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任先生的法子做果然見了效,意濃下身的血漸漸的止住了,花顏皺眉按著意濃的手腕把了把脈,眉頭也舒展開來了。
雖然脈相微弱,但是幸好還依舊是喜脈,孩子保住了。
「怎麼樣?」見到花顏給意濃把了脈,楚徹白連忙的問道,眼睛通紅。
「等意濃醒過來應該就沒有事情了。」花顏慢慢的彎身取下了意濃身上的銀針,然後拿了一旁的衣裳給意濃穿上有蓋好的被子。
楚徹白大喜,而花顏卻是有轉頭過來說道:「孩子保住了是暫時的,意濃身子本來就弱又現在又這樣折騰了,日後如何我也不能保證。」
楚徹白剛剛舒展的眉頭又一瞬間的凝聚了起來,轉頭又欲詢問其他其實就聽到了床上意濃髮出了微弱的聲音。
「水」楚徹白和花顏大喜,花顏立馬到桌前倒水,而楚徹白則是過去慢慢的扶起了意濃。
突然的又依靠著他的胸膛,有熟悉的感覺和熟悉的味道,意濃眼睛還是半閉迷濛著,但是確實面上有了幾分的笑意、
「世子爺。」意濃聲音沙啞。
「是我,是我,意濃,是我。」楚徹白緊緊的握著意濃的手,欣喜若狂卻又小心翼翼。
意濃側頭看向他的臉,不由得唇角彎彎,但是很快的喜色在眼中變成了哀傷。
「澈白,你出來!」外面傳來了王妃的聲音。
意濃立馬從喜悅中被拉了出來,看著他儘是悲傷,他現在是不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才依舊視自己為珍寶。
外面不斷的傳進來王妃一聲一聲的喊聲,意濃掙扎著要起身,而卻被楚徹白環的緊緊的。
「先喝點水。」楚徹白接過了花顏遞過來的水放到了意濃的嘴邊說道、
意濃眼前是他白皙的手指,耳邊是他溫和的語氣,雖然她就知道王妃就在外面,可是她卻是希望這門永遠都不會打開,他永遠都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意濃低頭喝了水,淚珠就吧嗒吧嗒的往被子裡掉。
「不要哭。」楚徹白抬手給意濃擦掉了眼淚。
意濃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也不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一直往下掉。
「對不起。」看著意濃不斷滑落的眼淚,楚徹白痛苦不已,「是我思慮的不夠周全。」
意濃深吸了一口氣,她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楚徹白在說什麼,她一邊貪戀著他的懷抱一邊心中不斷的恐懼著,恐懼著他若是知道了自己和那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男人已經有了孩子會怎麼樣。
「澈白,你出來聽我說!」
「澈白你不要糊塗!」
即使屋裡的門和窗戶都是緊閉著的,可是王妃的聲音還是不停的往屋裡進來,讓意濃的血液一點一點的變涼。
意濃深吸了一口氣,艱難的抬手抹掉了自己面上的眼淚,掙脫了他的懷抱,虛弱的靠在軟枕上,看著他艱難的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我沒有記憶,我都不記得了,對不起。」
意濃剛剛擦掉了眼淚,可是一瞬間又是淚流滿面,意濃身子微微的顫抖著蜷縮在一起。
楚徹白身子一僵,聽著意濃愧疚的話,才心知不光是其他人誤會了,就連意濃自己也誤會了。
「意濃,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你和我。」楚徹白抓著意濃的手輕聲的解釋。
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屋子原本緊閉著的門就被一下子推開了,王妃帶了一眾的人氣勢洶洶而來,帶看清了楚徹白如此心疼意濃的模樣的時候不由得更加的憤怒。
「澈白,你不要在被這個不檢點的女人迷惑了,她和程慕之早就連孩子都有了!」王妃沉聲的說道。
「我和二表哥之間是清白的!」聽到到了王妃非要拉上程慕之意濃連忙的拉著楚徹白焦急的解釋,意濃可以確定那個人絕對不是程慕之。
意濃焦急之下眼淚又不停的往下落,楚徹白心疼的給意濃擦了眼淚,「我相信你,相信你。」
「澈白!」王妃只覺得自己的兒子完全被意濃這個妖精給迷惑了。
見意濃的情緒逐漸的平穩,楚徹白才抬頭看向了王妃說道:「母親這是又是拿來了什麼煞有其實的證據過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王妃聽了楚徹白的花火氣更勝,整個身子都不由得顫抖起來,一旁的小丫頭連忙的上前來扶。
「母親可知道你聽信了別人的話,險些害死了你的還沒有出世的孫子!」楚徹白冷聲對著王妃說道。
孫子?王妃面色變了變看向了意濃,又想起有丫頭說她下身不停的流血,心中倒是信了,不過王妃卻是又有一個念頭閃過。
「誰知道這個野種是誰的,她屋子還藏著給程慕之的衣裳!」王妃又指著意濃說道。
而意濃卻是愣愣的完全沒有辯解,自己還在震驚楚徹白剛剛的話。
我懷孕了,我有了和楚徹白的孩子了!意濃先是大大的驚喜,不過馬上的這份驚喜又被憂心所取代,意濃摸著自己的肚子,苦笑著,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呢。
聽了王妃的話,楚徹白也稍稍的有些疑惑,意濃屋裡有給程慕之的衣裳?
