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再說什麼,在宮裡雖然只是呆了短短數日,卻讓她在宮女們身上學會了少說話多做事的道理。請使用訪問本站。
禍從口出她不是不知道,尤其對童戰她還沒有瞭解過,不知道有什麼話可以說,有什麼話說不得。
兩人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呆在一旁,靜候練劍的女子,一晃,半天的工夫過去了。
今天的皇宮特別熱鬧,各個殿裡都調派了不少宮女和太監到前殿去幫忙,因為月璃國的五公主將在午時到達。
五公主和大皇子的婚禮定在宮裡進行,今夜他們會呆在宮中,辰王已經命人為他們準備好婚房。
得要在宮裡過完三日婚期之後,大皇子才會把五公主迎回宮外的皇子殿,這是星辰皇族婚禮的習俗。
凌夕把一套劍法練了下來,又練了大半個時辰的輕功後,才一躍而起,站在高高的樹梢上,遙遙望著漸漸進入前殿的送嫁隊伍。
喜氣洋洋的隊伍浩浩蕩蕩地進入宮門,在殿前廣場蜿蜒前行。
雖然師父說過月璃被派去和親的公主以後都不再有任何價值,但送嫁的隊伍卻還是聲勢浩大,完全沒有失掉半點禮儀。
不知道是璃王對這個公主還有那麼點情義,還是說,他不想失了月璃國的面子。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對人馬,心裡會升起一絲涼意。
如果她也還在月璃,有一天是不是也得和這位五皇姐一樣,被隨意派送到他國和親,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
忽然真覺得自己實在太幸福了,她的夫君都對她那麼好,而她,也那麼喜歡他們……
這樣想想,昨夜發生的不愉快頓時煙消雲散了。
只要以後大家好好生活在一起,好好快樂地過日子,那種事,其實真的不需要在意太多。
五公主他們也才剛到達宮裡,從凌夕現在這個角度往下望,可以把前殿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只是看不清傳說中的五皇姐的長相,畢竟距離太遙遠。
不是不好奇,也不是不想過去湊熱鬧,只是師父說過如果她不想回月璃就不要讓五公主見到。
若她去了前殿難保不會有意外發生,說不定還有不少人在初心積累想要引起意外,若是讓五公主或者讓月璃國的人看到自己,暴露了她的身份,對她和對師父來說也絕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哪怕心裡好奇,她也只能乖乖在清風殿裡呆著。
她現在的輕功已經足夠讓她一動不動地呆在樹梢上面,靜靜看著遠方。
遠遠望去還能看到師父那抹素白的身影,以及身穿大紅喜袍的大皇子和那頂花轎。
站得高看得遠,這一切全都看在眼裡。
師父和一些重臣親自出門相迎,算得上是他們星辰國對待來賓的大禮。
大皇子把喜轎的門踢開後,扶著一身紅衣喜服的五公主下轎,之後往殿前而去。
隔了那麼遠,看不見新娘子長什麼模樣,她只是淡淡掃了一對新人一眼,目光便鎖在師父身上冷血女魔和她的帝王男寵:妖臨天下全文閱讀。
哪怕隔著那麼遠的距離,還能看清他那一抹素影,雖然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光是那道身影靜靜佇立,那份氣質就與身旁的人完全區別開來,一種鶴立雞群之感。
或者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緣故吧,她直覺那一排大臣和侍衛裡沒有一個能比得上師父的。
心裡美滋滋的,為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師父而自豪著。
正準備收回視線躍回地上的時候,卻忽然看到新娘子在經過她師父的時候竟然站在那兒,不願意再往前走。
看不清他們在做什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站在師父面前定定地看著師父,哪怕不懂得古代的婚禮,也知道新娘子是不該這樣子的。
人群中似乎引起了一陣小騷動,之後大皇子又拉著五公主的手繼續往殿前而去,可是五公主卻依然頻頻回首,明顯是回頭在看她的師父。
凌夕的眉頭微微蹙起,她知道師父從前在月璃國呆過,是璃王的義子,月璃國的二皇子,大概也認識這個五公主。
不過就算認識,在婚禮上也不該有這麼不合禮儀的舉動,這個五公主是不是太失態了些?
總算大皇子把五公主迎進殿裡,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而師父也與幾名重臣邁步往殿裡而去,被大殿擋去了所有的身影,凌夕才輕吐一口氣,從樹梢上一躍而下,緩緩落在地上。
童戰和安娜依然在一旁靜候著,見她下來,安娜笑問:「怎麼樣,前殿那邊是不是很熱鬧?」
凌夕點了點頭,看著童戰:「他們的婚禮會舉行到什麼時候?今夜師父會回來嗎?」
「主子只是觀禮,夜裡自然是要回來的,不過晚膳估計要在宴會上度過了。」
凌夕並不介意,她早就料到師父不會回來用晚膳,本想回大廳用膳,又忍不住舉目望前殿那邊望去。
她已經下來了,現在再看那邊,視線被高牆擋著也完全看不見那邊的情形。
不知為什麼,五公主在師父跟前住步不願意往前走,那一幕一直在腦海中閃現,無論如何揮散不去,心裡微微有一絲不安。
她又看著童戰,問道:「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個夫君們最近都在做什麼?」
他們從不願意和她說得太具體,只說是出門辦事。
因為她自己平日也很忙,忙著練功,練完功還要去師父的書房看他指定的書冊。
那幾本闡述治國之策的書已經看完了,他又讓她看其它修心養性的書籍,她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讓她看這一類書,不過只要是師父交代的事她一定不會拒絕。
今日童戰又說師父交代了讓她看完那幾本武功秘訣,按師父的意思是哪怕看不懂也要熟記在心中。
她知道師父讓她看的一定是好東西,她也準備用完膳去師父寢房練完內功之後便去,只是忽然想起她的夫君們,心裡又不免升起幾分記掛。
尤其想到昨夜自己和冷清居然在房內做起了那事,而她的夫君們也全都在房間裡……一想便又止不住臉紅心跳起來,羞澀的同時,對他們是更多的憐惜。
童戰還沒說什麼,倒是安娜看到她臉上那兩抹暈紅,忍不住關懷道:「姑娘是不是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