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冥夜不是沒有感覺,他的感覺甚至一直那麼大,只是他怕傷了她的身體,所以才會一直隱忍著!
可她……剛才還在瘋狂地挑逗他,完全不在意他的感覺。
這一刻,琉璃心裡忽然有點不安了起來,也對他生起了滿懷的憐惜。
她咬了咬唇,抬眼看著他,忽然細聲細氣道:「是不是很難過?要不……要不我幫你釋放吧?」
這種時候,要換了是冷清,是楚寒,甚至是凌霄,他們也都絕對會用力點頭,甚至滿心期待想要看她如何為他們釋放。
可是,冥夜卻不一樣。
他是冥夜,是最淡漠也是最讓人瘋狂的冥夜!
他只是淺淺搖了搖頭,鬆開落在她腰間的手臂,伸手在她背上輕拍:「睡吧,天色已經不早了。」
琉璃睜了睜眼眸,不解地看著他:「你真的不需要麼?」
「需要。」他老實回答,「可我等得了。」
等她出了月,等她葵水來了結束之後,他便可以要她,這點醫理,他清楚得很。
她心裡生起了一陣暖暖的氣息,把小臉埋入他的肩窩裡,閉上眼不再說話。
剛才自己的調皮不知道給他帶來了多少痛楚,可是,他居然還能忍得住。
如果問她這麼多夫君裡誰最能忍,現在,她終於找到答案了。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以後大家生活在一起後,若是她懷上身孕,她便每夜都在冥夜的房間裡度過好了。
至少,在他這裡是絕對的安全。
不過……心裡閃過些什麼,她小臉頓時又是一垮。
她或許是安全了,可是,卻會把他折騰得可憐兮兮,每夜讓他這樣抱著,又不讓他釋放,夜夜隱忍,一定會影響他的健康,甚至,還會讓他減壽,她怎麼能這麼殘忍?
她用力抱住他的腰,抬起眼看著他剛毅的下巴,低喃道:「等我,冥夜,等我好了之後,我一定會好好伺候你。」
南宮冥夜點了點頭。
兩夫妻也不需要有太多隱瞞,他是在等著,等著她身子的好轉,等著她的伺候,也或許是,等著把她壓在身下,狠狠要她。
在這點上,他從不隱瞞自己的需要。
琉璃心裡暖暖的也是亂亂的,想著他的好,也想著他隱忍的苦痛,思想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後,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總算睡過去了。
南宮冥夜卻一直睡不著,身下那處還繃得緊緊的,雖不至於要命,卻也是難受得很。
剛才在她意亂情迷的時候,他差點就忍不住把自己送了進去,甚至,他已經用自己的頂端在她柔滑的入口折騰了好一會,只是,她情動得厲害,完全不知道而已。
但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和這迷人的小妖精睡在一起,當真對他的定力考驗得很。
他閉上眼,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上,努力讓自己把所有思緒壓下去。
總會等到的,很快,她的身子就會好起來。
那一夜,琉璃睡得溫馨而安寧,南宮冥夜卻無論如何睡不著,只能睜著一雙眼,看著她沉睡中依然含了一抹淺淺笑意的小臉,一夜未眠,直到天亮。
天亮之後,琉璃又趁著南宮冥夜閉眼休息尚未醒來的時候,躡手躡腳下了床,簡單收拾了一遍後便去了楚寒的房間。
天色尚未亮起來,窗外依然是漆黑的一片,可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為他鬆一鬆筋骨。
這似乎已經成了她每日凌晨醒來後必做的功課,雖然今日才是第二天,但她已經想好,以後每日裡自己都會在天亮之前先來為他松一輪,等天黑後就寢之前,再為他揉捏上一遍再回房休息。
暗影依然守在楚寒的房間裡,不過這一次他聽了琉璃的建議,抱上了厚厚的棉被,在房中的地上睡覺,
這一夜也是他們來洛西後,他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雖然昨夜裡隔壁不斷傳來夫人動情的尖叫,可最後那些勾魂的叫聲總算停頓了下去,之後再也沒有響起。
他也總算能安穩睡一覺,中途一直沒有醒過來。
琉璃為昏迷中的楚寒的四肢以及身軀都放鬆了一遍後,天色已經大亮。
暗影為琉璃送來了早點,隨意吃了過一些後,琉璃便大步出了房門。
今日她要去修羅門看冷清,她早已有點迫不及待。
剛出房門便看到蜘蜘和惟愛,甚至風和火也守在這裡。
她說過今日要和他們一起去看冷清,蜘蜘和惟愛心裡記掛著她們的門主,所以一大早等候在這裡,就等著她出來。
五人上了馬車,惟愛和火坐在車前,由惟愛指路,火駕著馬車迅速往修羅門的據地趕去。
修羅門的據地在洛西城外某座高山裡。
他們雖是殺手組織,可他們的據地卻從未向外人隱瞞過,冷清也並不覺得需要隱瞞。
據地守衛森嚴,裡裡外外層層密佈著修羅門的高手在守護,哪怕是朝廷要派人來圍剿也輕易動不了他們的根本,所以,他們不需要擔心。
不過這一次,冷清受傷的事在修羅門裡只有極少數幾個重要的頭目知道。
這消息絕對不能洩露出去,一旦洩露了,從前與他們有過過節的仇家必定會大舉來犯。
修羅門失去冷清這個支撐點,便猶如軍隊裡失了將軍一般,主心骨力量沒了,大家心裡的鬥志也會被磨去大半,所以這個時候,絕不能把這個消息外露出去。
琉璃進了房,第一個看到的是慕容雲飛。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把她摟在懷裡,大掌直接扣上她的脈門,知道她身體已無大礙之後,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可他依然把她緊緊抱在懷裡,什麼都不說,也沒有放開她。
她昏睡的那大半個月裡,他曾去看過她好幾次,有南宮冥夜在她身邊照顧著,他總算能安心留在這裡為冷清治傷。
琉璃也看出他眉宇間隱藏的點點倦意,這一份倦意,和冥夜是一樣的,也是運功過度所致。
不用想,都知道他每日裡為冷清運功臉上,過得有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