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正要離開的時候,琉璃依然在抗拒:「我可以……自己來。」
冷清還來不及說什麼,凌霄卻忽然回身坐下,傾身向前,一雙大掌落在琉璃的領口處用力一撕,「嘶啦」一聲,裡裡外外數層衣料在他的掌下瞬間化成碎片。
「啊!」琉璃嚇得驚呼了一聲,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伸手就要擋住裸露的地方。凌霄卻由不得她,大掌握住她的手腕,不需要用上什麼勁,就能把她一雙手輕易禁錮在身旁兩側,「別動。」
冷清被眼前忽然出現的美景驚得移不開視線,就連呼吸都忘了要如何進行。琉璃的衣裳被凌霄徹底撕裂,雪白晶瑩的渾圓暴露在空氣中,那兩團雪峰隨著她的呼吸急劇地起伏,雙峰之上,粉嫩殷紅的蓓蕾泛著誘人的光……
凌霄沒有給他多餘的時間去發呆,他抬頭瞪了他一眼,粗聲道:「快給她上藥。」
「呃……好,好……」這是第一次,冷清公子在別人面前驚得不知所措,他迅速擰開藥瓶,把藥膏倒在掌心,向琉璃胸前壓去。入手都是她細嫩柔滑的盈脂玉膚,美好的觸感讓他瞬間渾身發燙了起來。
琉璃驚得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這兩個男人對自己的舉動。感覺到冷清那只滾燙的大掌毫無間隙地落在自己胸前,她震驚得無法言語,紊亂的氣血上湧,忽然兩眼一閉,暈死了過去。
「璃兒!」冷清另一隻空閒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她卻絲毫沒有反應,他低喚:「璃兒,醒醒,璃兒!」
「讓她睡會吧。」凌霄放開琉璃的手,感覺到鼻子之下嘴唇之上有兩抹濕漉漉的東西,他伸手擦了擦,竟然擦了滿手的鼻血。
高大的身影一閃,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剛才他一心想要救治琉璃,根本沒有多想,如今她昏迷了過去,自己的目光不小心接觸到那兩團雪峰,以及雪峰之上,那兩朵殷紅,氣血一股勁上湧,竟逼出了兩道鼻血。
色字頭上一把刀,該死!
琉璃醒來時天色已晚,明月剛剛掛上,星辰漫天。她臉上那一堆五顏六色的東西已經被冷清清洗乾淨,就連頭髮他也已經清洗過,如今正隨意地落在胸前。她掀了掀被子,被子下的身子早已換上一套乾淨素白的裙子,短褻褲還在,被凌霄撕裂的肚兜已經被脫下了。
她驚慌失措地揪緊裙子的衣襟,抬頭看坐在床邊的男人。
冷清正捧著一碗清粥,小心翼翼地吹著,見她醒來,他把清粥放下就要過去抱她,琉璃卻往床內躲了躲,拒絕了他的觸碰。冷清挑了挑眉,溫言道:「怎麼?身子還不舒服嗎?」
她搖了搖頭,胸口的疼痛奇異般散去了大半,如今只餘下輕微的酸楚感,只是……「誰……給我換的衣服?」
冷清眸光微微閃了閃,坐下來背對著她,端起矮几上的清粥,淡言:「我。」
雖然已經想到了,但,聽到他說心裡還是難免會覺得尷尬,她動了動唇,垂眼看自己的前襟,一臉沮喪:「那你……都看完了?」
想起凌霄對她的粗暴,也不知道該覺得好笑還是好氣,明知道他是好意,但……這樣粗暴的方式,讓她有一種被強了的感覺,尤其,還是兩人一起在她面前,那感覺……唉!簡直就是輪那啥。雖說她是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孩,思想不會保守到寧死也不願意被人家多看兩眼,可……感覺真的很不爽!
「凌霄呢?」那個該死的暴烈男,看了她的身子就跑了。
冷清把清粥端過來,舀起一勺湊到她唇邊,「先吃點東西,你該餓了。」
她被動吃了一口,之後伸手接過,「我自己來。」
冷清也不阻止她。吃完一碗粥,又吃了兩口點心,她再也吃不下其他,接過他遞上的毛巾擦了擦唇角,便又往床內側躲了躲,盡量遠離著。
「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冷清對她這樣的舉動十分不以為意,他把空碗放在精緻的玉盤子上,回眸看她:「我是你的夫,這身子早晚是要讓我看的,有什麼好難為情的?」
「呃?你……說什麼胡話?」她扎根就沒想過冷清是她的夫,在她心裡,她的夫從頭到尾只有楚寒一個,其他人……等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或者做完自己該做的事,就算她不說,他們必定都會自行離去。或許,楚寒也一樣。
她目光變得黯淡,幾許落寞:「總有一天大家會各走各路,只是不知道那一天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他承認自己當初來公主殿確實帶有目的,可,如今卻已經不一樣了。或許世事難料,真有一天大家各奔東西也不一定。琉璃有她自己該走的路,到時,他不一定還會在她身邊。
琉璃看了他一眼,淺笑:「你自己心裡不也是這麼想麼?為什麼還要問我?」
冷清不再說什麼,他端起玉盤子出了門。琉璃只是淡淡瞟了他的身影一眼,便又躺下來,拉上被子面朝內,閉上雙眼。不是捨不得,也不是覺得遺憾,卻只是對未來感覺太迷茫。
沒過多久,房門又被推開,沉穩的腳步聲漸漸向床邊走來,直到床褥明顯凹下去一塊,琉璃才低聲說:「不管將來怎麼,不管你會去哪裡,我們都還是朋友,是不是?」
坐在床上的人沒有說話,半晌,他低聲歎息,忽然傾身向前,握著她的雙肩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
「我是你的夫,將來,只會待在公主殿。」
說話間已經把琉璃抱到自己跟前,溫熱的大掌貼上她的背,醇厚的內息開始綿綿不斷地輸入她的體內。
這聲音,這氣息,分明是凌霄。琉璃乏了乏眼,明白他現在在做什麼,可,那一聲歎息,為何隱含了那麼多複雜的情緒?沉痛,哀傷,怨恨,卻又無可奈何,或許還有著那麼一點迷茫……
這個暴烈的將軍,那顆心到底在想什麼?
「為什麼來公主殿?是我身上有你想要的東西,還是公主殿有?抑或是這個皇族?」有時候越是猜忌心裡越難受,他其實是個熱心的人,只是對許世琉璃十分不屑和厭惡。她從來沒有因為他的不屑生氣,畢竟,以琉璃這樣的處世風格,任何良家男人都不會喜歡。
不僅是凌霄,還有宗政初陽和南宮冥夜也一樣。
「要不你直接告訴我,看我可不可以幫到你?」她幽幽歎息,「如此,你也可以早日離開,脫離苦海了。」
凌霄卻俊顏一黑,粗聲道:「我說了我哪都不去,我是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