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兆琴是個三十多歲長相一般的台/灣女人,典型的職場精英,美國mba工商管理碩士,在美國呆過一段時間,跟所有的華人一樣,在白人的公司裡受到歧視和排擠,最後淪落到餐館洗盤子的地步,當過餐廳服務員還是沒有小費的那種。
在美國堅持了好幾年,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才帶著滿心的傷痕回到台/灣。
回到台/灣後職場也不順利,先後換過很多公司,最後進了亞洲院線才時來運轉,靠著自己的努力才當上了亞洲院線的人事經理。
也許她在美國的經歷太過淒慘,所以凌世哲剛跟她談話,馬兆琴就極力要求去美國組建北美院線:「凌少,我看過你給凌先生(凌世榮)院線發展計劃書,我認為你對北美院線規劃很好,收購非主流的華人院線、日韓院線、東南亞社區或亞洲社區的院線的計劃就非常不錯,我願意去那裡工作,把美國院線建立起來。」
凌世哲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靜靜的翻著馬兆琴的履歷,馬兆琴剛才的話非常堅定,隱隱之中含有一絲的不甘,她去美國除了有向他新老闆證明自己的能力以外,可能還帶有一分炫耀的心思吧?以前在美國過得太慘,現在再去這塊傷心地,立馬成為那些白人的上司,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除此之外,她剛才也看得出來日後不出意外陳伯森一定會被重用,他清楚陳伯森的能力,新老闆買下亞洲院線後,其主要精力不會放在院線上,陳伯森作為改名後的院線總經理將會全權負責院線的經營,只要他表現的足夠好,凌世哲不會打算換人。
陳伯森有了光明的道路,但是她馬兆琴呢?她是院線的人事部經理,坐上這個位子的人向來都是老闆的心腹,能力反而其次,凌世榮信任她,新老闆不會信任她,他肯定會把自己的人安在這個位置上,到時候她怎麼辦,公司裡拿個地方有她的位置?沒有她的位置只有捲鋪蓋滾蛋。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在公司裡所有人都要尊敬的叫她一聲馬經理,一旦離開公司她又能去那裡,日後還能獲得如今令人尊敬的地位嗎?不能,所以她想了很久,如果不能成為院線的總經理,就去開拓北美院線。
去北美開拓院線有多難馬兆琴心裡很清楚,但她不能不去,只有這樣她才能留下來,去開拓北美院線不是光是老闆的心腹就能完成的,他首先需要的是能力,只要她把北美院線成功的開拓出來,那麼北美總經理的位子就妥妥的跑不掉了,這個位子比院線總經理要風光的多。
一邊的陳伯森心裡相當的複雜,馬兆琴要去開拓北美院線目的他看得很清楚,她的能力很強,又在美國呆過幾年瞭解那邊的狀況,拿著凌世哲的北美院線規劃,十有**會取得成功,到時候她必然是公司的副總經理會跟他成為競爭狀態,不會想現在這樣關係哪嘛純粹,但這有什麼辦法,任何老闆都不會看著他在公司裡一家獨大的,必須會找一個人來制衡他,馬兆琴願意做制衡他的人,同時陳伯森也會制衡她,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兩人互相制衡,新老闆才會放心不是?這樣的日子看似不好過,其實是最好過的,老闆離不開他們。
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巧的陳伯森也不再有任何的擔心了,靜靜的坐在一旁等著凌世哲看他如何決定。
凌世哲也不是傻瓜,看得出馬兆琴的心思,他現在在想馬兆琴能不能成功把北美院線給組建起來,組建起來後能不能她能不能制約陳伯森,會不會表面互相制衡暗中扣起手來黑他,如果是後者那就大大不妙了,想來想去他放棄了,現在談制衡方面的東西還太過遙遠,首先馬兆琴先要把北美院線給組建起來,這個是最大的事情,這關係到他日後能不能制衡**院線商的關鍵,只有把這個先解決了才能說日後的事情,現在還為時過早。
