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凌夕忍不住伸手去觸碰自己的臉,果然入手一陣滾燙。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她搖了搖頭,笑道:「大概是剛才練功的時候身體有點發熱,到現在還沒緩過來。」
她又看著童戰,童戰才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出門做什麼,不過應該是和主子有些計劃在執行,你就不要問了,等他們回來你自己問他們吧。」
畢竟她那幾個夫君也不會向他交代他們的行蹤和出門的目的,她要問他,他也無法跟她多說什麼。
雖然他知道主子和他們的計劃,可是具體怎麼做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哪怕是主子,他們也不會向他交代什麼。
凌夕其實也能明白,以她那幾個夫君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告訴童戰出門要做什麼事?問他也不過是因為一下子想起他們來,心裡記掛得很,哪怕明知道問不出結果也多口問一句罷了。
「我們先去用膳吧。」她又看著安娜,執起她的手:
「以後你也跟我們一起用膳吧,還有不要再叫我姑娘了,還是像從前那樣叫我夕兒就好,我身邊沒有多少朋友,不要跟我見外。」
「那怎麼行?」安娜微微低垂頭顱,雖然還在笑,可笑意裡卻含了一抹恭敬和謹慎:「在這裡姑娘畢竟是主子,主子和奴婢怎麼能如此不分規矩?若是讓三皇子看到……」
「主子不是那種迂腐的人,他不會介意這些。」童戰看著她,溫言道。
安娜迅速抬頭看了他一眼,才又看向凌夕。
凌夕也點了點頭,笑道:「我師父才不會介懷這種事情,他若把你當成自己人,哪怕你不叫三皇子直接叫他江山他也不介意。」
她這麼說本是想要安慰安娜,可安娜聽了之後卻被嚇了一跳,忙道:「姑娘……夕兒,你不要胡說了,我怎麼敢叫三皇子……」
「江山」這兩個字她是無論如何不敢說出口的,三皇子的名諱哪是她能夠隨便亂喊的?
她又眨了眨眼,回握著凌夕的手,笑得溫和:「那以後私下裡我便叫你夕兒,要是有外人在,奴婢就稱呼您為姑娘吧。」
凌夕聳了聳肩,拉著她往前殿而去:「我無所謂,不過陪我吃頓飯總可以吧。」
安娜本來還想拒絕,倒是童戰淡言道:「我們都是在一起用膳的,既然她把你當自己人,那你也和我們一起用膳便是,你若是讓她過得不開心,主子會不高興的。」
他一說三皇子會不高興,安娜哪裡還敢說什麼?凌夕讓她做什麼便是什麼吧。
其實她也蠻喜歡凌夕這姑娘,為人爽朗也沒什麼心機,和這樣的人在一起心情總是好的。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殿前燈火通明,杯光酒影,觥籌交錯,一片熱鬧的景象。
江山只是淺嘗了幾杯便藉著不勝酒力早早退了場。
他並不是今日的主角,主角是大皇子東籬拓日,大家都忙著去給他祝福賀喜,所以他這個身為三皇弟的早一點離席也沒人覺得什麼限時婚愛,闊少請止步。
一整日沒見過他的小徒兒,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看看她。
看看她今日練功的進度如何,看看她有沒有想他,若不早點回去,等她幾個夫君們回來後,自己便沒有機會與她獨處了。
能在她回房之前見她一面也是好的,要不然一整日見不到她,心裡總是記掛得很。
他知道這幾夜她的夫君都在她的寢房裡度過,不需要宮女太監為他們準備床鋪,只需為他們送去幾套床褥被褥,席地而睡。
生活過得有點窘迫,對他們來說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種委屈,可是對江山來說,他卻巴不得也融入到這個大家庭裡。
哪怕捲著被褥席地而睡,也好過他一個人睡在偌大的床上。
至少他還能與他們處在一起,看著他心愛的女人,看著她夜裡與他們做什麼,可是這樣的機會,自己這輩子也不一定能等到。
剛來到清風殿門前,還沒進門,忽然便感覺有人邁開步伐迅速向他奔去。
他右掌蓄著一份內力,衣袂揚起,正要推出一掌,可手掌揚起來的時候卻藉著微微的月色看清了向他奔來的人。
只是微微一怔,他便立即卸去掌中的力道,把掌收了回來。
一個遲疑便讓來人鑽到空子,一下撲到他的懷裡。
她伸手環過他的腰,把臉埋入到他的胸膛上,抱得死死的,無論如何不願意放手。
江山眉心蹙起,垂眼看著她,沉聲道:「放開。」
對他的話她置若罔聞,對他渾身陡然升起的寒氣也完全不放在心上,她只是緊緊抱著他,用力抱著,一張臉早已被眼淚沾濕。
「放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他的聲音比剛才還要冰冷,大掌已經落在她的肩頭上,打算用力把她推開。
現在她的身份是他的皇嫂,如此抱著他成何體統?若是被人看到了豈不落人口實,說他與她叔嫂**?
許世明月從他懷中抬起頭,一雙沾滿淚意的眸子直勾勾盯著他,她張了張嘴,啞聲道:「救我……我不要嫁給東籬拓日,帶我走,求求你帶我走,二皇兄。」
「我不是你的二皇兄。」他微微用勁想要把她推開,可她卻緊緊抱著,用盡了全身的力量,若是硬推只怕會傷到她。
她是月璃國來星辰和親的公主,今夜是她和大皇兄的大婚之夜,若非必要,他並不想在這時候傷了她。
更何況她離開家園千里而來,如今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土,會不安甚至對將來迷茫他也理解,只是這樣抱著他確實不合禮儀。
「你先放開我。」
許世明月依然沒有放開,只是抬著淚眼看著他,眼淚不斷滑落:
「二皇兄,別讓我嫁給他,帶我走好不好?哪怕為奴為婢也讓我跟著你好不好?求求你,二皇兄。」
這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用力把她推開。
許世明月被他推開後,腳下一個踉蹌,一不小心重重摔落在地上。
她沒有爬起來只是用力盯著他,眼角又溢出新的淚珠:「為什麼對我這麼無情,二皇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你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