它的頂端輕輕掐了一把。

    宗政初陽倒吸了一口涼氣,視線落在她酡紅的臉上,忍不住伸手在她鼻尖上點了點:「別玩火,要是把我惹急了,我會不顧一切要了你。」

    她笑意一斂,急道:「我不惹你便是。」

    他現在是什麼情況,若是跟她做那種事,和要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放開他的熱源,她專心為他擦起了修長結實的腿。

    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輕柔而小心翼翼,她在極力扮演著娘子這個角色,也在極力讓自己融入進去。

    從今以後什麼都不用再想,只要安心當他們的娘子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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