心中有了決定後,凌世哲拿出一份資料遞給馬兆琴,說道:「你在美國呆過幾年瞭解那邊的情況,西部壞小子北美院線的事情就拜託給你了,這是我寫的北美院線發展規劃書你看一看,這是一份草案不是最終方案,這份草案你拿去看一下,過幾天你給我一份詳細的方案;另外你到北美幫我註冊一家電影投資公司,公司的名字嘛……就叫夢工廠,還是掛靠在美國安佈雷拉公司總部的下面,以後凡是公司投資的電影都用美國夢工廠的名義來投資。」
馬兆琴用筆記下了凌世哲的要求,問道:「香港不註冊一個投資公司嗎?」
凌世哲搖了搖頭說道:「香港不用另外註冊,成立一個夢工廠香港辦事處就行了,北美的那個公司只是一個空殼,香港辦事處才是核心。一個公司兩塊牌子,我成立美國夢工廠的目的是為了讓香港的電影能夠繞開東南亞國家的港片限制政策,港片有了美國電影公司的投資可以算作是美國的電影。東南亞國家雖然對港片有限制,對港片實行高稅收政策,但他們不敢對美國好萊塢的影片有絲毫的限制,更不敢對美國的電影才取高稅收政策,美國畢竟是他們的爸爸嘛。美國的公司對香港的影片進行投資了就可以算是美國的影片,就讓開了東南亞國家的港片限制政策,在稅收上也會有很大的優勢。」
兩人全都呆了,他們以為凌世哲成立美國電影公司是為了投資好萊塢影片,沒想到且是投資港片,還吧港片變成好萊塢影片以此來繞開東南亞國家的港片限制政策,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出這個辦法來?
「凌少……呃……這美國會答應嗎,而且東南亞國家會認同嗎?」
「怎麼不會?要知道我們這麼做對美國是有利的,首先夢工廠是美國公司吧,他投資的港片在東南亞賺了錢會給美國政府帶來稅收的嘛,有不是不交稅。而且為什麼不投資好萊塢影片要投資港片,是因為美國的影片在東南亞沒什麼市場嘛,那裡觀眾都是看港片,東西方化差異嘛,他們看不懂好萊塢影片對不對?再有,香港電影發展很快,他發展的這麼好當然是離不開美國的幫助咯……好萊塢跟香港電影共同繁榮發展嘛!還有第三,就是意識形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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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意識形態?凌少,這……這又是怎麼個說發?」二人被凌世哲的神理由給跪了。尼瑪,這種借口都想得出來,不過聽起來倒是有很強的操作性,這個方案有很大的成功可能,夢工廠投資的港片將會在南洋暢通無阻,當地政府拿著港片沒有任何的辦法,管吧,那是美國佬的影片,你管就得罪美國政府,你不管吧,就眼睜睜的看著港片把本地本來就非常弱小的電影產業給衝擊的七零八落,要糾結死。
「對,意識形態,美國自二戰以後為了自己的利益,一直都在像全世界推銷他的所謂的美國價值觀,凡是跟美國價值觀不對路的東西都被美國稱為異教徒,這不止是蘇聯等社會主義國家,還包括他的盟友,比如英國、日本等。」
……
看他們兩人根本不明白,凌世哲解釋道:「這麼說吧,美國為什麼要宣傳他的價值觀?還不是因為這套價值觀對美國有利,在美國眼裡凡是對美國有利的價值觀都是好價值觀,凡是對美國不利的價值觀都是異端邪教,都要被打倒,這麼說你們明白嗎?」
二人面面相覷,過了良久,陳伯森弱弱得問道:「凌少,你得意思是不是,要想讓美國對港片支持,就必須在電影中宣傳美國的價值觀?」
凌世哲打了一個響指,說道:「賓狗,想要讓港片在東南亞暢通無阻,除了我剛才說得那些方法外,最關鍵的是港片中必須為美國宣傳美國的價值觀,只要你宣揚了美國的價值觀,美國才會支持我們。」
「可是凌少,你要知道,就香港的那些二把刀,他們懂得怎麼宣傳美國的價值觀嗎?到時候還不變成了拍美國馬屁之類的。而且他們會幹嘛?」
二把刀,凌世哲笑了,陳伯森看得很清楚嘛,香港說是東方的好萊塢,但香港的電影人就是一幫二把刀,自以為事的認為自己能夠打入好萊塢,其實也就是一幫沒見識的土包子。拍的影片不過是自娛自樂而已,跟好萊塢比起來差的太遠太遠,打個比方,如果好萊塢的電影是大工業時代,那香港的電影還處在原始人社會,這兩者根本沒法比,包括後世的大陸,拍的都是些自娛自樂的電影。
