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家人驚恐的看著他,凌世哲沒興趣給他們解釋,對身邊的林聰說道:「他們是大陸的過來的,你也是大陸過來的,這件事交給你了,給我搞定他。」
「好的,老闆。」林聰點了點頭,便向那個中年人走去,在他踏入畫展的時候,林聰其實就做好了當說客的準備。
來的中年人面前,林聰對著他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說道:「你別害怕,你是大陸過來的吧,我也是大陸過來的。」
林聰果然有兩把刷子,一句從大陸的過來的,就讓對方的警惕之心稍稍的放下了一點。
「你既然也是從大陸過來的,怎麼跟著國/民/黨/做事?」
林聰笑道:「來先自我介紹下,我叫林聰,來自大陸bj,你剛才看到得那個穿國/民/黨/軍/服的年輕人是我的老闆凌世哲,他是安佈雷拉公司的老闆。」
「安佈雷拉公司的老闆,那個國/民/黨軍官是安佈雷拉公司的老闆?」中年人驚訝了,他們一家人來到香港有一年多了,安佈雷拉這麼大名鼎鼎的一家巨無霸公司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香港你可以不知道港督是誰,可以不知道四大探長是誰,但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安佈雷拉公司,他在整個香港人的心目中是港人的驕傲,想不知道他太難,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香港人為之驕傲的安佈雷拉的老闆居然是一個國/民/黨,霎時心裡複雜了起來。
「是的,他是正兒八經的國/民/黨/黨/員。」林聰看出了中年人的心裡所想,理解的笑了笑,想當初他自己知道安佈雷拉公司的老闆是個國/民/黨的時候,也是這幅心情,不過時間久了就無所謂了。
「既然你也是大陸來的,為什麼還要跟著國/民/黨做事呢?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是反/動/派?」
林聰眉頭一皺,心想:你這個人好沒禮貌,我跟你話都說了這麼多,你到現在都還沒有介紹自己,居然在我為什麼要給國民黨做事這個小問題上糾纏不休,你那麼在乎對方的身份,你們一家還跑到香港來幹什麼?你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大陸呆在,既然要跑到香港來,就不應該糾纏於對方是不是國/民/黨,如何生存才是你應該考慮的。
這個中年人瞬間就在林時聰的心裡降了好幾個等級,心裡認為這個人是個偽君子,所以口氣也不太好了起來,說道:「先生,你還沒有做自我介紹呢,我總不能老是喂喂的稱呼你吧。」
「啊,啊,鄙人姓陸,叫陸易丹。」中年人這才反應過來,是啊那個年輕人是安佈雷拉公司的老闆,他是不是國/民/黨/反/動/派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一家自從逃到香港,早就是叛徒,跟反/動/派又有什麼區別?北方的一切跟我早就沒了關係,我們一家人永遠都回不去了,想到這裡陸一單心裡惆悵了起來。
陸一單,林聰心中笑了笑,這個名字顯然不是他的真名,是到香港後才改的,不過他也不打算揭穿,其實每一個到香港的大陸人都會把自己原先在大陸的名字給改了,就像他林聰以前叫林向陽,到了香港後才改的林聰,向陽這個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從大陸過來的,把名字改了才好在香港生活。
「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好,好的,先生這邊請。」陸易丹向旁邊一個房間做了個請的手勢,林聰一看就知道這個房間是專門用來談話的地方,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接著陸易丹也走進了房間。
他的家人看到陸易丹走進房間,心裡不由得忐忑起來,一會向房間看看,一會又轉頭看向凌世哲一邊,心裡說不出的擔憂。
站在儒中年人旁邊的美麗女人看出了他們一家人的擔心,走到陸易丹的妻子身邊,不知在跟她說些什麼,但見她的臉上的憂色少了大半。
凌世哲沒有興趣知道他們聊些什麼,自個又看起畫展來。
「請問,你是凌世哲,凌七少老闆嗎?」
凌世哲轉頭看到一個中年人站在一旁,就是先前看到的那個中年人,回答道:「對,我就是,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查良庸先生吧。」
「正是鄙人,凌少怎麼知道我的?」
「哼,一個大陸逃到香港有一年多的大陸一家人,哪裡有錢辦什麼畫展以及在《明報》上打廣告。」
查良庸點了點頭,好像認可了他的說法,說道:「去喝杯下午茶怎樣?我知道一家餐館的下午茶不錯。」