「母
親!」不見落珍的人,卻聽到了落珍焦急的聲音。
「小郡主!,小郡主!」接著的就是婆子們焦急的聲音。
落珍剛先前婆子們看著關在屋裡,從後窗看到意濃跪在地上然後暈倒,心裡擔心意濃不停的叫喊卻沒有人理她,直到中午婆子們吃飽了飯在門口打瞌睡,落珍才從窗戶了跳了出來,不過還是被發現了,於是就這樣乾脆不管婆子們的叫喊直直的往意濃這裡跑過來了。
「母親!」落珍從髮鬢凌亂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全然不顧平日的禮數直接的推開了門口的人,朝著王妃過去了。
「你過來做什麼,還不快回去!」王妃皺眉的呵斥落珍,自從意濃嫁過來,先是楚徹白和瑞瑞而現在就連落珍都要和自己離了心了。
落珍看著王妃身子有些顫抖,抿了抿唇說道:「母親衣裳是我落在嫂子那裡的,是我要送給程二公子的,我要嫁給他!」
落珍一鼓作氣的把話說了出來。
王妃當即那就面色一白,不由得往後踉蹌著扶著自己的心口然後大口的喘著氣,嚇得旁白的幾個丫頭面色也都白了。
楚徹白歎息了一聲,說道:」母親,瑞瑞的生母就是意濃,五年前救了兒子生下了瑞瑞的人就是意濃!」
楚徹白話音落,還未從落珍話裡緩過神來的人又震驚了。
「你們!你們都是好本事!」王妃手指顫抖的指著楚徹白和落珍,然後立馬覺得氣血翻湧幾乎要暈倒。
「母親!」見到王妃如此落珍立馬心疼的跑了過去。
「別叫我母親,我養不出你這樣的孩子!」王妃反手推開落珍,靠在丫頭的身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母親!」落珍頓時眼淚就滾了下來,可是王妃卻是別過了臉去,扶著丫頭的手借力站了起來,說道:「扶我回去。」
然後王妃就做事要往外走去,丫頭們連忙的扶著王妃往外走。
王妃走了,也帶走了一屋子的人,一下子屋子裡安靜了下來。
意濃睫毛上還掛著眼淚,神情卻已經安靜了下來,靜靜的坐著,
楚徹白小心的看著意濃,他本想要等意濃自己想起來,或者找一個合適的實際在把這件事情告訴意濃,可是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引來這樣的風波。
甚至是險些讓他再次失去了意濃。
意濃一直靜靜的不說話也不懂,楚徹白低聲的開頭,「意濃。」
「我是瑞瑞的生母,我五年前救了你。」意濃的聲音雖然還是沙啞卻是已經十分的平靜。
「是的,你想起來了?」楚徹白突然的大喜,過去抓著意濃的手熱切的看著她。
雖然感受的到楚徹白手掌的溫熱,可是意濃卻突然的覺得一陣的寒顫,她突然的明白了為何第一次見面是他就對自己笑。
她突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會無條件的對自己如此的好。
她突然的明白了,為什麼他寧可與太子為敵也非要娶一個被退了親又和表哥鬧的不清不楚的人了。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身子原來的主人和他之間的糾葛,而那個時候意濃還沒有穿越過來,那麼楚徹白喜歡的究竟是誰?
意濃慢慢的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回過神來才察覺自己的臉上已經濕了一片了。
意濃抬手抹了一把的眼淚,然後躲進了床裡面,楚徹白的手僵在了半空。
「意濃,我只是找一個合適的實際和你說這件事情,你從前那麼膽小,我怕你聽到會受不了,我怕會再次失去你,不過現在也沒有差別,因為你還是喜歡我的,我們還是過的很好,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樣。」楚徹白急忙的解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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