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明事理的鈴桓自然也能想出這一點,若是平時,他怎會這樣站出來跟焱烈辯論,肯定相信證據事實能證明一切。
可是今天的鈴桓,卻有點像十年前,站出來維護那個女人的樣子。
他不會,真的愛上雲梓墨了吧?
「既然相信她,那更應該知道事實能證明一切,又何必跟焱烈爭個口頭上的上下呢!」
鈴桓臉上露出一抹譏笑,「呵~我是相信她,但就怕有人故意栽贓,毀了一條性命」
鈴桓眸中流露出恨,流露出寒光,是以往他沒有的。
這十年,他失去了一切情感,就像是沒有靈魂的空殼一樣生活著,可唯獨又恨,恨這個天,卻又無可奈何。
淼一知道,他是又想起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他永遠的痛,將一個對一切充滿期望的人,徹底的毀滅了。
他恨天,想要滅了天,可又無可奈何,他愛她,想要追隨她而去,卻又不知道她在哪。
淼一不再說些什麼,因為對這件事情,她沒有發言權。
他恨的對象是她最崇敬的上天,可是她心中也有愧疚,她當年親眼看見了事情的經過,她知道裡面的不公,裡面的殘忍,所以她無法站出來安慰鈴桓,因為這也會讓她愧疚。
「這次,我絕不會再讓我身邊的人受傷,我絕不會再讓雲梓墨受人栽贓!」,清冷的聲音卻充滿了堅韌,誰都不知他倔強起來是多麼的堅定。
淼一不再跟著鈴桓,只是望著他的身影越行漸遠。
或許那件事情才是他們之間的一道隔閡,所以這十年期間她才不敢靠近她。
十年前那件事情,雖不再提起,可在他們心中卻成了最深刻,最無法抹去的記憶。
天不讓他們提,可是卻只堵住了他們的嘴,卻無法堵住他們的心,無法消滅鈴桓心中對他們的恨。
回到神殿,鈴桓用千里傳音召喚雲梓墨來到他的房間,詢問起她這件事情。
「你今日可有去過書閣?」
雲梓墨疑惑鈴桓為何這樣問,但還是回答了,「嗯,去過」
「可有借過什麼書?」
雲梓墨點頭,「借了兩本書」
「那可有偷偷拿出來書?」
鈴桓接連詢問,讓雲梓墨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疑惑,「師傅問這些話是何意?」
「書閣內,丟了一本書」
「丟書?」,雲梓墨驚訝,「師傅是懷疑我拿了?」
「不是,我相信你沒有拿,但朽木長老正在調查今日去過書閣的人,我擔心你,所以詢問你一下」
「師傅請相信弟子,弟子絕沒有拿過書閣內的書」
見雲梓墨這麼說,鈴桓輕輕點頭,但眸中卻堅持的相信雲梓墨。
「去吧」
雲梓墨告別鈴桓,離開他的房間。
出了鈴桓的房間,雲梓墨仍對這件事情疑惑。
書閣內戒備是多麼的森嚴她知道,除了陌冷容,難道還有其他人能夠闖入書閣?
若說是登記表上的學子干的,雲梓墨絕不相信。
他們已經被准入書閣的資格,並且書閣內還允許人借出書來看,他們沒必要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