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春來居然笑了,看著哈哈大笑的李春來,凌世哲是莫名其妙,這有什麼好笑的,老子一片丹心,卻被你們這幫政客利用,搞得自己家人的未來生死未卜,你個老傢伙居然還有心情笑,老子倒了霉,你李家還有你的兩個女兒能落得個好?
李春來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可能是這段時間他壓抑的太久了,碰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心情就被釋放出來了吧,不過老先生,這又什麼好笑的,我長得很像周星馳嗎?
啪!啪!啪!李春來使勁拍了三下,離他們十來米遠的大樹後面走出一個青年軍官,凌世哲發現他剛才躲的位置非常的巧妙,這個距離上他們翁婿二人的談話不會被無意中聽到,又能隨時觀察到這裡,不管是主人有事招呼,還是有外人過來,都能被他第一時間觀察到,當然如果有刺客的話,更逃不過他的眼睛。
這個年輕軍官步伐穩健、腳步如飛、行動有舉,一看就知道是長期呆在軍中的精英。
年輕軍官來到李春來面前,啪!立定,一個非常標準的軍姿,再舉手向李春來敬了一個極其標準的軍禮,乾脆而又大聲的喊道:「報告長官,戰士王鑫前來報到,請長官同志指示。」
同志!尼瑪,軍官王鑫剛才的一系列動作,瞬間就把凌世哲雷了個外焦裡嫩,這……那裡是什麼黨**人啊,這分明是解放軍戰士好吧,他剛才的動作分明是解放軍獨有的標準風範,還同志,這分明是北邊才有的稱呼嘛。
凌世哲那裡知道,眼前的這個軍官王鑫是地地道道的國/民/黨軍人,他做得一系列軍事動作,是這個時代國/民/黨軍人的標準軍人禮儀,跟北邊解放軍的軍人禮儀差別很小,只有長期混跡於軍中的人才能分辨的出來,凌世哲前世沒參過軍,看不出是理所當然,就算這樣也把他給雷倒了。
兩軍禮儀非常相近,這跟兩軍的歷史有關。只要對歷史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國/民/黨軍和共/軍都是同出一門——黃埔軍校,當年國共第一次合作的時候,孫中山成立黃埔軍校,老蔣是校長,周總理在當時是政治部主任,葉/劍/英、聶/榮/臻、何應欽等人是黃埔軍校的教官,胡宗南、廖耀湘、孫元良、徐/向/前、林/彪、陳賡等人,都是黃埔的學生。
兩軍從根子上說,是來自同一門,所以他們的軍禮基本上都大體相同,如果不是一個喊首長,一個喊長官,光是從兩軍的軍人禮儀和軍人風貌上看,外行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還以為他們是同一隻軍隊。
至於大家看的台灣電視劇《新兵日記》中的國/民/黨軍的軍人禮儀,跟大陸軍人有很大的不同,那是李日本上台之後才改變的,才此之前,兩軍的軍人禮儀,基本上沒有多少差別。
凌世哲看了下他肩上的領章,居然還是個中尉,只見王鑫從他的上衣口袋裡面拿出一個東西,交給李春來後,再次的向他敬了個禮,就轉身返回了。
李春來手裡的東西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展開後攤到凌世哲的面前,說道:「這上面,就是那邊的態度,你自己看吧。」
凌世哲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幾行鉛字,紙張是用的電報紙,仔細得看了幾遍,凌世哲弱弱的說道:「老泰山,黨國的情治人員厲害啊,居然都打入到老毛的身邊去了。」原來紙上的幾行字是老毛的批示,寫的就是有關凌世哲在香港建飛機廠,為台製作f-4戰機的事,老毛說了一堆,但大體意思是說,讓凌世哲建就是了,我們看他會搞出個啥樣。
「我們的情治人員沒這麼厲害,而是我們派到北方去的談判特使帶回來的。」
「談判特使?兩岸現在在談判嗎?談什麼?」說完這句話後,凌世哲就後悔了,這是黨**政,是他可以問的嗎?
