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和冷清最終有沒有得出結論誰比誰漂亮,除了他們自己,沒有其他人知道,反正,那天用過晚膳之後,下人們只看到公主和蘭君一路有說有笑回了蘭苑,之後一直躲在房間裡,沒有再邁出一步。
據伺候的宮娥下人們說,房間裡時不時傳出一陣陣歡聲笑語,偶爾還有公主的幾聲尖叫和吟哦。
「……我不行了,你放過我吧。」她趴在床上,嬌喘連連。
「再來。」他彎身把她抱起,「願賭服輸,繼續。」
「我不要。」她迎視著他慾求不滿的眼眸,扁著嘴:「我好累。」
「那也不行,繼續。」他堅持著。
她的視線落在他半裸的胸膛上,紅了紅臉,搖頭:「別這樣,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你給吃了。」
「那就吃唄,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啊,我的清白之軀……」
「你早就不清白了。」
「冷清,你找死啊!」
「閉嘴。」他往床上一趴,「繼續。」
他這是什麼態度?她好歹是個公主,公主也!有誰見過堂堂一個公主,金枝玉葉要伺候男人的?不就連續輸了幾盤棋麼?她是新手,會輸也是很正常的嘛。
她努了努紅唇,一邊腹誹著,一邊爬了過去跪坐在他身旁,纖纖玉指落在他衣衫敞開的背上,一下一下揉捏著:「下次,我要跟你賭紙牌。」
「紙牌是什麼?」冷清側過頭閉上眼,愉悅地享受著她的服務。
「反正就是一種賭法,等我找人做一副紙牌出來再教你,允許你輸三把。」
「好,用力點。」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使勁掐了掐,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那表情似乎還在嫌她不用力,她翻了翻白眼,想了想,唇邊忽然勾出一彎好看的笑意,指尖慢慢往兩邊遊走,漸漸移到他腋下,忽然使勁撓了撓。
「別碰那裡!」他低咒了一聲,唇邊忍不住溢出絲絲無奈的笑意。
「就碰那裡。」沒想到他那麼怕癢,反應如此大,琉璃興奮得不行,雙手並用使勁在他腋下撓癢癢。
「別碰……哈哈,璃兒,別……哈哈哈……」
「就碰……哇,壞蛋,別碰我!哈哈,壞蛋……壞……哈哈,哈哈哈……」
守在門外的宮娥遠遠退避了開去,再不敢靠近半分。房間內熱度太大,她們……承受不住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累得只剩下呼吸的力氣的琉璃再一次趴下,氣喘吁吁:「不來了,我快死了。」
冷清紊亂的呼吸也是好不容易才止住,他順了一口氣,看了她一眼,忽然翻身坐起,優雅地穿好衣裳:「帶你去看星星。」
「可是我好累……啊!放我下來!放下……冷清,你越來越不聽話了!」她用力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佯怒道。
「我什麼時候聽話過?」他只是垂眼瞅了她一下,便抱著她大步走出房間,一躍而起,瞬間落在屋頂上。
其實,星星沒什麼好看的,只是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看著她那副酥軟惺忪的模樣,他怕自己再次失控把她狠狠壓下。這女人,越來越讓他沉迷了。
星星確實沒什麼好看的,他的眼睛比星辰還要漂亮,要看,看他就夠了。琉璃軟趴在他大腿上,歇了一會後,翻身在他腿上仰躺著,抬眼遙望夜空。
這個年代的空氣特別乾淨,星辰也似乎特別明亮清晰。她吐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我今天偷偷跑到外面去了。」
冷清長指落在她髮梢上,勾起一縷柔滑的青絲,「然後?」
「我去了宗政初陽的畫扇樓。」不等他詢問,她繼續道:「其實……我懷疑許世琉璃身上有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我聽說畫扇樓可以買到任何消息,我想買有關七公主的一切信息。」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聽著她說。
「可是,那堂主居然說要我用一夜來交換。」她咬了咬唇,依然覺得氣鬱難舒,「哪有人這樣做生意的,那個堂主,不知道是不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就是宗政初陽本人,根本就是想耍我。」
「他耍你對他有什麼好處?」他挑了挑眉。
「誰知道。」他就是個變態,變態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她才不想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反正是你的夫君,早晚會與他做那事,你不虧……」
琉璃抬眼,瞪了他一眼,低罵了聲:「白癡。」
他沒有再說什麼。她連自己都不願意委身,又怎麼會願意和宗政初陽發生那種關係?他怎會不懂?
「你真的打算以後離開這裡?」頂著七公主這個身份,他沒有把握可以讓她一輩子活在陽光下,不過,一切都還尚早,一日沒有查出那個藏在背後害她的人,她一天都不能真正離開公主殿。
琉璃點了點頭,想到公主殿的一切,不自覺又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他們其實都很討厭我,卻為著某些目的和原因,不得不與我相處。」她盯著他,幽聲道:「冷清,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我,不管你對我是什麼感覺,不要告訴我好麼?你是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就算你討厭我,也不要讓我知道……好不好?」
「不好。」他拒絕得十分徹底。
琉璃目光微微黯淡了下,剛想說什麼,卻聽到他繼續說:「我不討厭你,甚至,有點喜歡你。」
她提起的那顆心緩緩落下,衝他調皮一笑,「不需要很喜歡,只要喜歡一點點,不要討厭我就好。」
她翻了翻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身睡著,「我真的會做很多事,以後你要是想做生意,我可以給你當會計……我偷偷藏了不少私房錢呢,要不,等沒人再追殺我的時候,我們攜款外逃吧,找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開個小店,合夥做生意……」
她打了個呵欠,聲音漸漸變得含糊:「我們可以做衣服,我來設計,保證很多女子喜歡……要不賣藝也可以,你的……琴藝那麼好……」
又打了個呵欠,看來困得不行了,那張小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未來的大計:「……等你結了婚生了孩子,我可以教他英語……你們都不懂英語……」
直到她的呼吸變得平穩均勻,冷清才小心翼翼把她抱了起來,邁著輕盈的步伐向房內走去。
雖然,她說的話有點怪異,但,他基本上都能聽懂了。
她一直想著要離開,一直期盼著過平凡普通的日子……這個單純的小女人,越來越讓他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