不說別的,從馮小剛的電影就能看出來,馮小剛的電影在北方還受歡迎,但一旦過了長江票房就不怎麼樣了。
前世凌世哲在南方打工的時候,就經常聽到南方人說馮小剛的喜劇幽默我們南方人很多都看不懂,不知道北方人為什麼這麼愛看還看得哈哈大笑。從這裡就可以看出中國人自己拍的電影,中國人都看不懂,更何況是西方人。
「怕馬屁也吧,給美國人說好話也罷,給美國人唱讚歌也吧,只要像美國人靠攏,港片就會沒事。」凌世哲蹩了蹩嘴。
馬兆琴插話道:「拍美國馬屁那些香港電影人是不會幹的,就算拍他們也拍不來,很容易拍在馬腿上,到時就得不償失了,宣傳美國的價值觀這麼高深的東西,他們根本玩不了,我看還是簡單點,把港片變成偽好萊塢片才是最簡單實際的。」
凌世哲想了下點了點頭,同意了馬兆琴的觀點,心想:看來自己還是太過高看了香港的電影人,他們也就會怕一些屎尿屁,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會。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這幾天你們先要幫助公司順利交接,我的人已經在今天已經開始清查公司的資產,你們要全面配合,同時要把員工給安撫住,等公司成功交接後,院線改造就正式開始。」凌世哲結束了這次談話。
晚上回到趙曉芸的家裡,凌世哲摟著她說道:「曉芸,你是美國著名大學的高材生,雙科碩士學位,今天我把二哥的亞洲院線給盤了下來改名西部壞小子院線,你知道我沒有精力去管這家院線,它只是安佈雷拉公司的副業,我想讓你來負責院線,你看怎麼樣?」
凌世哲知道英義社以前為了洗錢,開過電影公司,趙曉芸還在這家公司工作過,對電影這個玩意一點都不陌生,交給她來負責凌世哲心裡會放心許多。
再來,趙曉芸學歷智商都很高,放在後世是妥妥的職場高級精英商業女強人,如今在這個時代只能做他的小老婆,整天的呆在家裡無所事事可惜了,所以凌世哲希望趙曉芸能夠幫他,安佈雷拉公司有李莉,再把趙曉芸安排進去不合適,現在既然把二哥院線給收購了,乾脆就讓她負責院線這一塊,這也是她的老本行。
「二哥把院線賣了,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我跟二哥談好了,現在正在起草合同以及核對院線資產,全部做完估計要一個月的時間。」凌世哲回答道。
亞洲院線畢竟是家遍佈東南亞的國際化大公司,其收購和兼併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是資產清查就要耗費大量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還是非常快得了,如果是外人要收購,前前後後沒有三個月以上的時間,公司產權交接想都不要想。
「在香港很多女人嫁人以後,都會辭去工作在家裡當家庭主婦,你捨得讓我出去拋頭露面?」
凌世哲把她抱在懷裡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現在都什麼時代了,男女平等的時代,女人出來工作怎麼了?女人可頂半邊天呢?」
趙曉芸眼睛一亮說道:「真的?好,我就勉為其難的來幫你吧,不過……萬一我出去以後,有些男人糾纏我怎麼辦,你不怕吃醋?」
「且!我吃什麼錯,」凌世哲嗤笑道:「那些男人敢來糾纏你,也不看看你是誰的老婆,敢糾纏我就叫人打斷他的狗腿,然後扔海裡餵魚。」
「我男人真是英雄。」趙曉芸高興道。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心眼很小的普通男人一個,怎麼樣答應了?」
「嗯……」趙曉芸點了點頭說道。
「好叻,答應了,今天的事就完了,「凌世哲頭頂著她的額頭說道:「老婆我餓了。」
「對不起老公,我馬上就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我現在想吃你。」凌世哲抄起她的大腿把趙曉芸橫抱了起來向樓上走去。
趙曉芸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