然而李春來卻回答了他的話:「談什麼?當然是回歸的事情了。」
轟!又一個大雷,兩岸談回歸,我怎麼不知道歷史上還有這麼一件事?這史書上沒聽說過啊。
「知道金門炮戰的事情嗎?」李春來見他不解,決定給他的女婿好好的解釋一下。
「知道,聽說現在還在打。」凌世哲心裡說道:我不但知道金門炮戰,我還知道他們還要繼續的打上幾年,一直到79年,鄧公訪美建交以後,金門炮戰才會結束。
「知道為什麼打了這麼久嗎?」
「老泰山,事關黨**政,我還是不知道為好吧。」
李春來卻擺了擺手說道:「別忘了你是黨國上將,軍銜比我還高,這件事你也有權知道。」
「這樣我就放心了。」想了想,凌世哲又拍馬屁的說道:「其實我這個上將是怎麼來的,老泰山你是一清二楚的,我這個上將不過是個水貨,哪能跟你老的相比啊,你老的可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李春來的對他的馬屁卻不以為然,說道:「不管怎樣,也是總統親自授予的,你的空軍上將誰也奪不走。」
靠,老子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居然是空軍系的,我還以為跟你一樣是陸軍系的呢。
李春來沒有理他心裡是怎麼想的,自顧自的說道:「其實早在前幾年,美國就拋出了兩/個/中/國提法,黨內有很多人都贊同美國的提議,但總統卻深明大義,斷然回絕了美國的提議,說:誰要是贊同搞分裂,我就槍斃誰。這才把這股**風給壓了下去,但是美國卻惱羞成怒,開始暗中的扶持黨國內部的一些敗類,想要推翻總統搞**,由於他們有美國人撐腰,總統想要清理他們,卻有投鼠忌器,所以金門炮戰才打了這麼多年,只有繼續的打下去,國家才不會分裂,老毛也明白總統的意思,所以金門炮戰才一直打了這麼多年,你明白嗎?」
……
 
看到凌世哲一副什麼都不懂的樣子,李春來擺了擺手說道:「算了,你不懂軍政,說了你也不懂,說其他的吧,這個你已經看了,現在放心了吧?」
凌世哲點點頭說道:「放心了,可是這又是為什麼呢?他們沒理由會同意啊。」
李春來欲言又止的說道:「賢婿你不懂軍政,我該怎麼給你解釋呢……這麼說吧,其實北邊知道我們不會買你製造的軍機……」
「等等,是軍工界的人嗎?」凌世哲打斷道:「老泰山,我就不明白了,這軍工界再反對,但這事關乎黨國的武器裝備採購,豈是他們想鬧就能鬧的,難道總統還管不了他們?」
「跟總統還真有關係,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軍工界鬧,不過是個借口,關鍵是總統不想要f-4,知道嘛,前些日子,總統已經批准成立了自己的戰機項目了。」
idf,凌世哲現在終於明白老蔣為什麼不會買他的戰機了,歷史上台/灣唯一的國產戰機idf,沒想到卻是在這個時候立的項,不過有了idf戰機,台的確是沒有購買f-4戰機的必要了。
台/灣「中國國民革命軍」空軍自40年代起,裝備了多代美制軍用飛機。其中戰鬥機就包括p-39、p-51、f-86、f-104、f-5、f-16ablock20等,由螺旋槳戰鬥機一直到第三代噴氣戰鬥機。長期裝備美式先進戰鬥機,使得僅統轄著2000萬人的台/灣當局,一直在空軍戰鬥機層面保持著與大陸間的技術均勢。
但負面的影響也很明顯,即台/灣一直缺乏自行研製戰鬥機的能力,而且處處受美國武器售台政策困擾。而美國佬是什麼德行全世界都知道,他賣給你的飛機都是閹割以後再閹割,性能弱的,讓你根本都沒法用,除此之外還有各種使用限制和各種政治條款,搞得台/灣是忍無可忍,為此台灣當局在70年代後「勵精圖治」,力求在美國支持下,最大程度的**研製一種較為先進的戰鬥機。
凌世哲萬萬沒有想到,由於自己的到來,引得台當局提前十年開始研發idf戰鬥機。
記得idf的研製背景是,70年代末期,台空軍現役的f-104、f-5日漸老邁,更新替換的機種一直沒有著落。當時台方最佳的選擇是美國剛研製成功,先進程度僅次於f-15的f-16a/b戰鬥機,但美方拒絕出售。美國原本還有另外兩種專為出口而研製的低檔戰機f-20「虎鯊」(f-5戰鬥機的改進型)和f-16/79(換裝低性能的j-79發動機的f-16),本來台方「退而求其次」也挺好。但82年中國與美國簽訂了8·17公報,美方因此暫時停止了向台售武。