凌世哲點了點頭,對於查良庸這個人他也非常的感興趣,在他的前世查良庸是個高高在上的存在,想跟他見個面都不可能,這一世凌世哲反而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別人反而巴巴的來巴結他,對於這個歷史上的名人,他也想知道對方會跟他說些什麼,傳說查良庸雖然小說寫的很好,但他本身並不善於言辭,凌世哲自己也是不善於言辭的人,兩個悶葫蘆湊在一堆也不知道會聊出個什麼來。
凌世哲跟著查良庸出了畫展大廳,來到旁邊的一間茶餐廳,同來還有李莉、李倩、陶成安以及他的一大幫保鏢,跟著查良庸一起的就是剛才那個三十多歲的美麗麗人。
凌世哲邊走邊想:在前世就聽說查良庸的夢中**就是那個什麼夏夢,該不會就是她吧,聽說她不是早就結婚跟她丈夫去了加拿大了嗎?看了看查良庸身邊這個女人,她的相貌一點都不跟記憶中的夏夢劃上等號,便否決了心中的想法。
來的茶餐廳查良庸就帶著凌世哲一行人來到一處即僻靜位置又好的桌子旁停了下來,隨後大家紛紛入座,這是一個可以坐十人以上的大圓桌,凌世哲坐在主位,李莉和李倩分別坐在他的左右手,陶長安坐在李倩的左手,而查良庸和那個麗人,則坐在凌世哲的對面,雙方可謂是涇渭分明,凌世哲的保鏢沒有坐在他
們這一桌,而是各自找旁邊的桌子坐了下來,剛好把他們這一桌圍了一個圈。
凌世哲坐下後沒有客氣,直接給自己點了一杯茉莉花茶,其他人也紛紛點了自己平時愛喝的茶,金庸給自己點了一杯大紅袍,他旁邊的那位麗人則點了一杯龍井。
凌世哲的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查先生,這大紅袍我聽說在內地都是貢茶,是專門供應中/南/海的,外邊流出的所謂的大紅袍都是歪貨,你怎麼點這個?」
金庸一聽就知道凌世哲不懂喝茶,他早就聽說過,凌世哲這個大老闆對中國茶道是一竅不通,平時只喝大陸販賣過來的三花,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便笑了笑說道:「喝習慣了這種茶。」然後就沒有任何的言語,他知道跟這種茶白癡解釋不清,所以乾脆不多說。
凌世哲蹩了蹩嘴,心裡吐糟道:「喝假茶喝習慣了,老子也算長見識了,老子喝得三花好歹也是真的,這位喝假茶還喝得這麼起勁,算了人的世界老子不懂。
這個時候李倩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用了一句sc方言小聲對他說道:「姐夫你不懂茶,就別開黃腔。」
「怎麼你懂?」
「當然,我外公家裡就是種茶的,你說我懂不懂?」
另一邊的李莉看到他們二人在那打情罵俏,心裡感到一陣無奈,李倩來的香港以後,沒到兩個月凌世哲就跟自己的妹妹就滾了床單,跟李倩做起了真正的「姐妹」,現在姐妹兩人是共伺一夫,每天晚上三人大被**,她不知道這件事對李倩來說是好還是壞,跟著凌世哲李倩的未來有保障,但跟自己的妹妹分項同一個男人,每次想起來,李莉心裡都不舒服,想到這裡李莉對凌世哲這個花心大蘿蔔是越想越氣,也伸手在凌世哲的腰上一擰。
凌世哲差點當場出醜,知道李莉對他收了李倩心裡不痛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老婆,我知道自己花心,是我不對,在外人面前給我個面子,有什麼話回去在說好嗎?」
李莉白了凌世哲一眼,沒在繼續掐他,自顧自的拿起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金庸對他們的幾個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心裡直搖頭:真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打情罵俏也不看看場合。
既然自己把他們叫來喝茶,不能光是悶著喝茶不說話,但是金庸又不善於言辭,想了想,說道:「凌少,給你介紹下,我身邊這位女士是我的秘書,李夢瑤。」
「李小姐你好。」凌世哲對她點了下頭打了個招呼。李夢瑤?有意思,你的夢中**是夏夢,找個秘書叫夢瑤,都帶個夢。
金庸介紹了完了以後,一時不知道又該說什麼,便閉口不言,一時間冷起了場。
李夢瑤見他們兩人大眼對小眼的,便知道對面的凌七少也是個不善於交談的人,於是自己主動挑開話題說道:「前些日子我聽說凌先生向美國引進了f-4鬼怪式戰鬥機技術,以後安佈雷拉公司要從事軍火生意嗎?」
怎麼問起這個來了,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聞吧,現在全香港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前些日子港英政府還劃了上萬千英畝的土地給他,說是上萬英畝其實只有不到四千英畝的土地,其餘的土地自己還要填海造陸才能獲得,飛機的研發中心和製造工廠已經發動機的研發和製造工廠需要的土地是在是太大,香港沒有這麼多的土地給他折騰,其餘的土地只能依靠填海造陸來完成,好在港英政府和國民政府答應各出三分之一的資金,不然光是填海造陸的費用就夠凌世哲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