同時解/放/軍空軍的殲-8高空高速戰鬥機研製成功,殲-7系列進入成熟階段,對台灣的威脅越發增大。在這種情況下,台/灣當局不得不下決心研製戰鬥機。
idf能夠成功離不開美國通用動力公司的支持,可以說沒有通用動力,idf恐怕永遠飛不上天。
台方與通用動力85年簽訂的具體協議規定:研發經費及風險完全由台方負責;美政府同意通用動力公司人員以個人身份來台,按照f-16的研製模式與經驗參與工作,技術出口許可由美政府分階段核准;美政府和通用動力公司同意,idf戰鬥機盡量採用f-16零部件;相關軟件設計第一階段由通用動力公司負責,再就台方維護能力轉交台方,第二階段再依台方武器系統自行深入發展。
從上述條約可以看出,idf從根本上來說是美國援助的成果,台方在其中起的是輔助作用。台方唯一真正的**研製內容是相關軟件開發的第二階段。當然,這不是說台科研力量一無是處,但無疑美國技術力量起的是核心作用。
idf在外形上與f-16有幾份相似,於是很多人認為,idf其實就是f-16改造的,這只是誤解,idf從頭到尾都是一架新研製的戰鬥機,只是模仿了其它一些戰鬥機的設計。
idf的氣動外形還算不錯,電子設備也還過關,就是發動機太差。兩台tfe-1042-70發動機,其單台最大推力只有2700kg,加力推力只有4200kg,比目前的戰鬥機發動機推力標準至少小了一半,比如美國戰鬥機的f110系列、俄羅斯戰鬥機的al-31系列,最大推力都達到了8000kg,加力推力有12000kg左右。idf的空重在9噸左右,其推重比還不足1.0,嚴重限制了其性能的發揮。
可以說,idf根本不適合空戰用途,不過,如果給它換上兩台f404的話,單台加力推力可以達到8000kg以上,此時idf的性能還是不錯的。
有了idf這個三代機,f-4這個二代機台當局肯定就看不上了,北方就是因為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反對他在香港建飛機工廠。
弄了半天,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自作多情啊,他們不相信我會搞出新版的f-4戰機出來,他們不相信我會搞出t-30發動機出來,在他們眼裡t-30發動機不過是美國的試驗品,認為我凌世哲憑著自己根本就搞不出軍用的大推力發動機出來,原來從始至終他們雙方都看不起我,虧我還傻傻的鑽進去,被他們當傻子一樣耍。
明白了真相的凌世哲,嘴裡發著苦,嘴角生起了白泡。他心理素質沒這麼脆弱,其實還很堅強,前世他就遭受了無數的白眼和輕視,早就練出了一顆堅強的心臟。
這是多久沒有感受到被人輕視的滋味了,好像是從我重生以後吧,不,應該是我成功搞出高端陶瓷以後,就再也沒有嘗試這個滋味了,真疼啊,我的心被割的哇涼哇涼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凌世哲才慢慢恢復過來,看到的第一眼,是李春來滿含擔心目光。
凌世哲靜靜的看著李春來良久,「哈……哈……哈……」毫無徵兆的大笑了起來,笑得是那麼的淒慘,那麼悲涼。
等他笑累了以後,突然抬頭看到李春來說道:「老泰山,我來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已經知道了我要的答案,我告辭了
了,老泰山你多保重。」說完頭也不會的離開了李家大院。
看他走了十幾米以後,李春來才回復過來,擔心的喊道:「女婿,你沒事吧?」
凌世哲停下,轉身,對著李春來淒然一笑,大聲說道:「既然他們都瞧不起我,他們都認為我是在吹牛,搞不出我所說的新飛機,那麼我會證明給他們看,他們要為今天對我做的一切付出代價。」說完,凌世哲轉身,消失在別墅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